第37章 好戲開場

那一瞬間呼吸都要停止了。

餘晚怎麽也沒想到,鐘澤會親她,那一刻,大腦放空,一片空白,心髒加速。

不過好在那冰涼的觸感不過停留幾秒就消失了。

“鐘管家,到了。”司機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好,我知道了。”鐘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佛很近,餘晚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這一刻被轉過頭來的鐘澤發現了,他眨眨眼,然後低垂着腦袋。

“……大小姐,該醒了。”鐘澤俯在餘晚肩邊,“到家了。”

餘晚這才緩緩睜開眼,望着眼前放大的人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餘晚眼裏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被鐘澤捕捉到了。

鐘澤察覺到了什麽,後退開來,“抱歉,大小姐該下車了。”

餘晚的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慢慢收攏,少女有那麽一瞬間失語。

“……嗯好的。”餘晚下車的時候,鐘澤還很貼心地替她擋住車門頂,“謝謝。”

餘晚走進去,鐘澤跟在少女的身後,眸光一直停留在少女身後,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眼裏,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啪——”

房門被關上,餘晚整個人靠在門板上,少女仰着頭,燈光下,她的眼眸裏仿佛有星星在閃爍。

真的沒關系嗎?

餘晚下意識伸手搭在額頭,卻忽然間想起,這是被人吻過的地方。

心情一時間無法平靜,餘晚拿起了睡袍走進了浴室,不一會浴室就被熱氣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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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流順着指尖滑落,白皙的肌膚泛起了粉色,望着鏡子裏倒映出來的自己,餘晚搖搖頭,走出了浴室。

餘光瞥見桌上的牛奶,餘晚走過去就瞧見那邊上還留有一張紙條:大小姐,喝完牛奶早些休息,明早還有課。

餘晚拿起牛奶,像是想起了什麽,朝窗臺看過去,已經換上了新的花束,上面還有水珠停留在花瓣上。

是她想多了嗎,總感覺今天跟往常不一樣。

喝下了牛奶,順便護膚,躺在床前看着書籍,鬧鐘一響,時間到了,就放下書籍,關上了燈。

“晚安。”

“晚晚,我這周末要去看演唱會,就在時代廣場那邊,你要不要陪我去啊。”付茹拽着餘晚的手臂在那搖晃,“拜托你了,拜托你了,晚晚,陪我去嘛。”

餘晚:“你怎麽不叫言曦陪你去,那孩子不是很喜歡嗎?”

付茹委屈嘟嘴,“這個壞女人,背着我們去約會,她的對象要來找她了。”

餘晚笑了下,“她對象究竟是誰?會這麽忙。”

說到這,付茹的表情有些怪異,她低低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麽?”餘晚問她,“說大聲些,我有點沒聽清楚。”

付茹搖搖頭,“沒有什麽,自言自語而已。”

餘晚能感覺到眼前的人在瞞着什麽,不過餘晚不好奇,對于她而言付茹和言曦都是很好的朋友,即便有什麽事情瞞着她,她也相信不會是什麽不好的事情。

上課鈴響起,學生們急匆匆走進教室,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大家,上級頒發了一條新的指令,也就是在本周三到本周五,有一場為期三天的祭祀節,用來祭祀偉大的神明大人,屆時,我們會給大家頒發白色長袍,請大家換上。”

這一消息發出,學生們都跟炸鍋似的。

“開什麽玩笑,祭祀節?”

“為什麽一定要穿白色的衣服,那種顏色怎麽配得上我。”

“我只關心這三天還有沒有功課和作業。”

餘晚就坐在那,神色不變,實際上她在思考,究竟是多大的利益會讓學院選擇妥協,明明是那麽重視學院的外表,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櫻蘭學院的學生。

現在,竟然會同意讓大家換上白色長袍,甚至是騰出三天的時間。

“三殿下?”

老師看向了門外,謝祁站在那,頂着窗邊的少女,“抱歉,打擾老師您授課了。”

“不不不,怎麽會呢?”老師走過去,“三殿下是要來幹什麽嗎?”

“我是來問大家對于祭祀節的看法。”

什麽?

餘晚扭頭,謝祁站在那,一段時間不見,少年似乎又高了點。

“您在說什麽?”老師不确定問道。

“我說,我是來問大家對于祭祀節的看法。”謝祁毫不客氣撞開了眼前的人,“大家對于祭祀節有什麽看法都可以跟我說。”

“殿下……?”跟在謝祁身後的神教職員有些不滿,“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謝祁轉頭,看着眼前這位身着神教服飾的女人,輕聲說道:“顯而易見,我是在詢問大家的看法,這不就是我該做的嗎?”

硝煙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着。

“我身為父王的孩子,但同時也是一個王嗣,我這樣做是為了傾聽衆人的心聲。”

神教職員:“所以殿下您究竟是想做什麽?這是陛下的意思。”

謝祁本來還算和善的面容瞬間陰冷可怕,他湊到女人身邊,壓低嗓音,“不要拿父王壓我,除非你想死。”

神教職員僵硬在原地。

“衣服髒了,下次注意點。”

下次注意點。

這是在威脅。

“三殿下好溫柔。”

“我也想三殿下給我整理衣裳。”

“也不知道某個人怎麽回事,是不是眼睛瞎了。”

餘晚沒去在意這種不太帶腦子的發言,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那個神教職員因為謝祁的靠近而變得臉色慌張,甚至不服。

“那麽,我就不打擾大家上課了。”謝祁說着臨走前還給了餘晚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餘晚立馬将視線移向其他地方,謝祁好像變了。

……

午餐時間,餘晚一人坐在靠落地窗的邊上坐着,付茹還沒下課,言曦又逃課了,少女先獨自一人來餐廳用會餐,等人。

“今天餐廳裏好像有你喜歡的食物。”一小盤甜點被放在了餘晚面前,“好像還是剛做的。”

餘晚想事情太入迷了,以至于她根本沒注意到還有這些小甜點。

“你怎麽會在這?”餘晚有些詫異。

言易軒坐在椅子上,“學姐不歡迎我嗎?”說完言易軒眼尾向下彎,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餘晚驚訝于少年是如何做到可以這麽會變臉。

“你?”

“我聽說了,祭祀節。”言易軒注意到餘晚把碗裏的胡蘿蔔都挑出來了,“不要挑食。”

餘晚看了眼默默被自己遺忘的蔬菜,最後讓他重回視線。

“只是覺得這東西沒熟而已。”餘晚在給自己找借口,平時在家她都會避開這種食物,誰能想到今天學院裏面的餐廳竟然也會有胡蘿蔔這種食物。

“好了,關于祭祀節你有什麽看法?”

餘晚沒想到眼前人會這麽直接問出,一時間蒙住了。

言易軒早就眼饞眼前人那鼓起來的腮幫子,像是一只松鼠,一只聰明但是又有些懶惰的松鼠。

言易軒着魔了。直接伸手戳上去。

餘晚:“?”

“聽說這三天除了要待在學院裏,還要時時刻刻遵守着自己的儀容儀表,以及言行舉止。”

旁邊的學生走過來,在那讨論着。

“對啊,而且為什麽我們要把文學課改成朗誦詩歌課,我一點也不喜歡那白色的長袍。”

言易軒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抱歉,聽說因為這次的祭祀是第一次,陛下好像很重視。”

藏在桌下的手在撚動着,比想象中更加好摸。

餘晚:“你覺得,這個祭祀節能維持多久。”

“這一次吧。”

藏在學院裏的下屬将謝祁這幾日的所作所為都一一報告上來了,言易軒怎麽可能不知道謝祁究竟想此什麽呢,不過還沒登位前就如此,登位後第一件事估計就是這個了。

餘晚認同地點點頭。

謝祁本身就不喜歡神教,不只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在裝神弄鬼,更因為他的父親,神教這種東西,出現後毀了就好了。

對了,她還有事情沒問他。

“言易軒。”

“怎麽了?”

“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這是餘晚之前一直都很想問的話,“我知道你是古東方到的人。我比較在意睨到底是哪個階層的。”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一些了嗎?”不愧是餘晚。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來這裏?”餘晚對此表示不解。

“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你答應我,不管後面發生什麽,一定一定要保護自己。”

誰也無法知道,後面究竟會發生什麽。

餘晚眼裏流露出迷茫,她還想開口問什麽,言易軒及時堵住了她的嘴。

餘晚眨眨眼,就看見了走上來的謝祁哥亵爾佳,在兩人走上來不久後,蘇哲和缪加也上來了。

今天的三樓還真是熱鬧,用個餐還能碰到這麽幾個大人物。

“日安,聖子殿下。”

缪加做了個禮儀,“殿下,公主日安,能在這裏遇見殿下和公主,還真是有緣。”

餘晚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蘇哲。

她發現,缪加對蘇哲似乎有些恭敬,與跟謝祁的不一樣,如果說對于謝祁是出于禮儀和修養,那麽對于蘇哲,就是真心的。

“缪加和蘇哲從小就認識,蘇哲的母親曾經是神教的人。”言易軒給餘晚解釋,“或者用一種比較易懂的話來說,蘇哲算他半個老大吧。”

還真是夠通熟易懂。

兩人本想着旁觀一下,沒想到缪加一句話,直接把餘晚拉進中心圈。

“餘晚同學日安,你也在這,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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