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完蛋
楚珏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算不上什麽好行為，打斷人家父女間的談話，是不大好的，只不過他就是莫名的,想要餘晚點視線可以在他的身上再停留一下。
“抱歉,今天打擾了。”楚珏似乎嘆了口氣,“那麽就不打擾了,再見。”
餘晚盯着楚珏的背影，“好的,慢走。”
楚珏停了下來，他回頭對着餘晚說道：“可以給我帶路嗎？”
餘晚看了眼自己的父親，他微微點頭,“當然可以。”
似乎沒有什麽可以比這一刻更讓他惬意了，少女就在身旁，只要他歪歪頭，就可以聞到少女身上的香味。
“為什麽忽然來？”
楚珏停下腳步。
“你不順路，而且你的目的似乎是我。”餘晚在分析着。
楚珏：“不相信我？”
餘晚搖頭，确實有點不相信，畢竟楚珏的住處離這還是有點遠的,不能怪她。
“如果你是聽聞父親要離開的話，放心吧，父親暫時不會有這個行為的,因為對于他而言,這個國家是他費盡了半生,要好好守護的國家。”
“不需要從我身上下手，因為父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要相信父親。”
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了餘沐澤要離開的消息,雖然他之前的确有這個想法，但再還沒有穩定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不是的。
“我……”楚珏無法開口說出，是為了你這樣的話語，因為他的目的的确不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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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一開始的出手，還是後面的放任，他的确都抱有某種行為目的。
好像已經無法洗清了。
“如果我說，我是因為想要見你，才來的，你信嗎？”楚珏開口了，想必眼前的少女肯定是不相信的。
果然。
“楚珏哥哥，還是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楚珏早就知道是這種情況。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不是還要去拿東西嗎？”楚珏笑着道，“再不去的話，你就要遲到了。”
餘晚吸了一口冷氣，“你說得對，我該走了。”
楚珏望着少女離去的背影後，久久沒反應，或許是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臉蛋上，紅紅的一個印子就那樣沾在上面。
楚珏忽然就笑了，笑得毫無感情。?
這跟她有什麽關系？
楚珏不知道，怎麽就忽然超出了範圍，這種情感來得似乎太奇怪了。
餘晚拿到了禮物後，回家稍稍包裝了一下，準備離開。
“父親，我和母親先走了。”
“自己在家要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兩個大寶貝走了之後，家裏一下子就空曠了不少，餘沐澤邊走邊盤算着，還要多久才能見到這兩人。
懸浮車上，餘晚坐在車窗邊，目光所至，星光璀璨。
“怎麽了，去外公那不喜歡嗎？”
“沒有，媽媽你想多了。”餘晚的目光一直在外面的星河上，沒有收回過。
餘母也不拆穿她，“快要到了，準備下車吧。”
餘晚點點頭，外公家的私車似乎已經到很久了，餘晚坐上車，本以為會見外公，沒想到第一眼看見的是……
“鐘澤，你怎麽在這裏？”餘晚也沒想到，鐘澤居然已經比他們先到了，“父親那邊不是還需要你嗎？”
鐘澤接過行李，“大人先派我過來，怕你們遇到困難。”
“他還是不相信我！我怎麽可能生活不能自理，晚晚，你爸他怎麽可以這樣！”
餘晚趕忙安慰自己的母親，“媽媽別生氣，這說明爸爸還是愛你的，擔心你的，不要生氣，生氣對皮膚不好。”
餘晚說完她母親摸了下臉，有道理。
“你爸可沒有我的臉重要。”
餘晚：……
突然能明白自己父親了。
“夫人，大小姐，我們先進去吧，老人家都已經等了很久了。”
餘晚看着她母親一臉歡快的進了大宅子，她之前一直以為，她的母親很快樂，但比起這個時候，似乎還是弱了一點。
她的母親不管什麽時候，不管什麽身份，只要一來到外公家，她永遠都會像個孩子一樣，開開心心。
“晚晚，你快管管你媽，又來欺負我了。”
只要一回到外公家，她的舅舅永遠都是被欺負的那個，明明也是個帝國少将，可在她母親這裏，永遠都是被欺負的。
“你居然好意思找自己的侄女求救，何念弦，你長本事了啊！”
餘晚望向主位，那裏坐着的是自己的外公，他正一臉笑意地坐在那看着兩個孩子打鬧。
“晚晚，來外婆這。”
“外婆。”餘晚走過去輕輕喊了一聲。
“我們家晚晚現在也沒有什麽喜歡的人啊，前幾天我可是聽說陳家那邊，那該女娃都準備訂婚了，你呢，你有什麽打算啊。”
“不過沒關系，還不急，我們家晚晚才多大啊，還這麽标志，還怕找不到俊俏的小夥子？”
餘晚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媽，她才多大，你兒子我都還沒有對象，你居然就先給她催婚了。”
“你？”老夫人搖搖頭，“不指望你，還是我們晚晚好啊。”
餘晚瞟了一眼自己舅舅，然後看着他那張俊俏的臉蛋，有些好奇，她的舅舅怎麽說也很帥氣，再加上他的身世和自身的能力，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對象。
“你呀，別學你舅舅，追不到老婆，整天在那邊臭着一張臉，丢人顯眼。”
餘晚：“外婆，我有喜歡的人了，等哪天我把他打過來給您看看。”
少女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有星光，好像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嘴角都微微上揚。
“好啊，不如就現在吧。”
外公這個時候發話了，“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小子可以讓我的乖晚晚，對他暗許芳心。”
餘晚總覺得外公說這話的語氣一些生冷，何念弦的臉色也算不上什麽，就像是有人要搶走他的什麽寶貝一樣。
“外公……”
“晚晚，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你啊，可別被什麽不好的東西給騙了。”何念軒笑得讓人覺得害怕。
不好的東西：……
第二天，大宅子的門檻都要給人踩破了，餘母一臉頭疼，“下次不要讓她們進來了，煩人得很。”
“是，大小姐。”
餘晚還有些不太适應，起來的時候精氣神不是很好，她歪着腦袋，看着桌上一堆的食物，始終都沒有動筷。
“怎麽了，今天的早餐不合你胃口？?”
“沒有媽媽，我只不過是腦子還有點混沌，不太清醒。?”
餘母點頭，“對了，你那個小男朋友有沒有告訴你，他現在的情況。?”
餘晚搖搖頭，被她母親這麽一說她才想起來，她似乎很久都沒有聽言易軒說他的情況了。
“那還好，他至少知道不讓你擔心。?”餘母喝了口牛奶，“你知道嗎，古東方現在的朝政很危險。”
至于是什麽樣的危險情況，餘母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餘晚覺得她大概能知道，應該就是為了争一個位置。?
“正好，過幾天要和外公一起過去，不如順便看下你的那個小男朋友。?”
餘晚這一下就精神了，她傻呆呆地看着自己母親。
“怎麽不想去嗎？?”
“不是的媽媽，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外公現在不是已經遠離了那些紛争嗎，為什麽我們要去。???”
餘母笑着道：“大概是因為知道你外公，沒辦法麽完全扼殺掉吧。?”
女人笑着，餘晚只覺得的有些冷，遠離帝王也是會反悔的。
印象中的王宮似乎沒有現在這麽富麗堂皇，或許是因為這一任帝王的原因。
外公和母親身後，餘晚輕輕跟着。
“大将軍，好久未見，不知道您近些日子都在做什麽？”
“大将軍許久未見，不知道您的身體是否健朗。?”
一路上總能遇到很多上來寒暄的人，難怪古東方的陛下要提防着外公。
餘晚垂眸，也正好是這一刻她錯過了身邊經過的人。
大殿之上，餘晚的外公和上面的帝王談話。
奇怪，命運到處都在傳眼前的帝王病入膏肓，可為什麽沒有這種感覺，看上去面色紅潤，氣色很好啊。
“陛下，不知道您找老臣有什麽事。”
“愛卿，我不過就是和你敘敘舊，不要這麽拘謹。”古東方的陛下開口那一刻，聲音沙啞虛弱，如果不是此刻過于安靜的話，餘晚想，他們一定聽不到，眼前這位帝王說的話。
“陛下說笑了。”
看着明明氣氛很不尋常，但還能好好講話的兩人，餘晚沉默了，這大概就是她，無論如何都想遠離王庭的原因，對于她而言，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不想逼迫自己，去成為那種無論怎麽樣都要帶着笑容的人。
“這就是餘晚了？”陛下開口，“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
餘晚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陛下……”
“陛下，晚晚最近有些水土不服，不知道能不能讓她出去走走，怕等下驚擾了陛下。”
餘晚看了眼自己的母親，有些緊張，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太——
“準了，小丫頭你出去吧。”
沒有想到這麽簡單就可以離開，包括自己外公在內的三人都楞了一下。
餘晚：“謝陛下。”
她走出去之前，她母親給她投來一個視線，示意她不要擔心。
餘晚完全就是懷着一顆忐忑的心情走出去，古東方的氣溫很舒服，唯一有一點可惜的就是，她似乎沒有看過雪。
也是，這可是夏季，哪來的雪。
餘晚只是在後花園裏走着，她在看風景的同時，也成為了別人眼裏的風景。
“她是誰？”身着古東方王室服飾的少年問道。
“好像是客人。”
“客人今天前來參拜父王的，都有哪些？”
“陛下，只有一個，就是何大将軍。”身邊的仆人回話，“不過聽說，這位好像和二殿下關系匪淺。”
“那個廢物？”大殿下看上去有些不屑，“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廢物，他配得上嗎？”
“給你半個小時，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是。”
偷偷被關注的餘晚并不知道，即将發生一件大事。
“你好，美麗的少女。”
餘晚還在觀察着後花園裏的花，突然就冒出一個人，吓了她一跳。
“您是……”餘晚觀察了一下這個人身上的服飾，“大殿下日安。”
大殿下感到新奇，“這是你們那邊打招呼的方式嗎？”
餘晚：“是的。”
“我可以問一下你，你叫什麽名字嗎？”大殿下裝出一副很溫柔的模樣，“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餘晚覺得她今天可能要完蛋。
“大殿下，我是餘晚。”
“你就是那個餘晚，就是那個被譽為女神降世的少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好老土。
原來現在還流行這樣的搭讪方式嗎？
餘晚想走，但是她又不能走，畢竟眼前的人是主，她是客。
糟糕了，果然今天不适合出門，就應該待在家裏不出門。
“請問，可以允許我跟你一起——”
“王兄，你在這啊，我還想着去你的寝殿裏找你。”言易軒來得停太及時了。
餘晚自己都沒有發現，看到言易軒來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就像松了一口氣，是一種完全信任他的感覺。
“二弟，你怎麽來了？”
怎麽偏偏就掐得這麽好的時間，打擾他。
“王兄，父王找你有事，可別遲到了。”言易軒說着上前擋住了大殿下的視線，“走吧。”
餘晚站在少年身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言易軒和言希淵兩人對視，一股硝煙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着。
言易軒不會再退步了，他身上是他愛的人。
言希淵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也不知道，櫻花好不好看，費了好大勁就是為了見一下，這似乎不太值得。”
言易軒臉色不變，他才不會被眼前這個人激怒。
“值不值得就不需要王兄操心了，畢竟，我可不像王兄，不擇手段。”
餘晚宛如瓜田裏的猹。
“你。”言希淵呼出一口氣，“算了，我還是不跟我二弟你計較。”
“餘晚，我們下次見。”
言易軒聽到言希淵嘴裏說出餘晚的名字的時候，那張臉黑的呀。
“你告訴他，你的名字了。”
面對言易軒的問題，餘晚不知為什麽有些心虛，“不可以嗎？”
言易軒微笑：“當然可以。”
“這是你的自由，你想跟誰說就跟誰說，當然可以了。”
餘晚拉着言易軒的袖子，在自己感情上遲鈍的要命的少女，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言易軒微笑：“怎麽會，我為什麽要生氣，我沒有生氣的理由。”
餘晚：“可是你平時都不這麽笑的。”
“可能是因為今天看見你比較高興了。”
餘晚有些懷疑，“真的嗎？”
“真的。”
遲鈍的少女發現了不對勁，“那我下次看見他就走，絕對不停留了，也不跟他講話。”
望着眼前少女那副有些傻呼呼但是和努力的模樣，言易軒這才勉強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響。
“我不是介意你告訴他名字，我只是覺得，你太沒有防備心，如果以後遇見其他的人，他們也問你，你叫什麽名字，你也直接說出去那不是更糟糕嗎？”
餘晚搖頭，“不會的，以後不會有了。”
言易軒眼角餘光瞄着拉扯着自己袖子的手，然後伸出自己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我只是擔心你，這裏不是斯林萊拉，有許多隐藏的危險，更何況許多人都知道，你和我的微妙的關系。”
“我只是害怕在這裏，你沒有辦法得到更好的幫助，或者更好地保護。”
餘晚這才明白，眼前的人只不過是擔心她的安危。
“我沒有這麽蠢。”
言易軒看了眼少女，蠢是不蠢，就是有點單純。
“你怎麽沒有在殿裏，跟你外公和母親一起？”言易軒忽然想到了什麽問她。
餘晚眼睛還在後花園裏的花身上，“因為受不了那種氛圍吧。”
“那種氛圍？”
“是啊。”餘晚回頭對少年說道，“或許是因為不喜歡那種，陰謀權力包圍的感覺。”
有一些出乎意料，但是又好像很合理。
言易軒這才發現一個問題，眼前的少女，從來都不會大搖大擺地去告訴別人，她是什麽人，又或者去接觸某些事物。
她身上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你在想什麽？”餘晚瞧着陷入了沉思的少年，“或許是因為父親和母親，也不大喜歡吧。”
“那你今後想做什麽。”
這個問題可算是把人家問住了。
餘晚認真思考着，也是，她現在已經完全不用在意，要不要回家了，如果換做之前，她或許還會再去尋找回家的辦法，可是當自己完全融入到這個世界裏的時候，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當個畫家？”
“開個甜品店？”
以上兩個都被餘晚否決了。
“啊，應該是開個花店。”餘晚的出了結果，“我喜歡花，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就開一家花店，不過得先要學習插花。”
很簡單的一個想法。
“沒有其他的嗎？”
餘晚補充道：“然後養一只貓一只狗，在海邊買一棟小房子，和自己未來的伴侶一起生活。”
所以，她的未來裏是有自己的嗎？
言易軒不敢輕易發問，他總覺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
“對了，你喜歡什麽品種的貓或者狗，喜歡複試還是什麽樣的小洋房，又或者是那種小宅院。”
言易軒默默把頭扭回來，然後直勾勾盯着餘晚。
“怎麽了？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言易軒眼眶微微發酸，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在顫抖，他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上話。
“不喜歡的話……”
言易軒打斷了她的話，“不是的！我只是有些……有些沒想到，我還以為要很久之後我才能成為你生活中的一員。”
以為要很久，才能被放進規劃裏。
餘晚不懂，“為什麽？”
對于餘晚而言，這是個很奇怪得問題，她和他不是互相喜歡，不是戀人嗎？為什麽回說出這樣的話。
會把戀人放進規劃裏，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言易軒情不自禁吻了一下少女的唇角。
這時走出來的何念弦看到了這一幕，他本來想着，自己的乖侄女第一次來這裏，應該不熟悉，所以等會議結束，他就立馬跑出來，結果一出來就看到這一慕，他差點沒有給氣死。
“喂，放開那個女孩！”何念弦怎麽也沒想到，輕薄自己侄女的居然是那個二殿下。
餘晚望着來人，然後有擡頭看了看言易軒。
這下真的要完蛋了。
何念弦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等到一個殿下跟自己解釋。
“所以，二殿下您就是餘晚的小男朋友？”
小男朋友？
原來她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言易軒視線落在了少女身上，只見她對自己無辜一笑，言易軒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要化了。
“抱歉，少将軍，但是，我和餘晚是真的真心喜歡。”
“打住——現在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情談情說愛，你的目标不應該是更高的東西嗎？”何念弦不想聽了，“想要和我侄女在一起，很簡單，讓我們看看你究竟有什麽能力。”
言易軒：“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懶得去争，也不想争，這種東西只要不落到，非王室子弟身上不就好了，反正大家都信言，有什麽不可以的。”
何念弦微笑，“包括你的好哥哥。”
“那自然不包括的。”
何念弦這才發現這兩個人的手還牽在一起。
“松開，松開手快點！晚晚，你父親明明告訴我，一心撲在學習上，努力着能夠進入斯林萊拉頂級大學的。”何念弦越說越氣，“你現在在做什麽，你難道就不怕，你的學習會一落千丈嗎？”
餘晚：“舅舅，我已經保送進了，免掉考試資格了。”
不說還好一說，何念弦更氣了。
看樣子言易軒也知道，他居然還不知道！
“你們兩個！分開！”
餘晚最後幾乎是被何念弦抓着回去的。
“不是你才多大你就談戀愛，不準！分手！”
餘晚：“舅舅，你不是說過，談戀愛，這種事情一定要早一點嗎？”
“我哪裏有說過這種話，我告訴你啊，你把污蔑我，我等會兒就去跟你母親說，把你外公也叫過來。”
餘晚無辜，“可是媽媽早就知道了，外公好像也知道一點。”
“外婆也知道嗎？”
餘晚點點頭，“是的吧。”
餘晚親眼看着自己的小舅舅失去了風度，“誰整個家裏面就我不知道。”
“不是，你說你喜歡誰不行，非得喜歡一個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就噶了的？我不懂，他是長得不錯，但是你不覺得他很廢物嗎？”
餘晚反駁他：“韬光養晦。”
“……你是不是要跟幫他講話？”何念弦你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生氣，“你知道嗎？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并不屬于弱勢，但是相比于他的王兄，他是弱不止一點點。”
“更何況你怎麽就能保證，他最開始接觸你的目的是好的，你要明白你這種身份并不簡單，被利益所污染的感情是不好的。”何念弦苦口婆心地勸說，被少女一把打斷。
“舅舅，我沒有說他最開始接觸的目的是好的呀，我知道他最開始是為了什麽。”餘晚看上去并不在意，“畢竟我父親當初接觸媽媽的時候，不也是不好的，是為了利益。”
餘晚安慰着自己的舅舅，“放心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如果他真的還在利用我，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何念弦不再說話了，也對，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可是他的姐姐和那個人的孩子，怎麽會看不出來？
“算了，但是你瞞我這個事情，讓我很傷心。”
餘晚低着頭，聲音軟糯，“對不起，小舅舅。”
何念弦直接被拿捏了，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疼餘晚了，這個從小就被他疼愛的小姑娘長大了。
“先上去休息吧。”
餘晚：“好的，那舅舅你也早點休息。”
餘晚溜上樓了。
“待在那邊還好嗎？鐘澤。”
鐘澤早就知道瞞不過眼前這個人，随即從暗處裏走出來。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何念弦看着眼前的青年，“趕緊扼殺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鐘澤：“少将軍說笑了，我怎麽會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是嗎？”
何念弦不是傻子，鐘澤對餘晚的那份感情，肯定超過了主仆之間的情誼。
“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件事，該收起來東西就收起來，該忘掉的東西就忘掉。”何念弦說道，“至少那樣子，你還算得上是一個家人。”
鐘澤低垂着腦袋，盯着自己鞋尖，“是。”
是家人，但是也止于家人。
“還有公務沒有處理，真是煩躁。”何念弦說着上了樓，鐘澤目送着何念弦，然後壓下了嘴角。
他是不甘心的，但是也只能不甘心，他不能賭，他不是賭徒。
言易軒：回去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
餘晚：放心吧。
餘晚：小舅舅人很好的，他也只能嘴上說一下我。
言易軒：那就好。
餘晚望着手機屏幕，指尖滑動。
餘晚：保護好自己，不用去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也不要聽小舅舅瞎說，我相信你。
言易軒站在窗前，望着院子裏的大樹，最後回了一句。
言易軒：晚晚，謝謝你。
“殿下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如果你能得到那個位置，對于你自己的母族，會有很大的幫助。”
“棋，比起那個位置，我好像有更想要的東西。”言易軒說着搖頭，“算了，你這個單身狗是不會懂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