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厚道
向墨多少能理解,被二十多個人圍觀脫衣服,饒是杜池這個社交恐怖分子,也難免會感到遲疑。
他自然不會給杜池退縮的機會,又用眼神催促了幾下,最後杜池還是老實脫掉上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學生們配合地“哇”了一聲,各個都眼也不眨地盯着杜池,尤其是那丸子頭和馬尾辮,還興奮地交頭接耳起來。丸子頭來上課,向墨還覺得正常,可馬尾辮連切圓都不會,也不知來湊什麽熱鬧。
“今天我們的教學分為兩個部分,正面和背面。”
向墨手拿蓋着筆帽的馬克筆,在杜池身上虛空比劃了兩下。
學生們頓時安靜下來,一齊伸長了脖子聽向墨講課。
“首先我們知道脖子上有兩塊重要的肌肉。”向墨打開馬克筆,左手掐住杜池的下巴,迫使他看向斜上方,右手在他的脖子上畫了一條斜線。
肌膚與肌膚驟然相貼,溫熱的體溫從指尖傳來,向墨下意識地掃了眼杜池,發現杜池正好也在看他。
“這裏是胸鎖乳突肌,注意觀察頭部的擺動對它的影響。”
向墨淡淡地收回視線,來到杜池的身後,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擺動。
“直視前方的時候,這兩塊肌肉看不見,但你要知道它的存在。”
說完這句,向墨又擡起杜池的下巴,左手四指按住了他的喉結。性感的凸起在此時成為了可憐的教學道具,任由向墨毫無感情地撫摸擺弄。
“喉結的大小和位置不能想當然亂畫,要根據脖子的長度來。”
指腹下的凸起不受控制地滑動了下,向墨垂下視線看向杜池,發現仰着頭的杜池正略微皺眉地看着自己,那表情像是對這姿勢非常不滿。
“接下來,很影響肩部美感的部位是鎖骨。”
向墨終于松開杜池的下巴,雙手按住他的鎖骨,指尖從中間一點點往外滑動,來到肩頭。被輕撫過的地方仿佛留下了隐形的痕跡,惹得杜池的喉結又滑動了一下。
“這個位置是三角肌,連接胸大肌和肱二頭肌。”
向墨在杜池的右肩畫了個圈,接着筆尖來到他的胸口,勾出了他右胸的形狀。
“每個人的胸型不一樣,有人是方形,有人是圓形。可以看到,我們的模特是方形胸肌,算是比較好看的一種。”
向墨還算好心,沒有在杜池的胸上亂碰。
“胸大肌的下方是前鋸肌和腹直肌,每個人的腹肌也不一樣,有人有六塊,有人有八塊,有人對稱,有人不對稱。我們的模特是對稱的八塊腹肌,只是在最下方消失的地方……”
筆尖沿着腹肌的線條,逐漸靠近了褲腰的位置。向墨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筆尖越往下,杜池的肌肉就繃得越緊,而線條也就越明顯。
對于向墨來說,線條明顯當然是好事。他沒有适可而止地收住筆尖,而是來到了杜池的褲腰邊緣。
杜池穿的是寬松的休閑褲,褲腰帶随意系了個節,似乎只要輕輕一拉就能拉開。
向墨仍然沒有停筆,反而用小指将杜池的褲腰往下推了推。而就在這時,他的右手猛然被人抓住,一直配合的杜池挑眉看着他道:“向老師?”
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這恐怕是另外的價錢吧?
下面響起了奇怪的“嘤嘤”聲,向墨适可而止地收起馬克筆,看着學生們說道:“模特靠近下方的腹肌右邊比左邊更明顯,待會兒畫的時候要注意陰影的處理。”
學生們開始在畫紙上練習,畫室裏充斥起了鉛筆與畫紙的摩擦聲。
如果忽略這裏略微擁擠的感覺,流淌在畫室裏的輕音樂配上畫畫的沙沙聲,是向墨覺得惬意的聲音。
然而,總有人破壞這種氛圍。
“師娘,你健身多久了?”有學生問道。
向墨從學生的畫紙上擡起視線,正想讓人別亂喊,卻聽杜池自來熟地回道:“從大學到現在。”
“那你跟向老師在一起多久了?”
這下杜池沒有再回答,而是甩鍋似的看向向墨。向墨找到提問的人,微微皺眉道:“好好畫畫。”
這時,畫室一角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向墨循聲看去,只見丸子頭和馬尾辮擠在一張畫架後面,還有好幾個沒有座位的學生在圍觀。
走到跟前一看,果然,丸子頭又在畫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再這樣我要退你學費了。”向墨看着畫紙上擁吻的兩個男人,有些頭疼地說道。
“老師我錯了。”丸子頭立馬将畫紙翻了個面,開始好好畫杜池的坐姿。
沒過一會兒,向墨又看到有個學生的畫面比例不對,他走到跟前指導道:“胸大肌下面不全是腹直肌,還有前鋸肌。”
在畫紙上勾了兩下,向墨回到杜池身邊,拿起馬克筆,在他肋骨側方勾出了一塊三角區域。
“這個地方因為像鯊魚的腮,所以又叫鯊魚肌。”向墨在區域內畫上等距的斜線,将區域填滿,接着筆尖向下,勾出側腰的一塊區域,“這裏是腹外斜肌,和前鋸肌很像,但要注意方向不同。”
腹外斜肌的面積較大,又帶有弧度,向墨畫起斜線來較為不便,便用左手按在了杜池的胸膛上,而那裏的肌肉明顯變得緊繃起來。
等距的斜線一直往下填塗,在靠近褲腰的地方,向墨感到杜池的身體小幅度抖動了一下。
難不成這人還怕癢?
腦子裏閃過模糊的念頭,與此同時,杜池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背,皺起眉頭道:“向墨。”
不是向老師,也不是藝術家,直呼名字的語氣中隐隐帶着警告的意味。
向墨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某個部位,微微起伏的線條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但他還是及時地收走畫筆,以免真的出現意外狀況。
等學生畫完正面之後,向墨又講解了人體背面的肌肉分布。
三小時的課程眨眼便結束,盡管今天孟芸沒有來幫忙,人數還超出了接納範圍,但向墨對教學成果還算滿意,大部分學生都畫得不錯。
收拾好畫具,時間才下午四點多。向墨刷着手機往樓上走,發現他想看的一部紀錄片已經在前兩天上映,便打算今天晚上去看。
紀錄片是講古埃及的各種藝術品,是為中埃文化交流引進的影片。由于排片較少,向墨只買到了今晚十點的場次,讓他意外的是,這一場已經有人買走了影廳正中間的位置,而且跟他一樣,都是獨自觀影。
“向老師。”
頭頂突然響起杜池的聲音,正在上樓的向墨擡頭看去,只見杜池正站在廚房門口,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就裹了條松垮垮的浴巾。
“背後夠不着,你得幫下忙。”杜池說道。
在向墨收拾畫室的時候,他知道杜池去了樓上洗澡,只是他完全忽略了一件事,他在杜池背上畫的那些線條,杜池沒法自己洗幹淨。
誰畫的線,誰來洗。杜池提的要求非常合理,合理到向墨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絕。
他來到杜池跟前,問道:“怎麽幫?”總不可能幫你洗澡吧?
杜池沒有明說,直接轉身往廚房裏走:“跟我來。”
衛生間需要從廚房進去,杜池在餐桌邊搬了一張椅子進衛生間,接着反身跨上去,雙手手肘搭在椅背上,回頭對向墨道:“幫我搓背。”
浴室裏飄滿了尚未散去的水汽,浴巾因杜池的動作變得更加松散,露出了他後腰和臀部相接的地方。緊繃的曲線在腰窩附近收緊,接着又随結實的臀部肌肉而起伏。
果然是狗,向墨心想,竟然還有性感的公狗腰。
他強迫自己收回視線,趁着杜池的皮膚還很濕潤,拿過搓澡巾幫他清理起了後背上的墨線。
“這裏是背闊肌,後背最大的肌群。”
回想到肆無忌憚在杜池身上走線的自己,向墨簡直後悔得不行。要是早預料到還得幫杜池搓背,他絕對不會教學生畫後背。
“向老師。”杜池懶洋洋地趴在椅背上,“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今天這麽多人?”
“我也沒想到。”向墨左手按住杜池的肩,右手在他的背部用力揉搓,也不知是不是摸太多的緣故,他竟莫名習慣杜池皮膚的溫度。
“那你是不是有些不厚道?”杜池又問。
好在後背的肌肉沒有正面那麽複雜,向墨成片成片地揉搓,很快便将背上的線條清理得幹幹淨淨。
“買賣已經結束了,你現在找我也沒用。”向墨大功告成地呼了口氣,直起身來,把搓澡巾放到一邊。
而就在這時,杜池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到了某個精神的地方。
“還有這裏。”杜池語氣平平地說道。
掌心處傳來的體溫倏地升高,甚至有些燙人。
意識到自己摸到了什麽,向墨慌亂之中想要抽回手,但杜池用力箍住了他的手腕,讓他根本沒法遠離那塊烙鐵。
“你管不管?”杜池偏過頭來,看着向墨問。
向墨擰起眉頭:“杜池!”
杜池應是感覺到了向墨的生氣,松開了他的手腕。但接下來,他站起身來任由浴巾落下,轉過身子敞開雙腿坐了下來。
“你管不管?”杜池又問了一句。
看着眼前那尺寸驚人的東西,向墨差點忘了呼吸。
杜池顯然沒了耐心,直接圈住向墨的後腰,強迫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微微揚着下巴低聲道:“幫我,向墨。”
明明說着求人的話,語氣卻那麽理所當然。
向墨別過頭去,看着衛生間敞開的門,心緒煩亂地想,他好像沒有關小院的大門,應該沒有人上來吧?
久久等不到回應,杜池按住向墨的後頸,嘴唇湊了過來。
向墨倏地繃緊後背,用力撐住杜池的胸膛,瞪着他道:“知道了,不準吻我。”
右手圈住那頭精神的野獸,上下套弄起來。動作多少有些敷衍,不過杜池倒是無所謂,看着仍然側着頭的向墨問:“為什麽不能吻你?”
向墨皺眉道:“我不喜歡。”
“是嗎?”杜池輕聲笑了笑,看着向墨不再多說。
向墨被看得實在不自在,轉過頭來對杜池道:“不準看我。”
“你要求怎麽那麽多?”杜池挑了挑眉,低頭看着向墨敷衍的動作,“你這樣我什麽時候才能射?”
“那你自己來。”向墨索性停下了動作。
“那行。”杜池說着按住向墨的後背,低頭吻住了他右胸的小豆。
向墨穿着寬松的白色休閑襯衣,身上早已被杜池身上的水漬弄得濕漉漉。杜池隔着布料舔吮他的乳珠,沒一會兒那附近便被他的唾液打濕成半透明狀,讓藏在裏面的粉色小豆顯得更加情色。
有些時日沒做,每個地方都變得無比敏感。向墨忍不住配合地挺起胸膛,方便杜池舔得更加用力。
“藝術家。”杜池從向墨的胸前擡起下巴,有些好笑地說道,“你好色哦。”
“閉嘴。”向墨皺了皺眉,不甘示弱地圈住杜池的那根玩意兒,這次總算用心地套弄起來。
杜池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他解開向墨胸前的三顆紐扣,将他的衣領扒到右肩,露出整個完整的右胸,接着用牙齒咬住了早已挺立的乳珠。
快感從胸口傳入大腦,向墨忍不住想要呻吟,但出口的卻是呵斥:“別咬我,臭狗。”
頭一回聽到有人這麽稱呼自己,杜池停下動作口中的動作,拉下向墨的褲子拉鏈,從裏面掏出早已硬挺的小小墨:“你叫誰臭狗?”
“你。”上下襲來的快感讓向墨的聲音有些走調,他咬了咬下嘴唇,看着杜池道,“又臭又狗。”
按在向墨後背上的手突然往下游走,探進他的褲子中,粗暴地掐住了他的臀瓣。
“你最好閉嘴,藝術家。”杜池微眯起雙眼,“不想我現在就操你的話。”
浴室裏什麽工具都沒有,早在杜池說“幫我”的時候,兩人都默認了只用手解決。
向墨多少有些害怕杜池胡來,于是不再多說什麽,咬着下嘴唇專心享受。
散亂的衣擺着實有點礙事,杜池把向墨的東西從衣擺下掏出來,一邊娴熟地套弄,一邊看着喘息不停的向墨問:“你怎麽連那裏都那麽漂亮?”
聽到這話,向墨略微有些出神,杜池會這麽說,是覺得他本人很漂亮嗎?
襯衣仍然只解開了三顆紐扣,只露出了右胸和右肩的大片肌膚。嘴唇早已被向墨自己咬紅,和胸前腫脹的乳珠一樣,都是嬌豔欲滴的顏色,看上去色氣滿滿。
“向墨。”杜池啞着嗓子叫了一聲,嘴唇貼近向墨的下巴,“我想吻你。”
“不可以。”向墨輕輕吐出三個字。
杜池果然不會聽話,按住向墨的後頸,就要吻上他的嘴唇。
俗話說事不過三,向墨立馬停下套弄的動作,推開杜池的下巴,眼神微凜地說道:“我說了不可以。”
杜池也是摸透了向墨的性子,知道稍不注意貓貓就會跑開,于是他遠離了向墨的嘴唇,但卻洩憤似的咬住了向墨的鎖骨。
“臭狗,你輕點……”
又被罵做狗,杜池不爽地掐住杜池的臀瓣,中指探進了那緊閉的褶皺當中。
向墨并沒有很抗拒,因為杜池放棄接吻,至少說明他還是會聽話,不會亂來。
後庭的敏感點被反複刺激,胸前和胯下的快感都像是放大了無數倍,向墨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便加快了手上套弄的動作,熟練的手法讓杜池也忍不住發出了低吟。
兩人同時釋放,向墨快感的餘韻持續得很長,他趴在杜池的肩頭,享受着高潮後的放松和慵懶。
杜池比向墨恢複得更快,他側過頭來舔了舔向墨的耳垂,低聲問道:“還要來嗎?”
向墨不禁有些愣神,才剛射過,來什麽來?
他連忙從杜池身上站起來,整理好淩亂的衣衫,收起臉上僅剩的情欲,表情淡淡地說道:“你快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