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安分

枕芯和被褥亂糟糟地擺在床上,依稀還能看見三毛蹦跶過的痕跡。

杜池手裏拿着向墨塞給他的床單,深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問:“你讓我來你房裏,就是為了給你鋪床?”

“不然呢?”向墨真誠地發問。

三毛把他的床糟蹋成那樣,難不成還要他自己鋪床?

從衣櫃中拿出換洗衣物,向墨擰開門把手,回頭看着杜池道:“我去洗澡,鋪好了自己走。”

“藝術家,你這樣不厚道吧?”大型犬滿臉都寫着抗議,“世界釣魚大賽不給你頒獎我都不同意。”

向墨不禁覺得好笑,他壓抑着嘴角的笑意,扔下一句“趕緊鋪”,接着來到了衛生間裏。

綿密的水珠打在皮膚上,沖刷走了一整天的燥熱。

大腦放空地在身上抹着沐浴露,向墨無聊地發着呆,覺得或許養只大型犬也不錯。

養貓和養狗的區別很明顯,貓貓非常省事,不用每天出去溜,會把自己收拾得很幹淨,但陪伴感遠不如狗狗強,對主人愛答不理,也就只有家裏的傻狗會翹首以盼地等待主人回家。

這些年過慣了單身生活,向墨從不覺得自己需要陪伴。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這樣的日子對他來說舒适得恰到好處。如果有人想擾亂他現有的生活,他只會讓對方從他的生活中消失。

譚宋和錢琨就是他想排除掉的因素,但奇怪的是,明明杜池才是改變他生活最多的那個人,他現在甚至已經不再一個人吃飯,但他對此卻并不反感。

說到底,人終歸還是社交動物。再獨立,再堅強的人,或許內心深處還是會渴望陪伴。

打住。

向墨倏地停下動作。

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心裏頓時拉起警戒線,理智拿出了小鞭子,不停地抽打叫做向墨的小人,讓他保持警惕,不要掉入陷阱。

從長遠上看,只要人會死亡,那任何一段關系都會走向終結,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因此減少受傷的最佳辦法,就是不要再建立任何新的聯系。

向墨想到這裏時,忽然聽到“噔”的一聲,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花灑裏流出來的熱水瞬間變涼,向墨立馬意識到是停電了——電熱水器沒法再工作。

腦袋上滿是泡沫,肩膀上也沾了不少,盡管粘膩的感覺令人不适,但向墨還是關上了花灑。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硬漢,沒了熱水也要強行用冷水洗澡。

要是七八月的天氣還好,這五月初才剛剛入夏,夜晚的氣溫并沒有很高。單身生活最麻煩的就是獨自生病,向墨可不想這樣。

在腰間裹上浴巾,來到廚房燒水的同時往外看了看,只見整個街區都一片黑暗,估計是變壓器出了問題。

身後突然響起杜池的聲音:“在燒水嗎?”

“嗯。”向墨雙手撐在廚房臺面上,頭也不回地應道,“頭還沒洗好。”

“不能用冷水嗎?”杜池似乎不太理解向墨的行為。

“人老了,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向墨淡淡道。

适時杜池正好走到向墨身邊,借着窗外的微光,他掃了眼向墨的胸口,嘴角浮起笑意:“确實應該愛惜。”

向墨順着杜池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發現胸口上狗啃的痕跡還沒有消去。

洗頭不需要把水燒沸,估摸着水溫已經合适,向墨關上燃氣竈,把水壺拎了下來。本打算回到浴室,用盆子接着洗,這時杜池卻問:“需要幫忙嗎?”

有人幫忙當然再好不過。

向墨猶豫了一瞬,說道:“不許使壞。”

杜池顯然覺得很冤:“我能使什麽壞?”

“反正不許使壞。”

事實證明向墨的擔心有些多餘,杜池一邊澆着溫度适中的熱水,一邊幫他清洗頭上殘餘的泡沫,期間水流從未流進他的眼睛或是耳朵,本來緊繃着的肩膀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要是創業不成功,你還可以去開個洗頭店。”向墨埋着腦袋說道。

“專門為你開嗎?”杜池洗着向墨的後頸,“那不如你包養我。”

手指沿着脖子不斷往上,耳垂忽然被人捏住,向墨心裏一咯噔,立馬撩開額前的頭發直起身:“你幹嘛?”

明明說好不許使壞,這只臭狗又在幹壞事。

“你耳朵上有泡沫。”杜池的語氣有些好笑,“在你眼裏我是發情的公狗嗎?藝術家。”

向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沒想到還真有泡沫。他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拍幹淨耳朵,不自在地說道:“抱歉”。

“沒事。”杜池放下手中的水壺,“你待會兒有安排嗎?”

停電能有什麽安排?向墨拿起幹淨的毛巾,擦着頭發道:“沒有。”

“那要不要跟我做點刺激的事?”杜池問。

向墨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心想你這還不是發情的公狗?

不過現在停着電,确實也無事可做,他轉身朝自己的屋裏走去:“好啊。”

五分鐘後。

向墨站在院子裏,看着杜池啓動摩托車,深吸了一口氣,問:“你說的刺激的事,就是帶我去兜風?”

“不然呢?”杜池真誠地發問,把這句臺詞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向墨。

向墨立馬意識到,這只臭狗是在報複他。

但要是不去的話,反倒顯得他有別的期待,于是活了二十八年,向墨生平頭一次,跨上了與他氣質極其不相符的重型摩托車。

不泡吧,不蹦迪,不逛街,不約會。

向墨的生活早已與老年人無異,他原以為不會再有什麽事情讓他心跳加速,但當杜池帶着他在街道上飛馳時,看着不停倒退的街景,聽着呼嘯而過的風聲,他還是感到他的血液裏有不安分的因子在躁動。不是杜池注入進他身體裏的不安分,而是他體內原本就有的、被他壓抑許久的那份本性。

摩托車最後停在了江邊的綠化道旁。

到了這個時間點,綠化道已少有人散步。

兩個人找了張休閑長椅坐下,一邊欣賞着江對岸的繁華夜景,一邊吹着拂面而來的涼爽江風。

向墨不太喜歡晚上出門,哪怕是去看電影,也都是選在家附近。但不得不承認,洗完澡後來到江邊散心,的确是很惬意的一件事。

出門之前仔細擦過頭發,只有發梢還略微有些濕潤,向墨随意地揉着頭發,叫道:“杜池。”

“嗯?”杜池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我很宅。”向墨看着不遠處的霓虹橋,那是市裏著名的網紅橋,每到夜裏就會開啓燈光秀,而這還是向墨第一次來看這座橋。

“我知道。”杜池的樣子并不怎麽意外,“你不喜歡出門。”

“但跟你出門還好。”向墨從遠處收回視線,看了看身旁的杜池。他這麽說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現在的氣氛頗為輕松,他剛好想到這裏,就沒什麽顧慮地說了出來。

“那我以後多帶你出門?”杜池挑眉問。

“倒也不必。”向墨放松地笑了笑,用跟熟人說話的口吻說道,“你誰啊你?”

“我還能是誰?”杜池也是一副随便瞎扯的口吻,“你老公啊。”

臨時老公。

向墨沒有否認,心情不錯地繼續欣賞熱鬧的燈光秀。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的霓虹燈光不再亮起,圍觀的人們也陸續離開。

向墨隐約聽到杜池在叫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這才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倒在杜池的肩上睡了過去。

“你要睡到什麽時候?”杜池側着腦袋看向墨,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之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能睡?”

向墨看了看時間,也才十點多而已。

“我本來就很能睡。”

如果不是杜池總是讓他失眠,他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

“回家嗎?”杜池問。

“好。”

又是一路飛馳回家,向墨安靜地趴在杜池的背上,感受着耳邊呼嘯的夜風。

速度好像總是能勾起別樣的激情,本已漸濃的睡意在路上煙消雲散,等回到自家小院時,向墨血管中躁動的因子還沒有安分下來。

老舊的樓梯在昏暗的燈光下發出熟悉的“吱吖”聲,但頻率卻比平時慢上不少。

向墨走在前面,故意放慢了腳步,就像伺機而動的貓咪,有頻率地左右晃動着尾巴。

當他邁上二樓過道的最後一級臺階時,跟在他身後的大型犬終于動了。

杜池從身後抱住向墨,嗓音沙啞地說道:“藝術家,別釣我了。”

語氣帶着一絲示弱,像是在舉白旗求和。

向墨一臉淡然地站着沒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指尖微微顫了顫,呼吸不受控制地變得急促。

“我要受不了了。”杜池埋在向墨的頸間,像是委屈的大型犬,對向墨發出控訴。

“我沒有釣你。”向墨轉過身來,微揚着下巴摟住杜池的脖子。

“你确定?”杜池顯然不怎麽相信向墨說的話,收着下巴直視向墨的雙眼,兩人的嘴唇不過一拳之隔,炙熱的氣息在唇間流轉。

向墨空出右手拉住杜池的手腕,引導那只大手覆上他的臀部。

他微微踮起腳尖,湊到杜池的耳邊,像是使壞的貓咪,用氣聲說道:“不信你自己摸。”

大手探入向墨的內褲中,抓住渾圓的臀瓣用力揉搓。杜池用另一只手緊緊箍住向墨的腰,問道:“摸哪裏?”

向墨眨了眨眼,輕輕吐出兩個字:“裏面。”

揉搓的動作頓時停住,下一秒,中指毫不費力地插入緊閉的褶皺中,杜池微眯起雙眼,呼吸紊亂地說道:“你做了擴張?”

“嗯。”

洗澡的時候做的。

其實向墨并不是真打算讓杜池鋪完床後就離開,他去洗澡只是做準備而已。

意識到這一點後,杜池似乎徹底失去了理智,像是要把向墨拆骨入腹似的,猛地托起他的雙臀,把他抱進房間,扔到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在此時成了多餘的幹擾,兩人很快變得一絲不挂。向墨的東西還沒有完全硬起來,但杜池的兇器早已變得腫脹,猙獰的血管仿佛處于爆炸的邊緣。

“向墨。”杜池呢喃着向墨的名字,嘴唇不自覺地來到了他的唇邊。

盡管心裏閃過了一絲猶豫,但向墨還是不習慣地別開了腦袋。

“你怎麽這麽壞?” 杜池不再強求,洩憤似的咬住了向墨的乳珠。

疼痛夾雜着快感湧向向墨的下半身,垂着腦袋的小小墨終于變得精神起來。

“杜池,你是狗嗎?”向墨皺着眉頭問,“是不是要我身上都是你的牙印,你才滿意?”

“不然呢?”杜池理所當然地反問,又咬住了另一顆沒有得到愛撫的小豆。

“你就是臭狗。”

話音剛落,兩根手指毫無預兆地捅進了向墨的小穴中。指尖很快找到快感的源泉,在上下雙重刺激下,小小墨的前端開始流出粘稠的津液。

躺着享受不是向墨的風格,他咬着下嘴唇,抑制住嘴邊的呻吟,手法娴熟地套弄起杜池腿間越來越大的玩意兒。

兩人都不是什麽新手,知道怎麽讓對方更舒服。

杜池的身體随着他的動作扯出令人賞心悅目的肌肉線條,讓向墨的性致空前高漲。

人都是感官動物,沒有人會不喜歡美好的事物。

雖然向墨很不想承認,但他真的很喜歡杜池的身體。

喜歡他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長相,喜歡他抱住自己時溫熱的胸膛,更喜歡他緊繃的肌肉,和那如雕刻般完美的性器。

上次互撸時,杜池說向墨很色。

其實向墨很想說,你根本沒有概念,我到底有多垂涎你的肉體。

“杜池。”向墨雙眼迷離地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難耐地說道,“插我。”

心裏和下面都癢得不行,向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迫不及待過。

他一直覺得他對性的需求并不強烈,性之于他只是可有可無的調劑品。但現在他忽然發現,原來性也可以是他的必需品。

從床頭櫃中翻出沒有用完的安全套,結果……

“太小了,戴不上。”杜池沒轍地呼了口氣,站起身道,“等我上去拿。”

向墨皺起眉頭,這種被打斷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他一手撸着小小墨,一手插入自己的後庭,暫且緩解杜池離開的空虛,于是當杜池回來時,就見向墨正躺在床上,自己玩着自己。

“回來了嗎?”向墨懶洋洋地睜開雙眼,手指還留戀地插在下面,他正想再摳弄幾下再收回手,但這時杜池喘着粗氣回到床上,不由分說地拿開向墨的手,取而代之地将性器插了進來。

“啊……”

盡管已經做了充分的潤滑,但杜池的尺寸還是讓向墨有些不适應。

“還好嗎?”杜池放緩了抽插的動作,給向墨适應的時間。

“嗯。”向墨調整了下臀部的位置,用雙腿夾住杜池的腰,“你慢慢來。”

“慢不了。”杜池掐住向墨的腰,開始兇狠地沖撞起來,“你知道我有多想操你嗎?”

快感來得太過猛烈,向墨不習慣這種節奏,他用手撐住杜池的小腹,略微不滿道:“我又不跑,你急什麽?”

“你跑得還不夠多嗎?”像是怕向墨再次逃跑,杜池把他翻了個身,讓他跪在床上,接着咬住他的後頸,再從背後狠狠貫穿。

“嗯……杜池……”向墨不受控制地仰起下巴,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沖擊。

杜池每他插一下,都能頂到最舒服的地方,他甚至不敢去撫摸小小墨,因為他怕套弄沒幾下,自己就會忍不住想射出來。

但他不摸不代表杜池不會摸,大手整個圈住漂亮的性器,伴随着抽插的頻率套弄,沒過一會兒向墨便有了射精的沖動。

“你等等,杜池。”向墨不得不推住杜池的髋骨,強迫他慢下動作,“你讓我緩一緩。”

杜池沒再用力抽插,改為緩慢地磨蹭,同時游刃有餘地問向墨:“你知道這是我小時候睡過的床嗎?”

“我知道。”向墨果然還是更喜歡慢節奏,他開始扭動臀部,有一下沒一下地配合杜池的慢動作。

“那你在我的床上跟別的男人滾床單。”

向墨聞言一愣,他倒忘了這事。

“你喜歡他插你還是我插你?”杜池俯下身來,湊到向墨的耳邊問。

他的語氣裏帶着說不出的惡劣,顯然是已經掌握了整場性愛的節奏,開始變着花樣幹壞事。

“杜池。”向墨皺着眉頭呵斥。

“嗯?”杜池舔了舔向墨的耳垂,“他能把你插到高潮嗎?”

“你給我閉嘴!”向墨推開杜池的下巴,“他比你聽話多了。”

明明這也算不上什麽誇獎的話,但也不知杜池是受了什麽刺激,又開始瘋狂地抽插起來。

“嗯……啊……你慢點!”

向墨是真的有點受不了,他爬到床頭,翻過身來,想要踹開杜池,誰知杜池直接抓住他的腳踝,又把他拖了回去。

“你又要跑到哪裏去?”

“誰讓你插那麽猛?”

杜池不禁覺得好笑,看着生氣瞪着他的向墨:“你要求怎麽那麽多?插猛了你還不樂意。”

“你要再這麽插就不做了。”

舒服是舒服,但向墨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那行,你自己來。”杜池妥協地躺到床上,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東西,“歸你了。”

這還差不多。

向墨雙手按住杜池的小腹,翻身跨坐到那挺立的性器上,慢悠悠地扭動着臀部。

快感就如源源不斷的小溪流,是向墨喜歡的感覺。他咬着下嘴唇,雙頰浮起情欲的紅暈,享受着後庭被杜池的碩大填滿的感覺。

“你擱我這兒磨洋工嗎?藝術家。”杜池好笑地說。

“什麽磨洋工?”向墨不滿地瞪着杜池,漂亮眼尾沾着一抹豔紅。

“你這樣我什麽時候才能射?”杜池才安分了沒幾分鐘,又不老實地掐住了向墨的腰,“你不動就好。”

“不是,你……”

心裏忽地冒出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向墨準備好,身體裏的兇器又開始猛烈地抽插起來。

由于姿勢的緣故,這一次杜池頂得更深,粗大的兇器像是要頂破向墨的肚皮。

膝蓋已經發軟,身體的支點只有兩人的結合處,向墨實在承受不住,嘴角洩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

“不要……杜池……我受不了……”

“你慢一點啊……混蛋……”

“我不要跟你做了……你給我滾開……”

“杜池……杜池……”

嘴裏的呻吟全變成了杜池的名字,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不斷堆積的快感。

在最後沖頂之際,向墨莫名感到了一陣空虛,他全憑着最原始的欲望,無意識地發出呻吟:“杜池,吻我。”

體內的兇器猛然頂撞得更加厲害,杜池眼色深沉地翻過身子,把向墨壓在身下,咬着他的嘴唇跟他同時射了出來。

舌尖纏綿地繞在一起,迫切地想要攻入對方的口腔。

這次向墨沒有讓杜池占上風,他緊緊摟住杜池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舔吮他的嘴唇,杜池像是沒有想到向墨會吻得如此投入,稍不注意就讓向墨的舌尖侵略了他的城池。

杜池的東西還插在向墨的體內,褶皺貪婪地往裏收縮,想要把這根東西徹底榨幹。

向墨根本無法思考,他只感覺和杜池接吻特別舒服,因為高潮持續的時間特別特別長。

好半晌後,向墨終于松開了杜池,滿是情欲的雙眼逐漸恢複清明。

杜池用拇指摸了摸紅腫的嘴唇,挑着眉尾看着向墨道:“想要跟你接吻還真難。”

“啊?”向墨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沒有聽懂杜池話裏的意思。

“得把你插射才行。”杜池戲谑地補充道。

思維終于回歸正常軌道,難堪的情緒瞬間爬滿向墨的背脊,轉瞬間又變為生氣。

“你給我下去。”向墨不爽地踹了杜池一腳。

“你又來。”杜池早已習慣了向墨忽冷忽熱的性子,“我剛才沒讓你滿意嗎?”

“你還好意思說?”向墨想着就覺得火大,“本來這事可以做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以上,但你自己看看時間,二十分鐘就結束了。所以我才說,要按我的節奏來,你那麽急色幹什麽?”

結果确實很滿意,但過程不滿意。

向墨還以為他和杜池在床上也會很合拍,但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什麽結束?”杜池漸漸聽懂了向墨的意思,好笑地問道,“第一輪二十分鐘很正常,誰跟你說結束?”

“第一輪?”向墨愣愣道。

“藝術家,你怎麽這麽可愛?”杜池抓住向墨的腳踝,把他拖回自己身邊,“你不是想一個小時以上嗎?我怎麽會讓你失望?”

“不是,杜池,”向墨瞪大了雙眼,看着杜池腿間恢複精神的東西,“我已經射過了,不想再來了。而且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你不能擾亂我睡眠,你……”

後半句話被杜池堵在了嘴裏。

向墨艱難地別開臉,不滿地皺眉道:“我說了,你不準吻我。”

杜池沒再強求,擠進向墨的雙腿之間:“再把你操射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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