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麽可能呢?
就算她無緣無故失了兩年的記憶,但也不可能變成她媽口中那樣的人。不上進還追着男人跑,她是瘋了嗎?
她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并不代表她……
江柳猛的想起來,她是跟林克軍結婚了。
是啊,
她結婚了。
江柳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她開始害怕,如果她媽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呢?
陳愛菊恨鐵不成鋼:“真不知道你看中了林克軍哪點!”這聲音是不是大了些,陳愛菊趕緊閉嘴。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林克軍已經是她女婿了,雖然年紀大了些,又是二婚,除了不會賺錢也沒什麽太大的毛病。
江柳臉色越發蒼白。
她忽然擡起手,猛錘自己的頭。
“你幹什麽!”陳愛菊吓到了,趕緊去抓江柳的手,她常年幹農活,力氣大,很快就按住了江柳,“行了行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說了,你也別打自己腦袋,這打壞了算誰的?”還得去衛生所花錢看病,不劃算。
江柳并不是想自殘,她就是想試試,這樣能不能記起什麽。
她是傷了頭才不記得這兩年的事的,或許錘一錘就能恢複了。現在看來,除了頭更暈一點,沒什麽作用。
“媽,現在是幾月?”
“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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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幾年?”
“79年啊,屋裏那老黃歷不是有日子嗎,就在堂屋挂着呢。”
“媽,我想知道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們一家喝了酒,之後發了什麽?”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去相親了,結婚了,你妹妹就頂了你上大學,”陳愛菊不欲多說,“這時間不早了,等會還要熬湯呢,我去幹活了,你自己去屋裏躺着歇歇,要是不舒服,等會就去衛生所看看,知道嗎。”
李愛菊去了廚房,利索的幹起了活,她還要準備一大家子晚飯呢,哪有清閑工夫跟江柳一直聊。
等做好飯,晚上有的是時間。
江嬌趁着江柳跟李愛菊說話的時候,悄悄去了堂屋。她趁着江柳沒來,先告了一狀,“剛才啊二姐醒了,迷迷糊糊的,還在廚房偷聽我跟媽說話呢,”她欲言雙止,“爸,要不等會送二姐去衛生所看看吧,我看她那樣,像是不太好。”
江躍國聽到江嬌提江柳,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咋的,又不好了?是錢沒借到這心裏不舒服吧。”
江嬌驚訝:“爸,你怎麽知道二姐要借三十塊錢?”說完捂着嘴,一副說錯話的模樣。
不過她心裏也着實有些奇怪,這事她只跟她媽‘說過’。
林克軍:“我們不是來借錢的。”他站起來,“岳父,借一步說話。”
江躍國沉着臉看林克軍:“啥事不能當着人面說?”背後說,偷偷摸摸的。
江躍國對江柳跟林克軍的這樁婚事很不滿意,他是希望女兒去上大學的,沒想到折在一個男人手上。
他不光對江柳兩口子印像不好,更覺得愧對任玉良。
“岳父,跟江柳有關。”林克軍說。
江躍國半步都不肯動,他冷眼看着林克軍,“你是想私下借錢?”
江嬌冒出一句,“興許是給二姐看病。”
看病?
江躍國聽到這兩上字就不住冷笑,莫不是裝病騙錢吧。
江柳還真幹過這樣的事。
現如今,江躍國對江柳這個女兒是失望透了。
林克軍看着江躍國這态度,便什麽都不想說了,他來江家的次數不多,今天才發現江躍國這個當父親的并不關心江柳。
剛才江柳看到她母親哭暈了過去,還以為……一家人感情親厚呢。
江柳摸着碰得有些發疼的腦門,沒有再往牆上撞了。果然還是行不通啊,看來是真的要去縣醫院看看病了。
江柳心裏打定主意要把這兩年的記憶找回來不可。
她不相信自己能幹出放棄前程只為找對象結婚。
她怎麽可能那麽傻呢。
江柳發現自己幹坐着幹站着再也想不出什麽後,就出了屋子,往堂屋去了,她爸在那,她想問問她爸,她媽說的那些事,她真幹過嗎?
進了堂屋,江柳發現她爸江躍國故意把林克軍撇在一邊,跟任玉良、江嬌聊得起勁。
林克軍呢,自己坐在角落,手裏拿着個杯子,安靜得很。
江柳看着,覺得他有些可憐。
被人扔到角落,孤零零的。
江柳想起來之前自己說的,等回了家就把欠林克軍的錢還上,比如這路費,還有飯錢,等還清後,她就可以提離婚了。
“爸,”江柳高高興興的來到江躍國身邊,“你手上有錢嗎?”她要還給林克軍。
對她來說,江躍國是疼愛她的,對于這個小小的要求,她爸肯定是支持她來的。她從小到大從不亂花錢,要家裏人要錢,那都是有正經事的。
在江柳看來,江躍國是她親爸,比跟她媽還親,一家人拿錢沒什麽不對。
又不是外人,分得那麽清楚幹什麽。
可在江躍國聽來,這話就如同炸雷,借錢,又是借錢!
江柳果然是回來要錢的!
江躍國暴跳如雷,指着江柳,“你給我滾,你們倆都給我滾!”說的是江柳跟林克軍。
一回來就要錢要錢,哪次都沒好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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