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興許是昨天晚上熬太久的緣故,五月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正午才微微張開雙眼。

她一醒來就瞥見李澤言,離她遠遠的,自己獨自坐在一旁沙發上認真看報。好像個老年人,五月不禁想到。

李澤言翻動着報紙,往過一看,見五月醒來,慢悠悠地張口問:“餓醒了?”

五月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點點頭:“啊,有點。”

李澤言将報紙放下,将面前的保溫盒提着帶到五月面前,一把遞給五月,瞥了瞥桌上的糖問道:“昨天有人來過?”

“嗯。”五月沒在應聲,期待的打開保溫盒,感受着熱騰騰的飯菜香氣迎面而來。霧氣散開後,五月看到的是——西蘭花炒胡蘿蔔?豆腐鲫魚湯?

李澤言有沒有搞錯?把自己當兔子喂嗎?

五月失望地嘆了口氣,有些不滿的看着李澤言。李澤言站在病床旁,兩手交叉,一臉“你要怎樣?”的表情。

五月忍不住開口:“你怎麽每天都做素菜?我想吃肉!”

李澤言眉頭一皺,低沉的聲音平緩地流出:“愛吃不吃。”

“哦…”五月撅着嘴開始一口口吃起了飯。偷偷瞥了半天李澤言,他就站在那裏盯着五月,見五月擡起頭又立即将視線扭到一邊。

五月嚼完口中的西蘭花開口道:“李澤言,你離我那麽遠幹嘛?心虛嗎?”

“幼稚。”李澤言眼神裏出現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壓了下去。不以為然地靠近一點再說:“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白癡?”

“你那天為什麽親我?”五月繼續逼問,不給李澤言絲毫喘息的機會。她看見李澤言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紅,卻強裝作冷漠的瞥着一旁放在茶幾上的報紙。

“只是有點醉,偶爾頭腦不清楚。”

“只是有點醉?”五月好笑地反問道,明明就是害羞了。

Advertisement

李澤言滿不在意地“嗯”了一聲,卻沒敢看向五月。他只想早早結束這個話題。

“哦…”床上的女孩傳來失望的一聲,李澤言眼珠才微微轉過去,偷看一眼她,別扭的問道:“你想我怎樣?”

五月盤腿坐在床上,嘴裏叼着根筷子,心生一計。笑着說道:“當然是對我負責!”

“好。”李澤言語氣平淡,但他整個臉頰都泛着微紅的光澤,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居然有點快。他已經開始想兩個人以後該去哪裏度蜜月,嘴角卻忍不住的想往上翹。他盡量控制着嘴角的浮動,裝成一臉冷漠。

他想:絕不能讓這個笨蛋發現自己開心。

李澤言爽快的答應到讓五月有些意料之外,尤其是李澤言強裝冷靜,着實逗笑了五月,她笑嘻嘻地看着李澤言泛紅的臉龐問道:“你臉紅什麽呀,我就是讓你給我做幾天飯。”

???

李澤言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他眼神瞬間冰冷下來,扶額看向五月,反問道:“白癡?我哪天沒有給你帶飯?”

五月小眼一轉,思考道:好像是這麽個理。李澤言好像總在給自己帶飯。堂堂一位精英——華銳總裁,現在居然變成了自己的禦用廚子。五月不禁偷笑起來。

“那我想吃肉嘛!下次帶肉,不然就不吃了!”五月傲嬌的喝了一口湯,向李澤言示威。

“…..”李澤言還沉溺于自己剛被五月被擺一道,所以語氣十分惡劣:“那就餓着。”正欲拿起西服起身朝門外走去,沒走幾步又翻了回來,神色不自然的将茶幾袋子裏的布丁拿出來,放在五月面前惡狠狠道:“怕你這個白癡找不到。”

“哇!”五月的眼睛亮閃閃地盯着布丁,自己早就聽說李澤言做的布丁是一絕!今天終于能嘗啦。開心地擡頭看向李澤言說:“那我就不客氣啦!下次也做布丁給你,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哦!”

李澤言不屑地一瞥說道:“我試過了,難吃。”猶豫一會又補上一句:“但很期待下一次。”

“噗——”五月突然想起劇情裏,李澤言用時間靜止偷偷拿走‘女主給周棋洛的布丁’開心地笑了起來,像是抓住李澤言什麽把柄揭發道:“我知道!上次的布丁是你偷吃的。”

李澤言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拿起衣服,有些不耐煩道:“胡言亂語,走了。”

五月躺在病床上十分無所事事,翻看着手機。突然想到自己好久沒有再和白起、許墨聯系了。許墨就算了,自己也并不是十分了解。但自己真的不明白為什麽白起要打自己一槍。不是說好做彼此的天使,永遠不互相傷害嗎?想到這裏五月的眼略微深了深。

五月拿起手機給白起編輯了一條短信:“白起,最近還好嗎?”

信息回複的很快,那頭的人應該是感覺到了五月的疏遠,語氣看起來有些着急:“你沒事了?我可以去看你嗎?”

五月有些猶豫,自己和他兩個人,這次保不齊他會不會再傷害自己。

還沒有回複,第二條短信再次襲來:“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只是想當面和你解釋清楚。”

“好吧。”五月報上自己的地址,認真等候起了白起。

說真的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白起會殺她,如果要殺,白起早就可以動手。正沉思着,窗外傳來輕輕的敲窗聲,五月向那頭看去。

窗外的白起穿着黑色的羽絨棉衣,因為風的緣故,毛茸茸的帽子一直蹭在白起耳邊顯得整個人氣質柔和了許多。白起又輕扣兩下,一直盯着五月看。五月才着急起身,光着腳往窗口跑去。

五月将手放在窗戶把上,停頓住了。白起目光灼灼看着五月,輕輕含頭。五月像是下定決心,還是将窗戶打了開來。開窗的那麽一瞬間,寒風“唰——”的就刮了進來。五月只穿着一身單薄的藍白色條紋病服,沒忍住打了個聲噴嚏,白起輕盈一躍,動作行雲流水地将厚重的衣服脫下來,轉了個圈就披在了五月身上。

白起目光向下移,一把抱起五月,皺着眉頭問:“怎麽不穿鞋?我等一會沒關系。”

“啊”五月不好意思的撓撓臉,小聲認錯。

白起将五月輕放在病床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給五月先是倒了杯水,而後吹了吹遞給五月,示意她喝掉。

五月捧着暖暖的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水往裏灌,終于感受到了溫度才開口問:“上次在孤兒院….”

“對不起。吓到你了。”白起率先道歉,而後才解釋道:“只是當時你有危險。而且,當時情況有點着急,所以沒時間跟你解釋。”

五月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理解,明明是白起拿槍指着自己。

她又仔細想了一邊白起說的話和當天的情景。白起當時似乎已經與誰奮戰過,那種血腥的味道,五月皺着眉似乎仍能想起。所以白起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去孤兒院的嗎?

聽他這麽說,難道背後主謀是?許墨?

白起似乎是看穿了五月的疑問,接着繼續回答道:“起先,我是懷疑過,但他反而救了你。”說到這裏他有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只是沒想到你昏倒了。”

“….”丢人。

“還好你沒事。”白起俊朗的五官總算放松了一些,接着說道:“以後能不去盡量別去,如果一定要去,最好和我一起。”

“嗯…”五月弱弱的點點頭。他感覺自己面對白起自己仿佛永遠像小孩子一樣。緊接着她又提出新的問題:“那…我怎麽來這裏的?”

白起有些猶豫,先是“嗯”了一聲,又卡頓起來,才說:“之後我接到任務,讓許墨送你來的。”

五月滿臉不可置信,許墨?自己這幾天從沒見到過許墨,都是李澤言陪在自己身邊。

這….

白起見五月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眉毛也微微簇起,張口問:“怎麽了?”

五月搖搖頭,有些愣神。自己這麽多天沒有問李澤言到底為什麽是他陪在身邊。如果李澤言和許墨都相互見過了,那麽自己豈不是感覺像是腳踩兩條船?五月神色緊張的擡頭看了看白起,心想:不對….是腳踩四條。

到時候這跳進黃河自己也洗不清了。

五月不自覺開始啃起自己的手指,心緒轉個不停,最終開口說道:“應該沒什麽…吧。”

“應該?”

五月錘錘自己的臉,試圖安慰道:如果事情真的進展到那麽一步,自己大不了把四個人約出來湊桌麻将嘛!

想到這裏五月自己都笑了一聲,緩緩擡起頭,認真地看這白起,向他道謝:“學長,謝謝你。”

“嗯?謝我什麽?”五月突如其來的道謝讓白起有些摸不着頭腦,思來想去自己今天并沒有做什麽事。

五月神色認真,眼睛彎成月亮,笑容燦爛道:“謝謝你總是擔心我,對我很好。”

“咳…”白起有些被嗆到了,用手堵住微微翹起的嘴角。

五月看着白起害羞的表情,心裏偷樂:皮了一下果然開心多了。

白起被五月猝不及防的直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移開,才淡定地說道:“沒什麽,你安全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算了一下快春節的時候,正好更元旦的內容qvq

感覺我跟大家過的不是一個時間段,太皮了

感覺DZ這次要放大招了,氪還是不氪,真是個難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