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彈羊毛做紡線

做土磚的泥土連續攪拌放置了三天，泥土中的草發酵好後馬克辛一個人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将所有土磚都塑模晾曬開。路冰坐在一邊縫制獸皮袋子，這是準備帶去鹽湖那邊裝鹽用的。晾好最後一塊土磚馬克辛讓路冰看看土磚夠不夠，要不要在準備一些。土磚的高度長度寬度都是一樣的，仔細數了一遍路冰蹲在地上數了數還是差了些。“馬克辛再弄一池土磚，其他的就用泥土就好。等這些弄好晾曬你就先去就鹽弄回來。”

“好。我先去弄土。”馬克辛拿起山崖下擱置的藤條編織的一疊籮筐和一把木頭加石塊磨出的石鎬，河邊到處都是泥土馬克辛這活也做的快，弄好泥土又在第一個池子裏加上野草攪拌均勻後這邊的活也就完了。“路，回去了。”

今天早上一早就開始塑模，現在這個時候也不過是中午過去一些。感覺了些剛吃過午飯沒多久的肚子，路冰放下縫制了一半的袋子。“馬克辛，我們趁天色還沒黑去森林裏面看看有什麽好東西沒？雨季過後，我都還沒去過。”

馬克辛看着頭上的還是高高挂着的太陽。“那，去沼澤那邊。今天時間不夠。”

“也好。”沼澤那邊環境好，好些好東西都沒被野獸糟蹋過。匆匆收拾好藥帶去的獸皮和背簍，馬克辛帶着路冰直接飛去沼澤地區。這片沼澤在地勢高的山谷平原裏，在雨季過後洪水積壓的不多，現在都已經退去只留下一個個連接的水潭。馬克辛挑了一處沒有水的山坡落下，路冰翻身下去看着雨季後擴大了不止兩倍的沼澤。“馬克辛，那些野菜草藥都還記得嗎？”

“路，你說的那些都記得。”之前路冰教過需要采集的野菜藥材模樣都記得，馬克辛提着獸皮袋子彎腰就準備采集，路冰在馬克辛身邊仔細收索一些之前沒有見過的，也是路冰運氣竟然讓他發現了幾株混雜在野草叢裏的玉米幼苗。仔細連泥土一塊挖出來，路冰獻寶的對馬克辛說：“瞧，馬克辛。這是玉米也是可以吃的糧食。等下我們回去的時候就種在小麥那邊，這個不怎麽需要水很好養活的。”

聽路冰這麽說馬克辛接過路冰遞到眼前的幼苗，仔細看看還順道問了下味道。“我記下了。路還有什麽要的在告訴我，我給你找。”

“那是，這些可是我們以後在這裏生存依靠的好寶貝。仔細啦。”路冰得瑟的将幼苗放進身後的背簍中，低頭再次尋找看看還有什麽好東西沒。夕陽西下前，馬克辛帶着兩口袋的野菜和一口袋藥材再加上路冰背簍中裹着泥土的四十幾株玉米幼苗和十幾株的辣椒飛回了洞穴。馬克辛先是帶着路冰将藥材的幼苗和玉米辣椒幼苗一塊栽種好，帶着路冰在對面泥池邊架上烤架石鍋留路冰一個人煮晚餐自己在一邊用尾巴攪拌泥土。

之後兩天兩個早上用過早飯後馬克辛都要帶着路冰鑽進各處野獸出沒少的地方找一些可以用的各種幼苗，一路上路還發現了蔓延一處山谷的野葡萄。瞧着葡萄藤上綠豆大小青巴巴的小葡萄，路冰興奮的直拉着馬克辛的手。“馬克辛，這個東西成熟後我們就來摘了釀酒。到了冰雪季喝着還能暖和身體，加到肉能去除腥味呢。”

“以後我過幾天就過來看一下，一成熟我就告訴你。”酒在路冰出現的時候就給馬克辛喝過一點，冰冷刺骨的天氣下一口就能讓人從肚子裏熱乎上來。

現在葡萄還沒成熟路冰也不停留，兩個繞過山谷有過了幾處森林找到不少藥材野菜，馬克辛還抓到幾頭野豬。路冰一見到野豬那長長的鬃毛就興奮的很，自己的牙刷都已經脫毛了，這野豬真是豬來的及時。今天晚上就回去琢磨着吧牙刷先做起來，到時候嘴巴也幹淨了，做那個親什麽的也就不會腦子開叉老想着味道牙黃的。馬克辛還不知道因為自己沒刷過牙所有才沒親過路冰，要是知道的話哪怕是借用路冰的牙刷他都會将自己的嘴巴收拾幹淨。

晚上吃過晚飯後馬克辛就蹲在泥池邊用新的模具将不加草的土磚一塊塊塑模晾曬，這些磚四個并排起來才有土磚那麽大，這些是路冰考慮到砌火牆透熱的時候想到的。坐在火堆邊，路冰仔細的将野豬的鬃毛按照大小排列好，在幾根幾根用自己破舊的牛仔褲上的線攔腰系上。小心翼翼弄了二十幾簇，路冰拿起靠着火堆邊烤的幹幹的軟木牙刷柄。牙刷頭的木頭是破開的，分成薄薄的兩半。

連着木柄的先放在一邊，路冰拿着鬃毛對折着将毛塞進小小的用獸骨刺穿的軟木上，一個牙刷面上路冰并排弄了十二簇鬃毛。弄好後路冰又将牙刷面的軟木和牙刷柄用樹膠粘合在一起，等樹膠幹透後路冰試了下兩塊軟木中間沒有縫隙牙刷頭也只有中指的指頭粗塞進嘴巴裏不會太大。路冰确定好這柄自制的牙刷成功後才将牙刷上多餘的鬃毛用小刀割去，重新自作了一柄同樣的牙刷。馬克辛這回用的模具小的多了，速度也慢了不少。夜裏兩個人準備睡下的時候路冰叫馬克辛準備的八個牙刷柄都做成了牙刷。

第二天一早，馬克辛就帶着六頭野豬回來，幫着路冰分解成塊還将內髒清洗幹淨交給路冰灌腸。雙手在獸皮上擦擦，路冰将烤好的豬肉取下放置在大樹葉上。“肉烤好了，你先別忙着去打水。”

一大早就忙着打獵處理獸肉打水馬克辛的肚子早就直打鼓，路冰說可以吃了一屁股就坐在烤肉前先是割下後退上的嫩肉遞給正往石鍋中加野菜熬的豬肝湯的路冰。“不用給我準備烤肉帶，我自己會捕獵的。”

“這裏肉很多，我一個人三天哪裏吃的完。”路冰可不理會馬克辛的話，就他那麽怕獨留下自己會出事一路上必定是怎麽趕。“留下半頭野豬就夠了，其他的不能灌腸都給你帶上。對了豬頭你沒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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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都在。”馬克辛咽下滿嘴的肉空出一只手指着河邊六個燙了熱水去了毛的野豬頭。“都按照你說的弄好了。”

“湯好了，我給你用水晾一下。”路冰端着一個小號的石鍋呈了一鍋蓋上蒲草編的蓋子放在河邊的淺水裏拔涼。馬克辛看着路冰的小舉動笑眯了眼，匆匆填飽肚子喝完一鍋湯才将三頭完整的野豬架上烤架，自己飛到上游河中心取水倒進路冰自己自制的過濾水桶中過濾一遍。來來回回好幾次，路冰坐在一邊同時伺候三個烤架一邊還要抽空做臘腸。一早上馬克辛将所有路冰三天中需要的都準備充足，這才在路冰的盯視下吃飽了午餐離開了。豐收季他們缺的東西很多，下一次再過來取鹽都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直到再也看不見馬克辛，路冰才失落的回到平臺上将豬頭豬心大腸分三個石鍋，就着手中能籌齊的辣椒鹽姜蒜茴香八角草果香葉和不知名的超甜模樣像紅李子的水果，還有就是黃檸檬精細鹵制起來。早午兩餐吃掉了四個豬肝，餘下的兩個路冰決定半天還是一同鹵制起來，今天吃的太多了膩味。

鹵制是很花時間的，路冰返回山洞取出一袋子清洗晾曬過的山羊毛。小時候在農家樂裏經常看到外婆用老祖宗傳下來的三繀紡車紡紗，倒是紗線之前的彈棉只是看見過幾回。路冰拿着那些羊毛窩在山洞看得見石鍋的地方用竹片和獸筋做的竹弓似模似樣的彈起來，不多的羊毛彈到路冰覺得可以的時候石鍋裏也好的差不多。路冰挨個瞧了一下看鹵汁還有不少添加了些水添了些柴繼續煮盤算着柴沒了也就可以了，索性也就不再理會。

彈好的羊毛要撚成線做成紡線。這才是路冰織布現階段的第一難度。完全沒做過的路冰不是粗了就是細到斷線，不斷折騰下花了兩天紡了小半袋羊毛路冰才感覺出手感，後面念出來的線粗細也就均勻了。握着手裏沉甸甸的紡線，路冰自豪感倍增。這可是直接用樹枝纏出來的，等馬克辛回來就指揮他先把三繀紡車做出來。

這回只是取鹽，路上也沒有遇見什麽獸群馬克辛回來的早的多，到家的時候路冰正好在洞穴中将那些沒有撚好的羊毛重新彈一遍。路冰聽見翅膀的撲扇聲急的丢下竹弓跑到平臺上，正好看見馬克辛站在山崖下種蔬菜旁邊的空地上。仔細數數馬克辛這回可真是帶足了，整整八包的鹽。

“馬克辛。”路冰朝下面大聲喊了下，馬克辛擡起頭見到路冰就笑開了。路冰揮揮手馬克辛的背後就伸出翅膀一手一袋鹽飛上了洞穴。“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路冰上前擁抱了馬克辛一下就指揮者馬克辛先将鹽送進洞穴裏儲存，自己跑去燒鍋熱豬頭鹵味。放好鹽馬克辛一口氣喝完路冰給倒好的水，蹲在羊毛前問：“這是要做什麽？”

路冰擡頭看了眼馬克辛問的是什麽，丢好木材就走過來。“我準備做布料，那個可以做衣服，就是我之前穿的那種。可惜我還沒有找到棉花，那才是做衣服被子做好的。”

說完路冰還給馬克辛普及了一下棉樹棉花的模樣，馬克辛聽完接手路冰之前的工作小心的彈羊毛。吃了路冰鹵制的豬頭和大腸豬心墊底，馬克辛趁着天色還沒黑趕緊去捕獵今天的晚餐。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去，回來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