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于她,他無疑是失控的

姜太太正要再說什麽,頭頂忽然有飓風卷下,直升機上的螺旋槳聲震耳欲聾,姜太太被那氣流刮的幾乎站不住。

她趔趄了幾步被傭人扶着堪堪站穩,不由氣的火冒三丈,待那直升機降下舷梯,那穿一襲黑衣的男人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姜太太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竟是蕭庭月……

可蕭庭月從走下舷梯那一刻開始,就沒有看姜太太一眼,他臉色冷凝,面沉如水,直接越過滿面羞怒的姜太太走向被圍的那幾輛黑色越野車。

“把這裏所有的車子,都給我砸了。”

蕭庭月淡淡吩咐了一聲,東子揚聲應是,他一擡手,兩列保镖立時把姜家的三輛車子圍了起來,片刻功夫就将車子砸成了一堆廢鐵。

姜太太氣的青筋直跳,甩開傭人的手沖到蕭庭月跟前,可他還未靠近,就被東子吩咐人給攔住了。

“蕭公子!您別欺人太甚,我們姜家雖然比不得你們蕭家,可在蓉城也是數的着的人家,你這樣做,我倒是要去問問蕭老爺子,讓他老人家來評評這個理!”

姜太太嘴巴向來厲害,也就在星爾跟前,她讨不得好處。

“你既然知道姜家比不得蕭家,那就少說廢話。”

蕭庭月漠漠看了姜太太一眼,薄唇含霜:“姜太太,動我蕭庭月的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姜太太又恨又氣:“蕭公子你這話什麽意思,昨日我們姜家打過電話詢問您,您說了與您無關……”

蕭庭月驟然眼眸倏緊:“你們所說的她肚子裏的孩子,自然與我無關,可姜星爾這個人,卻與我有關。”

姜太太見他這般颠倒黑白,直恨不得将銀牙咬碎:“蕭公子,星爾已經與京城裴家的嫡長孫訂下了婚事了,裴家,想必您聽過他們的大名,所以我奉勸您,今日的事,您不要插手的好……”

蕭庭月聞言倒是淡淡笑了一笑:“姜太太,你說,如果裴政道他老人家知道,你們姜家送來的孫媳婦并非完璧,他會不會震怒之下,直接讓手下部隊把你們姜家給踏平了?”

姜太太倏然睜大了雙瞳,怔怔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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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她還真是沒有想過。

裴昭就算再怎樣是個病痨鬼,可也是裴家的嫡長孫,裴政道最看重的長孫,姜星爾若并非完璧,裴家定然要勃然大怒,畢竟……

裴家此前話裏話外已經說的很直白,未來的長孫媳,一定要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那就必定要是處子之身,可姜星爾……難不成真的,真的和蕭庭月有什麽……茍且?

“先生,姜小姐一直昏迷不醒,應該是被人注射了什麽鎮定類的藥物。”

東子快步走來,沉聲對蕭庭月說道。

蕭庭月目光涼涼落在姜太太臉上,姜太太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聯系宋醫生,讓他立刻趕過來。”

東子應聲而去,姜太太面色雪白一片,目光閃爍不定,悄悄向心腹使了眼色,要她去搬救兵。

蕭庭月卻漠漠一笑:“姜太太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既然裴家你們惹不起,那就乖乖把姜二小姐送去不就成了。”

姜太太怎麽舍得,那裴昭就是因為這一身的病才在京城找不到合适的妻子,才相中了他們姜家……

她的掌上明珠心頭肉,她怎麽舍得送到狼窩裏去?

“舍不得嗎?”蕭庭月冷蔑一笑:“那可真是抱歉了呢。”

“你這話什麽意思!”姜太太驀地想到了什麽,立時面色大變。

而此時,姜家傭人卻一臉慌張的拿了姜太太手機送過來:“太太,裴家的電話……”

姜太太渾身顫栗的接過手機,在聽到電話那端的人說‘已經安全接到姜二小姐,請她放心’時,她整個人直接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她的心戀,她的心頭肉兒啊……

裴昭那病痨鬼會害死她的寶貝女兒的,那個喜歡喝人血的病秧子,裴家那個大火坑……

她的女兒怎麽能跳進去呢!

蕭庭月卻毫無一絲憐憫的直接越過姜太太走向了載着星爾的那一輛車子。

她依然昏迷不醒,沉沉睡着,可卻異樣的乖巧。

染回了黑色的長發,淩亂散在肩上,雙手腕上還有被繩索勒出的深痕,小嘴上因為被人惡意緊緊貼了一層膠布,現在還有些微紅腫脹。

東子見他過來,就讓到了一邊,蕭庭月彎身将她抱了起來,她眉毛都沒有皺一下,沒有血色的臉容沉靜安谧。

他明顯感覺到她瘦了很多,抱在懷中好似嬰孩一般沒有重量。

他自己可以傷害她,冷待她,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別人算計她,暗害她。

畢竟,她的身子給了他。

東子和肖城跟着蕭庭月上了直升機,宋恒也被蕭庭月的私人飛機接了過來。

他顧不得喘口氣登上蕭庭月所在的那架飛機,簡單的先給星爾檢查了一番,不由得蹙眉啧了一聲:“這些人下手還真是狠,用的藥劑量實在是重,足能讓小丫頭昏迷個三天三夜不會醒。”

三天三夜,蕭庭月眸色驟然陰沉無比,片刻之間就會有無數變數,更遑論三日會發生多少大事。

這姜太太的心肝還真是夠黑,自己親生女兒舍不得,就糟踐別人的孩子。

“不過你放心,我給她注射一針,她下午就會醒了。”

宋恒一邊打開藥箱配藥,一邊睨了蕭庭月一眼:“四哥,你這是……動真格了?”

蕭庭月摘了眼鏡捏了捏眉心,聲音慵懶:“她不過是個孩子,我對她沒興趣。”

宋恒忍不住笑:“是沒興趣,還是沒性趣?”

蕭庭月卻眸光一沉,思緒怔住了。

他也無法否認,姜星爾這個小姑娘很輕易就能撩撥起他的情欲。

他并不是沉淪床笫之歡的性子,而這麽多年,他孤枕一人也早就成了習慣。

可當半夢半醒的夜裏,那不着寸縷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纏上他的身子,纖細的小腿和他的長腿糾纏在一起,滾燙的小手無意識的摩挲着他結實的腰腹,在他懷中哼哼唧唧的念着他的名字時……

他無疑是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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