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被攔在外面了
幹脆什麽也不說了,閉着嘴站在一邊。
頭頂一個冷冷的帶着沙啞的聲音飄了過來:“你剛剛說九王爺受傷了?你好端端的在東宮之中,怎麽會得到這麽及時的消息,到底是誰給你傳遞的消息?”
看吧,言多必失,她怎麽忘了桃紅告訴她的這一出.......大意失荊州。
蘇櫻矽尴尬的賠笑,想要平息裴雲瀚的怒火。
“不曾有人說過,是臣妾自個瞎猜的。”
“猜的?”很顯然,裴雲瀚有些難以置信,“你可知道糊弄本宮的下場?”
下場?居然都尬聊到這麽嚴重的地步了?一定要穩住,蘇櫻矽不停的告誡自己,臉上強裝作比較鄭靜,但是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相信本宮的手段也是見識過了,如果你敢對本宮有所隐瞞,本宮定不會饒過你。哦對了還有你爹——蘇相。”
“......”
說到這裏裴雲瀚似乎覺着不夠,又加上一句更狠的。
“到那時候,本宮就新仇舊怨一起算。”
蘇櫻矽聽到這裏,心跳都漏了半拍,只得幹巴巴的笑笑:“太子言重了,妾說的都是實話,你想想北燕之人如此痛恨九王爺,好不容易逮住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怎麽可能會長記性,你說對吧。這也是人之常情,臣妾能猜得到,莫非殿下......不曾想到?”
蘇櫻矽就反問了一句,以掩飾此刻內心的不安:“殿下竟然如此不相信,又何必問臣妾呢?”
添堵嗎?
裴雲瀚目光沉沉,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桃紅色的嘴唇,完美的臉型狠狠地盯着蘇櫻矽,突然支起身子湊近了些,蘇櫻矽只得斂緊心跳,步步後退——
漸漸的她被逼仄到一個小角落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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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矽緊張的心跳都慢了半拍。她千不該萬不該,惹了這個一言不合就動粗的人。
蘇櫻矽退無可退,趁着裴雲瀚緊緊盯着她,一個不注意從他粗大的手臂下面掙脫出來,幾乎是瞬間拉開距離,“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
蘇櫻矽雙手放在前面,手背朝自己手心向外,以此防禦自己,想找點安全感。
裴雲瀚沒理會她這些小動作,冷冷的哼了一聲,又繼續靠近。
“本宮說過,你最好就是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要是被本宮逮到半點不是。你小心一點。”
見裴雲瀚面露兇光,蘇櫻矽忍不住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蘇櫻矽急忙想要轉移注意力:“太子,妾說的句句屬實啊,沒有半點違心之言,大家畢竟夫妻一場,低頭不見擡頭見,何必把關系搞得這麽僵,所謂和氣生財嘛——況且郡主現在這幅情況,好歹也要先将她照顧好。”
蘇櫻矽大腦一片混亂,胡說一通,也不知道自己白搭了多少好話進去,果然提到郡主太子的氣才稍微平息了點。
“郡主有什麽事?”
蘇櫻矽尴尬的咳咳,索性一屁股在案幾旁坐了下來,和裴雲瀚相對:“郡主是沒什麽事,可是柳綠夫人有事啊,咱們總不至于置她于不顧吧。”
想起柳綠臨走之前那個眼神,無緣無故被人家這樣栽贓陷害,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
“犯了錯就應該受罰。”裴雲瀚面無表情,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
蘇櫻矽尖角而聳立着眉毛,目光淩淩:“可是她沒錯啊,只是一片好心的送人家一點禮物,就被人這樣栽贓陷害,論親疏關系柳綠夫人和上官凝雪對比之下,臣妾還是認為柳綠夫人和你比較親一點,畢竟是伺候你這麽多年的夫人,太子就忍心讓她這麽含冤受苦?”
蘇櫻矽想借此拉攏一些關系,喚醒裴雲瀚心中對于柳綠美好的記憶,雖然上官凝雪有後臺,但是柳綠在東宮混了這麽多年,也不知至于淪落到孤立無援的地步。
裴雲瀚不就是她最大的後臺嗎?
“你還忘了說一件事情。”裴雲瀚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提醒着說:“柳綠不知道,郡主對螃蟹過敏這件事情,她就不能置身事外。”
“可......可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她吧。”蘇櫻矽突然發現所有的語言在一個無情的男人身上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所謂不知者無罪,怎麽在太子看來卻是大錯特錯呢?
“反正進去也沒什麽大問題,讓他受點苦也好,以後好好的找個心眼。”裴雲瀚冷冷的嗓音再次響起,瞬間将蘇櫻矽原本對于愛情婚姻的美好憧憬沖刷的一幹二淨。
沒有比眼前的情況更加糟糕了,今天才是才見識到了無下限的無下限。
裴雲瀚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觀。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小厮進來禀報:“啓禀太子,太子妃,郡主她不好了,剛才突然口吐白沫,好像過敏加重了——”
蘇櫻矽心裏一驚,起身太快,幾乎沒有站穩:“你說清楚,什麽叫過敏加重了?既然是過敏,怎麽還會口吐白沫,這不是中毒的症狀嗎?”
那小厮微微的點頭:“是,好像是中毒了,鎮北王爺請你們現在過去。”
“......”
“有沒有傳過太醫?”蘇櫻矽急切的道。
她倒不是關心上官凝雪,而是柳綠的處境現在看來更糟了。
“太醫已經前一腳去了。”
蘇櫻矽和裴雲瀚對視了一眼,急匆匆的跟在小厮後。
心中焦急如焚,過來短短幾分鐘的路程,竟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蘇櫻矽剛準備進門,便被攔截在門外。
“太子妃娘娘請止步。”阻攔她的正是上官凝雪身邊伺候的丫頭春燕。
蘇櫻矽愣神之際,裴雲瀚已經走了進去,見她被攔住,又倒轉頭回來,看着眼前的一幕。
蘇櫻矽看着春燕:“我是過來探病的。”
“奴婢知道,可是現在郡主情形不容樂觀,娘娘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春燕見蘇櫻矽糾纏不休,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娘娘,請恕奴婢不能放您進去。”
“為何太子去的,我卻不行?”
蘇櫻矽有些不能理解,怎麽她現在混的真有這麽慘,連個奴婢也敢在她面前呼來喝去不把她當回事。好歹是一國太子妃,雖然她平時并不在意這個身份,可是還是不能否認這個身份确實曾經帶給她無比的榮耀和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