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畫,怎麽在你這?

下意識的探了探楊柳風的呼吸,薄弱卻很明顯。

蘇櫻矽心裏舒了一口氣,剛才那一刻真是被吓住了,要是楊柳風真的有個什麽好歹,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蘇櫻矽再次上前,這次沒有上次的距離感,幹脆直接蹲下身子,拉着楊柳風的胳膊:“楊柳風?楊柳風你醒醒。”

叫了幾聲,沒人答應。

裴雲諾湊上前來,“櫻兒——”

本來裴雲諾想勸慰下,男女授受不親,可是又怕被蘇櫻矽說教,畢竟蘇櫻矽的厲害之處,他還是受教過的,可是不說出來,心裏又很堵得慌。

于是剛說出來,蘇櫻矽一個冷冽的眼神看過來。

“地上太涼了,不能這樣下去,要不這樣,你既然進來了,就幫我搭把手,把他扶到上面的床上去——”

裴雲諾擔心蘇櫻矽會自己行動,主動的抱起楊柳風就往床上放去。

蘇櫻矽看到他,突然變得這麽勇猛,有些驚訝。

裴雲諾也是剛大病初愈,抱起一個成年男子,使這麽大勁,也不怕傷口裂開,擔心的看了看裴雲諾。

裴雲諾頓時明白,“我沒事,放心。”

蘇櫻矽點點頭,這才回頭去看看經過這麽大的動靜依然沒有清醒的楊柳風。

早上在囚車上看到他,還有一些精氣神,怎麽到了這會兒,整個人已經變成不成人樣。

可是眼尖的蘇櫻矽還是發現了一絲端倪,就在裴雲諾放下他的時候,楊柳風的身上,有被鞭打的痕跡,很明顯是受過刑了

蘇櫻矽不解的再次望向劉軍:“你們對他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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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重犯,必須用刑。”

“為什麽?他認罪了嗎?”

“就是不認罪才打的,要是認罪了也不至于受這麽多的皮肉之苦了——”

“什麽意思?難道你們地方官就是這麽草菅人命的嗎?還是屈打成招。”

“不是,按照慣例,像這樣的死刑犯不打幾下出口氣,百姓也是不會消怨氣的,所以說我們這也是權宜之計,做給外面的老百姓看的。”

蘇櫻矽第一次聽見還有這麽別扭的爛借口。

“你們這樣對他,一個将死之人,你們覺得過意的去嗎?難怪你之前不讓我們過來看望,要不是不亮出太子的令牌,是不是就不帶我們進來了?”

“是!”劉軍回答的很果斷。

啥?

蘇櫻矽震驚的望着眼前這個劉軍,臉上多了幾分不能理解的情緒。

這是準備将他們滅口了嗎?居然說得出來這種話?

心裏陡然生出陣陣寒意,此地不宜久留,一定要想辦法救出楊柳風,盡快出去。

“九王爺!你看看他怎麽樣,還有救嗎?”蘇櫻矽刻意将九王爺三個字咬重,為了避免劉軍狗急跳牆,将他二人限制在這裏就麻煩了。

想要用身份壓制。

可是楊柳風已經不成人樣,整個人昏迷不醒。

可是情急之下,她忘了裴雲諾是女裝,望向劉軍也是一臉詫異。

算了,自作孽不可活,當初怎麽就讓裴雲諾穿了女裝呢?開始有些後悔了。

“劉大人,現在楊柳風已經是昏迷不醒了,總不能讓他眼睜睜的死在這牢中吧,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有影響,何不趁着人還沒有大礙,趕緊想想辦法醫治?”

劉軍一聽也有道理,他也不想這麽重大的刑犯還沒被宣判就死在這裏。

随口對着周圍的獄卒說了句,然後獄卒點點頭,就走開了,不多會,便見那獄卒的手中,多了一個盆。

“......”

蘇櫻矽剛想說什麽,那獄卒直接一盆水朝着楊柳風的臉上狠狠潑下——

仔細觀察楊柳風卻并沒有半點反應。

“沒有反應——大人還不趕快去請大夫來?”

“這——”

向來牢中的都是犯了事的低等賤人,卻要去幫他們請醫是說不通的,以前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可是這人好像病的很重,況且這太子宮的人也這樣要求,也罷。

不多會便叫人請了大夫過來。

經過一會的看診,大夫全場比較鎮定從容,忽而從随身的包裹裏面拿出一根銀針,對着楊柳風的腦袋上針插了一下,不多會,楊柳風果然醒了。

楊柳風睜開眼就看到一群陌生人,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然後瞬間又閉上眼睛,嘴裏喃喃:“我已經死了嗎?”

可是渾身傳來一陣刺痛。強烈的痛楚,讓他再次蘇睜開眼睛——

他怎麽會又活過來了?難道自己真的命這麽硬嗎?冷冷的哼了一聲,多麽諷刺,一心求死之人,卻好死不得。

難道,他連求個死,也不得嗎?

蘇櫻矽見楊柳風似乎并沒有剛蘇醒的陌生,反而是有一種自暴自棄的神色,湊過去,然後對着楊柳風說:“楊柳風你不能死,你要給我好好的活着!”

聽到有人這麽對自己說,擡頭看向蘇櫻矽,一個清秀的公子哥兒,瞬間失笑了起來:“我和你好像不認識吧?!你憑什麽決定我要做什麽?我是個将死之人,勸慰兄臺別在我身上費心思,我不僅一窮二白,而且我什麽也不會說的,你們要我認罪,我可以認,我只想簡簡單單的死去,就這麽簡單。”

蘇櫻矽一聽急了。

“楊柳風難道你忘了你作的那幅畫?我還帶着——”蘇櫻矽急忙拿出随身攜帶的那幅畫,打開那個楊柳風确認。

楊柳風本來不想看,可是蘇櫻矽很快就擺到他的眼前,随便掃了一眼。

就這一眼,頓時吃了一驚。

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的蘇櫻矽,“這畫怎麽到你這裏?怎麽可能——”

蘇櫻矽老老實實的說:“這幅畫,之前是在本來是在皇上的禦書房,後來給了我,其實我也是滿腹疑問,想了解一下。”

聽她這麽說,楊柳風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明顯是清楚了:“原來是這樣。這畫既然已經是你的了,你拿走吧,可不是什麽吉利的東西,最好是燒掉吧。”

什麽?楊柳風居然讓她燒掉?

蘇櫻矽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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