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翊王府慘遭轟炸, 炮聲連天,其情形之慘烈,這怕是歷史上第一個沒有滅國, 就被炸了王府的王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事後翊王不但不查找兇手, 還自己默默的修起了屋頂,朝堂對此衆說紛纭, 民間更是因此大佳贊揚翊王殿下的善德善心,說他是個好人。

置于婉婉,自從那日她炸完房頂,由高濛掩護,成功逃離現場後, 就一直窩在家裏避風頭, 一連十日連蕪華院的門兒都沒出過。

她主屋的房頂竣工後, 還讓楓荷偷偷去打聽翊王府的房蓋維修進度。

楓荷跑去對面茶館打聽,回來說:“那小二說, 王府的屋瓦都是特制的, 需要從崇州定制,并不能立刻買回來, 所以這一來一回,再加上燒制運輸和請工匠安裝的時間, 少則三月,多則半年, 反正一時半會安不上的。”

這消息都是府裏工匠喝茶時讨論的, 所以很靠譜。

婉婉聽完, 一頭紮進她久別重逢的床榻裏, 開開心心的打了個滾, 忍不住道:“唉呀,還是自己的屋子最舒服呀。”

楓荷在一旁忍不住偷笑,姑娘這是在得意什麽?得意王府的屋瓦沒她們院子安得快?

可姑娘損毀得不過是偌大王府裏靠外邊的一處屋殿,既不住人,估計也不儲物,說到底連主人寝殿的房檐都沒碰着,壓根不影響任何日常起居。

可她們小姐可是生生的又被迫去了廂房,住了整整十天呢,所以小姐高興個啥?

婉婉說她才不管呢,她就是高興,雖然沒能同樣炸了寝屋,可至少他損失比她大呀,就憑這個她就能再多吃一碗大米飯。

楓荷連忙制止,“姑娘可別再這樣沒心沒肺的吃吃喝喝了,您看您胖得,再胖下去,剛做的裙子都要穿不下了。”

婉婉這幾日心情好,又不能出門,每天除了看書理賬,最大的樂趣就是問廚房,今兒又做得膳食?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胖了呢,聽楓荷這麽一說,忙捂住自己的臉頰,這手感,這圓潤度,“我這——也沒胖呀!”

楓荷目光下移,說:“小姐您摸臉做什麽,您快低頭瞅瞅您這胸口,再不控制以前的衣服就都要穿不了了。”

楓荷比婉婉小,一馬平川的她這些日子發現了個問題,那就是小姐的胸脯開始偷偷變胖了,而且還是肉眼可見的極速鼓起,她覺得肯定是姑娘貪嘴,把自己給吃胖了呢。

婉婉穿了一身藕荷色寝衣,低頭看了看以前松垮,現在則明顯有些緊張的衣料,飽飽滿滿就像是兩座小山丘,的确比以前圓潤很多。

小姑娘嘗試着想要往回按按,結果于事無補,她決定今兒的雞腿不吃了,且從明兒開始就不吃飯了,定要把這兩處胖得地方給瘦回去。

不然再照着這個樣子發展下去,以前的衣服尺寸都不夠了,她可是有好幾套心頭好啊!要是穿不了……不,就沒有穿不了這個可能,她肯定能瘦下來,肯定能穿!

衣媽媽聽說小姐要減肥,還是減那處,便忍不住笑:“姑娘這是多和自己過不去,就是不吃飯,那兒也餓不瘦呀!”

婉婉剛燃起的積極性,還沒開始呢,就被衣媽媽打消了,不免有些哀怨,“為什麽?”

衣媽媽覺得有些好笑,便和兩個姑娘科普了下女子成年後身體該有的變化,就像是當初婉婉月事初潮一樣,這都是女孩子步入成年的特征,并非是貪嘴吃胖,也不是餓上幾頓,說沒就能沒得,都是正常現象。

楓荷雖還沒到那個年紀,可她也不是沒見過別人家的小姐的胸脯,別人家小姐的胸脯若比喻成小山丘,那姑娘那就是摞了兩個小山丘,姑娘這胸脯,說不是貪嘴長胖了,怎說得過去?

“柔姑娘和郁姑娘都比咱們姑娘年紀大,可誰都沒咱們姑娘這胖呢!”

楓荷說完又看向衣媽媽的,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媽媽都那麽大歲數了,也沒見比姑娘鼓,可見不是年齡的問題,還是姑娘貪嘴吃胖了呢。

楓荷是一口咬定姑娘就是吃多了,婉婉摳着手指有些委屈,民以食為天,她就是偶爾多吃兩口而已,置于這麽嚴重嗎?

衣媽媽瞧着明顯比同齡姑娘略微顯胖的胸脯,大抵回憶了下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麽大明顯變化的?

該是在小姐有了月事之後,越來越接近成年,像個大姑娘了。

“這個是沒有辦法比較的,每個人體質不同,身高胖瘦也不通,所以那兒也有不同,有大有小,因人而異。”衣媽媽耐心解釋。

“那姑娘就屬于大得那個了呗?”楓荷詢問。

衣媽媽用她多年的經驗,又瞅了瞅姑娘的胸脯,做出很負責任的分析“對!”。

她決定,一會回去就為姑娘縫做幾件抹胸胸衣,回頭讓姑娘試着穿上。

結果衣媽媽說不單不能瘦,還要包起來,這下婉婉開始發愁了,那些漂亮的裙子呀,早已真不能穿可怎麽辦啊!

秋風蕭瑟,月上枝頭。

翊王府議事殿,胡,白,容,三位大人披星戴月趕來,全因今日皇帝當衆斥責安國公歷年偷漏賦稅,總額累計三十萬兩白銀,罰其奉銀一年,并補交所有賦稅并罰金這事。

白大人被氣得倒仰,“搜集了這麽久證據,忙活了這麽長時間,三十萬兩白銀啊,可夠淮北難民吃上三年的口糧,這麽大一筆,聖上竟連官職都沒降,爵位也沒削,就只斥責了幾句,罰奉繳金這就完事了?這懲罰未免也太輕了吧。”

安國公濫用職權,以自身便意手段算計偷漏賦稅長達十年之久,謀取個人私利三十餘萬兩,此等醜事被揭出後,引起朝臣一片嘩然。

胡大人也是意外:“我有想過此事并不足矣徹底撼動安國公在朝堂中地位,但至少也要被将職降罪,有所處罰,可沒成想聖上庇護至此,竟連根頭發絲都沒動,咱們這次算是打草驚蛇,此後邕王怕是要有所動作了。”

賦稅乃國家命脈,皇帝向來對稅收嚴苛至極,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此事未發之時,胡大人還說這次洪家再無翻身之日了,就算不能徹底鏟除也會給予重創,可事實結果是,他們還是輕視了安國公在聖上心裏的位置。

當年先帝駕崩,聖上還是少年皇帝之時,力王狂瀾輔佐聖上登基,老安國公當年這份擁君之功,不僅讓自己榮耀一生,還庇護了他的後代。

“此事一出,不但未能将邕王掣肘,反倒證明了聖上偏袒庇護之心。”白大人氣不過,“現在安國公門前巴結之人衆多,知道的是犯了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升官發財了呢,我就不明白了,聖上為何處處偏袒邕王,偏袒貴妃!”

白大人說完,還未意識到這話過了,胡大人偷偷怼了他一下,讓他慎言,如此白大人才意識自己一時激動,失言了,不禁偷偷去瞧殿下神色。

胡大人連忙打岔,“殿下,事已至此,咱們為今之計唯有再發制人,不能坐隐待斃。”

始終默不作聲的男子輕“嗯”了聲,瞧不出情緒,卻不怒自威。

“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

待胡白兩位大人走後,容懷仲單獨被留下,高湛将一份名單遞給容懷仲,容懷仲展開一看,大驚,“這……這不是當年鹽稅的徹查名單!”

男子不置可否,他道:“當年那份是改動過的,這份才是真的。”

容懷仲看着上面雖未有安國公名字,但每一個人卻都與安國公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當初殿下突然決定向安國公發難,容懷仲還覺得有些激進,恐還不是時候,可如今看着這份人員名單,他忽就明白了殿下的用心,之前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而已。

也是有意讓聖上顧念老安國公的情,聖上可袒護一次尚可,決不會袒護第二次。

而此時再給安國公重重一擊……

而比案便是當年他徹查鹽稅險些被陷害,得翊王相助的那次,始末他最為清楚。

容懷仲了然,拿着名單俯身道:“臣已知該如何做了。”

時間一轉到了九月十九觀音會,最熱鬧的當屬觀音山,這日全上京城的夫人小姐都會去觀音廟拜觀音。

據說有求必應,靈驗得很。

天沒亮,丁懷柔就跑來拉着婉婉去拜觀音。

婉婉有些哀怨,她年輕,一不求身體康健,二不求美好姻緣,三不求多子多福,唯一明面春帷兄長科舉,可她閉着眼睛都知道哥哥必會入圍,那麽她放着好好的覺不睡,她求什麽?

丁懷柔一語驚醒夢中人,“傻婉婉,咱們求財啊!”

姐妹兩兒合資的商鋪正在如火如荼的裝潢中,預計年底開張。

丁懷柔起這麽早,自然是去有求必應的觀音娘娘面前求生意紅火,蒸蒸日上,她和婉婉可賺盆滿瓢滿,腰包鼓鼓啊。

婉婉原本打了個滾跑去裏面的身子又滾了會來,她坐起身,一頭墨發胡亂的垂在兩側,一雙睡眼泛着金光。

“求財?”

丁懷柔重重點頭。

婉婉這才徹底睜開半夢半醒的眼皮,叫楓荷來幫她梳妝打扮。

什麽小金元寶發簪,金算盤耳铛,銅錢穿得璎珞流蘇荷包,裙擺上的錦鯉,玉佩上的貔恘,金蟾,白菜,如意,葫蘆,反正只要是招財的物件,只要你肯仔細找,必然都能在婉婉身上找到。

最後腳上再蹬上一雙用琉璃珠子串成的聚寶盆錦鞋,丁懷柔在一旁都看懵了。

“婉婉,你這是要求財,還是散財呀?”

婉婉扒拉下發髻上的小金元寶輕輕搖晃,然後在鏡子前轉個圈,滿意道:“柔姐姐你不懂,我這是行走的招財進寶,求財最管用!”

丁懷柔忽然覺得她選擇和婉婉一起做生意是非常正确的選擇,就着這麽個穿法,想不引起財神爺注意都難。

路上她忍不住問:“你哪弄得這麽一身——招財進寶?”

丁懷柔難以想象,這是一個閨閣女子日常穿戴?最重要的是,她也沒見婉婉穿過呀?

婉婉翹了翹她鞋尖兒頂着兩個小盆盆的腳,笑呵呵道:“不是我的,是我母親的呀!”

這身招財進寶裝可謂是求財必備戰袍,“當年我母親坐上上京城第一女商人,便是穿了這身拜了財神的那年,所以衣媽媽說,母親對這身的財運風水深信不疑!”

小姑娘又提起了母親蘇氏的生意經,“我母親說,要掙銀子,首先你要對銀子有敬畏之心,那就是你要拿它當回事,它才願意跳進你的腰包。”

“要是你成日一副視金錢如糞土,愛搭不理的樣子,又怎能期望它看上你,讓你發財呢?”

雖然這道理有些荒謬,沒什麽道理,但仔細想想又是那麽回事兒。

婉婉又說:“還有就是要做善事,所謂錢不是好道來,便不會道走,而相反光明正大所得的銀子讓它走上良善之路,它便還會再化身成財回到你的口袋。”

雖然這些聽起來都無可查證查,但卻是再說積德行善,為商有德。

城內距離觀音山要走兩個時辰的路程,小姐妹兩個有的沒的,說着說着,便窩在一個被窩裏睡着了。

馬車還在轟隆隆行進着。

“婉婉,你還抱布娃娃睡覺呀。”丁懷柔湊過去摟婉婉,結果發現婉婉再摟布娃娃。

婉婉翻了個身,往裏側靠去,把更多的地方讓給柔姐姐,起得太早,她快要睡着了,于是低聲呢喃道:“習慣了,沒它睡不着呢。”

此時宮門口正是散朝時,大臣們紛紛走出宮門。

良王高澤和小公爺蕭合似是早就商量好的,蕭合追上前面高湛,嬉皮笑臉道:“走呀,今兒觀音山觀音會,求佛去,有求必應!”

高湛正準備回去處理軍務,并無心搭理公子哥們的閑娛,“本王不信鬼神,也沒有時間。”

這時一直在後面的高澤走上前,語氣帶着認真:“我想明日就在動身去尋司寧,聽說觀音廟最靈得便是求姻緣……所以我想去求個好結果,給你娶位皇嫂會來。

他說要,便去前高湛臉色,見他無動于衷,忍不住咳了幾聲,多了幾分可見,語氣都在上喘:“你知道的,我這體質,上那兒就等于是以命搏——三弟,你全當陪我。”

兄長虛弱無力的手掌搭在男子肩頭,高湛微微側目。

蕭合也附和,“是啊,我也想求我和丁家的姻緣,王爺您雖然沒啥有姻緣可求的,但您去了好歹能照顧良王不是。”

高澤也說:“那三千八百八十八個臺階委實難上,你看我快不行的時候就給渡口氣兒,也不乏當初你遇刺,我替你挨那一刀子。”

高湛冷瞥,他那一刀分明是他自己問題,與他何關,再者有他的,他的手下都去保護了他……

可這種事不能辯,辯就是你理虧,畢竟受傷的人是良王……

“殿下。”這時祁沨湊到一旁小聲道,“屬下聽說那兒求姻緣是真的靈驗,我好幾個兄弟都是在哪求完之後成婚的,您和容小姐……”

祁沨話說下半便覺森森寒意,于是識趣的叨咕最後一嘴,“過這村兒可就得再等明年了!”

此時良王和小公爺都在議論,一會去了觀音廟就求,希望今年年底能如願抱得美人歸。

高湛……

沉默良久的翊王輕咳了聲,萬分認真道:“皇兄受不住可推注些內力,渡氣——不可。”

高澤摸了摸唇,一副相互嫌棄的模樣:“你說了算,我活着就行!”

觀音寺建在觀音山的半山腰處,山路陡峭,馬車不能行進,只能靠人力徒步登上去。

三千八百八十八個臺階,對于常年養尊處優,出門全靠轎攆,走路僅限于這個府邸那個府邸的夫人小姐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

石臺沿路各種被累的氣喘籲籲的大家閨秀毫無影響可言的跌做在石臺上,上氣不接下氣。

有些還哭着鬧着要回家,說什麽都不爬了的。

丁懷柔的丫鬟蓮兒年紀小,實在挺不住了,丁懷柔便讓她下山在馬車等她們回去。

婉婉一聽,忙拽下她挂了一身月白各種招財進寶,只留下她最喜歡的一根金元寶簪花。

其餘皆給蓮兒拿下去減重,就這樣婉婉還嚷嚷着沉,這玩意就是個意向,用絹花做個形似就行,那怕是個空的,結果她母親果然財大氣粗,都是沉甸甸實心的,再這麽走下去,人還沒發財呢,就先被金子給贅垮了。

丁懷柔笑她,傻傻可愛。

“商人每年都會在財神爺生辰那日在自己的店鋪裏拜財神,這身該是伯母拜財神時穿的,哪兒是拿來登山穿的。”

婉婉也覺得自己失算了,不過她現在沒空多想,拉着丁懷柔和楓荷的手,三人相互攙扶着,一步一步艱難向上。

“聽說今日第一柱香,第一個求願得觀音娘娘會給特例,最為靈驗。”

“那是啊,第一個肯定心最誠,想當年我還沒出嫁時,也是在這時上了觀音娘娘第一柱香,當年我就如願嫁給了夫君,只是我這把老骨頭,如今可是走不動了,也不知今年是誰這麽幸運。”

那婦人也感嘆,“年紀大了,争不得第一了,第一就留給年輕人吧。

可是年輕人也都诶呀呀的喊着腿疼,婉婉擡頭瞅了眼行進一多半的石階,她萌生了一個想法。

“柔姐姐,咱們去拿第一柱香呀?”

丁懷柔的的性子是外柔內剛,藏在骨子裏的那份韌勁兒,不肯服輸。

她也正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出發!”

甩開一幹夫人貴女,外加直叫媽的楓荷。

婉婉跨進觀音廟裏“撲通”就跪下了,與虔誠無關,純是累的腿打顫。

姐妹兩個話都說不出,雙手合十在胸前喘息了好一會,才跪在蒲團,望着慈眉善目的觀音娘娘虔誠許願,丁懷柔先開得口,“觀音娘娘,我們求財!”

婉婉覺得這說得太籠統,又補充,“發大財!”

她們似是也沒拜佛求過財啊,這祈願總是有那麽絲單子,倒是丁懷柔又全面補充了下,“新鋪開張,祈願生意紅火,越來越好。”

“鍋滿瓢滿,財源廣進,招財進寶,日進鬥金!”婉婉說着,發上唯一的金元寶發簪也不能應景搖晃。

一旁灑掃的小沙彌見兩個女施主虔誠又期待的神情,忍不住上前善意提醒。

“兩位女施主,這座殿裏供奉的是姻緣娘娘,您沒看娘娘手裏拿得是紅線。”他指着隔壁方向,“那抱着金元寶的才是財神娘娘呢。”

婉婉……

丁懷柔……

剛才跑得太急,沒注意。

原來菩薩還分這麽多不同類型?

小沙彌解釋,“那是自然,術業有專攻,菩薩娘娘自然也不是只有一位。”他好心将兩位女施主請到門旁,一一解釋,“那邊是送子娘娘,那邊是祛病娘娘,還有那邊是千手觀音娘娘。”

小沙彌笑得慈眉善目,但就在他一一介紹這功夫,其它廟裏第一柱香都已經有人上了,包括財神娘娘……

丁懷柔不死心,于是又返回跪在蒲團前:“姻緣娘娘,您和財神娘娘既都是菩薩娘娘,那麽私底下想必也都相識,信女求財,可能替我向財神娘娘代為轉達?”

婉婉覺得轉達這事且不靠譜,還不如在跑去隔壁,再拜一回,可這是這座廟裏的第一柱香啊,何其珍貴,婉婉舍不得這來之不易的靈驗機會。

于是想了想,轉回去向姻緣娘娘鄭重道:“姻緣娘娘呀,信女想向您求得一位上門貴婿,平日裏要錦衣玉食,炊金馔玉,住金屋,穿绫羅綢緞,珍馐美食天天不重樣兒的供着。

“他還要身子不好,早上鹿茸悶飯,中午蟲草炒肉,晚上靈芝炖湯,睡前再來一碗人參枸杞還魂湯,最好是要吃一輩子的那種,我不覺得有負擔,因為他是我夫君,我掙得銀子就是要給他花,我願意,我養得起,我倆還要琴瑟和諧,恩愛一生,誰都不許先走,特別是他,求觀音娘娘成全。”

小姑娘說完,雙手合十,虔誠叩拜,“咣!咣!咣!”,三個響頭。

一旁丁懷柔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默默伸出大拇指,這姻緣求得,堆金積玉,處處透着發財氣兒,這哪裏是求姻緣,分明是在求財,還是一輩子的橫財,還是婉婉高明!

此刻觀音座後,剛求完姻緣正準備離去的三位男子,再加上一身紅色袈裟的接待方丈,紛紛駐足,默默看向那個擁有遠大志向的特別姑娘……

高湛:啧,這是我媳婦,見笑了。

作者有話說:

婉婉:說好的第一柱香呢?白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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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寶子們,因為男女主快在一起了,卡感情,而且卡文卡的好嚴重,再加上三次元遇到點事,遲到的更新,讓我來用紅包彌補你們吧,留言,留言,留言,重要的事說三遍,留言令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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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留言寶子【昀朵】【Rosina】【小白人ha】【林雅舞】【甜味婷子】【比巴啦雞蛋卷】【暮雪】【朝夕】【每天要吃水果】【kk】【奶油胖福】【小君】愛你們,我會一直努力更新達感謝在2022-03-25 17:32:42~2022-03-29 02:06: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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