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能要個晚安吻嗎

這顯然是一間客卧,整潔空曠的像是酒店的套間,沒有一點生活氣息。

傅承遇把她放到床上,但時晚卻沒松開勾着他脖頸的手。

“還有什麽事?”

傅承遇的嗓音恢複了平日的清冷,好似一切從沒發生過,二人離得很近,他的目光深邃的像一灣湖水,泛着星點的淺光。

“我能要個晚安吻嗎?”

“不能。”

“拒絕無效。”

時晚早就料到了傅承遇會拒絕,她笑眯眯地接了一句,然後手勾着他的脖頸,她從床上坐起來,很快地向前湊去。

幾乎是還沒等傅承遇反應過來,時晚已經湊上來,軟軟的唇落在了他的唇畔,她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随即迅速地卷起了毯子裹在身上,從白色的床單中只露出一個腦袋。

窗外月光淡淡,有淺薄的光透過白色的窗紗落進來,傅承遇只看到她長發半掩下慵懶困倦的小臉,還有她唇邊噙着的得逞又舒适的弧度。

“你要是自己睡不着,我們可以一起睡。”

時晚話音才落,傅承遇便擡步走到了門口,伸手關了牆壁上的小燈。

冷冽的聲音裏有一抹被深藏的不自然。

“早點睡。”

傅承遇關上客房的門,劉叔正好在二樓的走廊關窗戶。

他擔心這雨晚上下的更大,有雨水透進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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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劉叔看到傅承遇從客房走出來,耳廓有一絲微紅。

“傅先生,如果您熱的話,可以開一下卧室的空調。”

劉叔善意地提醒。

傅承遇悶聲應了一聲,回了自己的卧室,他作息向來規律,晚上十二點準時入睡,但這會,傅承遇躺在大床上,卻無比的清醒。

甚至一點都不困。

傅承遇內心有些久違的浮躁感,索性從床上坐起來,去了隔壁的酒櫃邊,随手拿了個方口杯倒了一杯酒。

但他拿着方口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泛着潋滟的光,像極了時晚那雙似狐貍的眸子,又純,又有點異樣的勾人。

傅承遇更是煩悶。

肯定是因為今天這連綿壓抑的雨水讓人心煩。

……

次日一早。

時晚難得早起,管家劉叔在院子裏修整玫瑰花,昨夜的一場大雨,院子裏的花頹敗了不少,但大部分依舊盛放着,紅豔的玫瑰花瓣上還托着露水,看起來格外明豔動人。

時晚猜測傅承遇一早就要去公司,她覺得要抓住每一個在傅承遇面前刷好感的機會。

那今天就從早餐開始。

但時晚才走進廚房,劉叔就進來了。

“時小姐,您準備做早餐?”

“是啊。”

“你有什麽想吃的,我去給您買就是了,傅先生也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習慣是可以後天養成的,劉叔您去休息吧,交給我了!”

時晚信心滿滿,劉叔見時晚一臉……亢奮,也不好拂了人家興致,只好出去繼續修剪門前的小花園。

時晚正在廚房裏倒騰,門外傳來了停車的聲音,她從廚房看出去,岑舟正好開門進來。

這個別墅裏沒什麽煙火的氣息,傅總這個人似乎只把這裏當成個住的地方,連生活的用品都沒怎麽添置,而今天,岑舟才走到客廳,就聞到了早餐的香氣。

早餐?

岑舟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順着客廳走到廚房,就看到了一個高挑的女人正在廚房裏面忙碌,她身上還穿着一件睡袍,頭發也只是随意地挽了起來。

這不是時晚是誰?

時小姐不是說一大早的飛機嗎?

怎麽現在……

傅承遇早上八點準時起床,洗漱,換衣服,下樓的時候是恰好的八點三十分。

以往這時,岑舟應該已經來了。

結果今天傅承遇下樓。

食物的味道飄來。

傅承遇擡手整理了下領帶,走到了樓梯處,就看到了時晚正端着早餐從廚房出來。

“時小姐,您不是一早的飛機嗎?現在已經早上八點半了。”

“哦,飛機晚點了。”

“那您改簽了嗎?”

時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時小姐,您做這麽多早餐,早上不會吃撐嗎?”

“這是兩人份。”

“您一人吃兩人份?”

這岑舟是真直男。

“這是愛心早餐,我跟傅承遇的,你要是想吃的話我可以給你叫外賣。”

“……傅總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岑舟如實說着。

時晚在心裏又一次翻白眼。

“從今天開始他有了,”時晚放下餐盤,鄭重地看着岑舟,“他不僅要開始吃早餐,還要開始習慣他脫單了。”

“……?”

岑舟愣了下,好像怎麽都想不明白,時小姐不是昨天來送文件麽,怎麽今天就開始說早餐和脫單了?

時晚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正準備跟岑舟這個榆木疙瘩理論一番,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樓梯拐角處的男人。

傅承遇顯然是準備出門,深黑色的高定西裝內搭了一件簡單的淺色襯衫,領帶規整筆挺,看起來一如平日的清矜雅貴。

傅承遇看到廚房門前的二人,俊朗的眉心微微擰起,“先出去。”

“時小姐,我送您。”

岑舟趕眼色。

“岑舟,你先出去。”

傅承遇嗓音冷冽,許是因為才起床不久,他的聲音有點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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