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支持正版晉江文學

“咚咚咚”急切的敲門聲。

“敘言哥,你睡了嘛,睡了也麻煩你起來下好不好,我有急事找你。”餘惜辭偷看了眼非常敬業,半夜還眼一眨不眨守在門口的翁讓,又着急的敲了兩下門。

門很快打開,溫敘言睡眼惺忪,沒等開口,餘惜辭就推着輪椅擠了進來。

他只好讓開地方,“怎麽了?”

餘惜辭一直來到窗邊,向溫敘言勾了下手,“敘言哥你過來下。”

搞得非常神秘。

溫敘言瞬間就猜到他為什麽會跑來了,如果他不是剛被叫醒的話,會猜到的更快,不過——

看着鬼鬼祟祟的人,覺得有趣,反正用不了多久還會有下一批人來,他這個覺也不可能繼續睡的。

于是權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配合的來到餘惜辭身前,認真問道:“到底怎麽了?”

餘惜辭拿出手機,打開的時候停了下,真誠的看着溫敘言,“敘言哥,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這并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者。”

溫敘言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餘惜辭這才把手機打開,“敘言哥,你看。”

溫敘言從輪椅前方轉到輪椅旁邊,彎腰向手機上看去,是他親手剪輯的視頻,有四個角度的變化,非常完美。

不過很快他的視線就移到餘惜辭手上,兩手繃緊,指尖泛白,再大些力氣手機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默默轉動眼珠,就看到一張生氣的側臉,一張雖然生氣但仍然好看的側臉。

只是可憐飽滿的唇,快要被瓷白的牙齒咬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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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餘惜辭的視線并沒在手機上,而是死死盯着一處,憤怒又傷心,連胸口的起伏都變得急促起來。

思索着收回視線,他是看不下去這個視頻吧,為自己抱不平。

忽然語氣輕松道:“他們的吻技還是蠻差的。”

就感覺耳邊濃烈的呼吸突然倒抽了一口氣,然後暫停,憋住。

他都跟着憋了一口氣,繃着笑,依舊是一副正經的樣子,把視頻退了出來,看了下熱搜詞條,全都是他們幾個,熱鬧的很。

不過餘夢生和溫敘安到現在還沒有發聲。

又随手點了個詞條進去,看看現在的大衆風向。

而餘惜辭震驚到無以複加,這個是重點嘛!現在不是點評他倆吻技的時候啊,又不是再看GV!

把憋住的那口氣吐了出去,想提醒下溫敘言,心大雖好但太大就是智障了。

轉過頭,意料之外的近距離讓他再一次呼吸暫停,然後又用最快的速度“嘎嘣”一聲把腦袋轉了回去。

慫的不行。

敘言哥就在他旁邊,毫不誇張的說,耳鬓厮磨!

敘言哥的頭發在撩他的耳朵。

發絲柔軟的貼在耳廓上,好像還在緩緩磨蹭,弄的他耳朵有些癢,還有幾根頭發更過分,居然往他的耳蝸裏鑽。

真的是太——澀.情了。

他緊張的渾身都往一起縮。

溫敘言滿意的從詞條中退出,大衆風向可以說是一邊倒,百分之七十都站在他這邊,而且餘夢生的代言幾乎全都發聲明和他解約了。

這下他代言期間,行為有失,有的賠了,哦,對了,還有公司也要賠償。

兩人一個在想天,一個在想地。

餘惜辭甩了下腦袋:不對!餘惜辭你不能這樣!你要提醒敘言哥現在事情的嚴重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是敘言哥,敘言哥真色......色色的敘言哥......

眼珠猛地瞪大,然後對自己感到無語,自己在念什麽鬼東西啊!

臉吶?自己的臉吶?

看完詞條,溫敘言的視線再次被餘惜辭的手吸引,眉頭微擰,那雙手已經紅成了番茄色,就連露在外面的手腕也一樣。

他怎麽總是變紅?疑惑轉頭。

餘惜辭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臉,冷靜下來,重新面對溫敘言。

毫無預料的四目相對,兩人才發現,他們竟然離的這麽近,睫毛好似都要卷到一起去。

剛做好心裏準備的餘惜辭,偷偷咬了下舌尖,靠疼痛保持着清醒,這次他絕對不會被美色所惑。

溫敘言眼眸微垂,無聲的把視線從餘惜辭的臉上,一寸寸向下。

他的動作很緩慢,睫毛斂出的陰影,讓人平添遐想。

餘惜辭緋紅的喉結滾動了下,讓溫敘言的視線定住。

腦袋裏又冒出荒唐的想法,就像睜開眼第一次看見餘惜辭的手時,現在他覺得,這個凸起的喉結,好像也很好咬。

餘惜辭只覺得他視線走過的地方都燒了起來,燒的他腦袋發暈,渾身發熱。

“你又紅了。”

低沉溫潤的音色緩緩響起像是大提琴的餘音,自帶撩撥暧昧效果,就好像嘆氣都是在和你談情。

餘惜辭都快把舌尖咬破了,敵人不止用美□□惑他,還發動了聲波攻勢,太可怕了。

敘言哥的眼神明明一點不色.情,但越随意越直白,就越要命!

“我......”

“溫敘言!”

一聲怒吼打破兩人之間的結界,餘惜辭挺直的肩膀突然洩力,有一種得救的感覺。

溫敘言随着直起身的動作,臉色也變的冰冷起來。

“你特麽放開我!溫敘言你給我滾出來!老子今天和你拼了!來啊!大家一起死啊!”

餘惜辭擔憂的看了溫敘言一眼,雕刻般冷峻的側顏,讓人心動讓人心疼。

“溫敘言,有種你就滾出來!你特麽就會使陰招你算個什麽東西!”

溫敘言還沒動,剛才害羞的差點原地去世的餘惜辭,突然像個小火箭一樣沖了出去。

溫敘言被他的速度驚的眼皮抖了下,邁步追了上去。

門被重重踢了一腳,“溫敘言,你以為你是誰,你能在溫家贏過我,在爸那贏過我,就是因為你沒媽——唔唔唔——。”

死死箍着溫敘安的翁讓,加重力氣,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在各個地方探頭看熱鬧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這話說的真是太過分了。

溫敘言本來都要抓住輪椅了,卻因為這句話慢下了動作,一股無言的疼痛蔓延至心室,他才想起,他失憶了,活着的人還能夠再重新認識。

可是......

他卻沒有機會再認識自己的媽媽了。

餘惜辭已經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憤怒又驚愕,這個人怎麽能夠這麽惡毒,拉開門一眼鎖定了溫敘安,踮着腳沖了過去。

翁讓看了他一眼後,沒有動依舊箍着溫敘安。

餘惜辭清秀的臉滿是狠厲,舉起手就扇了過去,帶起的風甚至吹動了溫敘安的劉海。

“啪”的一聲脆響過後,走廊裏安靜的針落可聞。

溫敘言也回過神,怔怔看着還踮着傷腳站着的餘惜辭,他細瘦高挑的背影在這一刻好像有些不大一樣。

就好像你以為你養了株長在溫室的綠植,然後有一天他突然變成了可敵風雪,參天而長,絕不折腰的翠竹。

餘惜辭随意的甩了下手腕,“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但你很明顯不配做人。”

溫敘言在聽到這句話後,腦袋裏好像有什麽要冒出來,針紮一樣的疼,密密麻麻的讓他站不穩的晃了下。

但他不能倒,面色不改的順着這一下,自然的靠到了門框上,右手藏在門板後,死死握着門把分散着疼痛。

溫敘安被這一巴掌扇懵了,剛要回神,又被餘惜辭的話震懵了。

一字不差,甚至就連表情和語氣都和那天的溫敘言一樣。

他想通溫敘言怎麽失憶,還記得他和餘夢生的事情了。

“唔唔唔——”沒人能聽懂他說什麽,翁讓的手把他捂的死死的,他又瘋了一樣掙紮起來,手腳都朝餘惜辭揮舞。

餘惜辭可不是軟柿子,就要繼續動手,和這個滿嘴噴糞的家夥好好打一架。

袖子都撸起來了卻被拽住,扭過頭,苦口婆心,“敘言哥,這種人你不揍他一頓,他不會老實的,你放心,我絕對能把他打趴下。”

溫敘言的頭疼的都開始發麻了,握着門柄的手不住抖着,可他卻沒事人似的笑了下,“交給我來解決吧。”

餘惜辭瞬間就被他順毛了,乖巧退開,但還是不死心,“敘言哥你要是想打他,就交給我吧,省的髒了你的手。”

溫敘安要是眼珠子能吃人,現在已經把他們兩個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溫敘言合了下眼睛,麻木過後他開始有些發暈,深吸了口氣慢慢把眼睛重新睜開,看向溫敘安。

隔壁病房的哥們着急的用自己“天涼王破”的號上傳着小視頻。

并配文:合眼,深呼吸,他沒歇斯底裏,他沒崩潰瘋狂,他所有的失望和委屈都在這小小的動作裏,當一切揭開,埋葬的又何止是愛情。

雞鴨一窩,前後開花:當初天老師退出文壇我就不同意。

我在墳頭蹦野迪:天總這是經歷過,展開說說。

隔壁老王:我只想說一句,放過老王家。

在溫家兩兄弟對峙時,餘夢生正在他和溫敘言的家裏砸東西,“溫敘言!你好狠!你好狠!”

推倒桌上的東西時,他也無力的跟着摔倒,像是一攤垃圾一樣癱在地上,他終于明白溫敘言說的“兩不相欠”是什麽意思了。

“呵。”

他笑着拿起地上倒了的酒瓶,一邊喝一邊走進溫敘言的房間,“你想逼死我是不是,好,我就死在你這,溫敘言,我要你永遠背着我這條命!”

酒瓶在牆壁上砸碎,崩飛的玻璃碎片,反彈劃破他的臉頰,他已經不在意自己最在乎的臉了,瘋狂的去砸、去扔溫敘言的東西。

“毀了,都毀了,一切都毀了,呵呵——”

衣櫃裏整齊的衣服被他扔出,又輪着椅子砸窗、砸牆、砸床......

還不解氣,手腳并用的要把書桌弄翻,書桌的抽屜先一步掉了出來,砸到他腳上,疼的他喊了一嗓子把抽屜踹翻。

裏面的東西掉了出來,他醉醺醺的看着文件夾,溫敘言最在乎的就是這些文件!文件!公司!公司!

“我就都給你毀了~”

他語氣飄忽又獰笑着坐下,拿起文件夾打開,渙散的視線一點點聚焦,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太過驚喜幾乎讓他的五官都要飛了出去。

是一份離婚協議書!一份溫敘言已經簽名了,卻沒有日期的離婚協議書!

不對!

這不是離婚協議書,這是他的救命書!

作者有話要說:  八十六筆:第一問,兩位覺得對方是什麽餡的湯圓?

溫敘言:水果味的,甜甜的

餘惜辭:敘言哥肯定是最好吃的,我覺得芝麻的最好吃。

八十六筆:第二問,那兩位覺得自己是什麽餡的湯圓?

溫敘言:芝麻的吧(黑心的。)

餘惜辭:我覺得我是水果味的,因為我真的超甜~

八十六筆:看來兩位對自己有明确的認知,說正題了,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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