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支持正版晉江文學城
第36章支持正版半夏小說
房間內, 平複了心情的餘惜辭正在衛生間內洗着臉。
看着鏡子裏,自己哭的通紅的眼睛,悄聲嘀咕了句,“沒出息。”
又郁悶的哼了聲, 他怎麽就在敘言哥面前失控了呢。
讓敘言哥幫他解決餘家的事, 就已經很給敘言哥添麻煩了,還要讓敘言哥照顧他的情緒。
用力拍了兩下臉, 把嘴唇擠的都撅了起來, 你和敘言哥簽訂的是結婚協議, 真不是收養協議, 別總是讓他照顧你好不好!
內心怒吼着, 視線落到脖頸上, 瞬間面紅耳赤。
剛才敘言哥的嘴唇就在這上一下下溫柔的親吻着, 除了昨晚留下的那個發紫的痕跡外, 又多了三個紅色的痕跡。
敘言哥為了安撫他真是豁出去了, 啊——敘言哥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他一臉迷弟的樣子, 陶醉着。
外面
溫敘言正在看奚遙彙報上來的,關于吳慶英事情的進展, 他辦事效率的确不錯, 而且用心。
奚遙安排了一個叫盧春橋的人,沒有直接找上吳慶英, 而是讓這個盧春橋故意撞上了吳慶英的好兄弟汪海洋的車。
當然只是小小的剮蹭了一下,吳慶英的好兄弟, 自然和吳慶英是一路貨色。
得理不饒人,看盧春橋開豪車就打算訛一筆。
盧春橋則故意顯的好說話且很大方,處理賠償期間,一來二去的就搭上了汪海洋, 現在兩人已經一起吃過飯,喝過酒,唱過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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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言手指默默的搓着,接下來盧春橋就會向汪海洋抛出橄榄枝,汪海洋會得到甜頭,再之後盧春橋會抛出一個更大的項目。
以他們調查的汪海洋的資産,根本無法吃下這塊大餅,到時就是他該找他好兄弟的時候了。
雖然曲折了點,但是要吳慶英能上他溫敘言的鈎,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吳慶英這輩子都是繞着溫敘言走的,畢竟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和這個便宜兒子的關系,到底是好還是壞。
溫敘言回複了條信息:我們這邊拍攝延長了一天,公司開業向後挪一天。
奚遙:老板,會不會有點太随意了?
溫敘言:看一遍你回複的前兩個字。
奚遙:老板,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溫敘言放下手機,這個奚遙能力強但是有點嘴貧,和他本人的氣質不大符合,戴着金絲邊眼鏡,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估計忽悠了不少人。
接着他向衛生間看去,餘惜辭已經進去将近十五分鐘,難道又在裏面偷偷哭上了?
正打算起身去看看,餘惜辭推開了門,一副局促的樣子,在門口猶豫了下後向他走了過來。
劉海上還往下滴着水珠,煞白的臉,紅紅的眼。
他就是有一種可憐的,讓人心疼的氣質,尤其是他故意不想讓自己顯得可憐,逞強的裝作堅強的時候。
反倒是格外讓人心疼。
手不安的垂在兩邊,摳着褲線,“敘言哥,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我也不是白白幫助你,是要回報的。”
餘惜辭猛的把頭擡了起來,眼睛裏又有了光亮,“好,敘言哥你想要我做什麽,我一定回報你。”
他一副恨不得立刻為溫敘言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
溫敘言是故意這麽說的,以他對餘惜辭的了解,他是那種無法心安理得就白白接受別人好意的人,要強的很。
只有這麽說,他心裏的壓力才會小一些。
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嗯,暫時還沒想到,但是等我想到了,你不可以拒絕。”
餘惜辭用力點頭,“無論敘言哥想要我做什麽,我一定會辦到的。”
溫敘言笑了下,兩人這時候誰都沒想到,後來這個承諾居然被溫敘言這個“假正經”,用來要求做那麽過分的事情。
這件事暫時就算揭過,就等着晚上錄節目了,餘惜辭看了眼兔子睡衣,突然想起來,“敘言哥,我出去一下。”
“去哪裏?”
“我去找節目組的人要個針線,兔子的尾巴不知道讓我怎麽弄的,要掉下來了,晚上還要穿,我想給縫上去。”
餘惜辭非常疑惑,他的确什麽都沒刮到。
罪魁禍首溫敘言有一秒鐘的心虛,從椅子上起來,“我去吧,你眼睛那麽紅,別人看見還會以為被我欺負了。”
實際上,也的确是欺負了億下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把人家的脖子真的是嘗了個遍,不由得想起剛才餘惜辭小貓喵喵叫一樣的哼聲,帶着哭腔,就在他的耳邊偶爾還會叫一聲敘言哥。
一雙手從他的腰上逐漸緊緊攀上的後肩,幾乎是嚴絲合縫的貼在他懷裏,軟綿綿的站都站不穩,只仰着脖子讓他為所欲為。
停下來後還乖乖巧巧的對他說,“謝謝敘言哥。”
那一刻他的心底冒出了一絲罪惡感,總感覺自己欺騙了單純的小朋友。
“那麻煩敘言哥了。”
餘惜辭的聲音讓溫敘言回過神,饒是他也覺得有點臊的慌的離開了房間,冷空氣迎面吹散了點熱度。
他的心裏開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麽了?自己想幹什麽?自己想對餘惜辭幹什麽?
這個問題連他都覺得難以解答。
拿了針線回來,交給了餘惜辭。
看了眼房間,被餘惜辭收拾的幹幹淨淨,餘威帶回來的那些扔在地上的東西,現在已經進了垃圾桶裏。
餘惜辭真的是太居家了。
溫敘言默默的看着他,視線游走了一圈後,定在那有點慘不忍睹的脖頸上。
他的臉色不見絲毫愧疚,反而有點愉悅,就好像用自己的記號占領了一處領地一樣,他标記了這個人,這個人是屬于他的。
尤其是餘惜辭現在坐在床上,穿針引線一副溫順的樣子,讓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種滿足感。
滿足于餘惜辭帶給他的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餘惜辭的針線活不錯,縫完後都看不出來,咬斷線,滿意的看了看後也不忘向溫敘言展示,“敘言哥,你看!”
溫敘言并沒辜負他的期待,誇獎了句,“厲害。”
餘惜辭就笑的愈發開心了,又開始美滋滋的扭腰晃屁股,溫敘言覺得他應該是世界上最好哄的人。
晚上八點半,倆人穿好他們的灰太狼和喜羊羊,出去和節目組的人集合。
這個時候就看出節目主持人的重要性了。
一時間就連導演都有些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怎麽錄這個開場白比較好。
溫敘言:“昨晚他們有什麽任務嗎?”
王導搖了下頭,“沒有,主要就是一組組爬山的時候,聊聊天,談談心,互相扶持,拍一些溫情時刻,到了山頂的時候,留下你們的願望。”
“那就出發吧,攝像機對着我們拍全程,開場白剪昨晚他們的就行。”
“好好,那大家就出發吧。”王導吆喝了一嗓子。
大概二十多分鐘,他們就到了,車排着長隊向停車場裏進,雖然是夜晚,但這山腳底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暖暖和和的熱鬧勁兒,把冬夜的寒冷都驅散了不少。
兩人下車後,餘惜辭就“哇——”了一聲,仰頭向山頂瞧着,激動的直蹦跶,一手指去,一手向溫敘言抓去,“敘言哥你看!”
溫敘言沉穩的揚起頭,那座山頂月宮,如同一座會發光的寶殿,的确是很漂亮。
“哇哦!我活了29年終于看見活的明星了!”不遠處傳來感慨。
很快,兩人就又被圍住了,這裏人太多,地又不是他們的,即使保镖很多也不敢把圈子拉的太大,到時候熱搜上一波,這節目就該臭了。
“上山吧。”
兩人不再耽擱,開始爬山,剛開始還是很寬闊的,大家烏烏泱泱的向上爬,小販在叫賣着各種小東西。
溫敘言就見餘惜辭的眼睛盯着一個在發光的東西,應該叫發卡吧,他也不大确定,總之就是戴在頭上的,有着兩個發光的紫色的小惡魔角。
但是他想着餘惜辭現在已經有兔耳朵了,這東西也沒有地方帶,就沒開口。
爬了百十來個臺階,到了一個緩沖的平臺,又有人撐着一把傘,賣那些小東西,餘惜辭就望眼欲穿的盯啊盯。
溫敘言看了眼,這次的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是一整個大的,這次是那種小夾子,一對一對的。
“老板,拿一對給我。”
“帥哥你喜歡什麽樣的自己挑就行。”
餘惜辭激動的貼到他身邊,“敘言哥,你要帶這個小角角?”他非常期待。
溫敘言拿了一對下來,覺得這個想法真是過于異想天開了,“你想什麽呢。”
付了錢後,轉身提溜起餘惜辭的兔耳朵,貼着根,一個兔耳朵上夾了一個,“好了,安心爬山吧,別分神了。”
餘惜辭杏眼眨了下,擡起手摸了下兔耳朵上的角角,臉上逐漸蕩漾起幸福的笑容。
溫敘言已經離開繼續向上爬了,他猶豫了下後,偷偷摸摸的也買了一對,故意把小角角的燈關掉,蹦蹦噠噠的追上溫敘言。
“诶呀。”他故意喊了一聲,
溫敘言停下,餘惜辭瞧着他的狼耳朵,“敘言哥你這個狼耳朵碰什麽上了,有點髒啊,我給你掃一掃。”
說着,把握着拳頭的手拿了出來,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
溫敘言深邃的眸子瞄了眼他古古怪怪的手,再看他滿臉的不自然,已經猜到他在做什麽了。
姐妹倆
“他真的可愛到我了!好想養一只。”
“你看霸總的眼神,明顯都看出來了,但是他沒拆穿,這麽溫柔又寵的男朋友,國家為什麽不包分配!嗚嗚嗚——”
餘惜辭提心吊膽的夾上了一個,又很假的“诶呀”了一聲,瞪大眼睛,“這只耳朵居然也髒了。”
又趁機把另一個夾子夾了上去,心滿意足的看着帶着小角角的溫敘言,可愛到想把敘言哥一口吃掉。
咽了口口水,拍了拍手,“好了,幹淨了,爬山吧。”
一步竄兩個臺階,活蹦亂跳的向上跑,大概十個臺階遠左右看一圈後,又噠噠噠的跑回溫敘言身邊。
活力無限。
不過在第四次的時候就被溫敘言抓住了,“這座山有四千多個臺階,你這麽爬,不到一半你就會爬不動的。”
“哦。”
餘惜辭就不再折騰,乖巧的跟在他身邊。
溫敘言默了瞬後,突然問道:“無聊嗎?”他知道他是一個無趣的人,像餘惜辭這樣的性格,整天陪着他應該會很無聊。
“不無聊啊!”餘惜辭覺得這個問題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在敘言哥身邊怎麽可能無聊!
他剛才來來回回跑上跑下,就是想離得遠點,看一個全景的帶着小角角的敘言哥。
但是離的遠了他又覺得,自己是在浪費在敘言哥身邊的時間,所以就這麽一趟趟的來回跑。
“和敘言哥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是最有意義,最有意思的。”
他因為心情很好,嘴也沒了把門的,把自己的小心思全都說了出來。
溫敘言停下腳步,向他看去,他有一點想不明白,他明明喜歡自己,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餘惜辭也察覺自己有點忘乎所以了,感覺到溫敘言的視線,緊張的舔了下嘴唇,“诶呀!敘言哥你的褲腿髒了,我給你掃掃。”
彎腰就去給溫敘言掃褲腿,被溫敘言一把抓住,提溜了起來。
“別鬧,好好爬山。”語氣無奈中有着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嗯。”
這下餘惜辭徹底乖巧了,也松了口氣,敘言哥沒問他那幾句話的意思。
臺階開始窄了起來,又到了一個緩沖臺,停了不少人,餘惜辭歪着脖子向前面看去,前面那段更窄了,右邊上左邊下,就能走兩個人。
而在那段臺階上,大高個帶着被他用好吃的勾過來的男孩,緊貼着牆壁,雖然這裏很窄,但也有一些實在走不動的,像他們這樣休息,并不是很奇怪。
“看見了嗎?就那個大灰狼哥哥,等一下他上來,你就用力向他沖過去,用你的頭去頂他的肚子。”
男孩吃着小零食,“摔倒,不要,疼。”
“不會的,大灰狼哥哥很高很壯,會接住你的,還會抱着你飛起來。”他的聲音充滿着哄騙的味道。
男孩一聽飛起來,就咯咯的笑了。
“記住了嗎?”
男孩點了下頭,“飛飛,用頭,飛飛~”說着高興,還想要伸開手臂做起飛的樣子,被大高個把手臂壓了回來。
“噓,我們要靜悄悄的,不然大灰狼哥哥不和你玩了。”
工作人員和後面的游客商量着,他們要多占一段地方,空出來一點距離拍攝會好看些,得到了大家的理解。
于是兩個保镖先上去,之後是攝像大哥,隔了四個臺階後,溫敘言兩人上了這段最窄的臺階,又空出四個臺階,保镖和節目組的人跟上。
這段很擠的路,難得的出現了一段有空的地方。
大高個藏在眼鏡下的眼睛盯着越來越近的溫敘言,露出絲殘忍的笑,看着只有他倆在向上爬的臺階,真的是老天爺都幫他。
手在男孩後背上推了下,“沖。”
“溫老師,您的卡子掉了。”
王導撿起發光的小角角,喊了一聲,溫敘言回過頭向他走了過去。
同時間男孩在大高個的催促下也站了起來,只是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大灰狼,而是可愛的小白兔,嘿嘿笑着,“兔兔,兔兔抱抱。”
他嘀咕着就向餘惜辭撲了過去,兩人之間的橫向距離也就一個半人那麽寬,高度差了一個臺階。
男孩一腳踩空,之前還只是撲故去,這一晃直接是照着餘惜辭沖了上去。
再加上身高差,腦袋直接怼在了毫無防範的餘惜辭的肚子上。
餘惜辭猛的一晃,前腳掌擡起,整個人不受控的向後仰去,下意識的揮起手臂向身邊抓去,眼看着就要抓住溫敘言的肩膀,手指尖已經碰上睡衣的毛絨了。
不行!自己這樣會把敘言哥也拽倒的!
他最後就這一個想法,伸長的手指又縮了回來,他的腳底也徹底從臺階上掉了下去,雖然沒看清是誰撞他,只是從高度感覺應該是個孩子。
沒有任何猶豫,手一攏就把對方護住了。
“餘老師!”
後面的工作人員尖叫出聲。
剛拿回卡子的溫敘言猛的回頭,正是餘惜辭從臺階上掉下去的時候。
“餘惜辭!”一向沉穩的溫敘言在這一刻慌了,他伸出去的手抓了一個空。
大高個見狀,低聲罵了句,起身趁亂下山。
後排的一個保镖,跟着大高個轉過了頭,一臉疑惑。
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會注意到這個人,是因為他有點像隊長要他們注意的人?還是因為這個人有點像那個只呆了一天,梁度介紹來的那個人?
餘惜辭重重的砸在積雪上,疼的他悶哼了一聲,不過緊接着就覺得奇怪,後背傳來的疼痛不是那種撞擊疼,而是割破刺穿皮肉的疼。
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沒有停頓的順着坡往下滾。
懷裏的男孩被吓到,叫喊着揮舞着手臂,他只能盡可能的護住對方的腦袋,那種疼痛從越來越多的地方傳來。
溫敘言手在臺階上一撐,利落的跳了下去,腳深陷在雪裏,着急的向餘惜辭追了過去。
保镖也唰唰唰的都跳了下來。
“那是血嗎?”
有人指着雪上的鮮紅,害怕的問道。
“啊!”
有個跳下來的保镖痛呼一聲,捂着腳跌坐在地,一個同事跑了過去,“怎麽了?”
那個保镖擡起腳,鞋底一根釘子紮了進去。
同事:“怎麽會有釘子?”
餘惜辭已經快要滾的昏過去了,他不知道自己磕到了多少東西,有點迷糊的視線裏突然閃過一道寒光。
眼珠瞬間猛縮,又滾了一個圈,那寒光在他的眼中無限放大,立在雪地裏,是一個開了刃的刀片!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理解,除了小甜餅之外的故事都是需要反派存在的。
反派有做壞事的理由,之後也會解決反派的。(頂鍋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