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也沒料到此時會碰到燕笙。見他一雙鷹眸一直上上下下打量,本以為他是意穿了他的衣服,忙解釋道:“是……是伯母見我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拿你的給我當睡衣穿的。保證明天洗幹淨了一定還你!”

燕笙媽總覺得喊她“總裁夫人”太過生分,死命要改口。扭不過,只能依着她。這不喊了半天,這“伯母”二字是越喊越順溜了。論性格方面,燕笙和她媽簡直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

話說完了,見他還死命地看着她。

對上他灼灼的目光,心裏難免瘆得慌。一手忙将領口捏得死死的,道:“……你該不會現在就想讓脫我給你吧!”

他淡定地喝了一口水,淡定道:“下面快露出來了。”

一聽,手慌忙下移,捏着T恤衫的下擺往下扯着。

“下面是不露了,上面又露了。”

又縮回手死抓住領口。

“注意下面。”

往下。

“上面。”

繼續捏上面。

“下面……”

“上面……”

……

被他搞的幾乎神經錯亂,到最後終究是扭曲成了一個奇異的造型。往前弓着,一手捏着衣領口,一手則扯着衣服下擺。暗噓:現應該什麽也看不到了吧。正為自己能想出這般遮光的辦法而暗自竊喜驕傲着,這廂,那又淡定地說了一句:“剛逗你玩兒……”随後一個優雅地轉身,潇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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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一股無名的火就那麽“噌噌噌”竄上了腦門。雙手緊握成拳,極其想沖上去想将那個人海扁一頓,但形勢卻不允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得不佩服燕笙他媽的戰鬥力。本與Tina擠一個房間,哪知半夜裏,燕笙他媽直接帶着一個大包沖了進來。

“來來來!雙雙,娜娜,大概今天白天太激動了,晚上竟然興奮得睡不着了,你們陪打會兒電動吧!”

看了看她手裏不知是什麽年代款的小霸王游戲機,額上的冷汗瞬間變成瀑布傾瀉而下:這麽個年紀的還保有一顆童真,真是太難得了……

旁邊的Tina早已是哈氣連天,有氣無力道:“姑媽啊……你看看現都幾點了,我和雙雙都要睡覺了,打什麽電動啊!明天陪你好不好?”

燕媽威武,直接一把掐上了她的胳膊:“睡什麽睡!年紀輕輕的,怎麽體力比還不如我!跟個七老八十歲的人似的,難得熬個夜會死嗎?!會死嗎?雙雙,你說對不對?”

看了看Tina被掐得有些泛紅的胳膊,忙不列跌地點頭道:“對對對!非常對!”

顯然又低估了燕媽的戰鬥力。兩輪流陪她打了兩個小時的超級瑪麗,她還是沒有消停的意思。完了之後,又抱來了一大堆的碟片,硬是拉着們陪着她看。一看碟片的封面,瞬間淚崩:蠟筆小新!!!

等真正沾上枕頭,已經将近淩晨兩點。預料之中,失眠了,倒不是自己認床的緣故,而是因為看了好幾集的《蠟筆小新》,視覺沖擊已經轉變成了腦電波沖擊。只要一閉上眼,腦海裏總能浮現出小新那明晃晃的大屁股眼前一搖一搖的……

以至許多年後回想起這件事,還是有些心悸,第一次留宿燕笙家到沒有留下什麽美好的記憶,只因過程和結果都是萬分慘烈的。

天剛挂白,揉了揉有些迷蒙的眼,也不知昨晚到底有沒有睡着。轉身,見Tina還一旁睡得酣暢淋漓,嘴角一縷津液可謂綿延流長。暗嘆:美女的另一面果然沖擊很大。

郊區外的空氣本就好,早上那清新草木的芬芳味更是濃郁,聞了讓身心也不由自主地暢快了。

深呼吸一口,雙臂做着擴展運動,一回頭便看到那棵粗壯的梧桐樹下坐着一個人。走近一看,心裏止不住又想豎起大拇指:燕笙的媽,果然牛逼!昨晚奮戰到那麽晚,早上竟還能趕早起來賞景!這般的體力,到真讓這個年方23的青蔥少女都自愧不如了!

她靜靜地坐那方漆白色的歐式花椅上,一雙眼專注地看着那棵梧桐樹,臉上泛着淡淡的柔情卻還帶着一絲傷懷。約摸是沉浸自己的情緒中,她并沒有注意到旁邊。

“伯母……”輕輕地叫了她一聲。

她回神,終于是發現了的她存在:“雙雙啊……怎麽起那麽早,睡得不好嗎?”

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好……挺好的……”善意的謊言,上帝一定會原諒的。

“哦,那就好。”她淡淡地說了一聲,一雙眼又瞟上了那棵梧桐樹。

一顆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問道:“伯母,這棵樹是不是有什麽來歷?看燕總好像也特別意他。”

她走近了幾步,一雙手柔和地婆娑着粗糙的樹皮,慢慢道:“這棵梧桐樹啊是爸也就是小笙的外公種的……”

“啊”了一聲,卻不知這棵梧桐樹還真的有來歷。

“梧桐是祥瑞的象征。小笙剛出世的那年爸就老宅種下了這棵梧桐樹,說是能庇佑小笙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長大。小笙沒有爺爺奶奶,外婆也去世的早,怕他外公老宅呆得孤單,便讓小笙他那裏常住,陪陪他。到後來他們爺孫倆的感情倒比我們做爸媽的還要親厚……”她說到這句,眼角竟沁出了一點水光……

“小笙五歲開始,他爺爺就喜歡幫他量身高,每量一次就這梧桐樹上劃上一刀,六年來從未斷過,直到後來小笙去了國外。老宅拆遷後造成了社區小公園,這棵梧桐樹擺着倒也不礙事,他爺爺閑來無事也喜歡跑到那裏看看,常常會樹下站很久,手上摸着這些刀痕,嘴裏念叨着‘小笙應該又長高了吧,不知長了多好’。”

順着她的視線望去,果然見到樹身上有些淺淺的刀痕。

他媽繼續道:“他外公病重的那年,小笙正好要參加國外的高考。他外公讓們瞞着他,臨去了也只讓們推着輪椅說要去小公園看看那棵梧桐樹。‘小笙怕是又長高了吧……’這便是他世間說的最後一句話……”

說到這心中也泛起了酸澀:難怪會小公園的這棵梧桐樹下遇見他,難怪小公園要拆遷了他硬是将這棵梧桐樹移植到了自家花園中。不僅是因為這棵樹見證了他的成長,更是因為它融入了他和他外公的兩代祖孫情。所謂睹物思,他……看來很想念自己的外公吧。

“小笙小時候老是喜歡扒着樹玩,他外公怕他摔着就騙他說這梧桐樹上住着鳳凰鳥,他爬上去了,就會把鳳凰給吓跑了,樹就死了,想不到他還真信了……”

本醞釀出的傷懷情緒一瞬間就被沖了個精光:那一次小公園見到他,他還真爬樹。難道他想上去看鳳凰鳥?噗,都這麽大的了,他還真信啊!!!(水媽:以為家和一樣是白癡啊!凡是總歸是有原因的?家爬樹肯定不是要看什麽鳳凰鳥啦!)

見燕笙他媽還盯着面前的梧桐樹,一臉的悲容還沒消散。本想出聲安慰她幾句來着,突然她一手抹了一把臉,再回頭時哪還有剛才那副悲戚的樣子:“哎呀!時候不早了,小笙和娜娜也快要起床了!我去做早飯,雙雙,來幫忙啊!”

就這麽被她一路拖着進了廚房:這變臉的速度!比鄭美還快啊有木有!

當們擺上早餐,燕笙剛巧從旋轉樓梯上踱了下來。

“早。”他見了,出聲打了個招呼。

“早,燕總。”回應道。

回想起來,這倒是們最正常的一次打招呼了。

“哎喲,有了媳婦忘了娘喲,兒子,怎麽不和媽說早,感情已經把當空氣了喲~”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對上燕笙媽戲谑的表情,燥紅了臉:“伯母~”

語氣中雖有責怪,但別聽來反而是多了一點矯情。春天都過去那麽久了,怎麽開始抖騷了呢……

原本以為昨天沒能回去,今天定能回到的小窩。早飯過後,燕笙媽的雞血因子又犯了,說要去做美容。

Tina原本是要繼續補眠的,誰知被他媽一句:“哎呀!娜娜,看黑眼圈多重了,連皮膚看上去都暗淡無光了,不做個保養怎麽行呢。”

Tina驚叫一聲:“哎呀!一定是昨天熬夜熬的!去去!”

三個女一臺戲,她們只有兩個,無奈只能拉上充個數了,而燕笙一介病人,只能委屈呆家裏看家了。

Tina還需要收拾一會兒,和燕笙的媽媽就門外等。一打開花園門,便看到身側站着一個影,正對着一方小圓鏡畫着妝。

聽到動靜,她轉頭看來,當即将燕笙的媽吓了一抖:“哎喲媽呀!畫成這樣,吓死了……”

到是不好奇鄭美是怎麽找到燕笙家的地址的,只是她怎麽能穿成這樣跑來燕笙家!濃妝豔抹也就算了。一款貼身豹紋短裙。下擺那尺度只比齊B的長那麽一點點,真的只是那麽一點點而已!

“哎喲……果然是燕大總經理的家啊!連一個保姆都穿得那麽體面!”

“?保姆?”燕笙他媽瞪大了眼睛,直直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像……保姆!”

鄭美輕蔑一笑:“不是保姆難道還是這屋子的女主嗎?”随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燕笙媽一眼,冷哼一聲:“怎麽可能是?別擋着道,是找這屋子的正主的……”

她手上拎着大盒大盒的保養品,躲一旁看了一眼:啧啧啧,又是參酒,又是腦補品的,看來是花了大價錢嘛,這是要把燕笙給補死嗎?

她拎着補品大步走進了門,終究是看到小道旁的人了:真是不容易啊!我的存感實低啊!

她一臉戒備地看着:“喂!你怎麽會這裏?”

身後的燕媽終于擠了進來,一把拉她着道:“雙雙啊…………兒子今天沒叫什麽特別服務吧……”

上下打量了鄭美眼,萬分确定道:“沒有!”她今天穿成這樣,難怪家會以為她是從某個燈區過來的……

覺得她們之間的誤會還是需要解決一下的。指了指鄭美:“伯母,她是們公司業務部的鄭組長啦,不是心裏想的那個……咳咳職業啦。”

随後轉向鄭美,面無表情道:“她不是保姆,是燕總的媽,稱‘建業總裁夫人’。”

“啪”意料之中,鄭美手中那些價值不菲的營養品全散到了地上……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唉,今天更的有些晚了,不知有木有妹紙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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