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這人做什麽事總是三分熱度。之前不是說要寫一本以孫啓誠和鄭美為主角的言情小說嘛,後來覺得寫小說這種事情還是比較适合像陳圓圓那樣不切實際對愛情抱太大情緒幻想的人,所以最後還是沒寫成。可是自從那一次飯桌上的閑談,我卻對燕笙那方面究竟有沒有病上了心。至于為什麽上心了,我那也是有原因的。以前我不跟他同居時,他好歹還會摸摸我的頭,牽牽我的小手,更有甚的還會在我額上或者嘴唇上蜻蜓點水一下。只是自從我搬到他家之後,別說是做那有氧運動了,連親個嘴牽個手的記錄都沒有。一開始我便也沒往那方面想,只當他這是距離産生美,經洛然那麽一提,我還真往那方面想了過去。
于是我打了個電話給陳圓圓,讓她這個感情比較細膩且對這方面研究比較深入的磚家給我解讀一下。當然,我說得很委婉……
“圓圓啊,我問你一件事啊,是關于我一個同事的,你聽清楚啊是我的同事不是我啊。她和他男朋友經歷得蠻多的,好不容易好上的,這不現在已經同居了,但是我那同事發現啊她那男朋友對她好像沒之前那麽親密了,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那他們有圈圈叉叉過嗎?”
我一拍大腿,果然是磚家,一開口就挑上了問題的關鍵點。
“關鍵就在這裏啊,他倆挺純潔的,同居之前沒有,同居之後也一次都沒有啊!純得跟白開水似的,你說是不是我那同事對她那男朋友的吸引力降低了啊?”
陳圓圓在那邊一直“嗯嗯嗯”的,叫得我心裏跟貓撓似的難受。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那就是你那同事的男朋友太愛你同事了,想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第二:就是你同事她男朋友有病,那方面的病,怕他們倆那個圈圈叉叉的時候被你同事發生端倪,傷害了他男性尊嚴。不過以我多年你的經驗來看,現在男女朋友同居不可避免肯定會進行那圈圈叉叉的運動,男人嘛,都是狼性動物,旁邊放着一塊肥美的羊肉不刁,他傻呀……所以我個人的見解是他那方面有毛病,現在這個世界處女多,處男少得可憐,哪還有将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這麽純淨的男人啊!”
……
我聽了她一席話,心裏瘆得慌。自打以後,每次我和華姐逛街都對路上發的一些有關于X生活方面的教育書和傳單來者不拒,而且專挑一些男性方面的教育類信息看,就連路旁電線杆上貼着的醫院小廣告,我都會駐足許久。華姐默默地站在旁邊也不打擾了,有時還會拍拍我的肩,語氣中滿是濃濃的傷感:“雙雙,真是難為你了,總經理……唉,天妒英才啊……”
我還專門有個筆記本,裏頭記錄的都是我那幾天看小廣告、教育書摘抄下來的東西。
“XXX醫院——前例腺炎,XXX醫院——男性泌尿系統感染,XXX醫院——痔瘡……”
我那一筆一劃的,記錄的賊認真的,就連大學記筆記我都沒那麽認真法,不知有一天會不會真派上用場。
每次看到燕笙,我的目光就會情不自禁向下,最後直盯目标區域,那個禁忌的三角地帶,然後心裏想——他那裏不是真的有病吧……
那本小筆記最終沒派上用場,相反,它的下場卻很兇殘,被人碎屍萬段了。兇手是誰,是我自己。
那一日,燕笙鐵青着臉沖進了我的房間,手中拿着的便是當日華姐塞給我的有關于一家治療男性方面疾病的權威醫院的廣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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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雙雙,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廣告單上,一個身着白大褂的專家醫生和藹地笑着,旁邊是幾個鮮紅亮麗的大字。
“XX方面有病不用愁,請到我們XX醫院來,XX醫院讓你重振男人的雄風。”
下面是幾個翻頁的小故事預告。
“自從去XX醫院,我老公那個病終于逐漸康複了,現在的我真的覺得很‘性’/福。”
“感謝XX醫院幫我把那方面的病給治好了,我老婆都說我跟年前時一樣強壯,感謝XX醫院,現在我和我的老婆過得很‘性’福。”
……
我看着那張顯眼的廣告單,打着哈哈道:“這不,路上有人發的傳單,不小心塞在包裏帶回來了,哈哈哈哈……”
“哦~是嗎?那這是什麽?也請你給我解釋一下。”
我一看,終于覺得事情大條了。燕笙手中拿着的正是我那本摘抄小廣告的筆記本。今天趁他洗澡的時候,我便在客廳裏抄那廣告單上的信息的,這不竟然忘記收起來毀屍滅跡了,失算失算。
“這個……這個……我能解釋,能解釋的……”
他一步步走了過來,直把我逼到了牆角。
“好……我聽你解釋。”
“這個……我們不是從沒那個過嘛,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我們的之間的關系好像沒有以前那麽那個了嘛,然後我就問了很多人,他們說我們這樣不正常,都說你應該是那個了嘛,所以我就那個那個了嘛……你懂了嗎?”
他咬着牙,硬是擠出了兩個字:“懂了!”
懂了?我自己講了什麽我自己都不懂……
“我不碰你的原因你以為我那裏有病?”
有頭腦的人總會一語挑中關鍵點。
我識相地點了點頭,後來覺得不對,又使勁搖了搖頭。
“媽的!”他咒罵了一聲,未幹的頭發被他揉搓得更加雜亂了。與他認識以來,我從未聽他罵過一句髒話,這次他的爆粗我只當是他因為我發現了這個秘密氣急敗壞之下,才粗魯了一回。為此,我也更加确信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燕笙,你別難過。我喜歡你是因為你的人,你有那個病我也不介意的,愛情不是建立在‘性’上的,你若實在介意,沒關系,我不是記了那麽多權威醫院嗎,咱一家一家地去看,總歸會治好的,不是有這麽多成功的例子嗎。”
話落,我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耳旁又是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餘雙雙!是你自找的!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病!”
我被他重重地摔到了床上,那一下震得我五髒六腑都快移了位。
是我傻了,是我蠢了。兩次看他*,他腹部的那幾塊腹肌不是擺飾用的。再看看現在,他這摔人的力道再加從小學習西洋武,他強壯得就像一首歌唱得那樣“套馬杆的漢子,你威武雄壯”,他怎麽可能會有病,是我自己有病輕信了那幫妮子的讒言。(水媽:是你腦子進水……)
于是乎,我怕了……
“那個……那個有事好商量,你別沖動,沖動啊……”
他呲了呲牙,直接一個狼撲撲了上來,然後“呲啦”一聲,身上的Hello Kitty睡衣徹底報廢了……
那一個晚上,燕笙用自己的身體向我證明了他究竟有沒有病,他不但沒有病而且精力好得出奇。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身下的大床搖晃了一夜,清楚的記得肌膚相貼時的溫熱、清楚地記得他的唇勾畫出了我身體的每一絲曲線、清楚地記得他動情時性感迷離的眼神。我還記得他一次次頂、入自己身體的深處,記得自己的喘息和呻/吟還有是如何哀求他放過自己……(H無能,跪求放過………………)
總之那一晚,我被折騰很慘……非常慘。
第二天我是在燕笙的懷裏醒來的。他身上肌理好,運動了一個晚上皮膚還是滑溜溜的。但作為一名姑娘家,醒來時發現自己赤/裸地躺在男人懷裏,我還是小小的害羞了一下。
燕笙醒來時,我便蜷曲地坐在床頭,嘴裏正咬着被角淚眼蒙蒙地看着他。
肯定是昨晚有氧運動過量了,以至于我的腦子還不清醒,見他醒來我第一句話就是:“原來你真的沒病啊……”
後來我又被壓回了床上。
浴室裏,我站在洗漱臺前,哀怨地看着自己一身青紫的暧/昧痕跡有些欲哭無淚: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
後來我還想到了一個萬分嚴肅的問題。那個晚上情勢所逼,燕笙好像沒有帶保險上陣,我掰着手指計算着上一次大姨媽來的日子,然後杯具地發現,那一次的圈圈叉叉運動好像不是我的安全期,後來我又開始期盼下個月大姨媽能準時到來,因為真的害怕燕笙的小蝌蚪進了巢穴之後長成了大肉球,‘性’福一時,慘痛一輩子。所以我開始神經兮兮的,總喜歡問人“今個兒是幾號啦?”,連飯都吃得少了。
燕笙覺得我不對勁,在他的威逼利誘下我終于說出了內心潛藏的恐慌。
那時他的臉黑得可怕,“你好像不願懷上我的孩子。”
“我現在還是個在校大學生啊,你難道想讓我挺着個大肚子去學校嗎?我還有一個學期的課程呢?”
“你現在是這麽說,但到時真懷了,我就不信你舍得把他拿掉。”
我變得蔫蔫的,瞧瞧燕笙這模樣再看看我長得也不算醜,我們兩人的孩子應該是很可愛的吧。
“應該不會那麽巧就中彩吧……”
“這個是未知數,我無法預測。”
……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更多次。同居時,我和燕笙原本是兩個房間兩張床,最後終于變成了正常的一個房間一張床……
我和燕笙都面皮薄,不好意思跑到藥房去買套套,于是都是我去淘寶上買,一開始是一盒、後來是兩盒三盒……最後直接買一箱,那淘寶店主一激動,直接批發價賣給了我。我永遠記得那送快遞的小哥将一大箱杜蕾/斯遞給我時的眼神,有點驚恐又有點不信,更多是欽佩……
所以說,燕笙就是一座休眠期的火山,一旦爆發了那就是毀天滅地的力量,不得不說,他內心的狼性因子全都被我給激發了出來。
據他所說,與我同居以來他其實忍得很辛苦的,每到晚上他想着我就住在他隔壁就會yy地睡不着,真怕自己趁着夜色摸進了我的房間當了采花大盜。至于他那幾天對我不親密,也是怕自己忍不住就把我給撲倒了。于是我便問他,那一次我受傷從醫院回來和他睡在一張床,怎麽沒對我下手,難道真是嫌棄我的豬頭臉。
他直接一記大吼:“你睡得跟個死豬樣的,都不知道我晚上沖了幾回冷水澡。”
燕笙說完,我覺得真的挺難為他的,而更多的卻是我身為女性的成就感……
在我數次頂着一雙熊貓眼,撐着軟腰,一副精/盡人亡的樣子出現在辦公室,燕笙不/舉的謠言最終不攻自破……
作者有話要說:喲西~~~~本文步入收尾後期啦!!哇哈哈哈~~妹紙們再堅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