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刺殺
是夜,天色漸暗。
整個太子府都籠罩在夜色中。
今夜天色昏暗,甚至沒有半點星光,有幾分風雨欲來的意思。
沐漓和淩禹用完餐後,便回到了蕪院中。
淩飛将二人護送回院子後,默默退下了。
這時,沐漓和淩禹正緩步朝房間走去,兩人的距離很近,淩禹的手臂還搭在沐漓的身上,臉色略顯蒼白,高大的身子也是有些搖晃。
“太子,你讓人把飯送來,不是更方便嗎?”
沐漓有些不解,明明淩禹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卻偏偏要自己去前廳吃飯,還不讓人送到院子離開,真是搞不懂。
到最後,還得麻煩她,将人給扶着回來。
聽到沐漓的埋怨,淩禹沒有作聲,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吱呀。
說話間,沐漓推開房門,費力的将淩禹扶着坐下。
呼。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并且不斷的甩着有些發酸的手臂。
“太子殿下,該就寝了吧!”
片刻後,沐漓再次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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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禹點點頭,全程都沒有說過一個字。
沐漓嘴角狠狠抽了抽,心想她什麽時候也有這麽好的耐心了?竟然還會這麽照顧人?
要知道她除了屍體之外,其他男人的身體一般不碰。
可淩禹真的是個例外,不過她她只當是提前預習了,反正用不了多少的時間,他也會是一具屍體。
只見沐漓再次上前,将淩禹扶起,并緩緩地往裏屋而去。
碰。
忽然,緊閉的房門,被一道勁風猛地吹開。
沐漓的動作微微一頓,扶着淩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緊接着一道黑影兒快速向二人掠來,手中的還握着一柄铮亮的長劍,劍鋒直逼淩禹而去。
沐漓見狀,眸光一閃,單手掐着蘭花指。
嗖的一聲,一根銀針飛出。
噗通。
黑衣人立即但系跪倒在地,手中的長劍也應聲而落。
但他卻并不就此放棄,再次從懷裏抽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便要向淩禹刺去。
啪嗒。
可這時,他手上的匕首再次落下。
啊——
黑衣人立即收回了手臂,蜷縮在身子,哀嚎起來。
注意到黑衣人此時的舉動,淩禹下意識的看了沐漓一眼,但發現她正一臉陰沉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忽然,沐漓轉頭看了淩禹一眼,再次将他扶到了凳子上。
然而她則是緩步向黑衣人走去。
看到迎面走來的人影兒,黑衣人立即擡起頭,另外一只手迅速握住了地上的匕首,不由分說便要向沐漓刺去。
可沐漓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一擡腳便踩在了此人的手腕上。
“啊啊啊!”
黑衣人疼的痛呼出聲,原本刺在手腕上的銀針頓時沒入了筋骨中,疼的他直抽搐。
沐漓自然是發現了黑衣人的異樣,可她的腳并沒有因此移開,反倒是居高臨下的打量着他,一字一頓道:“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匍匐着身子,想要将沐漓的腳給移開,現在的他可以說是連呼吸都痛。
沐漓見狀,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弧度,不急不緩道:“你想要讓我拿開腳?”
黑衣人聞言,連連點頭,露出的兩只眼睛,布滿了請求之色。
“好啊!”
沐漓咧嘴一笑,十分好說話。
見沐漓一移開腳,黑衣人立即縮回了手臂,痛的直抽抽。
疼痛并沒有因為沐漓的腳移開而減輕,手腕上就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刺一樣。
“現在可以說是是讓你來的了吧!”
沐漓将此人的舉動盡收眼底,不得不說,這個并不是專業的殺手,雖說剛剛行刺的速度很快,但是沒有殺氣,而且輕而易舉的被她拿下。
倒像是來試探的。
說着,沐漓忽然上前一步,迅速扯下了他面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張哭喪的臉。
這張臉很普通,也很陌生,沐漓可以肯定,她沒有見過。
但是這人一眼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小厮,連正規的侍衛都算不上,更別提是殺手了。
“怎麽?你們就這麽缺人?連燒火打雜的也被安排來刺殺?”
沐漓看了黑衣人一眼,便毫不掩飾的譏諷道。
誰知黑衣人愣了一秒,立即反駁道:“我是來刺殺太子的,什麽燒火打雜?”
盡管他嘴裏在否認,可眼底還是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心虛,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沐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緊接着轉過頭,将目光看向了淩禹,并緩緩道:“殿下,這人如何處置?”
這個人的嘴裏興許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她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交給淩禹處置。
聞聲,淩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沉聲道:“交給淩飛。”
語畢,不一會兒後,淩飛便來到了房間,将人帶走,臨走時還特意看了淩禹一眼,确定他沒事後,才大步離開。
待淩飛一走,沐漓立即扭頭看向了淩禹,并正色道:“太子殿下,您的麻煩可真多。”
淩禹沒有開口,反倒是打量着沐漓,眼底全是探究。
倒是沐漓先回過神來嗎,擺擺手道:“時間不早了,殿下還是休息吧。”
說着,沐漓再次上前扶着淩禹,往房間中走去。
待她将淩禹扶到了棺材中後,她卻并沒有休息,反倒是一轉身往屋外走去。
太子府地牢。
沐漓緩緩地往裏面走去,陰暗潮濕的環境,讓她不停的皺眉,但腳下的步子卻并沒有就此停在。
在西寧國,幾乎所有王公子弟的府邸,都會設有地牢,主要是處置府上不聽話的下人。
丞相府也有,她甚至還在這種地方住過一段時間,本來她都忘了,可是如今再次踏進地牢,難免有些觸景生情,竟然再次想起了。
沐汐的那母女二人,果然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
然而此時,沐漓已經走到了審訊室。
只見那名黑衣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木樁上,淩飛站在他的面前,臉色陰沉,甚至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竟然還敢行刺太子,真是活膩了。
“說,是誰讓你行刺太子的?你不知道行刺太子是死罪?”
淩飛厲聲道,言語中夾雜着濃濃的怒火。
沐漓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黑衣人被綁在木樁上,不禁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還笑嘻嘻的望着淩飛道:“知道,怎麽會不知道?”
“你笑什麽?”
淩飛氣得怒吼出聲,一想到他差點傷到太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誰知淩飛不說還好,黑衣人此時更為嚣張,大笑出聲,言語中則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