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越溪的陰謀

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此時,皇宮中前來接太子的人來了。

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便已經将人從太子府帶走。

整個過程相當平靜,甚至沒有搞出多大的動靜。

半個時辰後,皇宮。

燈火通明的皇宮大院,一行擡着紅木棺材的人行色匆匆,并徑直往深宮中而去。

清和宮。

偌大的宮殿中,燃燒着上百根蠟燭,屋子中異常明亮,跟白天沒有多大的差別。

屋子中正坐着一個黑色的人影兒,只見此人掐着蘭花指,十分優雅的倒着茶水,神色平淡,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窗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

只見院子中,遠遠地走來幾個人影兒。

越溪嘴角一勾,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一道恭敬的聲音:“國師,人帶來了。”

聞聲,越溪緩緩地轉過頭,并示意他們将人擡進來。

幾人立即見紅木棺材擡到了殿內。

越溪卻緩緩地起身往棺材前走去,看了一眼棺材中的人影兒。

只見淩禹雙眼緊閉的躺在裏面,呼吸微弱,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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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滿意的收回了目光,随即輕笑一聲:“去把皇上請來。”

“是!”

幾人轉身離開。

此時,只剩下越溪一人,只見他緩緩地伸出手臂,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棺材的邊緣,看起來相當随意。

幽深的眸光打量着棺材中的人影兒。

淩禹靜靜的躺在紅木棺材中,雙眼緊閉,臉上的神情平靜,雙手平放在胸前,一身暗黃色的袍子,映照着那張蒼白的俊臉,沒有半點血色。

越溪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打量着,随着他視線的不斷移動,最終停留在他的臉上。

忽然,越溪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嘴角處勾起了一抹冷笑:“這些年你過得很痛苦吧?是不是很想解脫?”

“……”

大殿中十分安靜,只能聽到越溪的自言自語。

随後,越溪一個轉身,往棺材的另一邊走去,可目光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淩禹的身上。

“這點痛苦,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越溪眸光一寒,陰柔的臉上全是冰冷,看向淩禹的目光更加沒有半點溫度。

“皇上駕到!”

正當這時,殿外傳來了一道突兀的聲音。

越溪聞聲,緩緩地擡起頭,平靜的眸子看向了門口,并迅速斂去了臉上的情緒,恢複如常。

只見,門口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兒大步邁進,剛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淩峰平靜的眸子掃向了清和宮,但當他的視線在觸及到屋子中央的那口紅木棺材後,還是不由得愣了愣,但片刻後便已經恢複如常,并徑直朝越溪走來。

“你們在外面守着!”

淩峰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緊随其後的郭林,淡淡的吩咐道。

郭林剛剛邁出的腳步,立即收了回去,并退出了殿內,關上了房門。

越溪将這一幕收入眼底,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那雙狹長的鳳眼緊盯着淩峰,眼底隐約閃爍着什麽。

可這時,淩峰臉上的神色卻頓時一變,冷冷的盯着越溪道:“你這是想幹什麽?這個為何會在這裏?”

說話間,淩峰的目光落在了那口紅木棺材上,臉上全是質問。

見淩峰那一臉氤氲的怒氣,越溪卻根本不以為意,輕笑道:“怎麽一見面就發脾氣?”

越溪的語氣古怪,看向淩峰的眼神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來。

淩峰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可面上卻仍舊故作平靜,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突然回來,究竟是什麽目的?”

“呵呵呵,你說呢?”

越溪不問反答,一張陰柔的臉上全是和煦的笑容,不過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淩峰看到他這副神情,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難看,陰鸷的眸子中迅速彙聚着怒氣。

“越溪,你不要得寸進尺,你現在已經貴為國師,萬民敬仰,不要做出贻笑大方的事情!”

淩峰冷冷的警告道,那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似乎是在說着,他們二人才能知道的事兒。

可越溪卻滿臉嘲弄的盯着淩峰,眼神專注而又認真:“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不可能!”

淩峰想也沒想道,甚至不等越溪将話說完,便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越溪也不惱,不過他此時卻忽然邁開了腳步,并緩步向那口棺材走去,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着邊緣,發出一陣悶響聲。

淩峰一直盯着他,将他所有的舉動都收入眼底,但當他靠近棺材時,淩峰還是不由自主的拉長了臉:“你想對禹兒做什麽?”

聞聲,越溪緩緩地擡起頭,狹長的鳳眼正好對上了淩峰陰鸷的眸子,四目相對,彼此的神色各異。

片刻後,越溪幽幽道:“現在已經有二十五年了吧,難道時間還不夠?”

咚!

此話一出,淩峰心下一沉,心底頓時升起了意思不好的預感,冷冷的瞪着越溪,沒有接話!

“這個宮殿裏死的人難道還不夠多?竟然讓你沒有半點的愧疚!”

越溪繼續道,但他卻不再看淩峰,只是兀自的繞着紅木棺材,緩緩地走動着。

“住口!”

淩峰眸光一寒,厲聲呵斥道。

見狀,越溪腳下的步子輕輕一頓,緊接着擡頭看了淩峰一眼,臉上一閃而過的異色,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繼續道:“歐陽清因你而死,高玉也是如此,而今,他也會死在這裏!”

說着,越溪看向了棺材,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氣,雙手不自由自的握成了拳頭。

淩峰被氣得發抖,雙眼死死地瞪着越溪,咬牙切齒道:“你敢!”

誰知越溪漫不經心的看着他,不急不緩道:“你覺得有什麽事情是我不敢的?為了你背叛國家,殺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麽?只要能夠得到你!”

突然,越溪的目光變得堅定,幽深的眸子中布滿了掠奪性,看着淩峰時候的眼神,就好像是盯着一個獵物。

“閉嘴!你所做的一切,跟朕沒有任何關系!”

淩峰滿臉厭惡的反駁,周身殺氣肆掠,臉上全是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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