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你敢不敢應戰?”

“抱歉,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顧晚對上她的視線,道,“而是願不願意的事情。”

“你不願意與我比試?”縱舞問。

顧晚挑眉,“與你比試,我能得到什麽?”

“榮耀。”兩個字,簡單而又沉重。

“榮耀?”顧晚笑,“你就這麽确定自己會輸給我?”

縱舞的眼瞳中閃過憤恨,但也強忍着,道,“你究竟答不答應與我的比試?”

顧晚收斂笑意,臉色上出現的神色渾然天成,似乎将她潛意識裏的好戰本性所顯露,她的聲音沉沉的,回,“當然。贏了你,我離榮耀更進一步。”

而得到榮耀便意味着,她離天靈盒更進一步。

這似乎已經不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戰,卻是因為一種信仰,從戰鬥的過程中尋找到的信仰,像是練武之人渴望強大,修仙之人期盼飛升。

在第一武館,生存的法則便是永不止境的争鬥,不進則退,不強則弱。

VIP最新章節 37老大是酒鬼

顧晚與縱舞的決鬥地點選在召凰臺。

公開,必有一方失敗,另一方站在對方的失敗上,獲得榮耀。

然而,這幾日以來,召凰族卻下起了連綿不斷的大雨,顧晚與縱舞的比試也就稍稍耽擱了下來。

這日,顧晚打着油布傘,與絕歌、美陽兩人一起窩在武館的一處庭院裏逗雪鳳玩鬧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地階第二班隊的第一名,懷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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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懷漫身處在她們對面的那一座八角亭子裏。

顧晚看着懷漫,她的肌膚白嫩,就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甚至白得有些病态,而懷漫的眼神也撇過她,并無過多的停留。

知道懷漫還要從昨夜說起。

昨天夜裏,絕歌非要拉着她去一家名為“如意閣”的酒樓,說是那裏的招牌舊十分可口美味,顧晚雖對酒飲并無多大興趣,但禁不住絕歌的一再要求,最終還是同意與她一起去看一看。

然而,酒還未入口,便看到了懷漫。

懷漫,懷漫,名字看起來倒像是個夢幻女子,可性情卻是十分的豪爽,甚至可以說是爺們。

顧晚還未踏進“如意閣”,便遠遠地看見了窩在男人堆裏的少女,皮膚白得像是未經受過陽光的照耀,她将一條腿跷在長凳上,袖口挽起,拿起一壺酒便往嘴裏灌,酒液從壺口流出,順着她的下颚淌下,一直延伸到脖頸處,而少女卻一點也不在意。

絕歌見她看什麽看得出聲,順眼望去,顧晚視線中間的竟是懷漫。

絕歌扯了扯顧晚的衣袂,笑着道,“爺們吧!”

顧晚點點頭,“她是誰?”

“這家‘如意閣’的釀酒師,她釀出的酒可好喝了!”絕歌用欽佩的語氣道出,“還有,懷漫她不僅是‘如意閣’的釀酒師,同時也是第一武館的學藝者。地階第二班隊的老大,第一名哦!”

顧晚偏頭看向絕歌笑,“懷漫屬于地階,而縱舞卻屬于天階。按理說,這縱舞該是比懷漫厲害才是,為何沒見你提起縱舞的時候用這股傾慕語氣呢?”

絕歌吐吐舌頭,甚是俏皮,“沒辦法,誰讓懷漫釀得一手好酒呢!”

顧晚推了推絕歌的額頭,“你呀你,還真是看不出來,原來還是個酒鬼。”

“嘿嘿。”絕歌笑得嬌俏,“我愛世間一切的美味佳釀。”

昨日與懷漫并無什麽交流,只是從絕歌哪裏知道了她的身份與名字罷了,嘗了嘗她釀的酒,确屬上上佳品,今日再次見到她,倒莫名地覺得親切起來。

只是這滂沱大雨卻仿佛将兩人所在的亭落隔得更遠了。

顧晚方才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雪鳳身上,現在卻偏頭去看對面的懷漫了,這不禁讓雪鳳有些興致恹恹,也沒功夫陪絕歌和美陽玩耍,便默默地走到一個角落裏閉目養神了。

美陽這才發現顧晚的視線投放在了另一個地方,她順着視線看去,穿過大雨,見到懷漫獨身一人坐下亭子裏,手裏拿着一小壺酒,慢慢地喝着。

酒鬼!美陽在心理鄙夷道,又看向顧晚,問,“你老看着懷漫做什麽?”

顧晚這才将視線收回來,“沒什麽,就是覺得好奇。”

“好奇?”絕歌搭過話來,“有什麽好好奇的?懷漫這個人,用兩個字就足以形容了。”

絕歌還未說出,美陽便搶先一步道明了真相,“酒鬼。”

眼看自己要說的話被美陽先行說了,絕歌有些抑郁,心裏憋得慌,但也點點頭,表示贊同美陽的觀點,又重複了一遍,道,“懷漫這個人,用兩個字就足以形容了,那就是‘酒鬼’二字。”

顧晚不說話,許久才道,“如果她只是一個酒鬼,那又有什麽能耐成為地階第二班隊的頂峰呢?”

絕歌道,“顧晚姐姐,你是不是想試探試探懷漫的能力?”

顧晚點點頭。

美陽見顧晚如此,才道,“放心,馬上,她便來向你發出挑戰。”

顧晚有些詫異,轉頭問向美陽,“你怎麽知道?”

美陽摸了摸鼻子,聲音依舊木木的,“那只酒鬼行蹤不定,幾乎很少出沒在第一武館。今天這麽巧,竟然能在這裏遇上她,估計是想找我們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挑戰。”

“絕歌首先排除,而這幾日,我一直安安靜靜沒什麽動向,倒是你,現在整個召凰族都知道幾日後,你會與縱舞在召凰臺進行比試。那可是縱舞,天界第三班隊的領軍人物。聞得這個消息,自然就會有許多人想要來試一試你的能力。”

顧晚沉默,唇角微揚,這正好如她所願,她也想試一試懷漫的身手。

大魚依舊滂沱,對面的懷漫卻已經手撐一把白色的傘,來到了她們身處的這座亭落。

果真不假,如美陽所言,懷漫的确是來向她下戰書的。

顧晚看着懷漫走到她面前,将在自己手中的一瓶酒放在她身前的石桌上,對着她豪爽地笑了笑,道,“顧晚,如果你接受我的挑戰,就将這壺我親自釀制的酒一飲而盡,如何?”

絕歌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話進來,“啧啧啧,赤、裸、裸的誘惑啊!顧晚姐姐,就算是為了喝到那壺酒,你也要接下這個挑戰!”

美陽白了絕歌一眼。

顧晚對着懷漫輕輕一笑,道,“你釀制的酒如此甘醇,我又豈會拒絕?”說完,拿起酒,對準酒壺,一飲而盡。

喝完後,顧晚的臉頰慢慢便開始有些微紅,酒氣上來,故而,在聽到懷漫提議就在大雨中比試時,竟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着實驚訝到了旁邊的絕歌和美陽。

酒到酣時,或許人的興致也就會被提高許多吧。

顧晚打着一把繪花的油紙傘,懷漫則撐着她那般和她膚色一樣白的傘,兩人相對着站在雨中,規定,誰的傘先掉落地面,這場比試,誰就是輸家。

而絕歌和美陽則呆在亭落,“惬意”地觀看這場雨中的比試,兩人都對這場比試的輸贏有很大的興趣,聚精會神觀看時,身為主角的顧晚與懷漫卻一直沒有動作,不禁令兩人有些抑郁。

絕歌耐不住性子,朝雨中大喊道,“顧晚姐姐!你們什麽時候開始啊?怎麽呆站了那麽久?”

顧晚聽到絕歌的喊話,并沒有回答,問向懷漫,道,“我們究竟什麽時候開始正式比試?你說等一會兒,怎麽等到現在?絕歌她們都等急了。”

不想懷漫竟垂頭喪氣地長嘆一聲,先前那股自信的鬥志消失得幹淨,道,“怎麽辦?我酒瘾又犯了。”

顧晚聞言頓住,愣了愣地看着她,半晌才緩過神來,道,“你剛才說什麽?”

因為雨水落地的聲音“噼裏啪啦”地有點大,故而顧晚有些懷疑,方才那句“怎麽辦?我酒瘾又犯了”是不是她聽錯了。

而懷漫卻抑郁着眉眼,舔了舔自己的唇,道,“我說我酒瘾犯了,現在不想比試,想喝酒。”言畢,看了一眼先前被顧晚飲盡的酒壺,道,“你怎麽不給我留一點呢?”

顧晚徹底無語,片刻之後,話吐出口,竟然是——要不我們晚上再比,現在喝酒去怎樣?

懷漫聞言笑了起來,眯起眼睛,道,“原來你也想再喝喝我釀制的酒。”

她沉默,她可沒有這個意思。

懷漫又道,“好!既然你這麽鐘愛我的酒,那今日,我請你到‘如意閣’喝個痛快。”

說完便朝向顧晚走來,顧晚還未反應過來,懷漫卻一手打掉了顧晚手中的傘,緊接着又将自己的傘往前移了移,并未讓顧晚淋到雨。

顧晚正納悶,懷漫卻突然笑起來,她看了一眼落在地面的印花油紙傘,笑言,“我贏了,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哈哈!”

比試的規定,誰的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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