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鳳便是當年雪凰師所擁有的那一只?

顧晚想及此處便問,“你們有誰知道,當年雪凰師被多岚抓獲回召凰族時,她的鳳凰藏身在何處?”

絕歌搖了搖頭,“不知道,雪凰師的鳳凰和雪凰師的使徒一同消失了,我想,那只鳳凰現在應該和雪凰師的使徒在一起。”

雪凰師的使徒是渡者,而渡者現在便在那方盒中的世界裏,顧晚見過,渡者撐着木舟出現,在她周圍,顧晚并沒有瞧見什麽鳳凰。

安靜了片刻,懷漫打破了沉默,問向顧晚道,“你是懷疑這只雪鳳便是當面雪凰師所擁有的那一只?”

“不可能。”美陽當場将顧晚的懷疑否定,道,“如果這只雪鳳真的是雪凰師的鳳凰,那它絕對不會同顧晚如此親昵,別說幫助顧晚作戰了,恐怕還要置顧晚于死地。”

話音落下,顧晚懷中的雪鳳濕潤着一雙黑黑的眼睛,扭動着身體,往顧晚懷中鑽了鑽,極其委屈的模樣,很是可愛。

美陽接着說道,“當年雪凰師是被火凰師抓獲,從而失去自己的,故而,雪凰師的鳳凰必定恨極了火凰師,而你作為火凰師欽點的使徒,雪凰師的鳳凰也必定将你看作敵人,又怎麽會一而再地幫助你贏得勝利?”

美陽的話在顧晚的心裏泛起漣漪。

渡者是雪凰師的使徒,為何她看起來卻似乎一點也不痛恨多岚的樣子?而且對于她這個多岚的使徒,渡者也并無惡意,還好意搭救她呢?

顧晚的耳邊響起渡者曾經所說過的話,她說,你的身上有我的信仰,我不得不救。

為什麽渡者會在她的身上找到她的信仰?為何她不得不救她?

會不會………

顧晚所能想到的可能只有兩點。

一是現在靈湖底下所被扣押的人根本就不是雪凰師,只是替罪羔羊罷了,而真正的雪凰師現在在哪,在她身上能找到線索,或許她所失去的那段記憶裏就有關于真正雪凰師行蹤下落的。故而渡者不得不搭救她。

而第二點可能性猜測更大膽,真正的雪凰師不是別人,根本就是她自己,所以作為雪凰師使徒的渡者才會說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信仰,所以雪鳳才會莫名其妙地将她當作主人一般看待,她也不知何故地覺得雪鳳很是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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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多岚才不願看到她恢複之前的記憶,是因為怕她想起自己便是雪凰師……

可是,這麽一說,倒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如果自己真的是雪凰師,那負責抓獲雪凰師的多岚為何要欺騙族人,将她拴在自己身邊呢?還有,如若多岚是因為不想看到她想起自己作為雪凰師的記憶而不願令她恢複記憶,那麽,在她未失去記憶之前,她就沒有什麽動作,沒有讓族人知道自己是雪凰師,那她記不記得起來自己是否是雪凰師這件事又有何重要意義呢?

究竟是哪一種可能?

“你怎麽了?”一旁的懷漫見顧晚心神不定,撞了撞她的胳膊,問道。

顧晚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在擔心明天的比試。”

“放心好了。”絕歌大大咧咧說道,“縱舞的鳳凰雖然懂得蠱惑之術,但是上次不是敗在了雪鳳的手下嘛!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有什麽逆襲的情況出現的。”

懷漫暗了暗眸子,“希望是這樣。”別忘了,單單憑借一只懂得蠱惑之術的鳳凰,縱舞是不可能成為天階第三班隊的領軍者的。一般說來,鳳凰越是強大,所能夠控制它的主人實力便越是強悍。

夜色無聲漸濃。

VIP最新章節 43瑩月與夢境

與縱舞面對面站在召凰臺上比試的那一天,陽光分外明朗,似乎所有的罪惡、黑暗、殺戮都被這最純潔的光芒所掩蓋,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安寧與和平。

但是大家都知道,有一場比試正蠢蠢欲動。

今日的縱舞穿了一件火紅色的衣裳,在太陽的照耀下美麗得像是一簇嬌豔的紅色玫瑰,耀眼而妖嬈,她很自信,這點,從站在她旁邊、眼神中透出驕傲的鳳凰身上就可以看出。

鳳凰的情狀一般表明了主人的心情。

這一次,顧晚并沒有使用身體中的亡魂,經過上一次與叢穎、婷煙、雅風三人的比試,因為亡魂的招數被看穿,故而亡魂在對戰的時候着實花費了不少的力氣,看來是需要在她身體裏靜養一段時間了。

面對那只蠱惑的鳳凰,顧晚決定動用雪鳳來與之抗衡,而自己則拿出了小腿肚子裏的黑色權杖,以抵禦縱舞本人的攻擊。

不出懷漫所料,這次與縱舞的比試,她并不打算單單只用鳳凰作戰,顧晚看到縱舞的眼底出現了殺意,她的手中出現一抹淺白色的光暈,光暈慢慢在她手裏變長變直,最後顯現出一柄軟劍模樣。

顧晚将黑色權杖捏緊了幾分,嚴陣以待。

當雪鳳與蠱惑的鳳凰開始戰鬥的時候,各自的主人顧晚與縱舞也沒有閑着,而是在另一處的空地開始了兩人之間最直接的比試。

同一個召凰臺上,同時進行着兩場風格迥異的比試,不得不說,召凰臺下的那些族民都有些目不暇接,不知多少人在心底暗暗尴尬,如今在召凰臺上神奇地揮舞着手中黑色權杖的人,真的就是當初差點被她們用天火燒死的人嗎?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莫欺少年窮。

這廂底下族民暗暗尴尬,那廂召凰臺上打鬥正處于熱火朝天的狀态。

只見縱舞的軟劍差一點便要刺到顧晚的胸膛,被她一躬身子地躲開,顧晚能夠明顯地感受到,縱舞的長劍雖然屬于軟劍,但劍鋒卻淩烈異常,絲毫也不顯含糊。

顧晚瞧準縱舞白皙的脖頸,将黑色權杖直直地朝向最脆弱的脖頸處襲擊而去,一點也沒有顯出停滞,手法既狠又準,不留一絲情面。

畢竟縱舞也不是吃素的,見到自己的脖頸遭受到襲擊,立馬凝展開背後的雙翼便朝向半空飛去,企圖躲開顧晚的襲擊,但顧晚早就做好了縱舞會這樣做的準備,早早便将力量氤氲在雙翼的凝出點上,蓄勢待發。故而,顧晚凝翅飛向半空的動作幾乎是跟縱舞同一時間發生的,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黑色權杖狠狠地朝向縱舞的脖頸擊去!

黑色權杖迅速化為芒刺,在縱舞纖細白嫩的脖頸處劃下一道鮮豔奪目的傷痕,傷口繡花針一般大小,慢慢滲出猩紅的血液,而後,無一例外地,血液由紅變為殘忍的黑色,顧晚飛旋在半空之中,看見縱舞曾經好看妖冶的瞳孔被一片茫茫的黑色所取代,黑色一點點朝外蔓延,霧氣溢出她的眼眶,在空氣中化為黑煙,而後漸漸消失逸散,仿佛鬼魅的致辭。

勝負已分。

顧晚收好手中的黑色權杖,收斂雙翼,輕輕地飛回到大地之上,靜靜地等待着仍在半空之中的縱舞失去力氣,雙翼不再威風凜凜,手裏的軟劍也化成飛煙消失,縱舞整個人就像是脫了水的蔬菜一般恹恹然落到大地之上。

與此同時,雪鳳早已解決了蠱惑的鳳凰。

一場太過清晰的戰鬥,或許,縱舞并未期待過她的鳳凰能夠戰勝不會被蠱術迷惑心智的雪鳳,她只是,想與顧晚來一場獨鬥,然而,終究不敵黑色權杖。

經過了這麽幾場的戰鬥比試,顧晚對體內能力的運用已經越來越熟悉,她似乎能夠隐隐地感到,長久蟄伏在內心深處的好戰因子被一步一步地激發。

或許,這便是她原來的本性,戀戰。

在戰勝縱舞之後,顧晚思索再三,還是去向了天階第三班隊,接任了縱舞的位置,因為強大的實力,沒有人敢有異聲。

只要再戰勝兩個人,她便能夠成功得到天靈盒,以幫助自己恢複失去的記憶。

而此刻,她留戀于不斷的比試之中,真的僅僅只是為了要恢複記憶嗎?

初衷容易被漸漸遺忘,是因為,在長途跋涉的過程中,往往會得到成長,而成長了便會知道,你所想要的原來不單單只是原初設想的那樣簡單。

是的,現在的顧晚,最想要的是站在能力的巅峰,源自內心莫名的渴望。

回到府邸的時候,顧晚并沒有能夠見到多岚,說來也奇怪,自然她被卷入不斷的比試紛争,她與多岚接觸的機會竟變得稀少起來,不知為何,在顧晚的潛意識裏,她總覺得多岚最近幾日在忙着些什麽。

昭陽落了又起,當顧晚次日來到第一武館的時候,天階第二班隊的領軍人物螢火終于等不了而向她發出了挑戰。

這注定是比試連連的歲月。

顧晚答應螢火比試的時候,恰好透出木窗,看到了站在遠處小溪假山旁的美陽,她的左肩上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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