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發光
手背短暫地碰了一下便分開,祁年和沈冀嶼同步地把手支撐在身後,看着天上還沒結束的流星雨。
身邊已經有情侶擁抱接吻了,祁年偏頭看過去,說不羨慕是假的,高中時候班裏人都知道兩個人的關系,他們在班級裏有什麽親密的動作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甚至還會“啧啧啧”起哄兩句。
然而現在,因為沈冀嶼是公衆人物,兩個人還是藝人和助理的關系,想這樣毫無顧忌地親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年年?”沈冀嶼偏頭看他,不知道他在愣神什麽,小聲叫他名字,叫了兩遍祁年才回過頭來,“怎麽了?”
“想什麽呢?”沈冀嶼很想伸手揉揉他被風吹亂了的頭發,手指在沙灘上抓了兩下,還是忍了下來。
“沒想什麽。”祁年低頭屈起雙腿抱住膝蓋,聲音小得好像在自言自語,“就是感覺他們真得好幸福啊。”
沈冀嶼擡頭看他剛剛看過的方向,年輕情侶沒再擁吻了,而是手牽着手沿着海邊在散步。
男孩兒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女孩兒撒嬌一樣地拍了他兩下,然後被男孩兒拽到了懷裏。
祁年是在說他們嗎?
“我們也會的。相信我,年年。”沈冀嶼知道祁年在想什麽,他也不是在說空話,他總會想辦法讓祁年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和他并肩,像所有普通的情侶一樣。
哪怕那個時候可能會面對很多流言蜚語甚至咒罵,他都不在意,他不會讓祁年永遠做他的“地下情人”。
因為第二天就要回家,幾個人看過了流星雨就早早回了房間休息。來的時候是沈冀嶼和祁年開的車,回去的時候孟野便說他和秦朗開。
車窗上貼了防窺膜,所以沈冀嶼不用再擔心被人看見,一上車就心急火燎地把祁年抱到了腿上。
顧忌着還有別人在,祁年羞得不行,推他胸口,小聲催促,“放我下來。”
沈冀嶼低頭親他,嘟嘟囔囔好像撒嬌,“不要。”
孟野和秦朗坐在前面起哄地咳了兩聲,雖說非禮勿視,孟野還是沒忍住從後視鏡裏看了好幾眼,“這給我們沈哥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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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冀嶼把祁年親得嘴唇通紅泛着水光,戀戀不舍地在他額頭上啄了一口才怼回去,“你不急?來的路上你都快把秦朗褲子脫了。”
秦朗正喝水,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嗆得低頭扶着車窗一頓咳嗽,孟野伸手幫他拍背,有點不好意思,“半斤八兩,咱倆誰也別說誰。”
秦朗眼睛都咳紅了,“沈冀嶼你別沒大沒小。”
“呦,秦總不好意思了呢。”
“我以前咋沒發現你嘴那麽欠呢?”
秦朗随手拿了一包薯片扔他,沈冀嶼接過來,撕開包裝袋遞給祁年。
“孟野,管管你老婆。”
“誰是他老婆——”秦朗下意識地回怼,嘴快說完了才感覺到旁邊投過來的危險的目光,下意識伸手去抓孟野的手,嘴上也立馬改口,“是,是你老婆。”
“這還差不多。”孟野把目光收回去,抽出手來揉了揉他的後頸。
沈冀嶼在後面幸災樂禍地看好戲,祁年驚訝地拿着薯片都忘了往嘴裏送,他是真沒想到秦朗能是個夫管嚴。
別說他了,其實最開始秦朗自己也沒想到,孟野這小崽子竟然有兩幅面孔,追他的時候就是個粘人的大狗狗,天天跟他撒嬌耍賴,要是真有個尾巴估計得搖得特別歡,聽話又黏人,說什麽是什麽。
自從在一起之後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平時倒是還好,一口一個哥叫得可膩乎了,一上了床就原形畢露。
他和孟野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就沒指着自己能在上面了,畢竟孟野确實是比他高也比他壯,但他也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常年健身的人能和孟野力量差距那麽大,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上了床就完全是任人宰割,孟野年輕,精力旺盛,每次他都感覺快要了他半條命。
而且他也是和孟野做過一次之後才知道當時孟野他舅和自己說孟野玩的花是什麽意思,這孩崽子是真欺負他。
回家休息兩天,沈冀嶼該準備中秋晚會的表演了,因為成為了Fency的代言人,所以他這一天必須要穿Fency的衣服。
站在鏡子前,沈冀嶼反反複複打量着鏡子裏的自己好多遍,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祁年走過來問他怎麽了,沈冀嶼環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到身前,祁年今天只需要在後臺等他,所以穿得也随意,但是衛衣牛仔褲和西裝西褲看起來仍然很般配。
沈冀嶼蹭了蹭他的臉,“寶貝,今天的衣服上沒有你的名字,你不能陪我上臺了。”
祁年還以為他是穿習慣了私人訂制,穿不慣Fency的衣服,沒想到是因為這個,頓時覺得心尖尖泡在了蜜罐裏,偏頭在他臉上嘬了一口,“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帶着我一起上臺了。”
沈冀嶼聽着他哄小孩兒的語氣,沒忍住笑出來,這人啊,談了戀愛,真是容易變得幼稚。
從出發到晚會場地只有一個小時,秦朗開車過來接的他們兩個,他尋思着沈冀嶼還不夠一個人一個休息室的咖位,表演完還要坐在觀衆席接着看,一晚上肯定別想和祁年黏在一起,說不定出來之前怎麽不樂意呢,所以大老板親自當司機,讓他倆趁着在路上再粘一會兒。
“跟你倆講嗷,我好心好意來開車你們不要太過分。”
“孟野怎麽沒跟你來?”
“中秋節他也得回家看看啊。”
“啊對。”沈冀嶼攥着祁年的手突然緊了緊,祁年瞬間明白過來什麽意思,“今天忘了讓你回去看看了。”
沈冀嶼搖搖頭,“不用,不想回去跟他倆鬧心。”
就算是過節回去也肯定免不了聽他們兩個唠叨,還是不互相添堵的好。
下了車,沈冀嶼理理衣服,祁年跟在他身後,恢複一步的距離,從演員入口進入後臺休息室,沈冀嶼和另外兩個男歌手在同一個房間。
他在中間上場,已經表演了四五個節目之後化妝師才過來給他化妝。
化妝師是一個很愛笑的年輕小姑娘,第一次離這麽近看沈冀嶼都看愣了,脫口而出:“Island本人竟然這麽好看啊。”祁年看他一臉花癡樣,酸溜溜咳了一聲。
化妝師反應過來,臉通紅地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Island你坐吧,我給你化妝。”
“哎呀你這皮膚也太好了,我感覺粉底都不用打。”
“眼妝就不化太濃了,你眼睛也好好看。”
“修容——修容不用了,你這臉型已經很完美了。”
“口紅——口紅用這個裸色吧?”化妝師擰開口紅蓋子要給他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縮小了,一直沒說話的沈冀嶼終于開口了,他往後仰了一下頭,指了指祁年,“讓年——讓我助理來吧。”
“哦哦哦,好的好的。”化妝師沒想太多,只當Island不習慣,把口紅遞給了祁年,祁年本來靠在桌子上,周圍沒有多餘的凳子,他彎下腰,托住沈冀嶼的下巴做支撐,幫他塗上口紅。
一個看嘴巴,一個看眼睛,沈冀嶼喉結上下滑動着,哪怕他們在一起這麽久,這樣近的距離,他還是會忍不住想要親上去。
化妝師在旁邊偏頭看着,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麽感覺Island看他助理的眼神和看別人的時候都不一樣呢?
不過Island的助理也好好看啊,果然帥哥都和帥哥聚一起了。
祁年把口紅遞回去,坐在化妝師讓出來的椅子上,和沈冀嶼一起等着上臺。
等到主持人叫“Island”,沈冀嶼站起來,習慣性地轉身面對祁年,等祁年給他整理衣領。
“去候場吧。”
祁年和其他工作人員站在後臺,看着一步步走上舞臺的沈冀嶼,光打在他身上,背影都讓人着迷,觀衆席裏有各種顏色的燈牌寫着他的名字,還有好多粉絲在喊他的名字。
這是祁年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有多少人喜歡沈冀嶼,他想他的男孩以後一定會在更多的舞臺上發光發亮。
如果可以,他想永遠這樣站在他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這麽快曝光滴,只是被拍到了,但是那個距離根本看不出來他倆在做什麽~今天給年年和鲫魚求求海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