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門。這些動作再平常不過,跟每一個傍晚歸家的男人別無二致。
然而,并不是每一個男人歸家之後,都會在門口看到一把寒意森森的長刀的,尤其是刀柄還握在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手中。
吳邪:“嘿嘿嘿。”
張起靈:“……”
吳邪一臉的躍躍欲試:“你終于回來了,我等好久了。”
他頓了頓,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慷慨激昂地大喝一聲:“拔刀吧!少年!”
張起靈不再看紮着馬步握着刀堵在門口的吳邪,淡定地放下手裏的東西,換鞋,繞過他進屋。
“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麽話想說?”吳邪大為受挫,提着刀跟在張起靈背後追過去。
張起靈聞言擡起手,舉起一個購物袋向吳邪示意:“雞蛋還是香腸?”
吳邪認真地想了一下:“我不能都吃嗎?”
張起靈點了點頭,把香腸留在桌子上,撿出兩顆雞蛋,其他的食材一樣一樣放進冰箱裏。
吳邪:“……”
吳邪:“不對啊!現在別讨論晚上吃什麽這麽沒檔次的問題了!快快快把你的刀拿出來我們試試。”
張起靈:“……試什麽?”
吳邪橫舉長刀一臉深沉:“試刀。”
張起靈回頭,沉默着看了看吳邪手中的刀,搖了搖頭,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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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不屑還是不敢?”吳邪跳腳,“我跟你說,像你這個年紀的人就是不懂得科技進步的優勢!跟不上時代!與時俱進你懂不懂?別只把你那小黑刀當個寶了,拿出來試試咱們高科技鑽石刀!”
張起靈打開一個袋子,把裏面的橙子和切成段的甘蔗拿出來,“先去吃水果,我下面給你吃。”
“先試刀,不吃飯了!”吳邪堅持。
“吳邪,”張起靈忍不住嘆了口氣,“那把刀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金剛石你知道嗎?”吳邪眯起眼,“哦哦你是不是怕了?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傷着你那寶貝黑金刀的。”
“材質好不夠,”張起靈說着,取出一段甘蔗,“你這把刀并不是真正經驗豐富的鑄刀師制作的,現在也很少有人能再根據實戰的需要去做刀,這把刀,不用試。”張起靈手腕一翻,把甘蔗架在吳邪的刀側,“我不需要跟你的刀鋒正面較量硬度。”
吳邪一愣,感受到張起靈手裏的甘蔗正穩穩地抵在刀側,力道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他很清楚黑金刀的重量,那樣的重量加上張起靈的力氣,他必然會被壓制住,如果真的較量,他依舊沒有勝算。
也許黑金刀不是最好的刀,但它仍舊是為了戰鬥而生的刀,拿着它的人也是經歷過無數場戰鬥的人,以為用最好的材料就能做出最好的刀從而揚眉吐氣一次,是他失算了。
張起靈看出吳邪臉上有些沮喪,便收回手,将甘蔗遞給他。
吳邪哼了一聲,接過甘蔗,幹脆就用手裏的刀削起甘蔗皮來,刀很長,但吳邪拿的很穩,削得很順當,這些年的努力沒白費。
“這刀還是很好的,”吳邪啧了一聲,“可不會卷刃,也耐用,高興了我還要定做這種菜刀的,咱們能用一百年。”
張起靈嗯了一聲,繼續準備晚飯。
吳邪削完甘蔗開始擦刀,擦好後收刀入鞘,剛收好又拔出來看看,略有不甘道:“真的不試試?”
張起靈聞言,切菜的動作停下了,一邊轉身走來一邊解下圍裙。
吳邪眼睛一亮,“對了嘛咱們還是試試……喂喂喂你想幹嘛?”
張起靈已經一把撈起吳邪,把他扛在肩上走向卧室,“好,我們去試刀。”
(三)
吳邪一直覺得,自己比那個悶油瓶子爺們兒得多。不管是身高,還是氣概。張起靈其人,有自閉傾向,社交障礙,家族遺傳病導致腦子不太好使,沒學歷沒工作技能,考慮到他的人生經歷,除了搬磚這種體力活,也就屬一張臉長得不錯,就适合被富婆什麽的包養,每天賣力地嘿咻嘿咻,其他時間就可以發呆看天花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不過大概是啞巴張段位高了點,普通的富婆估計着HOLD不住,還是吳小佛爺勉為其難親自包養下來。跟想象不同的是,啞巴張功能也沒那麽單一,別說嘿咻賣力,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簡直買一贈三超值劃算。
就一個缺點,有時候吧,那個啥太賣力了。
眼下就是金主吳邪表示不滿的時候,力氣大是用來顯擺的嗎?一米八一的大個子被人拔蘿蔔似的拔起來,扛死豬似的扛肩上,扔麻袋似的扔到卧室大床上,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吳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天旋地轉,頭暈腦脹。
直到整個人都在鋪着黑色被單的大床上彈了一彈,吳邪才明白過來眼下的境況,只聽得“咔噠”一聲,擡頭看時,站在床邊的張起靈正一邊坦然淡定地看着他,一邊解開皮帶,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褲子都脫了,還需要問人家是幾個意思嗎?
需要啊!
吳邪伸腿一記飛踢,一只拖鞋脫腳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擊張起靈面門,“想幹嗎你?!飯還沒做好呢!”
張起靈面色不變,向左側身躲過一只拖鞋,接着向右一閃避過第二只,啪啪兩聲暗器落地,毫發無損的張起靈俯身壓下,修長的手指摸上吳邪的褲腰,“試刀,你要求的。”
試刀?吳邪一瞟被遺忘在客廳的高科技新刀,嘿然一笑,一手攬上張起靈結實柔韌的腰,另一只手老實不客氣地往下一探,隔着平角褲揉上那已經顯露出些微形狀的部位,“我就說你那刀太老了,跟不上時代好吧,試試就試試,今兒非得讓你心服口服。”
“試過再說。”張起靈眼神幽暗,手上動作還很麻利,吳邪家居穿着寬松的運動褲,被張起靈勾着一拉,連着內褲一起被褪到了膝蓋。
這下可有點難過了,褲子卡在膝蓋,兩腿就伸展不開,吳邪的“刀”卻已躍躍欲試,擡頭挺胸,加上啞巴張那只摸機關拆陷阱的黃金右手已經揉了上去,更是精神得不得了。而張起靈跟吳邪的兵器打了照面之後,幹脆欺身上床,将吳邪整個人籠在自己身下。
“哪有脫褲子給人脫一半的!影響發揮好不好!”吳邪大窘。
誰知張起靈頭一低,在吳邪臉上啃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不用急着分開……”
吳邪覺得他聽到自己理智斷線的聲音了,嘎嘣一聲,特清脆。
于是他嗷的一聲,就咬上去了。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吳邪乃狗爺之後?吳邪不但在張起靈的俊臉上留下了兩排牙印,小宇宙那麽一爆發,前幾年鍛煉的積累也燃了一把,具體表現就是手上一使勁,把張起靈的內褲給撕了……撕……了……
那一瞬間,吳邪想的竟然是,撕過啞巴張的內褲,本座從此也是江湖上無人能及的人物了。
頭曾枕解九爺美人膝,手可撕啞巴張四角褲,爺爺啊,原來我已經成長為如此強大的男人了。I AM THE KING OF DAOMU!
吳邪為自己感動了一把,抽一抽鼻子,把張起靈報廢的內褲扯下來扔到一邊去。不由得生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蕭瑟感——來啊!求超越啊!
結果,就在這麽一個吳邪心中充滿自豪與寂寥感的時候,一個不怎麽合适宜的聲音在吳邪耳邊響起。聲音很輕,接近氣音,但還是把吳邪吓得差點彈起來——張起靈笑了。
張起靈頭伏在吳邪臉側,悶悶地笑出聲了。
吳邪有點不大痛快了,這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生活小康社會和諧的時候該笑不笑,反而自己機智一次威風一把他就要笑,有什麽可笑的!人長得帥就能随便笑?!
“笑什麽!”吳邪惡狠狠地說,“在床上笑,笑軟了沒?”
他伸手繼續去摸張起靈的寶刀,啧,居然沒軟。那東西硬挺挺地立在他手中,好像一把真正的傲世神兵,雖然低調,卻仍然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張起靈不笑了,他含着吳邪的耳垂,壓下自己的腰胯,兩把灼熱硬挺的寶刀攏在一處,熱烈地擦出了火花。
“短兵相接?”伴着兩人抽撸的動作,柔軟的床墊以一個暧昧的頻率晃動着,吳邪也喘着粗氣,半晌,腦子空了似的,張嘴就問了出來這麽一句。
張起靈沒答話,發丘指輕輕揉捏吳邪的囊袋。
吳邪沒聽到回答,還是自顧自地腦補了一大堆成語出來,所謂絕世好兵,短兵相接,刀光劍影,分外激烈,大刀闊斧,刀刀見血……啊不對,見血是沒有的。
不過确實有些黏膩透明的液體漸漸流出來,粘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