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想摸一摸……◎
木芝芝的臉蛋逐漸變紅, 趕緊驅散了自己腦中的想法，“那, 那你就開始準備吧。”
江亦行一開始不知道木芝芝在臉紅什麽, 他對這類事情一向不敏感，但在準備藥浴的時候，江亦行的動作突然一頓, 盯着逐漸泛出微綠, 卻還很是清亮的水。
也沒想什麽，只是意識到的時候, 耳朵就紅了半邊。
他用手碰了碰耳朵，試圖降溫，然後準備好之後, 又猶豫了下，脫了上衣坐到浴桶之後, 才叫木芝芝過來。
很奇怪, 江亦行從前并不會在意這些。
木芝芝倒是不扭捏的進來了, 在這之前她已經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
雖然地點在浴室有點暧昧，但她可是系統, 她是來幫忙的, 根本不用害羞。
又不是看人家洗澡，而且人家也沒有脫光。
秉承着這樣的想法, 木芝芝進來的時候，視線自然的落到江亦行臉上。
一段時間以來，少年臉上的稚氣褪去了一些，此時有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獨特氣質, 眉眼深邃了些, 初見時尚有的溫和就褪去了些, 反而淩厲初現。
有些不一樣了。
木芝芝這麽想着，順便感嘆了一下，還是好帥，目光卻不受控制地下滑。
看到了粼粼的水面。
還有水面下輪廓越發明朗的xiong肌和腹肌。
木芝芝的視線停留了片刻，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再像是不小心一樣飛快瞟了一眼。
江亦行感受到木芝芝的目光，微微垂眸，為了掩飾胸腔逐漸明顯起來的跳動，他說：“那我便開始了。”
“嗯嗯。”
木芝芝點了兩下頭。
在透明熒藍色面板上點擊确定之後，磅礴而洶湧的力量迅速襲來，頃刻之間撐的江亦行肌肉緊繃，皮膚上青筋暴起。
但所有的波濤洶湧都被鎖進了這具肉/體之中，木芝芝的心提起來，暫時沒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了，緊緊關注着江亦行的狀态。
她是系統，只要她想，江亦行的身體狀态是沒法瞞住她的。
洗經伐髓的力量兇狠而又強勢，像是飓風一般摧毀着江亦行的經脈，卻沒有血肉模糊，另一股溫和的力量把江亦行的經脈血液都鎖了起來，從外表上看，沒有多餘的異常。
只是感覺肌肉用力，在以一種規律的頻率收縮。
木芝芝的思想不自覺又滑坡了一些。
藥浴中的藥力在被緩緩的吸收，那水又變得清澈了一些。
江亦行的身材并不是很誇張的魁梧，穿上衣服時還讓人覺得有些清瘦，但此時木芝芝直觀地看到了那平時不顯露的肌肉跳動。
微白的膚色此時顯示出了另一種誘人的力量感。
江亦行的氣息開始有些紊亂，呼吸急促了一下。
木芝芝很快又回神，感覺自己真該死啊，江亦行還在生死一線呢，她還有心思想這想那的。
她再次關注起江亦行的狀态來。
就在剛剛，江亦行不知經歷了什麽，原本亂而有序的力量一瞬間又變強了幾倍，更加狂暴，江亦行的狀态變差了不少，就連唇色也蒼白了些。
眉頭微微皺起。
第一次在木芝芝露出一種感覺難捱的表情，即使這樣，江亦行的表情也是收斂的，看上去情緒并不明顯。
根據木芝芝檢測到的波動，江亦行正處在危險邊緣，她便緊緊盯着，只要察覺到危險，立馬就能把力量收回。
只是收回要怎麽收回來着？
木芝芝的眼睛落到江亦行的腹部，那裏肌肉緊實，線條優美。
木芝芝保證，她絕對只是透過外在看內裏，從丹田處回收力量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這腹肌……
她的手沒忍住動了動，有點好奇手感，只是好奇而已，絕對沒什麽想摸一摸的歪心思。
江亦行的氣息又逐漸平緩下來，木芝芝就放了心，因為只要度過最危險的時候，之後都會逐漸變好，但一放心，有些想法就變得更加活絡了。
木芝芝的手躍躍欲試地伸出。
偷瞄了一眼江亦行的臉，他剛才皺起的眉頭此時逐漸放松了下來，看起來已經不難受了。
這種時候，悄悄摸一下，應該沒事吧？
木芝芝的手又伸下去一點，指尖碰到水面又頓了頓，她瞅了瞅江亦行的臉，手又向下探了探。
指尖的觸感柔韌，并不是木芝芝想象的那種堅硬，溫度滾燙，應該是洗經伐髓的關系，手感有些奇妙，還能感受到肌肉收縮時的跳動。
木芝芝被吓了一跳，連忙将手收回來，心跳砰砰的，心裏唾棄自己，怎麽能夠趁人之危呢？
她将手背到身後，好像這樣剛剛那一幕就不存在一樣，手指微顫，因為緊張，而剛剛短短時間的觸感就好像粘在手上了一樣，讓人面紅耳赤的。
要說後悔不？木芝芝是覺得有點的，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靈魂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純潔。
但要說再來一次，還摸不摸，那木芝芝覺得應該要摸。
因為手感很好。
不過這樣大膽的事做一次就夠了，木芝芝看江亦行的呼吸平穩，已經沒有危險了，做賊心虛一樣從房間裏跑出去。
她沒見到，江亦行的耳根紅了個徹底，好像下一秒就要滴血一樣。
即使是洗經伐髓的時候，江亦行對外面也有感覺，假如木芝芝膽大的時間再提前一點，江亦行或許還會因為疼痛而注意不到，但木芝芝選的時機很巧妙。
狂暴的力量逐漸減退，而江亦行對外界的感知逐漸清晰。
木芝芝的手落下，感受不到什麽溫度，卻是輕輕柔柔，像是在撫摸什麽易碎品一樣。
還有此前木芝芝的視線，灼熱的像是想要将他生吃一樣。
江亦行的心緒浮動，一邊要處理好洗經伐髓的力量引導，一邊又不受控制地思考之前的一幕幕。
木芝芝好像很喜歡看他。
總是說一些讨人開心的話，總是對他的……身體……
江亦行感覺耳朵越發紅，卻很難讓自己從某種猜測中脫離出來，木芝芝是他的系統，但江亦行一只都有些将她當成小孩照顧。
應該是當成小孩的。
可現在這個小系統，好想對他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江亦行不是沒遇到過對他有類似的想法的，他從前也從不會在意這種想法，甚至會厭惡未經同意就觸碰他的人。
但木芝芝不一樣，不光是他的系統，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江亦行也把木芝芝當成了可以親近信任的人，而一開始的時候，木芝芝明顯是很克制守禮的。
江亦行想了很多，知道洗經伐髓完全結束，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爽快輕松，他才短暫的忘了下剛才的事。
将着裝整理好，江亦行出門的時候，聽到木芝芝緊張兮兮地聲音在說：“我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美色在前，真的忍不住嘛。”
有一瞬間，江亦行以為木芝芝是在和他說話，結果一出門，就看到木芝芝抱着小白澤，一雙明亮水潤的眼眸盯着小白澤，好像在研究什麽大事一樣。
聽到動靜，木芝芝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回頭，差點跳了起來。
說話有些結巴。
“江，江亦行，我看沒有危險了，就出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呀？”
木芝芝看起來對這件事非常心虛，并不想讓他知道。
江亦行腦中剛産生這個想法時，有這麽一點的不舒服，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舒服，只是順從了木芝芝的心意，假裝什麽都不知道那樣，說：“感覺很好，就是剛剛有個時候，腹部有一些奇怪的感覺。”
“是，是嗎？”木芝芝心虛地看向別處，“可能是洗經伐髓的時候産生的錯覺吧，畢竟那時候很疼嘛。”
“也許是。”江亦行的眼眸緊盯着木芝芝的，忽而笑起來，那笑慵懶溫和，很是迷人眼球，“能順利完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木芝芝覺得江亦行的臉又變成熟了些，不光更帥了，眼神中透出的壓迫感還讓她覺得，江亦行或許下一刻就能揭穿她的謊言，不過江亦行沒有，他只是看了看困的睜不開眼的小白澤，轉而問：“還有幾日是新弟子的比試？”
看樣子，是真的對那件事真的不知情。
木芝芝小小地松了一口氣，然後對江亦行說：“還有七日，還早呢。”
江亦行在經過藥王殿傳承，還有完全洗經伐髓之後，此時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靈師境七階，這個進階速度，好像比上一世還要快一點。
木芝芝漫無目的地想着，總算把剛剛的事翻篇了。
但她沒注意江亦行的視線放在她身上，過了很久才移開。
江亦行心中有一道聲音，總在某一瞬間就會告訴他，木芝芝對他來講是不一樣的，這道聲音逐漸變大，直到他再也忽視不了。
他如今覺得，或許對待木芝芝的态度，不能再和以往一樣了。
木芝芝對江亦行心态的改變一無所覺，她抱着小白澤，感覺很是喜歡。
對江亦行說：“等我能契約靈獸了，我要養只小貓，還有小肥啾。”
“小肥啾是什麽？”貓江亦行能聽懂，但這個古早玄幻文的世界，還沒喲歐誕生出小肥啾這樣的詞。
“就是長得圓圓團團的小鳥啦。”
木芝芝腦中頓時冒出很多種小鳥的樣子，臉上笑容燦爛，剛剛的事好像在她這裏已經翻篇了。
但對于這種事，不是翻不翻篇的問題，反正木芝芝表面淡定，實際上總是想看看剛剛自己摸過的部位，可又怕江亦行看出來，她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手上的觸感又在不知不覺中複燃，熟悉的好像木芝芝摸過很多次一樣。
但只是因為印象太過深刻而已。
木芝芝感覺自己又要臉紅了，連忙放下小白澤，強裝若無其事地說：“好困哦，好久沒睡覺了，我去睡一覺，有事情叫我。”
說完，木芝芝一溜煙溜去房間中。
要說小院中的床榻，不管是木芝芝還是江亦行都沒有睡過，這段時間事情不少，那床榻都落下了一點灰塵。
木芝芝用新學的清潔術處理了一樣，整個人就一下子縮到被子裏。
心髒狂跳。
接着她又有些愁，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還怎麽做任務賺錢啊。
木芝芝愁着睡着了。
江亦行看着木芝芝消失看了眼被輕輕放在桌上，調整了個舒服姿勢睡過去的小白澤，半晌輕笑一聲，扯了扯小家夥的毛，力道不重。
“都是愛睡覺的。”
……
木芝芝睡醒時，天已經黑了，屋中點了兩盞燈，這個世界特有的燈，光芒明亮，和木芝芝熟知的電燈也沒有太大區別，江亦行在旁邊，不知道在搗鼓什麽。
聽到動靜，江亦行往這邊看過來。
光芒照在他的眼簾上，将眼底的情緒照的明亮而溫和。
“醒了？”
木芝芝感覺這感覺有點奇怪，她睡醒，大帥哥坐在她床邊，像是特意在等着她醒一樣。
她一時居然沒敢直接起來，用手捏了捏蓋到鼻子上的被子，将其往下拉了拉，“……醒了，不過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本來是打算給白澤煉些可以讓它飽腹餓丹藥，不過擔心吵到你，就準備寫一些功法下來。”江亦行一邊說着，一邊将手上的東西遞給木芝芝。
“我知道你這次也有傳承不過這些是我覺得你也合适的功法，你若是想練，便練。”
木芝芝看向江亦行遞過來的紙，江亦行的字很是漂亮，筆鋒淩厲幹淨，就和他這個人一樣。
她接過，仔細看了看，然後有些驚訝，“确實很适合我哎。”
功法不多，一套步法，一套鞭法，還有一套靈技，鞭法應該說的那條紅绫，木芝芝和江亦行共同觀察過，這紅绫在一定的控制下，能變得強韌又有重量，可以當作鞭子使。
只是木芝芝不會用鞭子，一時也沒有找到合适的門路操作，就只能把紅绫當作某種捆綁的工具。
步法飄逸而且漂亮，不說适不适合她，木芝芝光看着就喜歡。
她開心起來，也顧不上之前的奇怪感覺，直接坐了起來，“謝謝你，那我仔細看看我的傳承裏有沒有适合你的。”
“不必。”
江亦行說：“藥王的傳承很多，我一時半會也練不完，若是以後有需要，你再教我便是。”
“哦，好的。”
木芝芝低頭，将功法收到了空間裏。
然後輕松地感嘆了一句，有空間是真的很方便啊。
木芝芝表情上很少會出現沮喪苦惱的表情，此時她眉眼微垂，暖色的燈光落在她身上，細軟的碎發垂落道臉頰邊，整個人顯得溫軟柔和。
很快她就擡起頭，笑盈盈地說：“江亦行，還記得那兩條月毒蛇嗎？”
不等江亦行回答，木芝芝快速說道：“毒性被淨化幹淨了，可以吃了。”
“今晚吃蛇肉怎麽樣？”木芝芝的眼眸越發發亮，好像已經看到了蛇肉熱氣騰騰，滿鍋噴香的場景。
“可以，不過你是要我自己做，還是讓夥房做？”
江亦行提出了一個兩個選項，木芝芝便問：“有什麽區別嗎？”
“我只會做蛇羹，但夥房會做的花樣多一點，應該會更好吃。”
“那就夥房！”木芝芝選的毫不猶豫，惹得江亦行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木芝芝被看的有些慫，眨巴眨巴眼，問道：“怎麽啦？”
“沒怎麽。”
江亦行伸手，在木芝芝腦袋上摸了把，天生自帶笑意的唇揚起柔和的弧度，“我也想選夥房。”
木芝芝腦袋被摸的愣了下，她擡眸看着江亦行，感覺有些陌生的，又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才掏出自己的小葫蘆，從中取出月毒蛇。
看江亦行接過之後，輕輕扯了下江亦行的衣袖。
見他看過來之後，木芝芝小聲說：“江亦行，你喜歡摸人的腦袋嗎？”
沒想到木芝芝會這麽問，江亦行的手指微微蜷縮一下，發現自己竟産生了些許緊張的情緒，面上卻沒什麽變化，只問：“怎麽了？”
“就是，如果你不反感的話，可以多摸摸我頭嗎？”
木芝芝看着江亦行，那雙清眸中水潤潤的，看不出任何別的心思，江亦行心中猛然跳動兩下，只聽木芝芝說：“以前媽媽就很愛摸我腦袋，但是我已經見不到我媽媽了。”
“好。”
江亦行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拒絕木芝芝，他只是問：“系統也有媽媽？”
木芝芝太過鮮活，在接觸木芝芝之前，江亦行想象過，如果自己的系統是完整的，那會是什麽樣的，大抵也就是像是侍者那樣，認真且沒什麽情緒，如同程序一般工作的人。
不管是什麽樣應該都不會是木芝芝這樣的。
“有啊。”木芝芝不知道怎麽說自己是系統之前也是一個正經的人類，只能避開最主要的問題，說：“我媽媽可溫柔了，對我很好。”
江亦行順應她的請求，碰了下木芝芝的腦袋，在無人可見的時候，心跳逐漸加快。
木芝芝可能不知道，她這個請求，對于別人來講，會帶來什麽樣的情緒。
但只有江亦行自己知道就行了，淨化之後的月毒蛇有種冰涼光潔的感覺，拿着看着都不會讓人感覺不适，但是江亦行和木芝芝還是很快前往了夥房。
指定菜品是要一定積分的，而且這個積分還不低，不過既然選擇來，就不必在意什麽積分。
掌廚的瞅了江亦行一眼，“這麽晚才來？這都快休息了。”
江亦行笑了笑，沒說什麽話。
掌廚也只是随口一說，拿了月毒蛇的肉前去烹饪，江亦行和木芝芝就坐在一邊的位置上等着。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直到有一人來到這邊，正要在江亦行身邊坐下，其他人當然是看不到木芝芝的，在他碰到木芝芝之前，江亦行說：“這裏有人。”
那人的動作頓了頓，換到江亦行對面做，輕挑了下眉。
“我聽聞你自入宗以來就獨來獨往，沒什麽朋友。”那江亦行身邊還能有什麽人？
因為外人看不到自己，所以木芝芝現在還是有些懶散地趴在桌子上，托腮有些好奇地看着來人。
這人光從外形上，看着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奢華公子哥，穿着流光溢彩的法衣，眉眼中散發着幾乎是明豔的張揚肆意，即使之看過文字描述，木芝芝也很快猜出這人是誰。
小說裏的重要男二，南大陸三大世家之一謝家謝日盈，和江亦行是同一批進入宗門的，但他是以考核第一的成績考進來的，就算是最初的江亦行，也比不過這個男二。
果不其然，下一刻，謝日盈見江亦行不說話，就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我叫謝日盈，不知你認不認識我。”
“認識。”
江亦行輕輕颔首，視線不着痕跡的落在木芝芝身上一瞬。
她方才還無聊，此時雙眸卻又亮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着謝日盈。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
江亦行當然是認識謝日盈的，前世他們相識數萬年，幾經生死，最後他成了所謂天帝，謝日盈卻四處雲游，過的好生自在。
想到這裏，江亦行的眼皮跳了跳，産生幾分不爽，這輩子是再也不會去當那什麽累死累活的天帝了。
“咳咳。”
江亦行清咳兩聲，自然地将木芝芝的視線吸引回來，然後問謝日盈：“不知找我何事？”
“你的傳言頗多，風頭略勝，都快超過我了。”謝日盈簡言意駭，“我便想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與傳言是否相符。”
前世江亦行與謝日盈的相識是在考核後，謝日盈主動過來和江亦行搭話，說：“我看你是個人才，有資格與我做朋友。”
因為太了解謝日盈如今是什麽性格，江亦行從沒想過和謝日盈會不會再次相識，除非謝日盈從明仙宗山頂摔到山腳，一頭摔死，不然他必定會主動來與他攀談。
謝日盈又問了江亦行一些話，過了一會，瞥到江亦行身邊空着的位置。
“你說那裏有人，那麽久了，人還沒來？”
“人就在這裏，只是你看不到罷了。”江亦行說着，也看了木芝芝一眼。
平時木芝芝很少說自己會很在意的事，但聽到謝日盈說這裏沒人的時候，眸光還是暗淡下去，然後察覺到江亦行的目光，又轉過頭，佯裝無事地對他笑了笑。
“你真會開玩笑，我可不是吃白飯的，這裏若是有人，不管他用了什麽方法隐藏了，我都能察覺的。”
謝日盈眉目飛揚，是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不過現在可是自信錯了，江亦行眉眼往下走了些，說：“那你這次就沒察覺。”
看江亦行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假，謝日盈仔細又盯了盯木芝芝所在的位置，半晌眨了眨眼，“你認真的？”
江亦行再次颔首。
謝日盈像是想到了什麽，視線左右看了看，然後湊的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問：“不是我們宗的人？”
“你不必問這麽多。”江亦行看着謝日盈一臉好奇的表情，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你可以嘗試和她說些話，如果她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自然會現身。”
謝日盈被唬了下，眉頭糾結地皺了皺，看向木芝芝所在的方向，想象了一下自己對着空氣說話的樣子，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你若是在唬我，那不顯得我像個傻子。”
轉而他又笑了笑，“不過你這個人還有點意思，我今日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聊。”
謝日盈來去如風，一下就沒影了。
正巧這時掌廚已經将菜做好，拿了食盒遞出來，江亦行接過之後，他便松了口氣，“可算能休息了，你走吧。”
回去的路上，木芝芝罕見的沒有出聲，哪怕是香噴噴的蛇肉都沒激起她太多興趣。
她這個樣子讓江亦行有些不習慣，想了想，說起另一件事，“我之前聽你說過兌換身體的事，你能兌換身體，需要什麽條件嗎？”
沒想到江亦行會問這個，木芝芝擡起頭，思考了一下，覺得現在把自己也能有逆襲點的事說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便簡單說了下。
“……這都是給系統的福利，不過身體很貴，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多逆襲點，還是沒有任何修為的。”
這是江亦行第一次聽說系統情況，原來系統是這樣工作的。
他倒是沒有覺得自己是在替別人打工的不爽，回到小院後，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摸了摸木芝芝的頭。
“如今獎勵越來越高，會很快攢夠逆襲點的，到時別人就能看到你了。”
木芝芝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江亦行是在安慰自己，她很容易被安慰，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雖然覺得江亦行就是在安慰她，她還是要問一問。
“你是在安慰我嗎？”
“嗯，算是。”
江亦行将食盒打開，香味飄出來，現在木芝芝又被香味吸引了，但她還是看着江亦行，倏地笑了，“那好，我接受你的安慰。”
她臉上馬上又綻放出和以往一樣的笑。
心裏有些暖暖的，“我就是有點失落啦，不過只要努力就能換身體，到時候就好了。”
想到方才江亦行面對謝日盈，可能是因為察覺到她的情緒，才非常肯定地說她在那裏的，木芝芝越發覺得江亦行是好人，都不知道怎麽感謝江亦行好。
她拿起筷子夾了塊蛇肉給江亦行，“第一口給你吃！”
還散發着熱氣的蛇肉觸碰到唇上時，江亦行便看着木芝芝。
少女的目光澄澈，極為幹淨，沒有任何暧昧情緒，江亦行只頓了頓，啓唇咬下那塊木芝芝親手喂過來的肉，舌尖将肉送到口中，咀嚼好咽下之後說：“好吃。”
他的視線一直看着木芝芝。
木芝芝已經換了另外一雙筷子，自己也在吃了，聽到江亦行的話時扭過頭看他。
那是木芝芝從沒在江亦行身上看到的眼神，帶着侵略性，木芝芝眨了眨眼，不知為何，臉就燙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