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下的食死徒對梅林法師團也有一定的掌控力,還有法國、美國、非洲等許多實力都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
蓋勒特想要完全掌控梅林法師團幾乎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像食死徒一樣控制一部分人,然後聯合其他勢力,才能取得梅林法師團的話語權。如果可以蓋勒特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借助Voldemort的勢力,哪怕這是原先就說好的條件。
只是有些事情還不到攤牌的時候,他希望在婚禮給西弗勒斯一個驚喜,現在卻是不得不隐忍了。鄧布利多,我們之間原也是說不清楚誰對不起誰,只能說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如果沒有當初的相遇相知,或許鄧布利多還是鄧布利多,格林德沃也一定還是黑魔王,但是卻不會有我們之間的愛恨糾葛,這一切也就不會難解了。
主卧室。盧修斯一進門就跟西弗勒斯抱怨了一大堆蓋勒特不會照顧人之類的話,好容易把自己的一腔怨氣發洩出來了,這才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說,忙拿出一把鑰匙遞給西弗勒斯,“吶,Lord在德國的古靈閣分部用你的名字開了一個金庫,這是鑰匙,裏面的東西你有時間自己去看,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些什麽。”
西弗勒斯神色古怪看着躺在盧修斯手裏的金庫鑰匙,“這就是所謂的‘嫁妝’?”西弗勒斯有些咬牙切齒地讀出“嫁妝”這兩個字。盧修斯搖搖頭,“不,用Lord的話說,這是你的‘私房’,Lord他最近在研究中國的婚禮,據說中國的女孩子出嫁的時候不僅要有明面上的嫁妝,私底下父母還要給女兒準備私房。”
西弗勒斯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我不是女人!還有……他……什麽時候這麽閑了,食死徒終于被老蜜蜂的火雞社打敗了嗎?以至于……他沒事幹到要去研究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見鬼的女孩子,見鬼的出嫁,見鬼的女兒!
“別這麽暴躁,西弗勒斯,這對身體不好。”盧修斯好整以暇地道,“而且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女人的,可是Lord也不是你的父母不是?對了,這些還不是全部,下個月一號Lord就會來德國,有些東西他會當面交給你。據我所知裏面包括一些Lord的私人産業,而且這還不是全部。”
西弗勒斯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盧修斯,他知道盧修斯是想要告訴他Voldemort對他的好,讓他把Voldemort真的當成哥哥對待。可問題是前後反差太多了,他一時有些接受不能。其實他也明白,這就是斯萊特林的價值觀,他只是現在還接受不了,給他些時間他會調整過來的。
看他這樣盧修斯也不着急,繼續不緊不慢地爆料,“除此以外,Lord還要求按照中國人的習慣下聘,當然聘禮他是不會要的,全都給你留着,也算是你的私房。”西弗勒斯一陣無力,“我不是中國人……”而且他們這一群人也沒有中國人吧,為什麽他們要按照中國人的規矩辦事?
盧修斯被他噎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Voldemort的決定是不容反駁的。他當然是如論如何都想不到,Voldemort只是因為想到了中國的和親,于是就這麽一路偏執下去了,他本就是一個偏執的人,分裂靈魂之後就更加偏執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開始到下周四依然是隔日更~
☆、納西莎的課程
無言以對的盧修斯決定趕緊說出正是來轉移西弗勒斯的注意力(感情你剛才說的那一大堆全都不是正事啊),“西弗勒斯,那些都不重要,反正得利的人是你,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今天我來找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通知你,Lord打算讓納西莎來教你怎麽做一個合格聖徒女主人。”
西弗勒斯的臉色頓時像是吃了一坨shi一樣,他瞪着盧修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說Voldemort異想天開吧,仔細一想Voldemort有确實是在為他着想。可是這個命題實在讓他高興不起來,也喜歡不起來,他向往的生活是能夠自由自在地熬魔藥的生活,而不是向那些貴婦人一樣整天在茶會之中度過。可是想要拒絕吧,他又狠清楚Voldemort不是他能拒絕地了的。
盧修斯沖着西弗勒斯露齒一笑,嘲笑過後,盧修斯正色勸道:“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更喜歡魔藥,中國人有句話說得好‘在其位,謀其政’,可是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就有把必要把這個身份扮演好。而且Lord給你的東西裏有一部分的産業,你繼承的普林斯家族也有自己的産業,你至少要學會管理這些産業。”
“西弗勒斯,你知道,這不僅僅是為了別的什麽,更是為了保護你自己。在這場婚姻中,你不能否認,和格林德沃閣下比起來,你就是一個弱者。格林德沃閣下現在對你确實非常熱心,但是你別忘了,他曾經對鄧布利多的熱心絲毫不比現在對你的少,你怎麽能肯定你不會成為下一個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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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和鄧布利多不同,一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閣下并沒有走到你們現在這一步,就算格林德沃閣下不再愛他他也可以潇灑地離開。二來,就算與格林德沃閣下或者Lord相比,鄧布利多也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強者,他可以做任何事。而你,貴族的婚姻是沒有離婚這個說法的,将來就算格林德沃閣下變心,你們還是要維持這段變了色的婚姻。”
“到時候,這些東西就是你能夠活的舒服自在的保證。西弗勒斯,永遠別忘了你是一個斯萊特林,斯萊特林不會和自己過不去,也永遠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盧修斯頓了頓,繼續道說,“除此以外,Lord還要求婚後,格林德沃閣下的私人財産由你管理,他已經同意了。西弗勒斯,這可是你以後生活的保證,你一定會認真對待的,對吧?”
西弗勒斯沉默了許久,雖然一開始他只為自己居然要扮演女人的角色感到難堪,可是随着盧修斯的推心置腹,他也不由地開始思考。盧修斯說道問題他也是想過的,不為別的,他是在沒辦法真正對蓋勒特放心絕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鄧布利多這個先例。沒錯,他是不喜歡鄧布利多,是不想看到鄧布利多舒服,可是蓋勒特這種為了新歡對舊人的殘忍卻更加讓他心裏發寒。
斯萊特林永遠不會坐以待斃,盧修斯說得不錯,雖然不喜歡,但是必須為自己找一條後路,既然逃已經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在目前糟糕的狀況中努力讓自己生活得更好。同時,他也有些感激Voldemort的周密考慮,不管曾經如何,現在Voldemort确确實實是真心為他着想的。
西弗勒斯有些不自在地對盧修斯說道:“謝謝,盧修斯。你幫我跟……哥哥說,我是一個斯萊特林,我知道該怎麽做。”這個稱呼一出口,不自在的不僅僅是西弗勒斯,盧修斯也覺得全身發毛。兩個人一眼瞪小眼看了對方好一會才慢慢放松下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們都需要好好适應。盧修斯放松了一些,輕咳了一聲道:“我會把話帶到的,你放心。”
沉默地點點頭,過了一會,西弗勒斯再次開口說道:“納西莎什麽時候過來?”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做哪些讓他覺得尴尬的事情,早點晚點也沒有區別,還不如早點開始早點結束。西弗勒斯在心裏輕嘲,斯萊特林就是這樣一群人呢,總是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折磨自己。
“明天。”西弗勒斯和蓋勒特的婚禮就在下個月七號,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可以用來耽擱,所幸西弗勒斯的學習能力一向是不錯的,納西莎需要做的僅僅只是把所有的知識和經驗教給西弗勒斯。至于其他的,就只有西弗勒斯自己在實踐中去積累經驗了。
西弗勒斯同意了。送走了盧修斯,西弗勒斯疲憊地躺在床上倒頭就睡。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可以想象會有多忙亂,休息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趁着現在有空,還是什麽都不要想趕緊睡覺為上。第二天早上九點,納西莎和盧修斯一起通過門鑰匙到達了紐蒙加德。
和盧修斯不同,納西莎這是第一次來紐蒙加德這個大名鼎鼎的監獄。對蓋勒特行了一個淑女禮之後,她頗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果然如盧修斯所說,這根本不像是一個監獄,完全就和大家族的度假城堡一個樣,并不顯得張揚但是處處體現出低調的奢華。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很忙碌,納西莎的時間也很緊張,蓋勒特并沒有多做寒暄,就讓人送納西莎去了西弗勒斯的小書房,這個時間西弗勒斯應該已經在書房裏了。和蓋勒特書房裏的大氣嚴謹不同,西弗勒斯的小書房雖然面積沒有蓋勒特的書房大,藏書也比較少,可是勝在裝修精致。
如果說蓋勒特的書房給人的感覺是一間辦公室,西弗勒斯的小書房更像是起居室,呆在裏面感覺更加輕松,也更加舒适。小書房的主色調是斯萊特林代表的銀綠色,從這點也可以看出蓋勒特對西弗勒斯的重視,據納西莎所知德國人也挺喜歡紅色的,他們可沒有紅色是格蘭芬多的代表顏色的覺悟。
西弗勒斯對送納西莎過來的聖徒微微點頭,拉着納西莎一起坐到小沙發上,家養小精靈馬上送上了香濃的紅茶,英國人還是更喜歡喝茶一些。納西莎端起茶杯輕啜了一聲,對紐蒙加德的家養小精靈的手藝表示贊賞,紅茶泡得很地道,看來又是蓋勒特的貼心。
西弗勒斯對納西莎的說法不置可否,只是示意她可以盡快開始上課了。對納西莎這個因為盧修斯才交上的朋友,西弗勒斯是非常信任的,無論是品格還是能力,這位馬爾福夫人都非常優秀。不過,對現在他們發展成這種納西莎稱為“閨蜜”的關系,固然他們更加親近了,西弗勒斯還是難免會感到有些尴尬。
一邊聽着納西莎大略地講着作為一名标準的貴族世家女主人需要用到的東西,西弗勒斯雖然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得多。他從來都不知道他所認為的每天悠閑地只能用喝茶來打發時間的貴婦人們實際上是如此繁忙。
禮儀自然不用說,身為一個斯萊特林,他的貴族禮儀還是合格的。麻煩的其他東西,比如說商業他就一竅不通,所幸他需要做的并不是經營那些産業,而只是管理。經營的事情Voldemort和蓋勒特都會找人來做,西弗勒斯需要做的至少保證那些産業的經營者不會背叛他。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鑒賞、美學、搭配之類的東西,這讓西弗勒斯這個沒有什麽藝術細胞,好吧或許只是沒有發現,因為他從來不關注這些東西。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納西莎表示西弗勒斯至少要有一兩樣擅長的點心,起碼要能夠泡出美味的紅茶。
西弗勒斯并不是不會做飯,但前提是吃的人能夠忍受他使用天平之類的工具來輔助。納西莎用詭異的眼神淩遲了西弗勒斯整整一分鐘才端起紅茶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道:“看來Lord把你嫁到德國果然沒做錯,事實上很多德國人都是這麽做菜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身為英國的納西莎表示,她實在沒有德國的這種特別愛好。“這個其實也不是很急啦,你就選兩樣喜歡的點心,照着菜譜慢慢實驗就行了。如果你不想自己試吃的話,可以讓格林德沃閣下幫忙,想必他會很樂意品嘗你親手做的點心的。”
反正不要找她就行是吧?西弗勒斯目光平靜地看着納西莎,“那麽,這到底有什麽用?”他為了要會做點心呢,招待客人有家養小精靈不就行了嗎?納西莎真的不是在故意整他嗎?西弗勒斯對此表示十二萬分的懷疑,關系好歸關系好,斯萊特林對這些小計謀向來樂此不疲。
納西莎瞪眼,表示自己十二萬分得純潔,“當然有用了。沒錯,絕大多數的客人只需要用家養小精靈做的東西招待就行了。可總有一些身份特殊又和你關系親密的人需要你親自招待的,比如Lord,當然鄧布利多就不必了。還有,等以後你和蓋勒特有了孩子,總不能讓他在和玩伴們說起這些的時候,發現你什麽都不會做吧?”
☆、黑魔王會晤
西弗勒斯直接忽略了納西莎說孩子的那些話,臉上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納西莎,“那還不着急?哥哥下個月初就要來了。”西弗勒斯表示他還直呼第一代黑魔王的名字了呢,叫第二代黑魔王哥哥神馬的,完全沒有壓力。抽搐神馬的,抽着抽着也就習慣了。
納西莎的頓了頓,“所以我建議你先學泡茶,據我所知Lord比較喜歡來自中國的祁門紅茶,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個開始。”納西莎放下茶杯站起身,對西弗勒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西弗勒斯看着她,沉默了一會,“你想去廚房?我可不想面對一群撞牆的家養小精靈。”
“除非你想當着客人的面泡茶,我可不會中國的……嗯?茶藝?”兩人默默對視,終于西弗勒斯妥協了。紐蒙加德的家養小精靈的素質還不錯,雖然全都眼淚汪汪地縮在牆角,不過到底沒有尖叫撞牆,還很适時地給西弗勒斯和納西莎送上他們需要的東西。
等到家養小精靈們該準備午餐的時候,西弗勒斯泡出來的紅茶的味道已經比納西莎的成果好了。這讓納西莎非常郁悶,明明紅茶不是魔藥,為什麽西弗勒斯用熬魔藥的方法試驗效果也非常不錯呢?或許點心她也不需要操心了,未來的魔藥大師會處理得很好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納西莎帶着西弗勒斯幾乎走遍了德國巫師街道直角巷(原諒朕取名無能吧,朕準備把幾何裏的那幾個概念全拿出來用了……)的每一寸土地。德國幾乎所有有些身份的巫師都認識了這位聖徒未來的王後殿下西弗勒斯·Voldemort·普林斯。(巫師的語言是有魔力的,所以在Voldemort和西弗勒斯都默認兄弟關系之後,西弗勒斯的名字裏就自動多了這個中間名,至于斯內普這個姓氏還是西弗勒斯的中間名之一,只是因為出自于麻瓜,所以大家默契地無視了。)
九月二十五日,一個轟動了全世界巫師界的消息從德國傳出。幾十年前被判終身*的第一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在梅林法師團、威森加摩*庭和德國魔法部的見證下,開始了第二次審判,而審判的結果是無罪釋放。
并且,威森加摩*庭為此前的判決向蓋勒特·格林德沃道歉。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個玩弄強權的游戲,可是這三方做出的判決卻不是誰都可以推翻的。如果說前段時間蓋勒特出席波特家族的婚禮,還有Voldemort做出的聲明都只能讓英國的巫師們緊張起來,那麽蓋勒特的被判無罪就完全刺激了巫師們恐慌的神經。
幾乎所有的巫師都開始憂心忡忡起來,第一代黑魔王出獄,聖徒和食死徒的聯姻,是不是代表者兩代黑魔王要合作開始在巫師界掀起又一波的腥風血雨?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等待着那一場預期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來臨的戰争。
在全世界尤其是英德兩國的普通巫師們戰戰兢兢的時候,十月一日Voldemort高調來到紐蒙加德和蓋勒特會晤,對外的說法是商讨蓋勒特和西弗勒斯的婚禮事宜。當然實際上主要也确實是為了這件事情,只是神經緊張的巫師們自然是不會相信這個說法的。
在他們看來,兩位黑魔王的會面只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陰謀。不過他們的心情紐蒙加德裏的衆人是不會有心情理會的了。Voldemort來紐蒙加德的時候雖然張揚,到了之後卻沒有再讓一大群人圍着,會客室只留下了Voldemort、蓋勒特和西弗勒斯三人。
蓋勒特和Voldemort相對而坐,仿佛是第一次見面一般打量着對方。西弗勒斯坐在蓋勒特身邊感覺有些不自在,幹脆站了起來,“你們先聊,我去泡茶。”留下這句話,西弗勒斯逃也似的大步離開。見鬼的為什麽氣氛會那麽詭異,感謝納西莎,讓他起碼有個暫時逃離的理由。
等西弗勒斯帶着做好的茶點回到會客室的時候,氣氛早就已經恢複了輕松愉悅,Voldemort和蓋勒特的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容,兩人輕聲說着什麽。西弗勒斯半蹲着擺好茶點,重新坐回蓋勒特身邊。Voldemort端起茶杯,湯色和香味都很完美,他開始有些期待起味道來。
輕啜了一口,Voldemort帶着笑意點頭贊賞道:“味道不錯。”西弗勒斯微笑回應,沒有說話。Voldemort看了眼蓋勒特,“蓋勒特,我們的談話已經結束了,我想和我的弟弟單獨呆一會,你沒有意見吧?”Voldemort進入角色的速度很快,或者說他早就已經進入角色了。
蓋勒特當然不能說有意見了,他做出一個請便的手勢,“或許你願意去西弗的書房看看?”Voldemort從善如流地起身,“就這樣吧。”西弗勒斯看了蓋勒特一眼,也站了起來,雖然名義上Voldemort是他的哥哥,而蓋勒特只是他的未婚夫,實際上他和蓋勒特的關系更加親密。
“請跟我來……哥哥。”猶豫了一下,西弗勒斯加上了稱呼,他确定當面叫出來和對別人說出來的區別很大。和納西莎一樣,Voldemort對西弗勒斯的書房也很滿意,眼裏的笑意加深,“看來納西莎做得很不錯。”他指的是剛剛的茶點。
西弗勒斯的臉瞬間變得緋紅,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那些東西,可是被自己的偶像認可還是有些激動。“盧修斯已經把古靈閣的鑰匙給你了吧?”Voldemort笑了笑,随即拿出幾份文件攤開放在西弗勒斯的面前,“簽了他們。”
聽Voldemort說到盧修斯,西弗勒斯就有底了,應該就是盧修斯上次說到Voldemort準備交給他的産業。西弗勒斯抿了抿唇,拿起文件仔細看了看,文件上涉及的産業很多,全都是Voldemort的私人産業。其中包括英國、法國、德國的店鋪,還有各地的莊園和農莊、酒莊等,還有幾個阿爾巴尼亞和遠東那邊的魔藥種植園。
西弗勒斯擡起頭認真地看着Voldemort,“您沒有必要這麽做。”Voldemort眉頭一皺,随即松開,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簽了他們。”西弗勒斯低下頭,沒再拒絕,他知道Voldemort是認真的,而他決定的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身為一個斯萊特林,他其實并不那麽抗拒能為他帶來好處的事情,剛才的話不是為了試探,而是為了确定。
看着西弗勒斯簽好文件,Voldemort滿意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又拿出一個戒指交給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迷茫接過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戒指,不解地看着Voldemort。“聽說過三兄弟的故事嗎?”Voldemort看着那個戒指的目光有些複雜。
西弗勒斯點頭,他原本是不知道這個童話故事的,只是來到紐蒙加德之後聽說聖徒的标志是死亡聖器,這才去看了這則故事。“那并不只是一個童話,而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死亡聖器确實存在,你手上的這個就是三大死亡聖器之中的回魂石戒指。我知道蓋勒特一直在尋找死亡聖器,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以後回魂石戒指就是你的了。”Voldemort說得很慢,好像是怕西弗勒斯聽不明白。
西弗勒斯吃驚地看着那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戒指,想不到傳說中的死亡聖器就是這個樣子的,更加想不到Voldemort竟然會把死亡聖器輕易地交給他。且不說死亡聖器本身的作用,就從蓋勒特對死亡聖器的熱衷來看,Voldemort完全可以用它和蓋勒特交換自己想要的利益。
西弗勒斯有些複雜地看了看Voldemort,沒有再拒絕他的饋贈,而是鄭重地收起回魂石戒指,“我知道了,哥哥。”這聲“哥哥”明顯要真誠了許多,不管Voldemort最初的目的是什麽,既然現在Voldemort真誠地對待他,他自然也要投桃報李。
Voldemort露出一個淺笑,這就是和斯萊特林交流的好處。斯萊特林永遠明白不管是在什麽情況下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總是伴随着利益的,如果西弗勒斯是一個格蘭芬多,恐怕就非要揪着純粹的感情不放了,可是又有什麽樣的感情是純粹的呢?
或許他對西弗勒斯的感情确實不純粹,甚至是以背叛為開始的,雖然當時的他并不認為那是背叛。可是不純粹并不代表不真實,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愛,即使是對家人的愛多半也是因為血脈的延續,而利益往往是斯萊特林交付真誠的開始。
總是吵鬧着純粹的感情的格蘭芬多并不明白,不對等的感情往往是不可能長久的。想起那只悄悄來求見他的格蘭芬多小老鼠,Voldemort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他原本想着那只肮髒的老鼠雖然無能,到底是鳳凰社下一代接班人的好朋友,作為他埋在鳳凰社的間諜也還算恰當。
突然又想起還在格蘭芬多的時候,那只老鼠和西弗勒斯的恩怨,他決定還是好好養着那只老鼠,什麽時候西弗勒斯會英國了給他解悶好了。這樣想着,Voldemort臉上不免帶出了意思寵溺的味道,“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只一點我要提醒你,蓋勒特雖然寵你,到底還是個黑魔王,你也多順着他一些。當然如果他欺負你,你也不要害怕,還有我呢。”他這是經驗之談,作為一個黑魔王,他了解黑魔王心裏那種說一不二的驕傲。
☆、婚禮上的驚喜
十月七日,天氣晴好風和日麗,蓋勒特和西弗勒斯的婚禮在格林德沃城堡隆重舉行,這座空置了幾十年的城堡仿佛因為迎來了它的女主人而煥發出新的生命。婚禮在花園舉行,花園裏盛開着黑玫瑰和各色的矢車菊。
十月并不是玫瑰和矢車菊的花期,所有這些花都是聖徒們為了這場婚禮用魔法催生的。黑玫瑰的花語是忠誠,這正是蓋勒特想要對西弗勒斯表達的。而矢車菊是德國國花,代表着莊嚴和尊貴,同時還有謹慎和外柔內剛的意思,既寓意德意志的民族品格也代表了西弗勒斯的優秀品質。更重要的一點是,矢車菊的花語是幸福。
花園中,蓋勒特穿着黑色禮服長袍手捧着一束淡紅色的矢車菊站在花叢中的一塊草地上。在通往草地的小徑另一端,Voldemort牽着穿着和蓋勒特同款的銀色禮服長袍的西弗勒斯慢慢走到蓋勒特面前,看了蓋勒特有一分多鐘才把西弗勒斯的手交給蓋勒特。
蓋勒特從Voldemort手裏接過西弗勒斯的手緊緊握住,Voldemort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蓋勒特一眼就轉身回到了賓客中間。這場婚禮沒有主婚人,證婚人就是梅林。蓋勒特一手握着西弗勒斯一手捧着鮮花,突然單膝跪地深深地注視着西弗勒斯的眼睛。
“向着梅林發誓,夜精靈蓋勒特·格林德沃,願以婚姻為紐帶向我的命定伴侶西弗勒斯·普林斯(西弗已經繼承了普林斯家族)獻上我的忠誠。我願用我的劍劈開荊棘,守護你的幸福。”蓋勒特解除了一直用來掩飾他夜精靈特征的魔法,露出了尖尖的雙耳。
乍然聽聞蓋勒特夜精靈血統覺醒的消息,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包括聖徒們和西弗勒斯。除了蓋勒特,竟然沒有人知道他覺醒了夜精靈血統,而他命定伴侶就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有些失神地看着蓋勒特,衆所周知無論哪種精靈對伴侶都是非常忠誠的,所以他可以信任嗎?
“我……接受。”西弗勒斯接過花束,蓋勒特拉着他的手順勢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暖笑意。淡紫色的光華在他們身上亮起,婚姻契約成立。雖然因為西弗勒斯并不愛蓋勒特,所以他們締結的并不是靈魂伴侶契約,但是僅僅低靈魂伴侶契約一級的命定伴侶契約在魔法界也已經有上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和蓋勒特交換了戒指,西弗勒斯擡頭注意到新一代聖徒們看着他手中花束的熱切目光,抿了抿唇轉過身用力向後抛出了花束。至于誰能夠接到他們的王者婚禮時的花束就看那些小聖徒們的運氣和實力了,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要知道背負別人的希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儀式結束,衆人轉移到了格林德沃城堡的宴會廳。現在正好是傍晚時分,舞會采用自助餐的形式,客人們進來之後,食物、甜點和酒主動出現在長桌上,這樣的場合自然是不可能讓家養小精靈出現的。而西弗勒斯和蓋勒特只跳了開場舞便消失在了舞會上。
賓客們除了心裏難受的鄧布利多全都暧昧地一笑,繼續該跳舞的跳舞,該交際的交際。他們都知道,這場舞會是為賓客舉辦的,而洞房花燭夜則是屬于新婚夫夫的。自然,可以說是這場婚禮另一個主角的Voldemort得到的關注是最多的,反倒是鄧布利多被大多數人心照不宣地忽視了。
此刻的鄧布利多卻并不在意這樣的忽視,如果不是一部分聖徒刻意的糾纏,他早就已經悄悄退場了。從在花園裏聽蓋勒特說出他覺醒了夜精靈血統,而西弗勒斯是他的命定伴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他的心徹底地麻木了。
從見到蓋勒特和西弗勒斯出入成雙開始他就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他愛情竟然只是一個笑話,他曾經以為的一往情深原來只是一場荒謬的錯誤。鄧布利多并不是一個靠着愛情活着的人,否則他當初也不會選擇和蓋勒特為敵,只是這個打擊太過沉重,他一時之間承受不起。
不管當初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也不管當初的愛情是真是假,經過了幾十年的沉澱和堅信,那早就已經成了一個信念,也成了他的習慣。感情或許可以在一夕之間改變,習慣卻是很難撼動的東西,尤其鄧布利多早就已經把他們的愛情當成了真理。
堅信了一百多年的事情突然之間告訴他那只是一個假象,任是鄧布利多再堅強也沒有承受這樣的打擊。他早就已經是心神打亂,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應付別人,只想要找一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只是不複冷靜的他,根本想不出辦法應付聖徒們輪流的糾纏。
看着鄧布利多茫然中難以掩飾的痛苦神情,十三聖徒沒有一個有一絲同情,只覺得他純粹是活該。他以為他的王的愛情如此廉價,任由他糟蹋也要往他那張老橘子皮臉上貼嗎?想到蓋勒特這麽多年為了他堅持呆在紐蒙加德過着清貧的生活,而鄧布利多一次都沒有去看過蓋勒特,他們就覺得鄧布利多怎麽痛苦都沒辦法還清欠他們的王的。
對,鄧布利多現在是痛苦,可是他以為這樣他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了嗎?也不想想他們的王為了他又痛苦了多少年?今天的一切還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沒有鄧布利多的決裂,即使他不是王的命定伴侶,以王的重情重義,也絕對不會抛下他。
這邊十三聖徒門冷笑連連,另一邊Voldemort也終于擺脫了賓客們熱情的糾纏,轉眼看到茫然若失的鄧布利多,嘴角一揚便端着酒杯走了過來。“鄧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你也來參加西弗和蓋勒特的婚禮了,說起來西弗雖然沒有這個榮幸上你的課,但也算你的學生。”
聽着Voldemort完全以西弗勒斯的娘家人自居的話,看着他純粹來找他麻煩的表情,鄧布利多覺得心裏更痛了。沒錯,他一開始防備Voldemort是因為他像蓋勒特,可是後來随着沃爾普及斯騎士的成立,再後面演變食死徒組織,他就已經完全把Voldemort當成自己的敵人了。
從那次決鬥開始,鄧布利多就以為蓋勒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