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就不信他自己發現不了。
又走了幾分鐘,西弗勒斯終于看見了不一樣的景色,那是在櫻花深處隐隐約約可以看見的飛檐一角。西弗勒斯眼前一亮,頗有些驚喜的感覺,腳下也不知不覺地加快了速度。又走了一會,撥開櫻花的重重掩映,一座古代東方風格的木制閣樓出現在西弗勒斯面前。
木制閣樓雖然處處精致,但是樣式卻并不複雜,咋一看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只是在滿天花海之中出現這座閣樓感覺就又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別樣的浪漫,西弗勒斯雖然不是懷春的少年,卻也樂意享受愛人花費了心思的小溫馨小驚喜。
兩個人一起走進閣樓,第一層是房間和廚房,西弗勒斯便沒有多看,徑自踏着臺階上了二樓。二樓的窗邊擺着一張桌子山,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幾個小菜和一壺正在溫着的酒。兩個人坐下之後,蓋勒特拿起酒壺,清澈的酒水敲擊在白瓷做成的酒杯上,發出泠泠的水聲。
坐在閣樓上一邊平常這美酒佳肴,一邊欣賞這美景,就算是西弗勒斯也不得不承認,可此的閑适簡直讓人沉醉。別的暫且不提,起碼有一點西弗勒斯可以肯定,等他們隐居之後,有蓋勒特在生活應該不會太無聊了。這些年因為忙碌,西弗勒斯對蓋勒特這方面的天賦倒是不太了解,這些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也許是對蓋勒特的驚喜感到滿意,西弗勒斯難得的決定親自動手準備晚餐。除了廚房裏原本就有的東西,西弗勒斯決定再去采摘一些櫻花,然後再讓蓋勒特去河裏找點吃的東西。難得出來一趟,當然也要有一些野趣了。
蓋勒特倒是因為多年前在阿爾卑斯山的那次經歷對此有些遲疑,西弗勒斯當即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是懷疑我魔藥大師的身份嗎?”雖然他成為魔藥大師那次确實走了一些後門,可是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可是本世界最偉大的魔藥大師。
蓋勒特當然不能說懷疑了,只能乖乖地答應了,一邊還在心裏嘀咕着當年那次西弗勒斯不也是一點沒發現那裏不對嗎?讓西弗勒斯沒想到的是,蓋勒特回來的時候,不止帶回來了他的獵物,順道還拎着幾個大男人。
西弗勒斯一手提着裝着櫻花的籃子,一邊打量着那幾個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身形都挺魁梧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請那幾個人先去大廳坐坐,西弗勒斯便讓蓋勒特把處理的獵物送到廚房,自己也拿着滿籃的櫻花跟了進去。
對蓋勒特撿回這些人的,西弗勒斯其實有些不滿,他們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們難得寧靜的周末。不過既然人都已經撿回來了,再趕出去未免顯得太沒教養了,西弗勒斯這才暫時讓他們留了下來。
不過被這麽一攪局,西弗勒斯也沒有了親自下廚的心情,這個世界上能讓他親自下廚的人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外面這幾人顯然不在其中。召喚了家養小精靈順便叫來了山頂別墅裏的仆人,這才給外面那幾個人上了茶。
幾個人圍坐着,一邊喝着紅茶,一邊說起了他們的經歷。原來他們四個人是一個戶外探險隊的成員,這次也是其中一個人組織了一個小型探險活動,本來預計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誰知道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地迷路了,而且所有的儀器設備都失去了作用。
他們之所以會遇到蓋勒特是因為他們中間有一個日裔,遠遠的看到櫻花林就認出來了,因為這個時節櫻花開得這麽燦爛,而且這個地方有這麽一大片櫻花林都是極不正常的,所以他判斷附近應該會有人家,所以就朝着櫻花林走了過來,正好遇到了為了打獵出去的蓋勒特。
西弗勒斯心裏了然,這幾個人之所以會這麽倒黴,估計還是因為蓋勒特不下的魔法,心裏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般的同情。他對別的興趣不大,倒是對探險隊的工作有些好奇,“你們是專業探險隊嗎?外出探險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好玩的事情?”
這個四個人的隊伍的隊長喬治·懷特讪讪地說道:“不,我們只是業餘探險隊,走到不起不過是因為共同的愛好,除了這個我們各自都有不同的工作。對了,兩位先生,還不知道要怎麽稱呼你們呢。”懷特更加尴尬,相遇這麽就居然還沒有問別人的名字。
“蓋勒特·格林德沃。”蓋勒特毫不避諱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伸手攔住西弗勒斯的肩膀說道,“這是我的伴侶,西弗勒斯·格林德沃。”雖然知道這幾個男人應該不會妄想和他争奪西弗勒斯,蓋勒特還是下意識地宣誓了自己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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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眼角一抽,倒也沒有在外人面前駁了蓋勒特的面子,只是勉強微微一笑。那幾個人聽着有些愣神,這也是難免的,他們現在身處英國,但是明顯英國法律是不允許同性結婚的。而格林德沃這個姓氏,一聽就是德國的,當然蓋勒特這個名字也是。可西弗勒斯這個名字又是英國人的名字,而且德國也是不允許同性結婚的。當然了,他們兩個可以去荷蘭登記結婚。
但是不管怎麽樣,這種情況感覺起來還是很詭異啊。一個德國男人和一個英國男人可能是去荷蘭結婚,然後在英國的一個深山老林裏種了一片日本的櫻花林,然後在櫻花林裏建了一座中國的閣樓……所以,這其實是國家大接力?
無視了幾個人詭異的表情,西弗勒斯說道:“這裏的通信訊號确實很不好,這樣吧,你們就先留在這裏吃飯,晚上我已經讓人去做了。晚上的話,我們在山上有一幢別墅,如果你們還能走的話,可以住一晚上,別墅裏有電話可以聯系外面,或者我們讓人送你們出去也是可以的。”
既然人都已經救了,那就好人做到地吧。西弗勒斯不想讓這些人留在這個蓋勒特送給他的驚喜裏,便決定讓他們晚飯後去鍛煉鍛煉身體。如果不是不讓客人進門太失禮了一些,西弗勒斯甚至不想讓這些人進入原本應該獨屬于他的閣樓。無論如何,等這些人走後,這個閣樓都要好好地清洗一遍,直到再也沒有別人留下的氣味。
蓋勒特也看出了西弗勒斯的小心思,有些歉意地對那個人笑了笑說道:“這個閣樓有些小,而且沒有電,住在這裏不太方便。而且,這邊上山是沒有路的,只能爬上去,所以可能要辛苦你們了。”其實蓋勒特心裏是開心又得意的,因為這正代表了西弗勒斯對他的在意。
幾個人連忙說道:“不麻煩,我們原本就是戶外探險隊的成員,爬山對我們來說可不算辛苦。你們願意幫忙我們已經很感激了,本來還以為可能要在這裏地方困上好幾天了呢。”他們都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也不會不知感恩了。
蓋勒特笑了笑沒再說話,其實如果不是有他幫忙,這幾個人怎麽可能會僅僅只是困上幾天這麽簡單,就算困上一輩子也未必能夠找到出去的路。他就是因為不希望把事情鬧大,進而引起麻瓜政府的關注,打擾到他和西弗勒斯的安寧,這才會救這幾個人的。否則正如西弗勒斯所言,黑魔王可不是開慈善組織的。
蓋勒特溫柔地看着西弗勒斯,他一切的改變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以前雖然說愛慕鄧布利多,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為鄧布利多改變自己,當然鄧布利多也一樣,所以他們最後才會走到決裂的地步。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愛情的力量居然如此奇妙,他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雖然名字還是叫蓋勒特·格林德沃,可是在西弗勒斯面前,本質上他好像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了。
如果是以前的蓋勒特,有這種感覺第一個想法肯定是驚駭,可是現在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所有的改變如果是為了西弗勒斯,那便什麽都無所謂了。他不知道西弗勒斯對他到底是什麽感覺,可是只要感受到西弗勒斯在他身邊,哪怕他們的愛情并不對等,他也不會感到焦躁。他知道西弗勒斯或許也覺得他們的愛情不對等,因為雙方的地位詫異。可是西弗勒斯不知道,他也會感到不安,因為雙方付出的感情不對等。
作者有話要說:淚目,終于更新了,jj千萬不要抽啊!
☆、瀑布前的險地
坐着和那個人探險隊員聊了一會,西弗勒斯借口要去看看晚飯去了後面,蓋勒特也跟了過去。離開外面那幾個人,西弗勒斯不悅地皺眉問道:“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沒有布置麻瓜驅逐咒?”雖然這幾個人迷路了,可是既然能夠進入這裏就表明了蓋勒特在外圍布置的應該是別的迷亂性咒語而不是麻瓜驅逐咒。
蓋勒特也很無奈,“我也沒辦法,這塊土地的所有權我還沒有從英國政府手裏買過來,我們對麻瓜界的滲透還不夠,這麽大一塊地方如果布下麻瓜驅逐咒,很有可能會引起英國麻瓜政府的警覺。放心,我已經派人在跟英國政府談了,很快就會拿下所有權的。”
聽蓋勒特這樣說,西弗勒斯也沒有理由再在這件事情上責怪他,他雖然對今天的事情不高興,可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還沒到手,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不過這件事情确實就是蓋勒特的錯,是他不夠慎重,才會讓這次約會遇到這種事情。
“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這個地方還有別的美景,晚上我們就走那條路去看怎麽樣?”蓋勒特突然從身後摟住西弗勒斯,唇角的笑容讓人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懷好意。西弗勒斯瞥了他一眼,也來了一點興致,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吃過晚飯,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蓋勒特和西弗勒斯就帶着四個探險隊員出發了。他們這次走的并不是蓋勒特和西弗勒斯下山的時候走的松樹林,除了蓋勒特說的那個原因之外,蓋勒特也不希望這些人記住去山上別墅的路,自然是要把路帶得複雜一點。
雖然他們幾個是探險隊員,可探險隊員也不代表記憶力好啊,他們多數都是靠着記號記路的。可是有蓋勒特和西弗勒斯在,想必他們也不會好意思一邊去記路線,就算他們開始想記,在蓋勒特的提醒下還不自覺,蓋勒特也有辦法讓他們聽話。
出發之前,幾個全副武裝的探險隊員看着輕裝簡從僅僅只是穿着緊身衣的蓋勒特和西弗勒斯神色有些遲疑。但是想想這兩個人都是住在這裏的,想必比他們更加熟悉地形,既然這樣輕松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便什麽都沒有出來。
看着幾個人一直表現地還算識趣的樣子,蓋勒特也不為難他們,提醒道:“上山的路不太好走,你們不熟悉地形,尤其要小心一些。今天晚上你們在別墅住一個晚上,明天我就讓直升機送你們出去。”蓋勒特原本就不樂意讓外人知道這個地方,自然也不會樂意讓他們自己聯系救援。
聽蓋勒特說路不太好走,幾個探險隊員對視一眼,忍不住悄悄看了看西弗勒斯。蓋勒特和西弗勒斯兩個人之中,蓋勒特還好,完全是德國人健壯的體型。可是西弗勒斯看起來卻有些纖細,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格鬥高手的樣子。
雖然知道他們會這樣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這種被別人輕視的感覺還是讓西弗勒斯很不舒服,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辯解。反正他現在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等一下這些人自己看到就會明白他們到底有多膚淺了,他的實力可不會比這幾個所謂的探險專家差。
離開了閣樓往櫻花林的另一邊走,離開櫻花林,呈現在幾個人面前的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然後沿着小路走了一段,既然個就發現前面已經完成沒有路了,想要走過去就要靠着攀爬。看着眼前茂密的草叢,喬治有些擔心會遇到毒蛇,便從旁邊的書上折了一根樹枝下來探路。
蓋勒特和西弗勒斯都不出聲阻止,雖然他們知道是不可能會有毒蛇出現的,卻也由着他們折騰。又走了一段,看着眼前出現的懸崖峭壁,幾個人才真的剛才的那段路還算是好走的。不過幾個人也确實是比較優秀的探險隊員,看到這樣的景象也并不放棄,四處觀察了一會,幾個人商議了一下選定了最好攀爬的路線。
正當他們準備和路線告訴蓋勒特和西弗勒斯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人身輕如燕記下就爬到了上面。目瞪口呆的幾個人面面相觑,西弗勒斯倒還好說,确實比較輕的樣子,可是蓋勒特那身材行動也能那麽輕盈敏捷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西弗勒斯和蓋勒特其實是用了羽毛咒,在機上兩個的人格鬥技巧,自然是輕而易舉地就上去了。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趕緊爬上去,只是呆愣了一下幾個人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撇開西弗勒斯對幾個人打擾自己的不滿不談,現在他對那幾個人的行動力到開始有些佩服起來。比起某些巫師只會推诿扯皮混日子,這些麻瓜可是讓人佩服多了。不過這些人爬到崖頂還是用了一些時間,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所幸蓋勒特說接下來已經沒有這樣險的地方了。
又走了一段平地,幾個人突然覺得空氣變得潮濕了許多。西弗勒斯看了看蓋勒特,眼裏滿是詢問的意思,蓋勒特卻只是神秘地一笑,并不說出緣由。走了大概兩三分鐘,幾個人突然看到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瀑布,高大概就三十米左右,可是很寬。
瀑布距離他們行走的這道山梁大概只有兩三米遠,瀑布上飛濺出來的水讓他們腳下的路變得濕滑了許多,他們前進的速度也變慢了許多。走了一段,他們眼前又出現了另一個險地,那是一個橫亘在他們深淵,深淵的對面距離這邊只有一米,不過那深度很挑戰人的心理。
這點都不是幾個探險隊員擔心的,他們走過許多地方,這樣的挑戰自然早就已經習慣了。真正讓他們擔憂的是,兩邊的地面都很濕滑,跳過去的話如果腳下沒有踩穩,很有可能會掉下萬丈深淵。就算想要借助繩索,兩邊又都是岩石,上面除了青苔和幾顆小松樹,根本就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探險隊員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蓋勒特和西弗勒斯仿佛沒有看出他們的擔憂,當先跳了過去,在對岸等着他們的決定。仿佛為了給他們留出獨自思考的空間,兩人還特意走到了一塊岩石後面。蓋勒特攬着西弗勒斯的肩膀看着面前的瀑布,說道:“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滿意嗎?”
“嗯。”西弗勒斯輕聲應了一聲,頭靠在蓋勒特的肩膀上。雖然瀑布的水花飛濺在他們的身上,兩人卻似乎好無所覺,反而很喜歡這種就想下小雨一樣的感覺。如果說雨水還有污穢,那些這些經過了過濾的水就足夠純淨,足以滌蕩人疲憊的靈魂了吧?
這邊兩個人靜靜地靠着一起看飛瀉而下的瀑布,那邊四個人商量了一會,想想西弗勒斯和蓋勒特都這麽毫不畏懼地跳了,他們這些探險者難道還不敢跳嗎?而且如果不走這條路的話,他們今天晚上就必須露宿山林了,說不定還會遇到比這更加危險的境地。
人就是這樣,一旦下定了決心,有些事情看起來便也就沒有原先那麽可怕了。不過就是一條一米長的裂縫罷了,心一橫,幾個人都很順利地跳了過去。只有身高最矮的日裔隊員扭傷了腳差點滑倒,但也被先跳過去的兩個人隊員及時拉住了。
繞過那塊巨石,探險隊員們看到了依偎在一起靜靜地看着瀑布的蓋勒特和西弗勒斯,頓時覺得這景象比他們看過的任何美景都要動人、美麗,一時間竟然覺得出聲打擾他們都是一種亵渎。也許他們這次就不該來這裏,因為他們的到來打擾了一對眼前只有彼此的伴侶的神交。
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如果現在不上路,他們可能就要摸黑走山路了,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就算這樣也是值得的。沒有打擾蓋勒特和西弗勒斯,幾個人悄悄退了回去,正好那個日裔隊員扭傷了腳,也需要處理一下傷處。
這一耽擱,天果然就黑了,幸好他們還趕得及在天完全黑之前走過這段潮濕的地方,而接下來的路果真再也沒有這麽危險的了。雖然最後只能靠着手電筒微弱的燈光照明,西弗勒斯對這幾個人的觀感卻好了許多,無論如果他們都很識趣。
到別墅後,幾個探險隊員都累癱了,看着依然悠閑自得的樣子的蓋勒特和西弗勒斯,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就沖着這體力這身手,他們不佩服都不行啊。西弗勒斯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許多,連忙吩咐仆人給你們準備客房,還有給手上的隊員準備傷藥。
等他們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出來,還請他們一起吃了一頓時間有些早的夜宵。雖然距離晚飯不過過去三個多小時,可是這麽長時間的劇烈運動,幾個人體力的消耗都很大,急需補充能量。之後,西弗勒斯和蓋勒特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不過還是讓他們可以自由活動。
幾個探險隊員也對這幢建在深山之中的別墅很感興趣,當然他們都是在英國長大有教養的紳士,僅僅是在仆人的帶領下參觀了主人允許參觀的地方。然後便因為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本座很喜歡這種活動,可惜身體素質不行……
☆、突如其來的厄休拉
第二天,他們在等直升機的時候迎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随直升機一起過來的厄休拉。厄休拉穿了一聲水藍色的及膝裙子,帶着一對藍色珍珠耳釘,脖子上是一串黃水晶項鏈,淺綠色的長發披散着,整個人顯得清麗可人。然而這并不是讓探險隊員們驚異的原因,真正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厄休拉居然穿着裙子就這麽從離地大約三米高的直升機上跳了下來,并且安全落地。
他們的探險隊中并不是沒有女性成員,可是喜歡這種刺激的戶外運動的女性大多都是身材比較魁梧的,而且參加這種活動也不适合留長發穿裙子。而厄休拉雖然伸手敏捷,身材卻非常纖細修長,看着完全不像是擅長運動的人。
“厄休拉,你怎麽過來了?”西弗勒斯一邊驚訝地詢問厄休拉,一邊給了蓋勒特一個疑問的眼神。蓋勒特很快了西弗勒斯一個同樣疑惑的眼神,厄休拉會過來這件事情就連他也沒有實現接到通報,當然他更加不可能叫厄休拉過來破壞他和西弗勒斯的二人世界。
厄休拉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過來對兩人行禮,“王,殿下。我是來為殿下做身體檢查的,顯然王已經忘記今天是殿下每個月一次身體檢查的時間了。”因為西弗勒斯的體質算不上好,所以從以前開始,厄休拉就定下了每個月給西弗勒斯做一次身體檢查。
因為這是對西弗勒斯有利的事情,蓋勒特自然一點也不介意厄休拉偶爾的強勢。這些年雖然西弗勒斯的身體好了許多,但是出于以防萬一的考慮,蓋勒特并沒有讓厄休拉停止這個習慣,只是到底沒有以前那麽在意了。所以這次蓋勒特才會因為約會的計劃,而忘記了身體檢查的時間。
發現自己心目中的女戰神的職業居然是一個醫生,幾個探險隊員的眼鏡頓時碎了一地。“厄休拉,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先把這幾位客人送走你再開始。”西弗勒斯開始雖然覺得這只是在浪費時間,後來因為反對無效也慢慢習慣了。
厄休拉恭敬地欠身推到西弗勒斯和蓋勒特身後,順手切下旁邊一棵樹上的幾片葉子,撈起一片綠葉捏在手裏。她幹脆利落的動作讓幾個探險隊員頓時覺得脖子發涼,連忙把偷偷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眼觀鼻鼻觀心。
直升機已經準備就緒,目送幾個探險隊員爬上直升機離開,西弗勒斯便和蓋勒特一起回屋了,厄休拉也跟了進去。随手把手裏的樹葉扔到地上,厄休拉等蓋勒特扶着西弗勒斯躺好,這才抽出魔杖開始例行檢查。
雖然西弗勒斯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多數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了,厄休拉依然檢查地非常認真。常規檢查沒有問題之後,看到西弗勒斯準備爬起來了,厄休拉連忙一個檢查有沒有懷孕地魔咒甩了過去。這也是全體聖徒的怨念啊,雖然他們也知道精靈想要孕育後代是非常艱難的,可是他們還是想要小主人啊!
繼承人是已經有雷德這個非常完美的了,可是他們還想要一個可愛的小姐或者一個會撒嬌的可愛小少爺也行啊。當年西弗勒斯和蓋勒特剛剛結婚沒多久就發現有了孩子,他們一度認為西弗勒斯和蓋勒特或許會是例外,可是事實是現在雷德都已經上學了,西弗勒斯的肚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而已經有了後代的兩人對此也一點都不着急。
可他們不着急聖徒們着急啊,所以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厄休拉還是會在每次檢查的最後用一次這個魔咒。發出魔咒之後,厄休拉就順手收起了魔杖,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她根本就不覺得會有結果,畢竟已經失望了太多次了。
所以當一道粉紅色的光芒亮起來的時候,驚呆的人不僅僅是西弗勒斯和蓋勒特,還有始作俑者厄休拉。蓋勒特終于知道為什麽昨天他說什麽都是錯了,可是西弗勒斯的情緒要不要太奇怪了一些啊,上次懷孕的時候不是這種症狀啊。
這個念頭只在蓋勒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瞬間,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別的東西帶走了。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們昨天做的事情,想沖下陡坡攀爬懸崖之類的,真的适合一個孕夫做嗎?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蓋勒特一陣緊張,連忙叫厄休拉重新給西弗勒斯檢查一遍,生怕這些會影響到孩子甚至是西弗勒斯。
厄休拉一聽比蓋勒特更加緊張,這個時候她甚至忘記了蓋勒特是她的王,像一個譴責患者家屬不會照顧患者的醫生狠狠地瞪了蓋勒特一眼。不用蓋勒特催促,厄休拉就不放心地給西弗勒斯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确定西弗勒斯和孩子都很平安才結束了檢查。
然而蓋勒特并沒有因此就放松緊張的心情,他又開始擔心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西弗勒斯現在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根本就不可能想一個孕夫一樣好好休息。而且,這幾年的霍格沃茨會很危險,一點都不适合現在的西弗勒斯呆着。
蓋勒特有心想讓西弗勒斯辭職,可是他知道他說出來西弗勒斯是不會高興的,便苦惱地抓着被子皺眉思索着。西弗勒斯已經和蓋勒特做了十幾年的枕邊人了,蓋勒特的想法他多少能猜出一些,比如現在他就看出來了,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西弗勒斯至今還記得當年他懷雷德的時候,蓋勒特好像對待一個三級殘廢的态度。拜托,他只是懷孕的,不是要死了好嗎?而且,不過才一個月,能有什麽問題?要他什麽都不做呆在格林德沃城堡或者別的地方才是讓他更加難受呢。
“你想都別想,霍格沃茨的工作,我是絕對不會辭職的。”在蓋勒特開口之前,西弗勒斯搶先說道。蓋勒特滿臉憂愁地看着西弗勒斯,“可是西弗,今年的霍格沃茨很危險,又是什麽救世主,又是什麽魔法石的,再加上一個Voldemort的魂片,萬一不慎傷到你怎麽辦?”
看出西弗勒斯想要反駁,蓋勒特連忙繼續說道:“而且你不要忘記了,Voldemort的魂片和Voldemort可不一樣,他是不會因為你的身上而對你留情的。就算不說這些,魔藥課本身就很危險,那些笨蛋學生動不動就炸坩埚,萬一不小心傷到你不就糟糕了?”
“你當我是溫室裏的花朵嗎?我的魔力和實戰能力雖然比不上你,可是也不至于連學生的魔藥爆炸都反應不過來吧?至于魔法石和魂片的事情,我不會去摻合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西弗勒斯語氣堅定,顯然是絕對不會妥協了。
蓋勒特的表情更加苦惱了,他知道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讓西弗勒斯妥協,如果強行讓西弗勒斯辭掉這個職位,他肯定不會高興,這樣對孩子和身體也都不好。可是要他因為西弗勒斯的那些說辭放心,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看來,如今的耽誤之急就是趕緊給西弗勒斯準備計較強力的防禦飾品,另一方面就要從鄧布利多那邊下手,看看能不能在霍格沃茨貼身看護西弗勒斯了。雖然鄧布利多一直抓着當年的事情不放,可是蓋勒特卻不相信鄧布利多會是那種為了感情可以放棄利益的人,他相信只要利益足夠鄧布利多是一定會答應的。
鳳凰社那群人,蓋勒特輕蔑地一笑,不是他說,說他們中間的某一些揭不開鍋就算誇張。在這樣的情況下,給就不相信鄧布利多還有裝清高的資本,他就不相信鄧布利多能夠為了當年的舊怨寧願讓鳳凰社餓死。如果是這樣倒還好了,推翻鄧布利多的時候就不遠了。
“這件事情我們等會再談,厄休拉,你去列一份西弗勒斯的食譜還有需要服用的魔藥。另外,通知費雷德裏希準備魔藥,熬好了馬上送過來。”蓋勒特對厄休拉吩咐完,又對西弗勒斯說道:“西弗,這段時間你就先別熬魔藥了。”
這點西弗勒斯倒是沒有反對,雖然他自認控制力很高,可是畢竟是在懷孕的特殊時間,魔力不穩定的情況下确實很有可能會炸了坩埚。“我自己知道該怎麽做,又不是嬰兒,你瞎操什麽心啊?”雖然如此,西弗勒斯還是不樂意聽到蓋勒特的那種語氣。
蓋勒特默默扭頭,知道孕夫心理煩躁了正常的。現在還算是好的,等以後肚子大起來,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心情會更加糟糕,脾氣也會更加暴躁。這些事情他都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應付起來也算得心應手,就是有些心疼西弗勒斯,還要再遭一次罪,而且時間還長達九個月。
看到蓋勒特沒有再出聲,西弗勒斯的氣才算順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是他就是心煩沒辦法控制自己,不發洩出來心裏就像悶着什麽東西一樣,感覺很不舒服。蓋勒特看西弗勒斯似乎平靜了一些,可是神色還是郁郁的,便提議道:“我們出去散散步好不好?早上外面的空氣挺涼的,出去看看外賣弄的景色也不錯,我們的寶貝也會喜歡的。”蓋勒特輕輕撫摸着西弗勒斯的肚子笑得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如你們所願,包子來了……于是你們也該如本座所願地留下花花了吧?
☆、花海中的婚禮
當雷古勒斯拿着西弗勒斯剛剛寄過來的信件去找Voldemort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Voldemort神色莫名地坐着花叢之中的身影。那些随風飄揚的花瓣,和那個仿佛在思考着生命的男人讓雷古勒斯忍不住有些觸動,雖然他知道這種情緒不該出現。
“Lord,殿下的信。”雷古勒斯終究不是那種可以為了愛情忘記別的東西的人,他壓制住心裏的情緒若無其事地走到面前低處了那封剛剛拿到的信件。事實上,現在并不是西弗勒斯固定寄信的時間,這個時候收到信就表示一定有事情發生。
“西弗的信?”被打擾了思緒的Voldemort迅速變回了平日的神态,而西弗勒斯突然的來信也讓他有些疑惑,他接過信拆開,邊上的表情很快變得愉悅了起來。有了高興的事情,Voldemort也并不介意和雷古勒斯分享,“西弗又懷孕了。”
“啊!”雷古勒斯驚呼出聲,眼睛瞪得圓圓的。精靈孕育後代的艱難只要是個純血巫師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身為夜精靈伴侶的西弗勒斯居然打破了這個定律,十二年的時間裏,已經是第二次懷孕了,這不得不讓人驚訝。如果那些子嗣艱難的精靈們知道這件事情,哪怕精靈是最愛好和平的種族,恐怕也會恨不得把蓋勒特揪起來狠狠地揍一頓出氣。
至于西弗勒斯,能夠為精靈族接二連三地生下後代的存在,哪怕雷德并沒有覺醒精靈血統,也會被整個精靈族供起來吧?畢竟第一個必能不代表以後都不能,而且雷德雖然暫時還沒有覺醒精靈血統,以後覺醒的可能性卻很大。
看到Voldemort臉上真心的笑容,雷古勒斯的高興了起來,“Lord,要不要給殿下準備賀禮?”其實雷古勒斯心裏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他們定好的計劃會不會因此而出現意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