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松口
白夜燼此時去了街道,各種小販在一旁呦呵着,販賣着自己的物品以及吃食。
白夜燼走到一個賣糕點的小販時停了下來,拿起糕點看了看:“都包些。”
小販聽到後,立馬咧嘴笑了起來,哼哼唧唧的用紙袋裝了起來,遞給了他。
白夜燼付了錢後,又往前走了好幾步,這裏前世時他來過,只不過現在的這個垧纥城卻跟他前世的不一樣。
這裏的街道繁榮昌盛,看似每家每戶都是有錢人,但還是自己做自己的,做着手裏的事。
白夜燼沒心思逛,沒多久便回了客棧,将糕點放在了桌面上,看着在床上打坐的沈客筠,也沒有想要叫他。
三日後,沈客筠自然而然的睜開了雙眼,感覺身體好多了,背脊也沒那麽疼,果然修仙之人的身體就是好,受傷恢複的快。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并沒有看到白夜燼,起身往旁邊的屋子裏走去,沒想到剛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裏面的人,頭瞬間轉了過來,警惕的看着門外使了一道靈力:“誰。”
沈客筠微微一側,躲開了他的攻擊,當看清來人是誰時,白夜燼一下反應了過來,“師尊?”
屋子裏因為熱氣騰騰的水,變得霧蒙蒙的,沈客筠此時只聽得到他的聲音卻看不清他的人,只能看清那挺拔的後背………
白夜燼從木桶站了起來,将外袍披着,朝他走了過來,滿眼疑惑:“師尊怎麽慌着找徒弟做什麽?”
沈客筠此時剛一擡頭,便看見對方濕潤着發的樣子,原本要說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迷迷糊糊、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在…沐浴?”
白夜燼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知道他現在來找自己做什麽。
他用毛巾擦着發絲,細小的水珠順着他的發絲緩緩落下,敲打着地面。
“師尊,師尊?”白夜燼見他愣在了原地,喊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沈客筠咳了咳,自認為很淡定的轉過了身,其實此時耳朵已經紅的不成了樣子,冷靜說道:“這怕不是機緣,這裏怕是一個被人操控着的局,應早點離開這裏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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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燼擦頭發的動作一頓,睜着那雙眼,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的師尊:“師尊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這裏若是機緣所在之處,不可能尋不到出路,這裏的人和事只顧及忙自己,并未有一點生活氣息,這些東西雖是真,但這些人卻不是。”
白夜燼安靜的朝着他湊了過來,他身上的熱氣瞬間傳到了沈客筠的身上,那溫熱柔軟的觸感稍衆即逝,使他帶起了一片戰栗。
沈客筠目光此時頓時間放空:“……………”有種想要後退的動作,白夜燼此時盯着他的視線灼熱而專注,像是要将他看穿了一般。
沈客筠故作淡定的當沒看見,“以後做什麽,先跟為師說一聲,免得讓為師擔心。”
白夜燼微微垂眸,藏住了眸底的深沉,低聲道:“多謝師尊的關心……只不過弟子現在在沐浴,師尊突然闖進又是為何?”
沈客筠閉了閉眼,“沒事。”說完這句話說,他基本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白夜燼的視線中。
沈客筠走回卧房中突然發現,自己也有好幾天沒有沐過浴了,一直用的都是潔淨術,方才見白夜燼在沐浴,倒是也有些想了。
沈客筠坐在木凳上,敲打着桌面等着他的回來的同時,也看到了桌面上放着的糕點,不禁好奇的拆了開,放進嘴裏嘗了嘗,吃進嘴裏後,糕點的味道瞬間在他的口齒中蔓延開,這是桂花糕,沒想到白夜燼既然還知道他喜歡吃什麽。
剛想對他說些什麽,結果發現白夜燼看着自己的眼神全是驚愕失色,不免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自己,沒想到依舊還是那小煤球的樣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又變了回去。
白夜燼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師尊。”
“何事?”沈客筠應了他一聲,如今他是已經不在意了,只不過……他好像沒有見過自己這般模樣,怕是會被吓到,語氣柔和了一些:“出了這垧纥城便會完全的好。”
“師尊是如何變成這番模樣的?難道是因為這糕點?”一想到這,白夜燼連忙從他手中将這些糕點收了回去,正想着要丢掉。
沈客筠伸出雙手,皺起了眉頭:“又這有何幹系?”
“那弟子初次在這醒來時,師尊唇角似是像是被什麽東西咬破了皮,又是怎麽回事?”白夜燼連連追問着,迫不及待的想聽他的解釋。
沈客筠碰了碰唇角,不在意的說道:“被狗咬了一口。”
現在輪到了他滿面疑惑:“狗?”
沈客筠淡定的嗯了一聲。
“那師尊這副模樣……”
沈客筠:“有問題?”
白夜燼搖了搖頭:“沒有。”
夜澤峰後院中。
“如何?”夜景暮背對着他,看着前方說着。
鄞星怍對他行了個禮,“弟子入鹹陽城之時并未有看到沈師叔和白師兄的蹤跡。”
既然是機緣,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怎麽簡單,不知道沈客筠那邊怎麽樣,如今與他傳音靈石失聯,便派鄞星怍去一趟,是因為有一條密信想告訴他。
他雖平時對大喊大罵,但心思總歸細膩,嘴頭上不饒人,但處處有為他着想。
半晌,他沉沉的嗯了一聲,“回去練劍吧!”
“是,師尊。”
鄞星怍深深看了他一眼,眼裏有着一閃而過寒光,他将手中的信燒了,放聲笑了一聲,将先前早已備好的紙片人丢在了一旁,便離開了長思卿安,在去鹹陽城的路上。
“赤茞君,那道幻境做的如何了?”
對面聲音緩緩傳來,倒是悠閑的很:“早就弄好了,他們差不多已經在裏面了,後猶豫了一下:“只不過,你做這做什麽?”
鄞星怍站在萬裏舟的最前方,看着舟下的風景,呲笑了一聲:“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
對方安靜了許久:“嗯,只不過後面會不好辦。”
“怎麽不好辦?只要有沈客筠在那就好辦。他不在的話才叫不好辦。”說完後,他将傳音靈石的光掐了,眼看前方。
“沈客筠,又要見面了。”鄞星怍嘴上雖怎麽說,但絲毫沒有歉悔之意。
回了屋裏,坐在了木凳上,拿起了一杯茶水轉了一圈,将那把滿是裂痕的玉琴放在了窗棂旁的書桌上,手輕輕的撫摸着那一根根破斷的琴弦。
看着看着又想起了一些往事,唇角一笑,不知他現在有沒有收到自己給他的禮物。
“赤茞君,他的話可能相信?”召蕪将手裏的皺折遞給了他,微有懷疑的說着。
風殳離接過了他手中的皺折,娓娓說道:“恐怕現在只有他才能将那位請回來了,竟然他說他有天道幫他,倒不如我們就幫他一回,反正也不會有所損失。”
“可是君上,天道不是只管混亂規則的事嗎?怎麽會列入這些。”召蕪滿是不解,他們不知道鄞星怍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起初他孤身一人能來到魔族時他已經是驚訝萬分,沒想到他既然可以避開魔族結界,修為他雖探測不到,但至少也有化神境中期。
“那個鄞星怍怕是不簡單,他似乎知道的很多。”風殳離思考着,但是沒多說,突然間站起了身子,微微前傾,将召蕪壓在了書案上,“召蕪,我又有些想你了。”
召蕪瞥過了臉,未敢與他對視,雖是如此,但卻十分的冷靜:“君上,還有很多皺折沒改,臣還是先行退下,不打擾您了。”
風殳離也松開了手,坐直了身子,“嗯,順便将這些也一同帶下去。”
召蕪支撐起身子,将處理完了的皺折收拾好,行了個禮後便離開了書房。
此時風殳離看着他的背影,暗自笑了一聲:“不知你還能演到何時。本君倒是期待,召蕪。”
“得抓緊時間離開,有人在設局,甚至不止是現在這麽簡單。”
白夜燼也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思考了片刻後,伸出手,抱起了沈客筠。
“師尊覺得,我們現在該去何處?”
沈客筠想了一會兒:“出去走走。”
兩人在外面走了好幾處地方,來來回回的走,依舊是沒找到有什麽地方是奇怪的。
這十幾日以來,沈客筠基本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就會變成小煤球的身體,這十日天他和白夜燼在外面走來走去,始終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疑點。
剛來之時,那個新娘……在轎子上的那個新娘和拜堂的那個新娘應該不是同一個人,若是那從前世來的那個“新娘”早就霸占原本新娘的身體,那怕是那看他的眼神,便不會那般詭異含笑,目光如鏡。
“新娘”來時應該是恰巧碰上了拜堂時期,而那個“白夜燼”他又是什麽時候跑到白夜燼的身體裏的?
沈客筠想了許久,也許是在剛進垧纥城的那一趟開始,“白夜燼”既然還叫自己背他,若是……白夜燼……怕是不敢如此說,他又是怎麽跑來這裏的,莫不是學了什麽禁術?
雖說這垧纥城參加那場婚宴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異常之處,怕是後面不會怎麽簡單,到底是什麽人在操控着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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