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心悅于你

這三日之中,沈客筠一直都在打坐,而白夜燼卻是盯着他看,像是要看出些什麽來。

這個月很快便過了,再次迎來了那新娘的隊伍,兩人站在了一側,在撒糖之際,見那中年男子一出來後,沈客筠瞬息飛了過去伸出手将男孩抱在了懷裏,躲過了那中年男子的攻擊。

男孩此時手裏還拿着糖,看着在自己眼球上方的沈客筠疑惑不已,用那奶奶的聲音說道:“大哥哥,這是要幹嘛?”

男孩的眼裏滿是疑惑,看着他時甚至還帶了些亮光,剝開糖果的包紙就吃了起來。

那中年男子站在了原地,呆愣的左看看右看看,拿在手裏的刀頓時間掉在了地上,哭喊道:“完了,完了,我們都完了。”

還在撿糖的人們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紛紛望向了他,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一個人兇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麽完了?”

“我兒子被人帶走了。”中年哭喪着臉,整個人不知所措的這看看那看看的。

這時,四周有謾罵聲也有嘆息聲,甚至還有人過來揍那中年男子,他們都看在了眼裏。

“看了那麽久的孩子,怎麽今天就看不住了?”

婦女哭喊着打着中年男子:“你為什麽不看好他啊?”

“我們要死了,都要死了。”所有人全部跌坐在了原地,本想着一個月一個月的循環重複着,他們可以一直活着,沒想到這次卻不能了,他們要徹底的消失了。這本就是幻境,幻境就會有陣眼,一有闖入者進來,便會将陣眼帶走,果然……這一天還是來了,那人說的幫忙也要幫完了。

被沈客筠丢在了白夜燼懷裏的小男孩頓時哭了起來,掙紮着要從他身上下去:“爹爹…爹爹……嗚嗚嗚……你們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啊……”男孩不斷的掙紮着,嘶聲裂肺的哭吼着,他必須回去,不然他們都會死的,爹爹會死的,會死的啊。

男孩不斷的哭喊着,鬧的白夜燼臉色沉了下來,一把将他嘴堵住,不讓他哭喊,那雙眼睛紅的近乎要透出了血來一般,兇狠的盯着沈客筠。

沈客筠對上了他的目光,表明上雖看不出他有任何的變化,可心裏卻沒有怎麽的淡定。

這裏一切都是幻境所生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會是那麽的真實,沈客筠瞥過了頭,直到這一切都消失,男孩慢慢的也消失,城池也不見了,再次睜眼時,他們已經回到了鹹陽城的客棧中。

恐怕夜景暮的消息有誤,這裏并沒有什麽機緣,怕是被人給利用來算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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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夜燼倒是沒有,可是除了白夜燼,到底還有誰會算計自己呢?這個他倒是想不通,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沈客筠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從垧纥城回來後,兩人并未在鹹陽城多呆,回了長思卿安夜澤峰後跟夜景暮說了聲。

因為掌門師兄忙于閉關,二師兄出去辦事,五師兄研究藥草去了,所以只能去找夜景暮一趟說明那裏的情況。便回了離株峰寒霜居。

自從這次回來以後,沈客筠便去了後山,一是想走走,二是為了接下來所要做的那些事若有所思。

沒有多久,他便回了屋內,他住在這許久,直到了現在才打量了起來,周圍空落落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有些吓人。

叩叩叩……

“師尊,師尊?”

白夜燼站在門外喊着:“掌門師叔說讓您去一趟水亭峰。”

沈客筠嗯了一聲,走了出去,将白夜燼也帶上了,因為他不認路的原因。

他們去時皆是避開了那些普通弟子,直往水亭去,路上兩人皆未說話,時間就像突然靜止了一般,一點聲音都入不了耳。

前方,江擎槐正坐在亭子裏品着手裏的茶,一看到沈客筠過來了後,整個人都站了起來,連忙走了過去,詢問道:“師弟,去了這許久,可有得到機緣?”

沈客筠嘆了一口氣:“未有,那鹹陽城那一趟怕是不是那麽簡單,有人在哪給出了假消息,制造出了一套幻境。”

江擎槐眉頭皺了皺聽着他繼續說了下去。

“那個幻境所做成的一個城池,名喚垧纥城。”

“那裏所呈現………………”

“到了最後所看到的………………”

沈客筠也不想圍着這事一直繞着說,簡簡單單三兩下說了過去,再則江擎槐也已知了此事,。

“唉……師弟。”

“師兄有話說?”

江擎槐點了點頭,眼神望向了他,示意他退下。

“這次讓你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與你說。”

“白夜燼體內存有魔族血統的事,隐瞞不了多久,到時………後果不堪設想,對你的言論很是不利,所以………有些事無需我來說,你也得做。

沈客筠悶悶的嗯了一聲:“此事我早已得知,他是我徒弟,就算如此我也會護着他。師兄又何必說出這番話來,讓我為難。”

江擎槐:“可他哪天魔族血統覺醒,便會是一場大災難,就算白夜燼是你徒弟,你也不能不顧大局,私心可以有,但不能被此蒙蔽雙眼,不認事非。”

這事做不做他最為清楚,他來提醒自己也是白說這一番話。

江擎槐:“有一件事,要與你說一趟,去不去你可以考慮考慮。”

“嗯,師兄請講。”

江擎槐:“明日開始便是長思卿安一年一次的仙劍大會了,馬上就開始報名參加,就算師弟對這個毫無興趣,但白夜燼得必須參加。”

“這是門內弟子都需要參加的,缺一不可。”

“嗯,我知道了。”

沈客筠淡淡的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叫上了白夜燼。

“掌門師叔可是與師尊說的仙劍大會這一事?”

“嗯。”

“那弟子可以參加嗎?”

可看到沈客筠這個神情後,他覺得這肯定是不可能的,随後低落了起來:“師尊若是不予也對,弟子這麽弱,去了也只會給師尊丢臉。”

這孩子一天到晚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啊?

沈客筠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扯起了唇角的笑容:“就算丢臉也無事,那也是為師沒指導好你。”

“師尊………”白夜燼愣愣的往上了他的眼神,沒想到他說的是怎麽一番話。

距離仙劍大會還有兩日的時間,長思卿安上下弟子除了晨課時間,紛紛拿出空餘時間,忙着修練,而白夜燼亦是如此。

沈客筠很少去後山看他練劍,這次難得想去一次,便去看看,順便指導他一二。

白夜燼拿着玉卿十分認真的練習着,穿着一身緊身的便服。

白夜燼轉身的一瞬間,餘光看向了沈客筠,手心中的劍立馬收了起來,緩緩跑了過去。

“師尊。”

沈客筠嗯了一聲,擡出手裏的錦帕擦了擦他鬓角的汗水,摸了摸他的頭:“累了就休息會兒,不必這麽急。”

對于沈客筠做的這些動作,他早已習以為常,甚至朝他懷裏貼了貼,眼睛眯了眯,聲音帶着意味不明的意思:“久卿仙師的弟子,怎麽可能會輸。”

他自然知道他一定會奪得此次的榜首,只不過他未免也太過努力了,這次的仙劍大會他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怕會有一些奇怪的發生,自從知道馬上就要仙劍大會後,他的心裏總是有些不安。

他提前看過鄞星怍跟誰比拼,正好是白夜燼,除了白夜燼以外,一直看好的便是鄞星怍,也知他的努力,就不知到時在這次比拼中,他們……會不會都露出真實的實力。

鄞星怍雖比不上白夜燼,可他的修為資質卻也不差,可以說的上是好。

自從從垧纥城出來後,他不知為何,一直都擦覺不到白夜燼身上的靈力,這明明是不可能的,除了修為比自己高,或者用了什麽高級的法器,不然他不可能窺探不到,莫不是他已經開始提防着自己了?

白夜燼握在手裏的劍緊了緊,慢慢遠離了一些,心裏的那顆弦線瞬間提到了心眼裏,他解開了沈客筠為他設下的封印,身體的魔氣便會時不時的洩露,這時的他還控制不住,所以不得已他只能将氣息掩蓋。

“師尊。”白夜燼按耐了許久,喊了他一聲。

沈客筠溫和應道:“怎麽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妙,看着此時白夜燼的眼神,總有一種想後退的感覺。

白夜燼試探性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師尊,我喜歡你。”

他忍住的步伐,終究還是因為他的這四個字猛然後退了一步,背脊不小心碰撞到了後面一顆強壯的大樹上。腦子瞬間空白了一片,在原地呆愣了許久。

腦子裏突然想起了在垧纥城中他親自己時的模樣。

沈客筠咬了咬牙,神情異常的冷淡,鳳眸裏迷茫又淩亂。

原本想去貿然吻住他的唇,微抿着,唇角帶起了苦澀的笑意,緩緩朝他靠近,停了下來,擡起手将他那冰冷的手握在了手心中。

“你………”在白夜燼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沈客筠本能反應便拒絕,倏然厲聲:“放肆。”

他從一開始接觸到這個塵世的白夜燼,對他從來都是溫聲笑語,這一下雖然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但是卻是色厲內茬。

他看着沈客筠此時的模樣,心裏頓時慌張了起來,是他太過于想知道沈客筠是怎麽想的了,也許他并不是自己心裏所想的那樣會喜歡自己,連忙低下了頭說道:“對不起師尊,是弟子唐突、頂撞了您,下次再也不會了,今日之事師尊當沒發生就好。”

是啊,沈客筠怎麽會喜歡自己,自己這麽的卑賤,又怎配他的喜歡,到底還是自己癡心妄想,一切恐怕還是會和前世一樣。

沈客筠聽到這句話後心裏頓時啾的一下,疼的要命,看着他幾乎要落荒而逃的瞳眸,咬了咬牙,伸出手将他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睫毛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種心思,從何時起有的?”

白夜燼被這一動作,腦子瞬間空白一片,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幾乎是要從他胸口上跳出來。

白夜燼充滿眷戀和愛意回抱着眼前之人瘦窄的腰肢,吐了一口熱氣,原本繃緊的身子,在這一刻放了下來。

沈客筠雖什麽都沒說,卻又感覺什麽都表達了。

眨眼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自己懷裏的少年正擡眸望着他,眼裏包含着強大的占有欲。

“那我可以親師尊嗎?”白夜燼聲音暗啞,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問着,不敢貿然上前,就連抱着他腰處的手也放輕了許多。

這句話顯然是在征求自己的同意,可是為什麽總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可白夜燼依舊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為所動。

沈客筠看着他這模樣,閉了閉眼,朝着他的唇邊親了去,他從來沒親過別人,不知道該怎麽親,唇就一直貼緊着他的唇,一點都沒有動彈,像是在等他的回應。

白夜燼臉偏了偏,左手放在他的脊背之處,後手放在了他的脖勁之處,吻了上去,一下又一下的蹭着他的鼻尖,使懷裏的人瞬間陣陣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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