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談你

在那一瞬間沈客筠想要施展靈力,将他打開,可就在施手的那一刻,白夜燼突然松開了他的手,立馬便要離開。

沈客筠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可心裏在告訴他,這時候千萬不能讓他走,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使了使勁,抓住他手腕的手後立馬躺在了床上,順勢将他拉倒在了自己的上面。

白夜燼透紫色的眼眸滿是刺骨的寒意與怒意,“沈客筠,你為了救他們,既然願意做到這一步,可是今日本座……殺定他們了。”

他身形一張,便要離開。

沈客筠心頓時冰涼萬分,衣服來不及換上,連忙追趕着白夜燼,那些弟子何其無辜!

被關在罪牢裏的人,本還硬氣,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見白夜燼那卑劣的手法,還有那帶有冰冷的笑意,讓他們根本無從反抗,悲烈的喊叫聲,頓時響起。

“救命……救命……”

“救救我……救我……”

白夜燼舉起長劍,如同死神鐮刀般,要将他們全部人帶入地獄,可就在這時,眼前驟然出現了一個衣裳不整的白衣人,雖是如此,但身影依舊宛若高山雪峰中的高嶺之花,不可侵犯。

有些弟子一眼便認了出來,欣喜叫出了聲:“是沈峰主,太好了!沈峰主來救我們了。”

“沈峰主……快殺了這個魔頭!”

“殺了他,殺了他!!”

白夜燼看着這些人就如看死人一般,并未因他們的叫喊聲而轉過頭,看向早已站在他身後的沈客筠,使了一記足以将他們所有人殺死的靈力打向了他們。

可就在這一瞬間,沈客筠一把站了出來,站在了衆人面前,一把抵擋住了他的攻擊,他沒想到白夜燼的靈力竟然高到了這種地步,手裏的劍都在不斷的顫抖着,就連他的手臂也被靈力震的幾乎顫抖。

胃裏的血腥味頓時從嘴裏蔓延了出來,艱難的對身後所有弟子悶聲喊道:“快走。”

“沈峰主,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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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別管我。”

沈客筠确認那些弟子,皆已逃離開了之後,使在手裏的劍頓時被他的靈力震出數米之遠,松了口氣。

白夜燼陰沉着臉,挑眉笑着:“師尊,對他們可真是好啊。”

他這笑容陰森森的,讓人聽了心底不由得發悚。眸中深紫色的眼眸牢牢的将他盯在眼裏,一眨眼間站在了他的背後,将他狠狠的抱住了懷裏。

一把将他推入牆角,下意識的護住了他的頭,朝着他的唇狠狠的壓了上去,強行将他唇齒撬開,長舌而入,瘋狂的拾取。

白夜燼直勾勾的盯着他,深紫色的眼眸沉了沉,眼裏滿是占有欲與侵略性,沒有絲毫要理會他的意思。

他沒想到就連這一小小的要求他也要拒絕,唇角頓時凄冷一笑,似是放棄了與他争論,随他如何便如何。

可當一名魔族弟子進來時,看到這一畫面,心中恍然如夢,吞了吞口中的口水,直直的将眼神落在了罪牢的牆角之處。

沈客筠的臉早已撇向了一旁,眼角泛紅,指尖緊緊的牢抓着地板,生生将手抓破了皮,淡淡血跡從指尖處流淌了出來。

可當看到那名魔族弟子時,沈客筠心裏頓時慌亂無措,清醒了過來,不斷的在他身下掙紮着,可那魔族弟子的眼神依舊沒從他身上轉移。

白夜燼舔了舔唇角,從他的身上微微擡起了頭,目光幽深的望着他,聲音一瞬間沙啞了起來,極其的磁性冷淡:“師尊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罪牢中本就關押着許多各大門派的人,而那些守在罪牢門外之人時不時的也會進來觀看裏面的情況。

沈客筠終是忍受不住一口鮮血直直的朝白夜燼噴灑而出,直接暈倒了過去,就連唇角處還在不斷的溢出鮮血。

看到這一幕後,白夜燼本嗜血的神情,瞬間冷靜了下來,将所在之處的所有幻覺消散,将那捏造出的魔族弟子狠狠的用靈力捏碎。

早在沈客筠說要換一個地方之時,他便換了,只不過他将周圍之景,轉換為了罪牢裏的景色。

他沒想到這一下會突然激怒到沈客筠,會把他氣成這幅模樣,白夜燼停下了動作,緊緊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師尊?”

可懷裏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眼睫毛微微一顫,聽到他的聲音後便本能的想要後退,嘴唇緊緊抿在了一起,臉色蒼白無力。

白夜燼在這整整待了十天十夜,未眨眼過,更何況休息,死死的盯着床榻上的沈客筠,久久未離開眼。

可是床榻上的人兒,并未有任何要動的跡象,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嘴角正一張一合的像是在說着什麽話。

白夜燼立馬從石凳上站起了身子,将床榻上的人抱起,耳邊緊貼在他的唇邊。

“滾!”

沈客筠此時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裏衣,而裏衣之下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青紫的淤痕,就如被人狠狠的揉捏了一般。

白夜燼的手在他背上所碰之處,沈客筠都按耐不住的低沉嗯了一聲,腰瘋狂的向上伸去,可那股疼痛酸痛感卻越加的厲害,時不時身子下不斷的傳來。

身子不斷的顫抖着,像是在反抗他的接觸,可腦子突然有一道畫面一閃而過,那名魔族弟子瞬間站在了他的身旁,他一身不縷的被強行拷在了床上,白夜燼在旁邊冷漠一笑,似意那魔族弟子将他上了。

沈客筠不管如何掙紮手中鐵鏈也無用,眼眸頓時一睜,将全部靈力都彙集在了雙手之中,将眼前之人推開,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

床上的白衣男子雖然已經醒了,只不過臉上卻異常的蒼白,就像是瓷娃娃,仿佛一碰便會碎。

以前沈客筠睡着後總是冷冰冰的,周圍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他淡泊的紅唇呈現着正常的顏色,身體也很好,可如今卻被自己弄成這番模樣。

白夜燼始終是沒想到,這一幕會将他本高高在上、孤山傲雪的師尊,瞬間拉入深淵中,将他所有的尊嚴都碾壓在了腳底。

白夜燼支撐起身子,跑了過去,想要将他抱在懷裏,可卻被沈客筠用力的拍開了,睜開的眼眸中,帶着冰涼刺骨的寒意。

沈客筠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躲開白夜燼那惡心的觸碰,可背部早已緊緊貼在了牆角,退回不得。

“滾出去!”

他現在只想冷靜,不想看到白夜燼的臉龐!

沈客筠那雙淺淡的眸子裏滿是冰冷,這讓白夜燼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可表明卻沒絲毫的表露,淡淡的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可內心卻擔心無比。

白夜燼伸出手想要碰他的衣角,可卻被沈客筠用靈力打開。

“想說什麽?”

白夜燼似是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般,一把将他湧入懷裏,堵住了他的唇,很快便收住了嘴,“剛才那些都只是幻境罷了。”

本深紫無比的眼眸頓時回到了漆黑,将外袍披在了身上,離開了他的住所。

沈客筠就這樣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本就單薄無比的身子,此時卻将那外袍拿下,放在了床外,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早已已經淤青的吻痕。冷笑了一聲。

而此時長思卿安的大殿之中,四大峰主齊聚于此,神色嚴肅認真,甚至還帶上了強行忍下的怒意。

秦淮殇坐在一旁倒是還是冷靜:“掌門師兄,我對這件事倒是有不同的看法,白夜燼是小師弟的徒弟,而就算如今當上了魔尊,在衆人面前将小師弟帶走,也沒有絲毫想殺小師弟的意思,怕是不會出什麽事。”

可這話剛落下,便有衆多弟子跑了回來,臉上甚至淡藍色的弟子服都染上了塵土,急忙跪在了地上,通報道:“弟子受師尊的指令前去魔族尋找沈師叔,可卻沒想到才到了三天就被魔族妖人給識破了,衆多師兄弟都被抓走,被那白夜燼關在了罪牢之中,甚至還有些師兄弟命喪當場,若不是當時沈師叔出手相救,弟子還有那些師兄弟他們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江擎槐臉色陰沉了下去,“繼續說。”

“當時……弟子們……看到沈師叔時,沈師叔……”那名弟子的頭低着更低了,惶恐不安:“弟子不知該不該說。”

“說。”聽到這句話後,江擎槐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可接下來的話,卻更是讓他猜想不到,甚至不敢去想象。

“沈師叔當時匆忙來時,弟子擡眼看了沈師叔一眼,只見在半空中的白衣人當時衣裳不整、氣息混亂,那衣裳像……就像是……被人強行撕開的……”

“砰”一聲響烈的破碎聲頓時在這大殿之中響起,衆人皆朝聲音傳出的地方望了過去,只見在夜景暮手中的茶水頓時間被捏碎,一道道鮮紅的鮮血從他手中就如瀑布般快速的低落在了地上,就如血花般刺眼無比,夾雜着茶水。

氣洶洶的從凳子中站起,“我去魔族一躺!”

對于沈客筠的事,夜景暮一向都沖動,聽到這種事是坐也坐不住,聶顧知一把将他按了下來:“如今應該想想怎麽去魔族,不驚動魔族妖人,将師弟救出。”

夜景暮絲毫沒有坐下來,聽到這後倒是諷刺一笑:“如今白夜燼已經比我們修為都高,魔族若是有外人入內,他豈會不知?再則……”

夜景暮沉默了許久,又坐了回去:“二師兄,不是一直都知三師兄在魔族做魔醫嗎?

奚顧知聽到此事眸子低沉了下去:“放心,師弟他不會有事。”

秦淮殇倒是有些漫不經心:“三師兄雖說讨厭小師弟,當年所對他做的那些,但也許會念在同門之間不會對小師弟怎樣。”

夜景暮:“呵…他看到沈客筠,怕是巴不得讓他去死,如今都修魔了,早已與他斷絕關系,放下誓言。

秦淮殇:“我覺得此事并非是小師弟的錯,三師兄……當年與師父相戀了許多年,本就是不該……那日小師弟遭受雷劫回來,不小心撞見了他們,性情才會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如今,小師弟的性格又和以前相似重合了,只不過……卻記不得那麽多事。”

夜景暮:“師父也是人,世人皆會有道侶,沈客筠若是因為這個與三師兄大打出手,怕是不合理………”

說到這時,夜景暮欲言又止,看向了旁邊跪着的那些弟子:“都回去。”

“是,師叔。”

見他們都下去了,夜景暮繼續說道:“以我來看,白夜燼見他的眼神不一般,怕是藏了不少心思。”

在旁邊一直聽着,沒有插任何話的江擎槐,聽到這時,一把将茶水放下,厲聲看向了夜景暮:“四師弟,你與鄞師侄所做的事………”

夜景暮嘴張了張,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個事,于是便安靜了下去。

江擎槐:“焚算就算再恨他,她也會顧慮着白夜燼,至于那個赤茞君……怕是很快便又會回來。”

“都回去吧!冷靜些。”

夜景暮沒想到會怎麽快此事會被道破,臉上雖沒有任何的呈現出緋紅之色,倒是越來越黑。

看到夜景暮回來後的鄞星怍立馬迎了上去,揚起那張嘴角,笑了起來,似是很好奇,跟在了他的身後:“阿暮都與師叔談了些什麽?”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夜景暮便忍不住,從嘴裏蹦出了兩個字:“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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