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本尊依然有些小惆悵

君臣兩個密談一番之後,容姜便讓司戈回冥界了。畢竟冥皇不在冥界,首席判官是要坐鎮冥界的,哪能都一走了之。

話分兩頭,九雅可是沒有一絲擔憂地入睡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對面的房間來了一位判官,并且已經走了。

自認為已經得到冥皇大佬青睐的九雅同志,安安心心地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夢,十分好眠。大概是因為心情過于激蕩的緣故,雖然很晚才睡,但第二天早上九雅早早就醒了。

天才蒙蒙亮,還帶着朦胧的霧氣,呈現出煙藍色,是十分溫和的顏色。九雅起床打開窗子,就有熏風攜着淡淡的桃花香進入房間。

她站在窗前,看這一城桃紅柳綠,沐浴在晨光中,伸了一個懶腰,“人間真好呀。”

九雅想去找容姜,但是因為時間太早,白虞還沒有過來敲她的門,給她送水洗漱什麽的。立志要給女鵝留好印象的九雅,絕對不允許自己頭頂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出現在容姜面前的。

沒有白虞在的九雅,仿佛是個十級生活白癡。這麽多年,自己從來沒操心過發型問題。各種精美繁複的發型,她只需要負責坐着就好了,自己梳?那誰會啊!

咳咳,不過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在現代沒人伺候,她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嘻嘻。

九雅一揮手,從芥子空間摸出一個鏡子還有一把梳子,複雜的古代發型不會,随便編個辮子紮個馬尾還能難倒她麽?

于是乎,一大清早,容姜就聽到九雅甜膩膩的聲音伴随着敲門聲響起。容姜打開房門,就看到九某人燦爛的笑臉以及她那一頭簡單到極致的發型。額,姑且可以稱之為發型吧。

九雅側邊的頭發擰成兩個兩股辮,攢到後腦勺,再用墨綠色的發帶綁成馬尾。還有一半頭發則是完全披散,只有耳後的一小縷編成一個細辮,辮梢墜了兩顆小小的碧玺珠。這樣的發型對九雅而言,已經是非常用心的精致發型了,她以前出門可是連辮子都不辮的,披頭散發出門它不香麽?

容姜默然,她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孩子梳這麽簡單的發髻,就算是小宮女也會梳成雙丫髻,頭上戴朵小絨花什麽的。而九雅的這個發髻,怎麽說呢,挺松散的,也沒有什麽發飾,肯定不是她那個侍女給她梳的,這麽簡單,簡直是對不起人家的手藝。容姜認為十有八九,就是九雅自己梳的頭發。

想到昨天見到九雅時,九雅的發髻雖然也很簡單,但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啊。那是低調中透着精致,這是簡單中透着粗狂。

為什麽容姜不會認為昨天那個是九雅自己的手藝呢,很明顯,容姜根本沒聽到九雅房間中有其他人進去。

容姜說,“阿九起得真早,進來吧!”

“還好還好,今天醒得比較早。”九雅笑嘻嘻地說。如果是在魔界,這個時辰她也應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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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魔尊不容易啊,起得比她當社畜還早。那時候,她八點才起來呢,現在最起碼提前一個多小時。九雅時常感慨,為什麽作為最高領導人,還要這麽辛苦?這簡直不合常理!不過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魔尊,九雅認為自己相當忠于職守,天天盡心盡力從未懈怠,嗐,她是什麽宵衣旰食的勞模呀!

不過習慣了就好,現在九雅基本到點自然醒,生物鐘就是這麽不可思議。

一開門,九雅就看到容姜穿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雖然還是白色的,但可以看出似乎是換了一套。發髻也是不一樣的式樣,雖然還是挺簡單的,發間只簪了兩支銀簪,可是顯得十分精致清雅。

“姌姌起得也很早呀!”

“還好。”容姜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就寝,在司戈離開之後,她便一直打坐。天擦亮時,換了一身衣服,又重新梳理了一下發髻。

和九雅一樣,容姜也梳不會太複雜的發髻。不過兩人的發型還是有明顯區別的,容姜的手藝分明比九雅好上許多。這,也許是天賦的緣故叭。

“阿九今日的發髻比昨日更添了幾分別致,以前倒是從未見過呢。”容姜發誓,這話她絕對沒有撒謊,确實挺特別的。

“真的嗎?真的嗎?”九雅十分興奮,為了梳這個頭發,她可是廢了老大功夫,頭發都不知道被扯斷幾根。想當初,還在現代時間,她哪會廢這個功夫啊!九雅得意地玩着自己的小辮子,一臉驕傲地說道:“今天可是我自己梳的呢!”

“是嗎?倒是很特別呢。”容姜微微一笑。

九雅傻笑,此時太陽已經慢慢升起,春日溫暖而不刺眼的眼光透過窗棂,鋪滿房間,也灑在兩個人身上,仿佛給人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在這樣光芒的襯托下,九雅臉上的傻笑更為明顯。

容姜看在眼裏,頗感好笑,這樣的九雅與魔界回來的消息,果真是不一樣。沉穩,不是她的本性,如今的模樣,才更像是真實的性格。

不管哪個性格是真,容姜認為最起碼九雅現在給她的感覺是真誠的,如果是作假,她也只能說九雅的僞裝足夠厲害,把她也騙過了。

容姜本來有方法,可以直接驗證九雅所言的真僞,只是她認為沒必要對九雅用上這種手段。

搜魂,可以最快獲得真正消息的渠道,可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容姜都不會用的,又不是審訊,何必要弄得那麽難看呢?

像是竹書她們那種情況,是屬于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們傷過人命,容姜需要快速了解她們話的真實性。

兩個人坐在桌前閑聊了一會兒,容姜問道:“阿九要尋的親人,可有下落了?”

昨晚,九雅回來得雖然比較晚,但白虞後來又向九雅禀告過他們的進程,是以,容姜此問并不突兀。

九雅捧着臉,神情哀怨,“沒什麽進展。我母親出生後并沒有來過臨淄,對外祖母的描述記得也不是很詳細,我如今找人也不輕松呢。”

容姜挑眉,面色平靜,“幾十年來,臨淄經歷過三朝,不知換了多少批顯貴,尋親之難确實不假。”

九雅苦着一張臉,雖說尋親就是她的一個借口,但是她想要幫小可憐完成母親外祖母遺願的心是真的。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不過白虞她們倒是打聽出來了一點消息,我覺得還算有些用處。據說幾十年前,這城西審言巷有一家李氏是最為有名的,在當年可以說是世家大族,十分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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