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年假篇(四)

六個人從來沒有玩過這種逆後宮向的游戲。

人的想法總是一瞬之間。

聽到這個游戲的人設有些和夏目羽久貼切,他們自然而然就想着,是不是能從一個紙片人身上窺見夏目羽久的一角。畢竟羽久的身份很特別,他本人也不愛說自己過去的事情。以前有旁敲側擊一些事情,但是他只記得來學校的記憶,資助他的是一個姓夏目的人。

而這個人把他帶到警校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也沒有聽說他寄任何東西給夏目羽久。

夏目羽久對不記得的事情只抱着一種「能忘記的事情那就是不重要」的态度,反正是一種能夠随風就能生長的天然性子。

要說了解他嗎?

不争不搶,不怨不怒,乖巧安靜,謙恭謹慎。

這是所有人在警校裏面看得到的表現。因為被推辭畢業的理由是——羽久有超出大家接受所能承受的瘋性。可是,專業的心理測驗有說他很正常。

那他真的有另一面嗎?

因為游戲,他們出現過這樣的想法,想要去了解連羽久自己也意識不到的本真。

可是,想玩也只是一時間的想法,要是沒有配套的游戲機,他們也就放棄了。但偏巧租屋裏面有原來的主人留下來的舊款游戲機。萩原拿出來的時候,沒有工作。松田稍微檢查了一下,換了排線之後,游戲機就修好了。

降谷零一直都知道松田很會修東西,但是這種專業級別每次看到都會覺得驚訝,說道:“你就算不當警察,當個電工師傅,也可以自力更生了。”

松田順着說道:“等我退休之後再說吧,我開個電器維修店。”

“我們開始啦。”

萩原把游戲碟片放在主機裏面,游戲畫面一下子投到了電視屏幕上。

六個人要麽是小時候接觸過動畫片,長大就不感興趣了;要麽就沒有看過動畫片和漫畫;要麽就是并不喜歡。所以看着游戲播起了色彩柔和,畫面幹淨漂亮,動作流暢的動畫時有點懵,跟打開了新世界一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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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片段就閃過了五個主要攻略人物神采飛揚的模樣,而且每閃過一個,鏡頭就刻意拉前,把攻略人物的帥氣迷人的臉放大。降谷零眯了眯眼睛,說道:“這種游戲能好玩嗎?”

接着,畫面一閃而過一個背對着陽光的白發少年轉過身,他剛握上薛定谔玩家的手,秀氣文弱的臉上露出掙紮痛苦的神色,正想着他會流下淚水,結果畫面卻是一線将斷不斷的血水就從他的手心裏面流下,濺在了下拉畫面上一片純白的花上。

“…這個小孩發生什麽事情啊?”伊達航忍不住蹙眉。

“家庭暴力?校園暴力?學業壓力導致的抑郁症?”諸伏景光能想到的孩子遇到的困難和壓力都是比較籠統的,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大部分都是這些困難了。

“要攻略五個人的好感度啊,我看看怎麽弄——”

萩原研二已經開始在查官方網上的攻略書。官方不會劇透劇情,但是會告訴正确的提示。

“有兩條走向:第一是分開攻略,每次好感度都可以累計,到全部完成的時候,就可以打開隐藏線——弟弟線。但是好感度在的情況下,玩家去攻略其他NPC的話,會引起黑化值,注意保護自己生命安全。

第二是集中攻略,需要同時攻略五個人。這可以實現,因為五個人喜歡的東西,能觸發獨處的時間和地點都是分開的。只要做好時間管理的話,可以完成一口氣攻略五個人的計劃。但是特殊事件是互相關聯的,如果觸發事件,選錯答案,不會降好感,但會引起某人的黑化值上升。”

“一口氣全部攻略,有什麽難的。”

降谷零從房間裏面推出一塊白板,把要攻略的人物、活動地點、生日、喜好都列在白板上面。

“每個NPC一周有三次約會的時間。玩家一天可以觸發三個約會獨處事件。有些時間段是重合的,我們就針對好感度比較低的着重加好感。”

松田看了一下官方攻略,說道:“這個不行,同一天約會的地址太分散了。尤其是周二、周四、周六,一個在山頂,一個在圖書館,一個在商場,來回跑的話估計跑不動,等跑到了,NPC也走了。不夠效率。一周有三天裏面是不能三個全部攻略滿的。”

萩原說道:“弄個可以瞬移的作弊器?我看上面也有電腦版本的游戲,插個作弊器編碼應該不難。”

降谷零問道:“寫編碼要花多少時間啊?”

“兩個小時內完成。”萩原搖了一下手機,問其他人說道,“要的話我現在就寫,明天我們再玩?”

因為見旁邊的諸伏景光都好像在狀況外,萩原問道:“怎麽了?”

諸伏景光也說不上這種感覺,歪着頭說道:“你們玩得好認真。”

“要玩當然是要認真地玩。”降谷零就更認真了。

“不過既然是要認真玩,還想要弄作弊器,為什麽不幹脆把他們的好感度全部設滿?”諸伏景光說完之後,打趣地笑了笑。

真是軟釘子呢。

還叫人摸不清諸伏景光的态度。

琢磨了一下,降谷零拍了拍白板說道:“還是按我們的方式來吧。”

四個人在那裏讨論,不知道玩個游戲還要擺出什麽開會場面一樣的伊達航已經打開界面,開始玩了,還拉着羽久一起坐在地板上。

“游戲玩家還可以玩男體和女體。”伊達航覺得很神奇,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可以選,那我是男的,當然選擇男的。”

伊達航直接按了「确定」,接着問羽久,說道:“叫什麽名字,好呢?”

“……山田太郎?”

羽久也是取名廢啊。

伊達航輸入「山田太郎」的名字,接下來游戲就開始加載進度條,還沒有進入第一個畫面的時候,游戲就跳出了一個對話框「是否要打開攻略玩家NPC心裏話的功能。」

“研二,這是什麽啊?”伊達航喊道。

他剛喊完,其他人才注意到伊達航默不吭聲就已經開始玩了:“你怎麽就開始了?還選了男體?”

“我是男的,選男的有什麽問題?我才不是那種會玩人妖號的玩家。”

“這是乙女向游戲,你到時候攻略一群男NPC啊。”

“可是,我又不會因為我要攻略NPC,就變成女生。”伊達航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個要不要開?感覺開了的話,會容易攻略游戲角色,這是外挂嗎?”

萩原研二屈服于伊達航的邏輯:“我看一下這個心裏話的功能怎麽玩?”他仔細看着官方介紹,說道:“這個游戲功能是為了增加游戲玩家的體驗。但建議精神脆弱,患有社交恐懼症,躁狂症等玩家不要輕易開這個功能。……聽說很損。”

這一句話引起警校哥哥組的輕笑:“這還能到什麽樣的程度,我倒是想看看。”

游戲開局。

玩家正在救一只困在樹上無法下來的小貓,爬上樹的時候,一個不知名的男聲響了起來。

“小心點。”

因為這句話,玩家驚得腳步一滑,從樹上摔了下來。心知逃不了一痛的玩家緊閉上眼睛,沒想到「诶——不痛」,睜開眼就是一張CG——正統派茶發男生正微笑着抱着玩家。

「都這麽大了,怎麽還跟個小糊塗一樣。」

說完之後,正統派用食指刮了一下玩家的鼻尖。一看到玩家懵住,他微笑道:「你怎麽那麽可愛呢?」

這話一落,全體男生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這游戲我堅持不下去。”萩原首先打退堂鼓。

游戲畫面還在自動進行。

這個正統派微笑地幫玩家整理完發皺的衣服後,心裏話也冒出來了。

『對象居然是個男生,真是要命!也不照照自己的臉,還真當自己是身嬌體軟的十六歲女高中生嗎?呸。』

明明是超級嫌棄的語氣,NPC對玩家的表情卻越發溫煦,仿佛玩家就是他最戀慕的情人。

“哈?”萩原研二頓時冷笑起來了,“這是什麽态度。我非得攻略到你乖乖愛上我為止。手柄拿給我,我要叫這個男的徹底屈服于我。”

五人同時側目,見萩原研二把手柄從伊達航手上拿走了。

這個游戲平均通關時間是兩個小時。但要同時攻略五個角色需要的通關時間是四個小時。

全程都是由萩原掌控,其他人幫忙通關小游戲。比如說唱KTV的時候突然有的節奏大師的游戲;上課時候記憶游戲和問答游戲;按約會對象換裝游戲,高分數的時候會有好感加成。在游戲後期的時候,萩原研二就像是大魔王一樣,對着愛上玩家,想要瘋狂占有玩家的五個NPC全力嘲諷。

“哈哈哈連眼神都不會給你的。”

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那麽玩得開心?

因為萩原研二的關系,其他五人集體熬夜。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諸伏景光帶着夏目羽久還做了夜宵。

攻略五個人結束之後,萩原研二吐槽道:“話說,這個玩家樣樣贏過NPC,還幫助NPC解決各種困難,為什麽一定要委屈自己跟NPC中的一個過呢?沒有獨美的路線嗎?”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玩家面前是五個NPC湊到他的面前跟他表裏如一地告白,争風吃醋。

如果現實可以出一張CG,那萩原這一張CG就是「勝利者的餘裕」。

松田陣平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弟弟線了?”

劇情是帶着推理懸疑色彩的游戲。

若是沒有攻略五個劇情人物的話,是得不到完整的信息,也就不能夠完全攻略弟弟。而弟弟在劇情裏面很少和其他NPC有共同出現的畫面,但是一般來說,都可以從他們的話語裏面了解到弟弟的內容。

按照常理來說,弟弟是對玩家好感度最高的,只是跟對方說句話,也能夠加好感。在慘烈修羅場中,玩家端不好水,就容易引發NPC黑化,出現針對其他人的嫉妒心,對玩家強烈的占有欲和罪惡感,但弟弟永遠像是小天使一樣表裏如一地只對玩家好。

問題也就是出現在所有人對弟弟的印象。裏面分了兩派,正統派和黑皮兩個人對弟弟的印象——是陰郁安靜,低眉順眼的。但是,其他人對弟弟的印象則是一個個性鮮明,有自我色彩的人,很難說這算是樂觀外向活潑的性格,但是在他們眼中,不會容許別人侵犯自己。

在一邊攻略他人的時候,玩家也會覺得弟弟性格上的變化。于是幾個人一起推理,弟弟可能是精神分裂症,否則同一個人身上不一樣會有那麽多的性格變化。

于是在攻略五人成功後的一天暴雨,玩家的家裏突然跳閘。玩家出去檢查外面的電表。在出門的時候,玩家看到穿着白色雨衣的弟弟回家,對着自己燦然一笑。

「哥哥,我殺了一個人。」

“哦哦哦!弟弟線開始了!”

五個人正打算繼續玩,畫面突然間卡住了。

“什麽情況?”

“電工師傅”松田才剛站起來檢查游戲主機,電視屏幕畫面頓時一黑,空氣裏面聞到一股焦灼的味道。這味道太明顯了,一定是有東西燒壞了。

松田拆了游戲主機後,找到了原因:“我們換了排線之後,輸入電壓變大。再加上,我們玩游戲的時間過長,過壓保護組合件被電擊穿,電視機內部電路電流長時間過大,現在電視機出現故障了。”

“可是,才剛開通弟弟線。”

這簡直是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

“雖然說是殺人的話,但也不一定是弟弟殺人了。”降谷零重新清理了白板,重新整理了信息點。“根據官方網站給的信息點來說,登場人物是有限的。所以這個案子可以按照暴風雨山莊模式來進行推斷。”

諸伏景光順着說下去:“兇手和死者都是已經在這個空間裏面出現的。已知這個游戲的兇手是弟弟,那麽我們可以逆推這件案子——誰是死者?玩家肯定是充當偵探模式的玩家。”

“那死者應該就是五個NPC裏面的一個。”松田陣平說道,“今天是周六,活動場所有交叉的是正統派。”

“可是這是乙女向游戲,最後攻略的人是個殺人犯,這個游戲能過審嗎?”萩原研二從游戲方的方向思考這個問題,“所以,要思考的問題是——”

①這裏的死人是真的死人嗎?

②弟弟真的是兇手嗎?

③如果是真的死人的話,而弟弟不是兇手,他在包庇誰?

④如果并不是真的死人,是精神上或者者哲學意義上的「死人」,還是指物理意義上的,他以為自己殺人了,但其實人還活着?

另外,離開界面的時候,玩家的生存率也在跳動。

萩原研二認為雖然游戲上寫着這是一個戀愛冒險游戲,但是針對于人物黑化屬性來說,比起戀愛,更偏重于冒險游戲。

“戀愛真的是可怕的事情,明明只是個高中生,見過的危險比我還多。”萩原研二說道,“這一時半會都修不好。這樣,我們每個人猜一下游戲走向,故事的真相是什麽?猜錯的請猜對的吃年夜飯如何?”

“那不能上網查後續。“降谷零說道。

“當然。”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半的時間,幾個人打完賭之後,各自回自己的房間睡覺。第二天的時候,六個人圍着暖爐,一邊剝從長野縣送過來的橘子,一邊準備好自己的答題紙。

“橘子好甜啊。”伊達航随口插了一句,“景光,在長野縣也有親戚嗎?”

諸伏景光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應。

伊達航突然想起,諸伏景光很少提到自己的家庭情況,從小就寄住在親戚家裏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關系,他對無父無母的夏目羽久總是很關愛,除了性格好,心地善良外,說不定也有移情作用。

萩原說道:“猜錯的要負責新年夜請客啊。”

松田陣平吐槽道:“你就知道你猜得對啊?”

萩原研二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是站在游戲人設方思考的,怎麽可能會出錯誤?”

“這樣吧,我們做主,如果研二猜錯,他要負責請兩次。”松田陣平說着還點點頭道,“我們多數決。”

“陣平你是犯了抖S嗎?!”

在暖爐底下還能感覺到松田被萩原研二踢了一腳。

降谷零:“沒問題。”

諸伏景光:“可以。”

伊達航:“+3。”

萩原研二看向夏目羽久,但他還沒有發話,就被松田陣平挾持了。松田說道:“就算你找羽久,也不能改變結果。”

萩原幹脆利落地說道:“好!那你們就等着受死吧!”

紙片扔出來之後,上面寫着「弟弟線其實是雙胞胎線,弟弟不是兇手。」

萩原說道:“像這種乙女向游戲,怎麽可能會少雙胞胎元素?兄弟夾心一直都是人設的熱門元素。所以弟弟線上面,玩家和NPC看到的不是精神分裂症的弟弟,而是兩個人。”

他這話落下來之後,其他人下意識地交換了視線。這是無意的動作。但是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他們默契地笑了起來。他們同時打卡了自己寫的答案——

「雙生子」「雙胞胎」「孿生子」「孿生兄弟」「雙生」。

萩原看得也失笑起來:“什麽情況嘛?”

“因為之前已經說過NPC見到的弟弟是不一樣性格的人,此外,NPC出現的地點是不一樣的,我們做攻略線的時候也提到過每個人出現的地方其實距離很遠,要簡單來回除非是用作弊器了,那麽弟弟線是怎麽做到瞬移的呢?故事裏面很多對話都有雙層含義的,就是NPC誤導玩家的。”

降谷零開始解釋起來。

“那這樣的話,要麽就是我們全對,要麽就是我們全錯了。”萩原覺得相處兩年後,大家越來越默契是怎麽回事,連答案都能猜得一樣。

“那也沒有什麽損失啊。”伊達航聳聳肩。

“損失大了,研二可是得請兩頓的。”松田陣平擠兌道,“可惜了。”

萩原研二遲早要把他的黑歷史全部賣出去。

游戲故事和他們猜得不錯,大致上沒有什麽區別。

弟弟線是雙胞胎走向。

雙胞胎分兩人,一個是和玩家一起生活的鄰家,一個是和父母離異之後跟着媽媽一起住的乖小孩。乖小孩受過繼父的□□不敢講出去,再加上被學校霸淩,又不敢休學待在家裏,躲在雙胞胎兄弟的家裏生活,結識了「玩家」。

弟弟線正式開始的那天。

乖小孩頂替兄弟的身份出門時被繼父發現了,驚慌失措下人從樓梯處失足摔死了。鄰家決定要想辦法送繼父入獄,要想辦法捏造證據,證明繼父是蓄意謀殺。而繼父在鄰家弟弟步步緊逼下,也起了殺心。

“挺沉重的故事的。”諸伏景光苦笑道。

“這其實是個告訴大家不要輕易當海王的故事。”萩原研二看完結局後,故意歪了下樓,“如果我們不去走攻略五個人的路線,不想對弟弟的隐藏線探究到底的話,那個孩子也不會死吧。”

降谷零說道:“官方游戲的惡意吧。不過也證明一點,好奇心會殺人。現實也有很多類似的例子吧,因為太想探究到底,無意間把人和事情逼到了絕境。”

“從推理方面來說,還是可以說做得可圈可點的。”伊達航說道,“也可能是因為萩原玩得太歡樂了,其實本質還是挺虐的故事吧?”

松田陣平說道:“不過,立意是玩家來拯救這些人。如果沒有玩家的話,恐怕他們也在哪裏作繭自縛。一個人之所以存在,一定有存在的意義吧。對不對,羽久?”

“嗯!”

羽久剛應下來,就被諸伏景光揉了一下頭。

羽久感覺他們一直都想問自己什麽,可是莫名地他們又止住了話頭。因為情緒的轉換,羽久反而忘記自己想說什麽了。

但他又覺得自己該說一些話,猶豫了一下說道:“話說,我們還會一起玩游戲嗎?”

“玩!約起!!!”

“很少這麽一起玩游戲啊!”

“下次也打個賭吧。”

“那下次一定要讓研二輸得蹲在牆角哭。”

“陣平,你是對我有什麽仇什麽怨?”

“就是莫名突然想給你多一些關照。”

“你照顧好自己吧!”

“哈哈哈哈哈哈。”

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銜接起來卻一點突兀和違和也沒有。就在他們邊剝橘子,邊讨論晚餐要不要吃壽喜鍋的時候,警視廳假日值班的同事收到了一封傳真。

傳真上面寫着這樣一段話——

「我是門羅公園的魔術師

在黑夜盡處随心控制光明與黑暗的調換。

真正的煙花只有在最合适的時候綻開。

期待吧,最後審判日來臨的時候,

會在最靠近黑夜的地方将會舉行盛禮

它自然不會只是一場。

那麽下一場還會在哪裏呢?

看,車子是不能停放在那。

聽,幹洗的機器停止了運作。

想,那地方還留着兩個矩陣相乘的公式。

直到夜盡天明,

它都在等着。

它會在Hell的根源盡處等着你們。

這是我對你們最深的詛咒!」

十二月三十日淩晨。

車站早班車正從站臺出發後不久,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游戲後續》

聯誼組雙方主持人發現都在玩《Secret Days》,萩原和女生組之間比賽通關時間,輸的人要跳《新寶島》上傳到網絡上。警校組答應了,然後他們發現女生玩得比他們溜,不僅通關了,還打通了所有結局。

萩原:事情就是這樣的。

降谷零:穿着警服跳,被教官認出來,一定會被罵的。

萩原:不知道會不會被罵,但是女生估計會叫吧。

萩原(看了一下手機):女生說沒有露膀子的《新寶島》是沒有靈魂的。

諸伏:你是要我們邊脫邊跳嗎?(扶額

松田:我不信萩原沒有收錢!我們包抄他,搶他的手機,讀他的消息記錄。

伊達航:大人的世界很可怕的對不對,羽久。

羽久:我覺得挺好的,我們都沒有一起錄過像。

警校五人組:咳,那也不是不可以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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