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偵探比賽篇(八)

第75章偵探比賽篇(八)

下午四點整。

羽久不确定其他人怎麽樣,但是他已經在房間裏面收聽廣播。旁邊已經放着紙和筆,打算開始速記。羽久想過之所以不公開,可能是因為各種語言混雜在一起,請來的口譯不能夠第一時間內翻譯到位,所以留在各自的房間裏面收聽廣播。

廣播裏面東京口音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為期三天的偵探比賽。

在這場比賽裏面,除了組合形式不同之外,比賽模式卻是一樣的。

比賽第一天的時候,每個樓層自發組成一個10人的小組解決一個案件。

在小組比賽結束之後,小組內部會有一個集體讨論,每個小組将選擇出5名各自認為是犯罪者。重合率最高的将率先被淘汰。剩下的五人在第二天會和其他樓層的人組成另外的小組,詳細的規則則在第一天全部結束之後會再另行通知。

這裏還有要讨論的細節。

一、如果案子沒有順利破解的話,整個小組都視為淘汰。偵探沒有獎金,犯罪者也沒有所謂的保釋權利。因此無論是偵探還是犯罪者,都必須集中起自己的力量,先把自己留在比賽中。

二、每輪比賽前一天,小組成員都必須要有30分鐘的集結,時間自定。在比賽開始前,即第二天0點簽,個人可以向前臺投票選出5名犯罪者編號,完全正确者可以在破案後的舊小組集結結束後,會獲得一個特權。如果猜錯,「舉報者」會優先淘汰。

三、禁止出現打架鬥毆流血事件。一旦發生,視為淘汰的同時,也會被投入監獄,接受法律制裁。

羽久記完之後,就打電話給江戶川亂步,問他需不需要幫亂步梳理游戲規則。

第一天至少要淘汰25個人,但是第二天淘汰的人數卻沒有公布。

如果舉辦方其實更向于偵探方的話,那麽第二天的淘汰人數将暗示着多少個犯罪者還留在比賽裏面。比如說要淘汰的人數超過13人,那麽這就暗示第一天比賽裏面,留存的犯罪者要多于偵探。

又或者,第二天的比賽的比賽模式也可能是每個樓層出一人,組成五人小組,每組淘汰三人的模式。到第三天剛好是十人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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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規則裏面提出,如果是犯罪者贏得比賽的話,就獲得保釋;如果偵探贏得比賽的話,就是偵探獲得獎金。如果第三天也是投票表決的話,那麽這種多數決游戲裏面,第三場比賽前就必須要控制「犯罪者」的數量,否則犯罪者數量多的話,偵探在一開始就是劣勢。

那麽游戲過程中,提到的「特權」就成了至關重要的武器了。

羽久腦袋裏面有很多猜想,也想要和亂步讨論。但是亂步似乎躺在床上,聲音也是軟綿綿的,說道:“只要找出同組犯罪者和破案,不就好了嗎?簡單簡單。”

“如果亂步先生有能力的話,最好還是拿下那個特權。”

“诶——那個聽着就好麻煩。”亂步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拍了拍說道,“我只想要破案而已。”

“我覺得,那個特權會影響比賽結果。亂步先生也想要贏比賽,不是嗎?”

羽久聽到江戶川亂步在床上翻身的聲音,又說道:“所以,就是因為你們想得那麽複雜,就算是好游戲的話,也被你們折騰得沒意思了。”

“特權每輪只有三個,我還是想着能我們自己先至少拿下一個。”羽久相信其他團隊也會那麽想,尤其是犯罪者。他們一定要想辦法先把偵探淘汰了。

“我們指的是誰啊?”

不會還有什麽赤井先生之類的吧?

“當然就是我和你,還有其他人嗎?”

亂步在喉間發出“嗯哼”的聲音,接着懶洋洋地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幫你拿一下「特權」,省得你哭唧唧的。”

“你小心點,我們也不是非得要那個特權,盡力而為就好。”羽久想了想情況,繼續說道,“我剛才和赤井先生問了,他來的時候不是還有一個同伴嗎?她是26號。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跟她說50號的赤井先生就好了。”

“好啦好啦。”江戶川亂步覺得羽久特別啰嗦,說道,“我可以挂了嗎?”

“挂吧。”

挂完電話不久,赤井秀一便來敲羽久的房門。

廣播結束之後,這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按照規定,十個人在比賽前要有一起集結的時間。但集合的時間并不是固定的,由十個人自發決定。

不确定赤井的來意的羽久重新戴回面具,便去門口開了門。

事實上,因為這是美國主場地,有些犯罪者的面容或者是抓捕犯罪者的偵探警官可能已經是老面孔了。所以比賽主辦方才要求所有人在公共場合裏面必須戴面具。到自己的房間裏面,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進行戴或者不戴面具。

很顯然,赤井秀一為了取信于羽久,在進羽久房間裏面的時候,就摘下了面具。羽久也禮尚往來。

秀一也是先确定羽久聽清楚游戲規則了嗎?

羽久便把自己的筆記拿給赤井秀一看。

基本除了廢話,羽久把所有的話一字不漏地記錄了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最好先拿下「特權」。”

赤井秀一對于在比賽前猜中五名犯罪者獲得的「特權」十分在意,但是如果猜錯的話,會立刻被淘汰,這反而是件麻煩的事情。

“人在适應一個新環境之前最不容易改變自己的行為習慣。在比賽前的集結是比較容易猜對方身份,之後再想着進行猜測就會比較難。在集結的時間段裏面,我們應該問什麽會是關鍵。”

羽久贊同他的想法,問道:“所以目前為止,你覺得我們這一組裏面誰是偵探?”

“我、你,還有那個42號。”

41~50號裏面。

48是羽久。

50是赤井。

42是那個帶着浣熊的高個。

如果對方是內應的話,很可能會刻意安排自己和貝爾摩德一組。因此羽久在第一輪是沒有辦法得到特權的。現在關鍵是羽久該不該把赤井秀一留下來,還是配合他,讓他猜錯,直接把赤井秀一淘汰掉。

貝爾摩德在比賽的中的話,羽久有必要在比賽中把她保下來。如果能淘汰赤井秀一的話,不僅可以增加勝率,還能減少之後與FBI正面對決的麻煩。

羽久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先和42號聯系一下吧,也許他正在煩惱找不到夥伴呢?”

“雖然夏目君看起來不算特別愛說話,但似乎很熱衷于社交。”赤井秀一看着羽久已經打算開始重新戴上面具出門和42號見面了。

羽久在桌上拿了一串葡萄,說道:“我們就說帶水果給他的小浣熊吃。”

“對方屋子裏面應該也有吧?”

“他應該很喜歡自家的小浣熊,我們對他的寵物好一點,他說不定會更親近我們。”

赤井秀一聳了聳肩:“試試看吧。”

羽久出門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三五人坐在樓層盡處的公共休息室裏面聊天了。但裏面并沒有帶着浣熊的42號。羽久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餐桌上再繼續探看他們的情況。

42號的房門在靠近電梯的位置,位子坐北朝南,正好是陽光普照的地段。羽久在門前敲了敲,裏面的人并不是特別想回應的樣子,等了有一兩分鐘,也沒有回應。赤井秀一說道:“是不在呢?還是不想回應呢?”

“我試試看?”

羽久敲着門,對着42號房說道:“42號房先生,六樓集結的時間已經到了。如果不及時參加的話,您可能會被優先淘汰。42號房先生,您快被淘汰了,請出來吧。”

羽久說完之後,就招呼赤井秀一從門口離開。赤井秀一頓時知道他要做什麽了,忍俊不禁。結果不出所料,42號房的人見到門外的人不見了,以為真的是集結的時間,立刻打開了房門。

他往羽久和赤井秀一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同個方向盡頭公共區也有人集合起來。42號不再懷疑,正打算關門一起出發,結果剛離開幾步的人又轉過腳步,沒幾下就一人抱住了他的小浣熊,一人攬着他的肩膀,同時用腳卡住了門。

“42號房先生,請和我們談一談,如何?”攬着42號房先生肩膀的赤井秀一很快就控制住了42號。赤井秀一這麽說完之後,羽久抱着小浣熊先進了42號的房間。

愛倫·坡簡直要被氣壞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兩個流氓一樣的人走進自己的房間。

“你們想對我做什麽?”愛倫·坡看到夏目羽久抱着自家的卡爾走進屋子裏面。

他這話一落,赤井秀一便和善地說道:“我們并不是壞人。可以問先生怎麽稱呼嗎?”

夏目羽久先自我介紹道:“我叫夏目羽久。”他的背景到目前為止都是一片空白,也難講清自己是犯罪者還是偵探。

愛倫·坡看到羽久一直拿捏着自家的卡爾,還給它喂葡萄,好像是看着自家孩子即将要被拿着棒棒糖的壞人帶走的父母一樣,心都提打破了嗓子眼上,讓步道:“我叫愛倫·坡,你把卡爾還給我,好嗎?”

赤井秀一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看起來對方真的很在意自家小寵物,應該不會是犯罪者。

“我們來找你聯合的。”赤井秀一說明了來意。

“我并不想聯合你們。只要順利破案,找出犯罪者,就好了。”

聽起來就是一個單純想玩偵探比賽的人,但這樣的人這樣說的話更适合當內應。其他人不會懷疑他的用心。

羽久要逼這個狡猾的人就範,應該要怎麽做呢?羽久努力想,如果現在是太宰治在的話,他會怎麽處理這件事呢?

羽久想了一下說道:“但是如果不聯合的話,你的游戲體驗可能會不太好。”

“什麽意思?”

“你知道這個游戲是會通過投票淘汰參賽者的嗎?你想想看,如果我對外說,你是犯罪者的話,這裏至少有7個人會投你的票。五個想留在這裏的犯罪者,還有我和我的同伴。你想只玩一局就出局嗎?”

“你怎麽這麽壞?!”愛倫·坡不可置信地看着夏目羽久。

赤井秀一在旁邊哭笑不得,這個偵探真的是性格單純。哪有這麽容易就被說動的呢?但愛倫·坡還是答應了,不知道夏目羽久在最後的時候,按着對方的肩膀,還偷偷地跟他說什麽,讓他一下子破防了。

愛倫·坡跟着羽久出門的時候,耳畔似乎還響起對方的話——

“我知道你是誰。你應該自己非常清楚你了解游戲規則,甚至知道參與者有什麽樣的人。如果你不想在游戲開始前就出局的話,就請配合我們。”

這段話像是什麽都說了,又像是什麽都沒有說,模棱兩可。對于容易心虛的人來說恐怕就破防了。可,愛倫·坡雖然很少社交,但腦袋卻并不是空空如也,知道羽久在抛餌,在試探他,等他露出馬腳。

“你是比賽主辦方的人,對吧?『卡爾』這個名字太招搖了。”

愛倫·坡頓時整個人就心虛了。

整個北美異能組織『組合』裏面,只有他帶着一只叫做「卡爾」的浣熊,而這個比賽主辦方是F.F.。只要對方知道組合這個存在,那麽就會自然而然地猜到自己也是比賽主辦方。要是到時候自己贏了,還會被人說自己其實是作弊,勝之不武,那愛倫·坡覺得自己可太冤枉了。

“不要說出去。”愛倫·坡覺得自己不該帶卡爾來的,可是卡爾一定會孤單寂寞又很可憐的,他怎麽舍得自家卡爾受苦。

羽久和愛倫·坡一起從房間裏面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想到,在和貝爾摩德對接之前,先和黑衣組織的內應先見面了。

而且,信號果然是『卡爾』。

難怪卡爾瓦多斯當時跟他說,叫他『卡爾』就好了。

原來他們內部已經默契到了這種程度。

但意外的是,愛倫·坡可能和太宰治一樣,都是無效化異能,因為羽久發現按着他的肩膀的時候,并不想之前一樣能夠透視別人的身體。

又或者——

羽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件他可能忽略的事情。于是他走到赤井秀一的旁邊,抓住他的手臂。在下午四點前分開時,羽久還記得自己能用異能,但是現在開始他已經不能使用異能了。

他是什麽時候又掉進了夢裏面的?

這次還是得殺死自己,才能蘇醒嗎?

“夏目君,怎麽了嗎?”

“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羽久:難道是夢境嗎?

愛倫·坡:不,那不是夢,是我寫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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