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太傷他的心了
第95章你太傷他的心了
赤井秀一見羽久喃喃自語一些自己理解不了的話,便忽略這一茬。
羽久原本就是那種思維跳脫,偶爾會像是脫缰的野馬一般拴也拴不住。就像是在偵探比賽中那樣,為了保證朱蒂能夠留在比賽裏面,連同“工藤優作”把自己都投出去了。
赤井秀一邊看着廣田雅美興致勃勃地在挑青少年年齡的衣裙,一邊說道:“我這次更名為「諸星大」,此後你也這稱呼我就好了。你呢?改名字了嗎?”
“沒有,我還是夏目羽久。”
赤井秀一之所以盯上廣田雅美,還是因為從在機場中意外出事故的奧井倉留下來的資料,雖然之前用貝爾摩德作為交換,把美國的資料也給了日本公安,但是原本的資料也有備份,FBI通過資料,排查出來的最有可能與黑衣組織聯系的人。赤井秀一在那麽多些可疑人士裏面一一接觸下來,最後鎖定了廣田雅美——無父無母,背景幹淨,但是與奧井倉有多起以5萬美元起步的賬戶交易。
廣田雅美雖說是在網上做網絡貿易工作,從美國入貨,繼而在本土銷售,使得交易有了名目,但是這些錢和貨物對不上——不僅是數量,而且還有數量。試問什麽樣的貿易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同時,還不斷地穩定聯系?同時,自從奧井倉死後,廣田雅美這個賬戶也沒有過多久就停止了使用。
赤井秀一認為,夏目羽久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也跟他差不多,都是查到了奧井倉和廣田雅美的關系上,試圖接近廣田雅美。
“你接觸她的時間多長?你感覺她如何?”
赤井秀一原本想過對方是一個狡猾,全是心機的女人。結果沒有想到,她卻是一個心思澄澈,單純的女孩子,善惡是非觀可能因環境關系有些模糊,但不妨礙她是心地善良。若是能好好引導,這人一定能夠從善。
“剛認識不久。”夏目羽久能感覺到赤井秀一對自己的不防備,畢竟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他十分樂于說出自己的想法,夏目羽久也願意回報他的這種信任。“我先認識她的妹妹宮野志保,然後才認識她的姐姐。”
夏目羽久現在不知道宮野志保和廣田雅美兩個人的名字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又或者兩個名字都是真的,只是她們被分開寄養,就像是諸伏景光和他的哥哥一樣。說到底,夏目羽久對此沒有太大的好奇心。又不是因為宮野志保姓宮野了,她的父母就是降谷零要找的那對夫婦了,她的姐姐就是宮野明美了。
赤井秀一從羽久的只言片語裏面大概勾勒出了羽久在查線索的畫面——先接觸到目标人物的妹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贏得對方的信任,找到了目标人物,結果被自己一個碰瓷,被捷足先登了。
今天原本赤井秀一想着,出院後就很難和廣田雅美繼續保持聯絡,此後得要設計多幾次偶遇,說不定可以想着是不是該轉入南洋大學當研究生。可他深思羽久不易,感念他在偵探比賽自我犧牲,也要提供幫助給FBI的同時,也擔心兩個人同時依靠這條線索入黑衣組織,會招來懷疑,搞不好現在沒事,以後一人被發現卧底後,另一個人也會連坐。
“你也想入黑衣組織的話,這條線索給你吧。反正現在我已經出院了,沒有什麽好借口繼續聯系廣田小姐。”赤井秀一說道。
夏目羽久沒想到赤井秀一這麽大方,把自己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線索都放棄了。羽久聽說要攻略別人身心,進而取得別人信任是非常艱難的工作,尤其是像秀一這種定位被女孩子包養的,一定付出了很多。而且羽久相信他一定做了很多後期工作。
不過,從廣田雅美這條線索找人是不明智的,太花時間。
“其實,諸星先生,你可以跟着我一起進黑衣組織。”
赤井秀一笑道:“不用。一同進黑衣組織的人,只要一個人被誤會,另一個人也會受到牽連。這樣很容易遇到危險,我一向做事比較激進,我不想連累你。而且,就算有人想得比較深,認為卧底做事不會那麽草率,不可能會同進同出,結伴同入組織,但是還是很容易被多想。沒必要。”
這句話結束之後不久,赤井秀一發現如果他做事态度是『激進』,夏目羽久就是一只管不住的魔獸。但是,赤井秀一現在并沒有看到這一點,依舊認為羽久就是一張白紙,一只小綿羊。
“我懂。”
夏目羽久表示自己有經驗,上次被自己坑到的坂口安吾現在還以為自己死了,在港口黑手黨任勞任怨,但現在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幫襯着,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森鷗外也不是那種視卧底為害蟲的人。要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是琴酒的話,坂口安吾現在已經涼了。
因為夏目羽久回答得太快了,赤井秀一反而愣住了,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但質疑羽久的智商太過分了,赤井秀一說道:“你好像有什麽想法。”
一句問話說出了肯定句的語氣。
“我有一點想法,但我得和人商量後,才能跟和你講。”
夏目羽久打算和貝爾摩德聯系一下,問有沒有和琴酒等級差不多,或者更高的組織人員,他打算想要對方照顧自己,這樣就能夠和琴酒同一個高度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勇闖黑衣組織。”
赤井秀一之前曾和自己寄養在羽田家的弟弟聯系過。羽田秀吉說他不太懂為什麽學生連上廁所,也要結伴而行。雖然這個比喻不是特別貼切,但是赤井秀一覺得羽久就是這種心态,不能被人放在一邊,不能一個人待着的心态。不過,羽久既然提到要商量的人,赤井秀一想到日本公安。
這次是FBI的行動。
赤井秀一并不想要日本公安知道過多的事情。
“不要和日本公安提到我的存在。”赤井秀一擡起食指,對着羽久做出保密的動作,“容易牽扯到其他的問題,而且我的身份被兩個以上的人知道的話,就不再是秘密了。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你在這裏見過我。當然,我也會對你的身份進行保密。”
“我不會說的。”
赤井秀一都這麽被要求了,羽久自然會答應。不過為了防止一些意外或者誤會發生,羽久說道:“但如果有情況的發生,我可以說「你是我這邊的人」來防止有意外發生嗎?當然,我不會洩露你的身份。”
“不用。”
赤井秀一不相信其他人。若不是在這裏遇到熟人,兩人目标一致,赤井秀一也不會和羽久聊起來。可這不代表自己願意把自己的身份交給羽久。他倒不是擔心羽久會出賣自己,他怕的是自己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哪怕是被誤以為是日本公安也不行。
赤井秀一說得堅決,見他有自己的考慮,羽久也沒有必要堅持。
“那我知道了。”羽久拿出手機,說道,“我可以跟你要電話號碼嗎?以後也方便聯系。我不能搶了你的資源。”
這個時候,被認為「資源」的廣田雅美朝着他們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羽久正在和諸星大要聯系方式。廣田雅美瞬間反應過來,哪怕這個人和自己的妹妹交好,也不代表這個人就是無害了。
他該不會在調查諸星大吧?
“夏目君,你可以過來一下嗎?”廣田雅美随意地在男裝裏面抓了一條長褲,連忙把羽久叫過來。
羽久突然被喊到名字,把手機遞給了赤井秀一,說道:“諸星先生,你把你的聯系方式放在裏面吧,廣田小姐在叫我。”而赤井秀一只在聯系列表上看到一串酒名,想着這公安的保密方式也真是特別的,都取的是酒名,裏面還有「貝爾摩德」這個名字。
“……”
赤井秀一覺得羽久信任自己是一件好事,但是這種直接把電話交給別人的做法實在太不小心了。要是他是會随意調查別人手機的人,羽久身上的秘密就會一點不剩地被剝得幹幹淨淨。赤井秀一猶豫了一下,決定在手機裏面輸入假的電話號碼。
他剛準備收起電話,廣田雅美就跑到他的面前說道:“抱歉,我和夏目君會買很多東西,夏目還得試穿衣服,不想耽誤你的時間。諸星先生,你可以先離開。我們可以下次再約。”
赤井秀一沒有想到廣田雅美突然在趕人,不确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沒有把疑惑說出來,說道:“我不介意,而且夏目君的手機還在我這裏。”
廣田雅美看到羽久的手機落在赤井秀一的手上,心下一驚,這個可是有代號的人的手機,怎麽就落在對方的手上了?要是被對方發現什麽事情,不小心把他卷入黑衣組織裏面就不好了。
“我交給他就好了。”
見廣田雅美也不解釋,赤井秀一也不想逼廣田雅美。正要把羽久的電話還回去,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叫做「琴酒」的來電。
“他有電話。我先去問問夏目君。他在哪裏呢?”
赤井秀一也是行動派,剛說完就要開始找。廣田雅美也只好給赤井秀一指了一條路。
換衣間是用灰色的厚簾布遮着。
羽久的聲音因為赤井秀一的話而冒起來:“我褲子還沒有穿好,你幫我接吧。”
赤井秀一應了下來,接通了電話,說道:“你好。”
電話對面的人的聲音冷得刺骨,似乎在壓抑着憤怒一般,說道:“電話的士人呢?”
“他現在不方便。”
“我說方便,他就得方便,讓他接電話。”
赤井秀一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太好,但還是對羽久說道:“對方還是要你接電話。你好好解釋,不要惹他生氣。”
羽久一邊應一邊隔着簾布接過了電話,确認了是琴酒的電話,剛想要開口說話,琴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波蘭伏特加,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的手機居然落在外人手上?”
“因為我正在穿衣服,我褲子還沒有穿好……”
“……我對你的私生活沒興趣,下次再讓我發現你的手機被人撿去。你就別想要手機了。”
羽久剛想要回應,琴酒就把電話給挂了。
“……”
所以,琴酒到底打電話是想要說什麽嗎?
羽久不明所以。
※※※※※
最近,也不是最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琴酒發現每次和羽久對話,都是折磨人的過程。他原本想問廣田雅美最近的活動情況,但是現在琴酒決定一個星期都不要和他說話了。
這到底讓他聽了些什麽?
琴酒以為關于羽久的話題已經結束了,結果晚上的時候琴酒收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琴酒還沒有指責貝爾摩德到底在對羽久灌輸什麽觀念,讓他整個人都瘋瘋癫癫的,貝爾摩德便搶話,說道:“琴酒,你到底對波蘭伏特加做了什麽?”
“如果你是說,我發現他随便把手機交給外人,讓別人撿到的話,就把他的手機扔掉……”琴酒說到這裏,突然冷笑起來,“看來最近我的想法也是太柔和了,應該把他的手給剁掉才是。”
“看來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麽?”
“波蘭伏特加問,有沒有比你等級高或者等級差不多的人……”
琴酒從未盡的話裏面聽出她的意思:“如果他想要換搭檔,你就盡快安排。”
“我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貝爾摩德要把琴酒和波蘭伏特加綁死,說道,“你根本就沒有關心波蘭伏特加的想法。”
“我為什麽要關心他的想法?”
琴酒怕太關心,自己壽命也會跟着縮減。
貝爾摩德沉聲說道:“他知道他找這些人是要做什麽嗎?”
琴酒端起旁邊的水杯,慢條斯理地聽貝爾摩德說完。
貝爾摩德繼續說道:“波蘭伏特加想要通過被他們包養,來提升在組織裏面的地位。我問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他說,因為你說他水準不到,不讓他和你在一起。”
琴酒的水杯忍不住一歪。
這算什麽?
“琴酒,看來你真不知道,波蘭伏特加是真的愛慘了你。”
“…………………………………”
“你太傷他的心了。”
“……”
琴酒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和羽久通的電話內容?
他不會已經付出行動吧?
“快去給他安全感吧,琴酒。”
“為什麽我要攤上這個人?”琴酒深吸一口氣,拿起車鑰匙,“我現在就去接他。”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的搭檔是這麽混上來的,他的臉面都要被丢光了。
“快去快去!”
聽到貝爾摩德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催促聲,琴酒的聲音頓時冷了幾度。
“貝爾摩德,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再給我和波蘭伏特加的事情繼續添油加醋,煽風點火,你若是不知道适可而止,我會到美國直接用槍口堵住你的嘴。”
大概花了四十幾分鐘,琴酒找到了正在餐館裏面吃煎餃的夏目羽久,讓他立刻停止吃飯,給自己滾出來。
他連車鎖都沒有開,直接搖下車窗對着羽久開罵。
“貝爾摩德教你跑到別人的床上獻殷勤,你就立刻去了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情況?”
琴酒覺得他完全就沒有顧慮自己的臉面問題。
羽久沒有想到琴酒會那麽兇,小聲地說道:“這是很快提高水準的方法。而且我沒有想過要跑到別人床上,我是想着他們能夠照顧我而已。”
當然他沒有辦法告訴琴酒,自己是打算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來照顧自己,怕被琴酒罵。就像赤井秀一抓住了廣田雅美心軟,怕惹上是非官司一樣,羽久只要調整好那個度,就能夠讓組織的成員幫他提升水準。
“這有區別嗎?”
“有。”
羽久點點頭。
“……”
琴酒覺得他什麽都不懂,沒有點什麽付出,別人憑什麽照顧他。難道他還能強買強賣嗎?
“琴酒先生,你還有一點錯了。”
“……”
“這個士意是我自己想的。”羽久驕傲地說道,“和貝爾摩德沒關系。”
琴酒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口袋的煙和打火機,他抖着手,強忍着要拿槍崩掉這個傻子的腦袋的沖動,但是火打了好幾次,都沒有點燃。
琴酒滿眼殺意。
“聽着,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之外,你都不能為任何人辦事。你每做一件事之前,都必須想着我。或者簡單點,你說話的權利,行動的權利都是我給的,也只能是我給的。還有,如果我再聽到你的電話是被別人接起來的,我會告訴你什麽叫做悔不當初。”
若不這樣控制住波蘭伏特加,琴酒懷疑自己的名聲遲早都被他搞臭!
琴酒剛說完,就看到不遠處廣田雅美驚訝地半捂着嘴,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啧。”
那是什麽表情?
他教訓手下,有什麽必要露出那種撞見別人秘密的表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琴酒:balbalba(批評羽久)
羽久:……(我的計劃胎死腹中—)
廣田雅美:我看到了什麽!!!雖然是有聽說過一些傳聞,但這就是強·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