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謂決定
一聲爆炸聲響起,緊接着就是三聲慘叫,禧良打開會客室的門,不出意外地看見了雲雀站在窗口邊上,臉色充滿了挑戰的興趣。
“你最近很在意澤田他們。”禧良站到雲雀的身邊,看着樓下的人分明就是澤田、獄寺和山本這個經典的三人組合。
雲雀看着樓下說道:“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嬰兒。”
“是嗎……”禧良将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眉頭微微皺着。
這麽熟悉的爆炸聲,和上次一樣呢,這麽快就盯上了雲雀,還真虧得是彭格列的教師殺手。不過雲雀被編入彭格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對于有趣的事情,雲雀明顯是縱容的,直到迪諾把坦克開到學校裏面他也是沒有多說什麽。只要彭格列來人重新修複好就會當做沒看見沒聽見。
“不覺得你對他們的關注太多了嗎?”禧良有些不清楚雲雀的想法。
雲雀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禧良知道雲雀是在警告自己閉嘴,于是沒有再多說什麽,安靜地在沙發上看起書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半天過去了,他還是沒看進去什麽。
作為一個頂級醫生,禧良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見雲雀那關注的樣子就不舒服。
禧良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的傲氣使他并不屑于和孩子們玩耍,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在他眼裏雲雀也是個怪胎,怪胎和怪胎反而覺得自在,因此除了瓦利亞那幫渣滓之外能和他說得上話的人也就只剩下維諾亞和雲雀。
果真是因為孤獨了嗎?
禧良搖搖頭,不再多想。
雲雀看着陷入沉思的禧良微微皺眉,卻沒有多說。
這時禧良的電話響了,他一看聯系人是維諾亞,便接聽了:“這裏是禧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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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維諾亞。”維諾亞溫柔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非常自然地以為是維諾亞身體不舒服了,禧良淡淡地說道:“如果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先讓柯瑞醫生幫你穩定一下,我明天就從日本趕過去。”
“不,我很好。”維諾亞在電話的另一邊啞然失笑。
那是為什麽?禧良有些疑惑,他是外雇醫生,只解決病理問題。可一想到千桦說的要求,要對維諾亞好一點,他就只好耐着性子等待下文。
“那個……你在日本好嗎?”維諾亞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來,瞬間他覺得自己好蠢,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禧良一定會覺得自己太無聊了。
事實上禧良真的覺得維諾亞是不是真的太有空了。為了任務,他只好耐着性子回答:“很好,你在英國不要亂吃不該吃的東西。”
“嗯,我知道。”聽到他的話,維諾亞覺得原本悶悶的心情好了很多。
話頭到了禧良這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沒事的話我挂了。”
“日本快要過年了吧,新年快樂。”維諾亞急忙說道。
禧良淡淡地回答:“嗯,謝謝。”
說完就挂了,維諾亞看着自己的電話,暖暖地笑了。
新年就要來了嗎?時間還真的好快呢……
“恭彌,你希望我去做彭格列的外雇醫生嗎?”不知道為什麽,禧良突然問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問題放在平時他是嗤之以鼻的。
雲雀終于擡起頭,注視着禧良:“這是你自己的決定。”
禧良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彭格列象征着危險和挑戰,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去當他們的外雇醫生。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在彭格列中受到任何傷害,畢竟你賦予了我雲雀的姓氏,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這是為了讓你入讀并盛的必要過程,薩夏做的。”雲雀覺得今天的禧良有些奇怪,彭格列的外雇醫生?願不願意只有他自己能決定,不是嗎。
默默地低下頭,禧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笑着說道:“但是我一直把恭彌當做是最重要的存在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唯一的存在。”
“你自己決定就好。”雲雀微微皺着眉,今天的禧良太奇怪了。
爽朗地點點頭,禧良說道:“啊,我知道了。”
看着禧良離開的背影,雲雀心中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
關上門,禧良來到天臺,身上的惡意再一次忍不住迸發了,他高傲地說道:“我知道你在這裏,彭格列的家庭教師。無論雲雀的決定如何,我都拒絕成為彭格列的外雇醫生。”
“你不在乎他即将成為雲守嗎?”reborn深深地看着他。
禧良反問道:“為什麽要在乎?”
“他庇佑了你,你欠他的。”reborn的神情顯得勢在必得。
欠?真是可笑!禧良放肆地笑了起來,整張臉顯得異常猙獰:“沒有人會是我的軟肋,沒有人!”
Reborn頭上的列恩瞬間變成了綠色的手槍,他戒備地看着禧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強烈的惡意,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的修羅在不停地叫嚣着毀滅。
“你……”reborn壓低了帽檐,如果此人的威脅過大,那他只能……
鏟除他!
察覺了天臺上的暴動,雲雀踢開鐵門,一臉陰沉地看着與平時完全不同的禧良,這家夥……到底是怎麽了?
“是在向我挑戰嗎?草食動物。”雲雀拿出拐子決定狠狠教訓他一頓。
禧良搖搖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嘴角是嘲諷的笑容:“犯我者,必殺之。”
黑色再次蔓延開來,冰冷的氣息讓在場的兩個人心驚不已,還沒有等雲雀反應過來,禧良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對着他的腰狠狠踢了下去,然後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收緊再收緊……只要再稍稍用力,他就會被捏斷脖子……
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快的讓人震驚。
但是禧良最終沒有下手,黑之眼的暴動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五年前他失控過一次,五年後他又失控了一次。前者是因為過度的對于研究的癡迷,後者是卻是被reborn逼出來的,禧良從前世的時候只對醫學執着,比起與人交談,他寧願對着實驗室,他無法産生對人的執念,一碰上情感的難事能做的只有放棄。
“抱歉。”禧良快速松了手,
禧良的意思很明确,無論雲雀會不會成為彭格列的一員,他都不會去幫助彭格列。
雲雀皺着眉,卻是沒有說話。
“為什麽?”reborn冷冷地問道,做到了這一步,究竟是因為什麽?
他不相信彭格列的魅力居然會沒有人動心。如此激烈的反抗,只能說明他下意識地在厭惡着彭格列,發自內心地憎恨着彭格列。
默默地站了起來,禧良看着天空,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無法忘記當那火焰傷害自己的感覺,那種憤恨,那種絕望,那種痛苦,太深刻了,深刻到他為那個家夥感到心疼。這種極為深刻的情感,和雇主的記憶不斷的發生碰撞,何其的相似,又何其的悲哀……
治療他一直在拖延,因為他明白,一旦他出來後迎之而來的就是瘋狂的報複,連帶着那幾個瓦利亞的渣滓。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同情那幾個渣滓。他們從來不需要同情!
“因為黑手黨永遠沒有也不從來需要公正。”禧良淡淡地笑了,笑得比哭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