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所謂分裂

當雲雀醒來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只腳擱在床上的禧良。

“喲,大難不死的恭彌先生沒想到會醒來的這麽快啊。真是可惜……我本來還以為能看到你更凄涼的樣子。”禧良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陰鹜。

雲雀撐起身子,勾起嘴角:“你是想要被我咬死嗎?”

這次的禧良一反常态,他殘忍地踹向了雲雀的腰,把他從床上踢了下去:“知道我最讨厭什麽樣的人嗎?我最厭惡的就是,無視身邊關心自己的人,永遠不明就裏地肆意妄為。”

“哇哦,還真是膽大。”雲雀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目露兇光。

莫名其妙的離開,這次又是……

禧良背對着雲雀,語氣冰冷:“你和彭格列的人如何糾纏與我無關,但是……如果你為了挑戰強者來滿足你的好戰,我是不會去醫治你的。”

“果然是對你太縱容了。”雲雀拿出雙拐啓動機關,拐子上立刻挂滿了倒刺。

能說出這樣的話,是誰給了他那麽大的膽子。

哪怕身體搖搖晃晃,雲雀還是忍着疼痛站到了禧良的面前,從來沒有人膽敢這樣對他說話。從小到大,這個一直依賴着他的家夥……

為何不一直依賴下去。

陰沉着臉,雲雀直接抽了過去,本以為他會躲過去,卻沒想到他只是靜靜地握着拐子。拐子上的倒刺勾破了禧良纖細白皙的手指,鮮紅色的血液如同罂粟般沿着手臂流了下來,最後染上了潔白的白大褂。

禧良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了雲雀一眼,甩開了他就離開了。

“禧良醫生,你怎麽……”院長剛打開門就撞見了正要出去的禧良,但是看到了禧良的臉色他不知不覺就咽下了想要說出來的話。

那個眼神,冷的令人恐懼。

“雲雀先生,你怎麽站起來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需要好好休息呢。”院長看見雲雀站着立刻出言阻止,那種程度的傷,怎麽可以那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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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也聽不到禧良的腳步聲後,雲雀才滿臉陰沉地躺了回去。

再次細密檢查了一下後,院長才松了口氣:“當禧良醫生知道您重傷的時候,可真的是非常的擔心呢,手術足足做了7個小時,之後三天三夜完全沒有好好休息過。不過也真的多虧了禧良醫生,不然您很有可能會殘廢……”

“你通知的?”雲雀瞥了一眼。

院長搖搖頭,開始回憶那個時候:“不,那個時候您還沒有到達醫院,是禧良醫生坐着直升機率先到的,也是他提前讓我們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包括您的血液。手術中遇到的難關并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如果不小心處理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認為,在禧良醫生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了解過您那時候的狀況了。”

“彭格列?”雲雀直接懷疑道,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嬰兒。

院長搖搖頭:“本來先生您是要被彭格列直接送去救治的,但是據草壁君說是禧良醫生半路上打電話給他,讓他去把您接到我們醫院裏。”

“有可能是請禧良去治病的雇主告訴他的。”草壁這時候走了進來。

雲雀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着他。

草壁立刻低頭行禮:“委員長大人。”

見雲雀沒有說話,他這才松了口氣,姍姍道來:“禧良一直去意大利和英國這兩個國家治病,意大利是彭格列的總部,也是黑手黨的密集地,也有可能是加百羅涅家族告訴的。雖然禧良不喜歡彭格列,但他沒有殃及過同盟家族。”

“果然還是想要咬死那個不聽話的家夥……”雲雀打了個哈欠,眉頭淡淡的鎖緊。

院長擦了擦冷汗,忍不住為禧良開解:“手術我也經歷過很多,但是和禧良醫生合作的時候,壓力實在是很大呢。普通醫生的話,估計連節奏都跟不上,那種怒火估計是因為實在太在乎雲雀先生了吧……”

“啊……我困了。”雲雀再次打了個哈欠,微微閉上眼睛。

院長立刻站好行禮:“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等院長走後,草壁坐在了椅子上,守候着雲雀。

片刻,他收到了禧良的短信——我回意大利了,有緊急病人。

草壁勾起嘴角,立刻回——好,我會照顧好委員長大人的。

剛擡頭,他就發現雲雀在盯着他,他立刻恭敬地站了起來:“委員長大人。”

“給我。”雲雀伸出手。

草壁立刻将手機奉上:“是禧良的短信。”

雲雀看了良久,最後發道——何時回來。

正在路上的禧良詫異地看着手機,一般草壁是不會問他這種問題的。想起中午發生的事情,禧良又呆呆地對着自己受傷的手發呆。

直到雲雀不耐煩的時候,禧良終于回答了——直到雇主完全康複。

看到這個回答,雲雀的眉頭不由更緊了,禧良雖然是外雇醫生但他擁有絕對的自由,除非是定期檢查和非常棘手的病例,不然總會留在并盛。

從來沒有說過直到雇主康複這種話。

不由聯想到他臨走前那森冷的眼神……

是因為自己受傷還是因為他傷了他?

突然想起那天他說過的話:“彭格列象征着危險和挑戰,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去當他們的外雇醫生。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在彭格列中受到任何傷害,畢竟你賦予了我雲雀的姓氏,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最終僅僅是因為只是親人?

“但是我一直把恭彌當做是最重要的存在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唯一的存在。”那時候的他非常鄭重,眼神亮晶晶的。

是唯一的親人?

真是可笑。

然而聽到他的回答後,那雙眼睛就再也沒有亮過,之後他就默不作聲地離開了日本。再次的相見,他傷了他,他連頭都沒有回就走了……

自那天之後,禧良就再也沒有和雲雀聯系過,就連草壁主動去聯系的時候電話也一直都是關機。

直到他加入了指環戰争……

夏馬魯沒有同意獄寺的請求,不願教他,那時候他的眼神像極了禧良。

“為什麽。”雲雀靠在牆上,眼神森冷。

夏馬魯瞥了他一眼,頹廢地靠在牆上:“作為一個醫生,他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但對方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勝利而看不見自身寶貴的生命,對于醫生而言,這是奇恥大辱,和對醫生這個崇高天職的輕蔑。”

雲雀沉默不語。

“尤其是對重視的人。抱歉,我無法教獄寺。”夏馬魯扭過頭開始做自己的事,獄寺這個孩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絕對不能容忍他去做傻事。

除非他覺悟。

得到答案的雲雀也默默地離開了醫務室,醫生能夠理解醫生,既然他不願回來,他就算憑借雲雀家族也無法将他找出。

黑手黨永遠沒有也永遠不需要公平。

可是那個家夥……何時給過他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 曲曲的書友群: 300864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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