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只是絕望

露露貝爾的行動很快,雖然沒有保住千年公的惡魔工廠——卵,但還是得到了撒利安活着的消息。新誕生的lv4在教團裏狠狠地大鬧了一場,就算不能毀了教團也要讓他們損失衆多,這也算是為那個一心一意服侍着她的惡魔報了仇。

畢竟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修指甲的侍女很麻煩啊。

“露露貝爾,你見到撒利安了嗎?”羅德抱着一只眼睛掉下來的娃娃問道。

微微扭過脖子,露露貝爾淡淡地回答:“不,被教團保護得很嚴密,據說和卡梅倫伯爵會過一次面,但是會面的內容誰都不知道。”

“這樣嗎……卡梅倫伯爵還真是個麻煩的人物啊。”缇奇若有所思地揚起笑容,“果然還是需要我親自接撒利安回來,羅德,你有興趣嗎?”

用力地将娃娃丢到缇奇的身上,羅德滿臉的不願意:“呃?為什麽是我!明明是缇奇自己的事情,我才不要吃力不讨好,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難道你不想見到亞連嗎?”缇奇直接刺中了她的軟肋。

一把奪走缇奇手裏的娃娃,羅德高傲地回答:“哼,那就去見一見亞連吧,差點奪走我重要的家人可是絕對不能饒恕的!”

“不,從撒利安受傷的那天起,他也是你的家人。”缇奇笑着糾正她。

羅德鄙視地看了一眼缇奇,将雷洛抗在肩膀上:“缇奇開始偏心了!”

最後,兩個人帶着雷洛一起出現在了教團遷徙的路上,随行的還有一大批lv3和lv4,為了安全奪回撒利安,盡管lv4很少卻還是被缇奇全部都召喚了過來。

“亞連,我們又見面了。”羅德坐在雷洛上面,眼神冰冷。

“羅德!”亞連咬着牙,戒備地看着羅德,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遷徙的路上會遇見諾亞。這次他們的到來又是為了什麽呢?

看着身後衆多科研人員,亞連覺得情勢非常的不利。

“那邊的少年,看來恢複的不錯啊。”缇奇笑着向神田打了聲招呼,其實暗地裏在搜索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到底被藏在那裏了呢?

神田拔出劍,淩厲地看着缇奇,就是這個人……這個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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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奇,在那裏。”羅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缇奇,然後揮手讓lv3沖了過去,自己則是對上了亞連,lv4則是去對付元帥。

廢墟之中,缇奇從上空優雅地一步一步走向那裏,他微微扶着黑色的禮帽,極為紳士地行了一個禮:“我親愛的撒利安,我來接你了。”

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禧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以這麽轟轟烈烈的方式走到他的面前,雖然回不到白色的時候,但是黑色的缇奇還是擁有着吸引他的致命魔力。

“笨蛋……”禧良淡淡地說道,眼神中夾雜着絕望和欣喜。

缇奇執起禧良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然後将他攔腰抱起。

看到缇奇的動作,神田立刻沖上去想要砍了缇奇的手,但是lv3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所有的驅魔師都被惡魔緊緊纏住,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奪取撒利安。Lv4更是不要命地拼命攻擊着元帥,所有人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吶……撒利安,我們走吧。”缇奇溫柔地笑了笑,然後讓羅德召喚出她的門,直接回到千年公那邊,這一次他不會冒無意義的險。

看見缇奇跨入了門內,羅德也笑着退出了戰場,惡魔們随後撤離,只留下受傷的驅魔師們和混亂的一切。

“不用去追了。”魯貝利耶冷冷地說道。

神田離開抓住他的衣領,殺氣四溢地說道:“你什麽意思。”

“這是中央下達的命令:一旦再次發生劫持撒利安醫生的行為,便視為自動放棄,卡梅倫伯爵埋在撒利安醫生身體中的神經元毒素會直接毀壞他的大腦。”

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考姆伊推開神田,神色嚴峻。

這時蒂姆甘貝飛了過來,張開嘴巴,那天被封存的影像首次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幽暗的房間內,卡梅倫面無表情地看着一臉蒼白的禧良:“我還以為你死了。”

“那還真是抱歉。我可以死在研究上,可以死在戰場上,唯獨不能死在病床上……”禧良冷冷地說道。

卡梅倫冷哼一聲:“聽說特效藥已經研制成功。”

“昨天我已經把所有資料全權交給了考姆伊,特效藥不僅應該用在貴族身上,同時也該用于民衆。”禧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還真期待卡梅倫的表情。

卡梅倫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有些憤怒:“藥物的決定權在我的手裏。”

“那真可惜。”禧良嘲諷地看着卡梅倫,喉嚨一腥,嘴裏布滿了血液的味道。

冷冷地通知霍華德将特效藥的資料全部回收,卡梅倫臉色鐵青:“諾亞和千年公這邊已經注意到了你,我需要知道在你被劫持的過程中發生的所有事件。”

“是在懷疑我對中央的忠誠嗎?”禧良反問道。

卡梅倫站直了身子,沒有在意他的不敬:“不,我相信只要你母親莉莉娅在我手裏一天,你就不會産生這種毫無意義的想法。”

“還是說……你覺得既然特效藥已經研制完畢,我已經失去了價值?就算我在教團任職,但我依舊是中央的人!”禧良癫狂地笑了起來。

一把握住禧良的傷口,用力捏了捏,成功看到禧良慘白着臉色幾乎昏過去的樣子卡梅倫才覺得心裏舒服了點:“諾亞已經注意到了你,與其讓你成為傀儡為他們辦事,我寧願你死在中央的手裏,我不會再讓中央損失任何東西。”

“用過就丢,還真是你的風範。”看到卡梅倫已經下定決心除掉自己,禧良嘲諷地冷笑着,至少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并沒有隐瞞自己對他的想法,不是嗎?

抽開手杖,裏面存放着一支泛着冷意的儀器,卡梅倫冷冷地說道:“這裏面是含有着神經元毒素的微型機器人,信號直達中央廳,一旦中斷就會自動釋放出毒素,鑒于你對中央的貢獻,裏面的劑量會讓你沒有任何痛苦地死去。”

“我只有一個要求。”禧良沒有反抗地伸出手臂,緊緊地盯着他。

卡梅倫挑眉:“你覺得沒有任何身份的你,有這個資格嗎。”

“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談話。如果我死了,那就在你的勢力下永遠不要讓我的母親知道這件事,你的強迫給了她絕望,在痛苦中她誕生了我,然而為了我卻讓她背負了一切。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說完,禧良強勢地奪過卡梅倫手裏的儀器,直接刺在他的手臂上,親自給自己種下了死亡。

卡梅倫沒有說話,禧良只當他是默認了。

“最後我希望你幫我對中央傳達一下意思,我希望我所有的研究成果,只要是對醫學抱有熱忱之人都可以翻看學習,甚至我更期待着有人推翻我有生之年研究中得出的答案。這是我如今唯一能對醫療事業做出的貢獻!”說完這句話,禧良無力地靠在輪椅裏,他閉着眼睛,整個人失去了生氣就像是具剛死去的屍體。

影像就此結束。

在場一片死寂,一聲清脆的狗叫聲響了起來,那是禧良實驗室門口的機器犬,此刻它正欣喜地看着影像裏面的禧良,熱情地搖着尾巴,嘴裏叼着一串鑰匙。

禧良的實驗室從來沒有上過鎖,他一直忙忙碌碌地在進行着各項實驗,任何人都可以在他的實驗室裏休息甚至翻看研究資料,只要不打擾到他。

而那串鑰匙也一直由機器犬叼在嘴裏,守着門。

作者有話要說: 曲曲的書友群: 300864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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