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何選擇

第二天禧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揉了揉頭發,他猛地跳了起來,泥煤!昨晚忘記向宮崎耀司那個混蛋要回錢包了!這狡猾的黑龍!

“你們老大在哪裏?”起來後,随意拖住一個人,他冷冷地問道。

那人搖搖頭,弱弱地回答:“我……我不……不知道。”

挫敗地推開那個家夥,禧良直接撥通了織田的電話:“親愛的織田先生,你應該清楚我給你打電話的意思,現在,立刻,馬上,我要知道你偉大的老大在哪裏。”

“原來是科瑞亞醫生。今早離開的時候,我在您的床邊放了一個信封,裏面是機票和電話,當然包括了一些美金。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參與一下,順便您還能見到我們的白龍。”織田彎起嘴角,就連電話什麽時候響起,他都預算到了,不過萬一總長大人受傷的話……也只有這位醫生有能力治愈了,不是嗎?

織田剛說完,禧良就挂斷了電話,迅速上樓拿起信封,一掏。

特麽的坑爹啊!

就算是零花錢縮水,也沒有這樣縮的啊……

這死摳死摳的織田。

迅速換好衣服,禧良直接讓司機送他去機場,坐在特等艙裏面他反複翻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跡,上面是宮崎耀司在那裏的辦公大廈和他們落腳的住址。

“嘿,你好。”一個男子走到了禧良的旁邊坐下,然後伸出手。

淡淡地微笑一下,禧良并沒有去握他的手,他可沒有和陌生人交流的愛好。

“我叫喬,能在一架飛機上,果然是緣分。”喬也不在乎禧良的冷淡,他看着那白皙的臉龐和淡淡的眉眼覺得有些心癢癢。

禧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喬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暗芒,低頭開始玩起電腦。新聞上大肆報道了日本海的墜機事件,死者都被打撈了上來,但是大多數死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槍傷,死者中還有一位被人綁住雙手的空姐,死相慘不忍睹,估計是被鯊魚襲擊了。

禧良瞥了一眼最近的新聞,有些不以為意,又有些失落。為了救赫爾萊恩,他差點就壯烈犧牲了,結果這個冷清的死腎虧居然沒有派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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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厭惡的就是用過就丢的人。

下飛機後,禧良很快就遺忘了與喬相遇的小插曲,他一路狂奔,心心念念地牽挂着自己的錢包。為了追他的錢包,他漂洋過海,絕對是真愛啊。

兩次撲空之後,正當禧良要打織田電話,沒想到反而是織田打了過來:“科瑞亞醫生,我已經按照您手機的GPS定位系統讓人去接您了,情況緊急。”

“果然是那小子出事了吧。”禧良不由抽起嘴角。

織田焦急地說道:“總長情況非常不利,還請您快些過來。”

被秘密送往醫院之後,禧良才剛進門就立刻被醫生和護士圍住,迅速幫他穿戴好手術服和手套,他心下一沉,看來宮崎耀司的情況還真不妙。

當他看見鮮血淋漓的宮崎耀司後,他收斂了笑意,快步走上前去,往他的口袋摸了摸,然後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科瑞亞醫生,它在總長的保險櫃裏。”織田咬着牙嚴厲地說道,為什麽這個家夥現在還想着錢包!果真是人渣醫生!讓人恨不得立刻揍他一頓。

得知了錢包的下落,禧良終于想起正視宮崎耀司的病情。氣氛猛地變得壓抑,在場的醫生和護士都是非常有經驗的人,卻面面相觑,不敢輕舉妄動。手術臺就是醫生的戰場,但是他們都非常明白在手術臺上的人傷勢到底有多重。

熟練地用剪刀剪開宮崎耀司的衣服,禧良微微皺眉,沒記錯的話這家夥是來找他重要的白龍的,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

“還愣着幹什麽!不敢動手的人立刻滾出去!”禧良低喝道,在手術臺上,他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細微的差錯,也從來不用沒用的廢物。

“是!”醫生們紛紛動了起來,面對醫術界的翹楚,他們都抱着憧憬的心理。

手術一連進行了12個小時,織田焦慮地看着醫生們匆忙的身影,但是在某個人渣醫生的帶領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取出第八枚彈片之後,手術終于到了尾聲,看着正在縫合傷口的醫生,織田這才松懈下來,左臂已經麻木地沒有知覺,失血過多的他臉色蒼白,有些暈眩。

将宮崎耀司的傷口全部縫合好後,禧良讓醫生們把他推走,然後抓住織田把他拉到手術臺上:“該說你是硬漢還是什麽,手臂不想要了?”

“我沒關系,您已經連續手術了12個小時,現在應該休息一下。剩下的就直接交給這裏的醫生吧!”織田虛弱地說道,眼神有些不敢看禧良。

禧良瞥了一眼那些已經非常疲憊的醫生,直接将他們趕了出去,然後給了織田一個安心的笑容:“別小看我啊,曾經我為了救人,好幾天沒有合過眼。要不是我在,你估計只能被截肢,難道你要靠那種身體去保護宮崎耀司?”

織田沒有說話,他默默地握緊了拳頭,這是在安慰他?似乎……這是第一次除了那個人以外的人在關心着他,暖暖的,讓人有些不舍,有些忍不住想要抓住。

取出子彈後,禧良快速縫合了傷口,然後仔細地包紮好。

“多謝你,科瑞亞醫生。”織田慘白着臉色坐了起來。

背對着織田,禧良脫去了手術服,沒有說話。但是織田可以感覺到,他在生氣,可是為什麽要生氣?宮崎耀司不僅是他的上司,更是他的知己。保護宮崎耀司是他的天職,他責無旁貸,哪怕為了他去死也是應該的。

走出手術室後,禧良直接來到了宮崎耀司的病房,他的情況并不穩定,有病危的可能性。拉過一把椅子,他默默地守在他的床邊,心中的煩躁更重了。真是有什麽樣的總長,就有什麽樣的下屬,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

看着他那張蒼白的臉色,禧良調整了一下儀器,靜靜地守着他。或許僅僅雙方都是太過于執着的人,便造就了今日的一切,不怪伊藤忍,不怪宮崎耀司。

當宮崎耀司醒來的時候,發現禧良正一絲不茍地照顧着他,他蠕動了一下嘴巴,最終選擇沉默。

“有時候明明不斷地在告訴着自己,有些東西只能應該放在心裏,讓它沉澱下去……但是卻還是忍不住不停地追逐,叫嚣着,嘶吼着,明知最終的最終只是在不斷地折磨着自己,卻還是那麽甘之如饴。”禧良淡淡地看着宮崎耀司,他的心情,似乎自己能夠明白,因為大家都是可憐人。有着心中所愛,卻無法得到……

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宮崎耀司慘白着臉色看着那張憔悴的臉,他發現本該是嘲諷的眼睛卻是布滿了濃郁的悲傷,那種痛徹心扉讓他仿佛看到了狼狽的自己。到頭來,他那不斷的追逐,不僅傷了自己還傷了身邊的人,唯獨推開了自己所愛。

“你……很愛他?”宮崎耀司遲疑地問道。

禧良背着光,神情有些模糊:“有些人,唯獨在和他分離的時候,你才會醒悟那種蝕骨鑽心的痛,才會了解你對他的愛有多深。”

“他在哪裏?”他忍不住追問道,換做平時他并不會如此多嘴。

整理了一下自己皺巴巴的白大褂,禧良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我們現在已經在兩個世界,如果實在抓不住的話,不妨試試真的放下。”

默默地移開視線,宮崎耀司沒有回答,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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