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便是合作

馬車很快就進入了凡多姆海威府邸,在門口停了下來。

剛進門,禧良就把帽子丢給塞巴斯蒂安,完全無視了夏爾黑到不能黑臉,直接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一杯紅茶和甜點。”

“你……”夏爾咬着牙瞪了他很久,這是他凡多姆海威家吧,不是你特裏家族吧!無視他也就算了,連使喚下人都使喚的那麽自然是怎麽回事!該死的!

似乎想到了什麽,禧良拿起電話,懶洋洋地撥通了號碼:“馮,我在凡多姆海威家族,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麽,10分鐘之後我一定要看見你。”

“不是說要去救我的哥哥嗎?為什麽我們在這裏。”約翰縮在一個角落問道。

将電話放好,禧良趴在沙發的扶手上,不屑地說道:“我怕髒。”

“你!”約翰站了起來,氣極:“肮髒的明明是你們這些貴族吧!”

禧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連話都不願說了,直接趴着閉上眼睛假寐。

過了一會兒,門鈴果然就響了,塞巴斯蒂安恭敬地打開門,見到了一位黑衣執事正劇烈地喘着氣,蒼白的臉上有着因奔跑而産生的紅暈,不遠處還有匹馬。

“您好,我是裏德少爺的執事,非常抱歉打擾您了。”馮調整了呼吸,說道。

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裏德子爵就在裏面,請進。”

“謝謝。”馮非常禮貌地點點頭,平息了自己的氣息,恭敬地走了進去想夏爾行禮,然後才單膝跪下:“少爺,我來了。”

夏爾下意識地以為眼前那個混蛋子爵會刁難他,可沒想到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走累了。”

“是的,少爺。”馮無奈地勾起嘴角,恭敬地幫禧良揉揉腿。

微擡下巴,禧良心滿意足地眯起眼睛:“等會兒你去和那個小乞丐一起把他哥哥帶去中央醫院,如果他表現好的話,我晚上用過餐就去看看。要是讓我知道他嘴裏有什麽不幹淨的,盡管撕了那張嘴巴,丢進泰晤士河,讓魚吃了他。”

“少爺,你這樣會吓到他的。”馮有些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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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在他整齊幹淨的衣服上印上一個髒兮兮的腳印,禧良歪着頭,臉色沉了下來:“那你就負責照顧他們吧。”

“少爺……”頭疼地看着禧良,馮低下頭,只好認命地轉身來到約翰的身邊,和他一起去往傷患的住所,他家少爺的脾氣果然越來越惡劣了。

正了神色,夏爾嚴肅地看着禧良:“接下來我們該談一談了。”

一場談話,雙方都非常滿意,夏爾覺得自己的三十萬也算值了,禧良認為自己以後有了非常穩定的額外收入,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用過晚餐後,馮回到凡多姆海威的府邸,恭敬地問道:“少爺,需要回中央醫院嗎?病人的情況非常危急,醫生們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

“我知道了。”禧良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微微皺眉,馮也不清楚禧良到底走不走:“少爺,那我們……”

“他對夏爾伯爵有用。”禧良盯着塞巴斯蒂安說道,笑得意味深長。

夏爾頓時覺得頭隐隐作痛:“你想做什麽,裏德。”

“我要他送我過去,白天的時候,他的速度很快不是嗎?”禧良笑着回答。

果然如此……

夏爾看着已經僵掉臉的塞巴斯蒂安,頓時覺得有趣:“塞巴斯醬,送他過去。”

“失禮了。”恭敬地行了禮,塞巴斯蒂安臉上是溫和的笑容,心裏卻在嘆氣。

禧良坐在他的臂彎裏,一手搭着他的肩,笑着說道:“駕,出發!”

“……”

這是把他當成一匹馬了吧……一匹馬了吧……

塞巴斯蒂安的速度很快,禧良看着清澈的夜色,勾起嘴角:“果然……這裏是不會跳動的,那個時候你抓住了我的手腕,但我也同時碰了你的脈搏。”

“被發現了吶,那麽裏德子爵,您準備怎麽做呢?”塞巴斯蒂安停了下來,微微皺眉,很顯然這位子爵和其他人都不同,有些棘手。

禧良歪着頭,晃着兩條腿:“我期待着伯爵做出更多出色的成績。”

“少爺也在期待您的合作。”塞巴斯蒂安眯着眼睛笑了笑,心裏卻是在戒備着,這位子爵……恐怕剛才那句話是女王陛下曾經對少爺說過的吧。

很快,禧良就到達了醫院,塞巴斯蒂安彎腰行禮:“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再見。”禧良揮揮手,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笑着回頭:“關于那個家徽,應該是克勞斯家族的吧,我個人認為,可以留他一條命。”

不由加深了笑容,塞巴斯蒂安恭敬地說道:“是的,我會傳達給少爺的。”

既然裏德子爵都這樣說了,那麽基本上就等同高層貴族的意思,鑒于貴族們的層層關系,留着條命表面上看着是放過他一馬,實際上……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半個月後,果真傳出了克勞斯家族破産的消息,家主克勞斯更是成了殘廢,窮迫潦倒,沒有人願意接濟他,終日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靠着發黴的面包過日子。

“前些日子我遇見了克勞斯先生,他哭着懇求我幫他治療那條內部發炎潰爛的腿。”再次受邀的禧良懶懶地坐在椅子上,一臉興致地看着夏爾。

微微挑眉,夏爾笑看着他:“很明顯,他找錯了人。”

“不,我非常仁慈地把那個小乞丐的匕首送給了他。看吧,比起你們,我就顯得更有人情味,至少我給了他解決的辦法。”禧良擡起下巴,傲慢地說道。

馮弱弱地撇過頭,自言自語:“沒人會感激的,至少我覺得是這樣。”

淩厲地瞥了他一眼,禧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馮,我都聽見了,難道你對我有意見嗎?信不信今晚我讓你和陰溝裏面的臭老鼠一起睡覺。”

“少爺,我錯了。”馮立刻單膝跪地,委屈地回答。

聽到老鼠,夏爾反而勾起嘴角:“說起老鼠,你不覺得最近老鼠的确有點多?”

禧良眨眨眼,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估計正是繁衍的好季節,老鼠們可不是善于克制的動物。可惜的是我僅僅是個醫生,滅鼠藥我這裏倒是有幾包,怕就怕老鼠們死在地板縫裏,不及時清理的話就容易腐爛,發出陣陣惡臭。”

他的意思很簡單,這些人留不得,但必須處理好,萬一在報紙上被公布出來,好事者們只要稍微追查,就會知道這件事情牽涉到貴族高層們,事情不能被麻煩化。

“沒辦法,老鼠們總是貪吃,貪婪所帶來的只能是死亡。”夏爾笑着喝了口紅茶,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來自于蘭德爾的邀請函,請求他滅鼠。

既然連這個家夥都說可以殺死,那麽就沒有理由推掉這筆報酬豐厚的生意。

禧良也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前些日子,他去給女王陛下例行診治的時候偶然知道了某些事情,然後他非常不小心地說出警視廳也有做不到的地方,黑道的事情,完全可以由黑道自行解決。不過既然已經交給了警視廳查辦,那就讓他們去交涉也不錯。

自始自終,他們要的,只是結果,過程并不在乎。

“聽說你找到了鑰匙?”禧良眨眨眼,給他出了個主意。

愣了一下,夏爾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當然,我做事,向來只有成功。”

如果放出他已經找到了鑰匙的話,老鼠一定會按捺不住找到他的,到時候……他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祝你成功,伯爵。”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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