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元旦假期第一天,姚識秋和冉秋意起了個大早,趁高速還沒開始堵車,提前開啓了他們的第一次旅行。

目的地是 T 市,那裏有座森林景區,可以爬山玩水,周邊還有古鎮景點和溫泉度假村,很适合作為旅行目的地。

車程大約四個小時,冉秋意自告奮勇開前半程。雖然他算是半個新手司機,但好在路況不錯,開得十分順暢,後半程換姚識秋開,他跟姚識秋聊着聊着就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冉秋意感覺臉上癢癢的,迷迷糊糊睜開眼。

“嗯…… 到了嗎?”

“沒有呢,前面堵車了,” 姚識秋又湊過來親他的酒窩,“再睡會兒嗎?”

冉秋意搖了搖頭,看前面的車沒有要往前走的意思,勾住姚識秋的脖子,撒嬌似地蹭了蹭,“不睡了,陪你。”

車流沒有要移動的跡象,時間仿佛被無限放慢。

在這種情況下,人很容易變得煩躁,冉秋意看到前面那輛車上的一對夫妻下了車,在高速路中央吵得不可開交,後車窗探出一只白色博美犬和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孩,博美犬沖着大人叫,小孩扒着車窗哇哇大哭。

冉秋意翻了翻包,拿出來兩根棒棒糖,遞給姚識秋一根,想着要不要去給那個小孩一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下車。

車載電臺正在播一首純音樂,姚識秋跟着節奏敲打着方向盤,遲遲沒有剝開棒棒糖的包裝紙。

一曲完畢,那對夫妻還在争吵,小孩的哭聲也沒停。

眼看着那對夫妻開始相互推搡,附近幾輛車上的人紛紛下車勸架。

冉秋意覺得小孩蠻可憐的,又開始蠢蠢欲動,姚識秋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什麽似的,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而後拉開車門,走到那輛車旁,先是揉了一通博美犬的腦袋,再把棒棒糖遞給了小孩。

一串動作一氣呵成。

小孩被從天而降的棒棒糖吸引了注意力,停住哭聲,博美犬好像被自來熟的陌生人揉懵了,也不再叫喚。

姚識秋回到車上時,冉秋意正含着棒棒糖,笑眼彎彎地看着他。

他覺得姚識秋很酷地完成了一件很可愛的事,越看這個人越覺得喜歡,于是他湊近姚識秋,獎勵似地親了他一下,舌尖輕輕劃過下唇,問他:“師兄,甜不甜?”

姚識秋笑道:“橘子味的。”

此時路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對争吵的夫妻身上,他壓着冉秋意的後頸,含住他的嘴唇,将酸甜的橘子味嘗了個遍。

“甜暈我了,寶寶。”

堵車還在繼續,車載電臺進入新的欄目,兩個人各自聽着歌,暫時沒有交流的欲望。

棒棒糖化完了,冉秋意叼着糖棍兒,偏頭看姚識秋的側臉,忽然有些舍不得打破這一刻的沉默。

他和姚識秋之間有過很多安靜的片段,比如各自專心工作,比如站在樓頂一言不發地看日落,或是像現在,只是單純地坐在車裏,等一條堵得水洩不通的高速路慢慢恢複正常。

他仿佛能感受到時間趴在他們的肩膀,再穿過他們的身體,而能夠和一個人共享時間這件事,本身就是彌足幸運的了。

他并不覺得無趣,因為和姚識秋在一起的每一天,即便只是庸常的連續劇,也都值得私藏。

只不過,他們這趟旅途着實算不上順利。

兩人終于抵達 T 市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他們在訂的酒店附近随便填飽了肚子,還沒開始游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

姚識秋訂的酒店和國慶在北京訂的是同一家連鎖,大床房過于寬敞了,配有雙人沙發和兩米寬的大床,不過他們這次不需要在中間放一只枕頭作為界限了。

深色厚重的窗簾擋住外面薄薄的陽光,讓人發困,冉秋意坐在床邊,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換睡衣,扣子扣錯位了也沒意識到。

姚識秋剛脫了上衣,轉頭看見他就笑了,蹲下來幫他把扣子解開重新扣好,食指順着扣子的縫隙探進去,撓了撓肚子,“睡一覺吧,睡飽了出去逛逛。”

“癢……”

冉秋意哪裏都怕癢,連忙撐着床往後躲,被姚識秋順勢壓在了床上,被子一掀,兩個人都蒙了進去。

空調運作,房間的溫度漸漸升高。

他們在缺氧的邊緣唇舌糾纏,誰也不舍得停下來,好不容易将将剎住車,鼻尖相抵着對視,兩道呼吸拆不開,結果卻是引發新一輪的情欲決堤。

姚識秋的吻越來越兇,好像知道他們在這張大床上一定會發生些什麽,于是本就算不上堅定的意志力更是派不上用場了,而冉秋意除了放松身體,容許他所有的動作之外,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性愛本來就是一段感情中水到渠成的事,他覺得自己和姚識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所以一點矯情推拒的心思都沒有,只想乖乖地被他愛。

姚識秋親手扣好的睡衣扣子,又被他挨個解開。他不再征求冉秋意的同意,而是在昏暗中肆無忌憚地在用眼睛和手掌,一同撫摸冉秋意身體的每一寸。

他解開了最後一顆扣子,手掌順着冉秋意的腰側滑動,插進寬松的睡褲裏,點到即止地揉了一把渾圓的臀瓣。

暗示的意味太明顯,冉秋意不免有點緊張,目光閃躲,手指攥緊姚識秋的肩膀,“嗯…… 被子裏好悶啊。”

姚識秋笑着親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讓兩個人都露出臉來,但手上的動作仍沒有停下,壞心地将冉秋意的內褲扯下了一半,剛好卡在臀尖上。

冉秋意聽到他的悶笑聲,“寶寶,屁股上還是有點肉的,又圓又翹。”

被他手掌上的薄繭擦過股縫,冉秋意下意識挺腰躲了一下,忍不住想要哼出聲來,偏過頭咬住了指節。

“躲什麽,嗯?” 姚識秋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手上的動作愈發澀情,拉扯着內褲邊,又松開,讓松緊的地方彈在臀肉上,“今天你跑不掉了,秋意寶寶。”

冉秋意本來也沒想躲,只是有點緊張而已,他勾上姚識秋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想幹嘛啊?”

“你說呢?” 姚識秋放過了他的屁股,幫他把內褲穿好了,手撫過胯骨的凸起處,帶來一陣難耐的戰栗,“我什麽都想幹。”

他感覺到姚識秋硬起來的東西正抵着他的腿,存在感十足,可這時候他卻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

“師兄…… 能不能先睡一覺啊,我好困。”

因為太期待這次旅行,他昨晚很沒出息地失眠了,一上午又被堵在路上,頭暈腦熱的,早就睜不開眼了。

在姚識秋身邊太放松了,只需要保持最真實的狀态,任何情緒都不需要隐藏,以至于冉秋意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在姚識秋動情地親吻他的鎖骨時,在一陣陣酥麻又舒服的癢意中,一不小心睡着了。

……

可能是因為身處陌生的地方,對陌生氣味的敏感讓他感到不安,又沒有姚識秋抱着,所以睡得很淺,冉秋意剛進入睡眠狀态沒多久,就被一腳踩空的感覺驚醒了。

冉秋意睜開眼,看到姚識秋正靠在床頭看手機,昏暗的房間裏,只有他的手機屏幕亮着,看起來有點孤獨。

他頓時愧疚感滿滿,從被子裏伸出手,去摸姚識秋的小臂。

“寶、貝……” 喉嚨有些幹澀,第二個字被啞音吞進去了。

姚識秋 “嗯” 了一聲,但還是看着手機屏幕,手指靈活的點擊着,像是在玩游戲。

冉秋意從被子裏鑽出來,爬到他身上,隔着被子坐在他胯上,好奇地看他的屏幕,“寶貝,你在玩什麽啊?”

姚識秋拍了拍他的屁股,把手機鎖屏了放到一邊,“打發時間的,不玩了。”

他把冉秋意撈進被子裏,讓他坐在自己懷裏。

冉秋意的睡衣還敞開着,順着肩頭滑下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這下他們倆一個本來就沒穿上衣,一個穿了也跟沒穿差不多了,發燙的皮膚緊緊貼着。

頂着臀尖的那物尺寸可觀,即便隔着兩層褲子,冉秋意都覺得有點怕,他挪了挪屁股,一下子反應過來,姚識秋為什麽突然對他這麽冷淡了,怕不是一直硬着,又不忍心把他弄醒,自己生悶氣呢。

他親了親姚識秋的下巴,軟着聲音說:“師兄,我錯了……”

稱呼是一本正經的師兄,後面那句卻完全是撒嬌的語氣,姚識秋最招架不住的就是這個。

他哼了一聲,把冉秋意的睡衣脫下來扔到一邊,“你錯哪了?”

冉秋意貼着他的胸口,誠懇地認錯:“不該不管你,自己睡着了。”

姚識秋的回答是一個比剛才更加火熱的吻。

冉秋意快要呼吸不上來,可他并不想停,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姚識秋傳染了,變成了接吻狂魔,還是喜歡一邊親一邊摸的那種。

他吮着姚識秋的舌尖,喘息碎得不成樣,一手攀着姚識秋的肩膀,一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撫摸,方才因為困意而被暫時擱置的情欲一下子燃得更烈。屁股坐在姚識秋的性器上,被他戳着頂着,冉秋意暈暈乎乎的,忽略了羞恥心,不自覺地主動往後蹭。

姚識秋被他坐得渾身冒汗,粗喘着扯他的睡褲,放開他的唇,轉而含住耳垂,命令道:“…… 自己脫了。”

親吻中斷,冉秋意好像忽然懵了,看着姚識秋,嘴唇紅紅的,大腦一片空白。

“冉秋意,你男朋友要憋死了,” 姚識秋用舌尖頂他耳垂中間那個長住了的耳洞,玩夠了,又在他臉上胡亂親吻,最後喘息粗重地回到耳邊,“你管不管?”

“…… 管。”

男朋友怪可憐的,要管。

冉秋意從他身上下來,脫掉睡褲,整個人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條內褲,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他跪坐在姚識秋旁邊,“你、你不脫嗎?”

灰色內褲的前端濕掉了一塊,濡濕的深色痕跡特別明顯,姚識秋吞了吞口水,伸手摸了一下那塊濕痕,然後兜着他的性器,揉了一把。

冉秋意羞恥地閉了閉眼,但是縱容了他的動作,“我也,嗯…… 硬了好久。”

“沒射,但是好濕,” 姚識秋像只興奮的大狗,手順着裆部探進去,檢查他的性器有多濕多硬,“寶寶,是不是親得太舒服了,內褲都被你弄成這樣了。”

冉秋意情動的時間太久了,性器頂端的小眼一直斷斷續續地流着前列腺液,可憐巴巴的,這會兒被他摸一下就張開了,誠實地吐出更多。

“嗯……”

他夾緊了腿,既害羞又期待,揪着床單,說不出話來。

他才不會告訴姚識秋,接吻的時候內褲濕透,今天…… 不是第一次。

冉秋意不是重欲的人,平時自己解決都是順其自然,只有覺得生理上需要了才會疏解一次,也從不貪多,一次就足夠了。

接個吻都情不自禁,這種情況對他來說來說太超過了,以至于他時常感覺自己像個好色之徒。

可是事實證明,姚識秋對他的吸引力就是無處不在,人格魅力就不用說了,早在姚識秋還只是師兄的時候,他就已經淪陷了。

除此之外,性吸引力也毫不遜色。

姚識秋忍不住了,站在床邊脫下了褲子,露出內褲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冉秋意仰着臉看他,感覺自己更硬了,而且…… 又在流水了。

他也體會到了憋得難受的感覺,沒等姚識秋命令,自己主動把內褲脫了。

他脫到一半時,姚識秋也拉下了內褲,他看到脹紅的龜頭上,一滴透明的液體和內褲之間連成了細絲,再随着性器的甩動,斷在空中。

在冉秋意眼裏,這一幕比小電影還要色情。

他呆了兩秒,忽然覺得姚識秋特別氣人,跪直了身體,控訴道:“姚識秋,你好意思說我嗎?你自己才是…… 都這樣了!”

“我這樣要怪誰?”

姚識秋好像絲毫沒覺得丢臉,握着性器套弄了兩下,暢快地長舒了口氣,“每次親你都這樣,真的快憋死了。”

冉秋意看他猴急的樣子,忽然有點想笑,原來他們倆一個比一個沒出息。

姚識秋稍稍疏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注意到冉秋意現在的樣子。

冉秋意跪坐在床上,沒脫掉的內褲還挂在細瘦的腳腕上,身前的肉棒翹得高高的,肉粉色的冠頭誠實地吐着水,亮晶晶的,簡直漂亮死了。

平時最乖,最守規矩,連睡衣紐扣都要挨個扣好的人,只有對着自己才會露出這樣的一面,姚識秋越看越覺得口幹舌燥,忍得眉心直跳。

他迅速把自己脫幹淨,跪上床,把冉秋意整個籠在自己身下,握住兩根性器,就着上面濕滑的前液快速套弄,完全顧不上任何技巧,只是為了洩火,機械性地動作着。

冉秋意被弄得癱軟在枕頭上,下面還在誠實地挺着腰往他手心裏送,“嗯、嗯…… 你突然急什麽……”

姚識秋舔他的酒窩,一下下嘬他的唇珠,“再不着急,我光是看着你都要射了,丢不丢人。”

“你還知道丢人啊,明明就知道逗我,” 冉秋意抓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套弄,試圖掌握節奏,“你弄得好快,慢一點啊,慢一點更舒服……”

弄了一會兒,冉秋意有點忍不住了,姚識秋一直玩他的囊袋,讓他感覺小腹一陣陣緊縮,壓不住想要噴發的沖動。

他去抓姚識秋的手指,知道自己理虧,主動叫好聽的:“寶貝,我想射……”

姚識秋用拇指堵住他的馬眼,等他緩過了勁再繼續,帶着他的手一起,指尖在冠狀溝輕輕打轉,延長兩個人的快感。

“再等會兒,急什麽。”

又安撫性地親了親他汗濕的鬓角,“乖啊。”

冉秋意從來不知道,自慰的花樣有這麽多,被控精的感覺讓他又害怕又舒服,仿佛坐在過山車上,姚識秋既是掌控他的獨裁者,也是保護他的安全帶。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唇舌交纏着,終于射在了交握的手心裏,分不清是誰的液體順着指縫淌到了床單上。

因為拖了太久,冉秋意的精液幾乎是流出來的,他能感覺到姚識秋的也是一樣,他像憋尿憋久了終于釋放一樣,趴在姚識秋肩上舒服地打顫。

兩個人都是一身熱汗,到淋浴間沖澡,沖到一半,又忍不住在花灑下接吻。

姚識秋摟着冉秋意,把沐浴露的泡泡抹到他屁股上,觸感滑溜溜的,他手掌貼上去,不停抓揉着臀瓣。

冉秋意把泡泡抹到他下腹部的一從毛發,發現他又硬起來了,“師兄,你好色。”

姚識秋握着臀肉,把人往自己身上按,直到性器擠進他腿間,“沒你色,你看我脫褲子都能流那麽多…… 唔。”

冉秋意不愛聽,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沖幹淨泡沫,冉秋意剛披上浴巾,一不留神就被姚識秋抱到洗漱臺上了。

姚識秋的東西直挺挺地貼着小腹,頭部有上翹的弧度,看起來很有精神的樣子。

他說:“再幫我一次。”

又說:“寶寶,我想射你肚子上。”

“……” 冉秋意無語了,要是姚識秋說想射臉上,他可能都不會這麽無語,“你這是…… 什麽惡趣味。”

姚識秋掀開他的浴巾,低頭親了一下起伏的小腹,“可愛。”

……

兩個人在床上厮混到了太陽落山,接吻、相擁、互相撫摸,在床上、沙發上、浴室裏。邊緣性質的性行為像是兩個人之間的游戲,規則無序,玩鬧中露出底牌,出格但留有餘地,他們都溺于其中,誰也不喊停。

床單被體液弄髒了,好在床足夠寬,只需要相擁着睡到另一邊去。

已經到晚飯時間了,姚識秋拍了拍懷裏昏昏欲睡的人,問他:“餓不餓?”

冉秋意以為他還要弄,夾緊腿蜷成一小團,“我不要了,真的都射了…… 嗯…… 沒有了,疼……”

今天硬了軟,軟了硬,還被弄射了好幾次,他前面都有些刺痛了。

“行,那先睡覺,” 姚識秋看他可憐兮兮地扒着枕頭,哪裏忍心再欺負,“不弄你了,寶寶,睡吧。”

于是,他們旅行的第一天,就這樣在路上和床上度過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