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空調溫度調高了些,冉秋意躺在被子裏,被姚識秋按在枕頭上吻得又兇又重,感覺全身都在發燙。
姚識秋掀開被子,一下子笑了出來,“寶寶,怎麽還穿着內褲,我又要給你脫一次。”
冉秋意不好意思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等他,所以才穿上了內褲,現在被他一逗,更不好意思了,主動拽着內褲邊,甚至有些着急地往下脫。
褪至膝彎時,姚識秋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踝,沿着小腿往上摸,阻止了他脫內褲的動作,“你喜歡穿三角的。”
“三角的…… 舒服。” 冉秋意小聲嘟囔着,視線忍不住往姚識秋身上飄。
姚識秋一絲不挂卻又大大方方地坐在他面前,背肌和腹肌有着健康但不誇張的線條感,人魚線隐沒在腿間一叢粗黑的毛發裏,性器挺翹着,脹紅的龜頭充滿着攻擊性。
再反觀他自己,身上僅剩的內褲卡在膝蓋的位置,不上不下的,讓畫面更添色情的既視感。
冉秋意被眼前的畫面和心裏隐秘的肖想折磨得口幹舌燥,偏偏姚識秋的手擋在腿間,讓他沒辦法繼續動作。
他紅着耳朵,開始有些氣惱了,“到底讓不讓我脫啊?”
“不脫了,” 姚識秋忽然變了卦,拉過冉秋意的手,握住自己憋了許久的性器,帶着他一起上下套弄,“先摸摸我的。”
用戀人的手自慰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姚識秋舒爽地喟嘆,嗓音喑啞,“寶寶,就算明天雪停了,你可能也沒辦法爬山了。”
冉秋意這時候還在故作鎮定,垂着眼,繼續揉弄着他的性器,“那就不爬了,反正以後還有機會。”
他因為手上動作別扭,換成了跪坐的姿勢,在姚識秋面前,身體的反應展露無遺。
姚識秋喜歡他腿間的那根肉棒,肉粉色的,面對自己時誠實得可愛,稍微逗弄一下就禁不住要流水,招人疼。
用手上功夫帶給彼此滿足的感覺也很好,只是他不想再玩這樣的邊緣游戲了。
“你剛才說,什麽都聽我的?”
冉秋意 “嗯” 的那一聲回應,模糊在打開潤滑液蓋子的聲音裏。
姚識秋讓他側躺着,從身後摟着他,吻他的耳朵。他似乎對耳垂中間那個長上一半的耳洞尤其感興趣,一直用舌尖戳頂,仿佛在完成一場迷你的性愛。
冉秋意的內褲還挂在腿彎處,限制了他的活動,折起腿時,屁股自然而然地往後翹着。
姚識秋握着性器根部,惡趣味地拍打在臀尖,穴口不需要揉開,已經肉眼可見地濕透了。
“屁股好濕,自己弄過了?”
“咳……” 冉秋意差點咬到舌頭,他不習慣在床上聽這種葷話,感覺整個人都在呼呼地冒着熱氣,“你、你別說這種話。”
“不愛聽?” 姚識秋雙手揉捏着臀瓣,動作愈發色情,偏不碰中間濕軟的穴口,嘴上也不饒人地逗他,“可是我特別想說,不說就難受,怎麽辦?”
“那你…… 只能偶爾說……”
姚識秋擠了些潤滑在冉秋意臀縫裏,送進一根手指,感受到內壁絞緊了自己,“逗你呢,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冉秋意剛才在浴室已經自己擴張過了,裏面本來就足夠濕,姚識秋又弄了潤滑,有些多了,穴口夾不住的那些順着臀部的弧線流下來,沾濕了床單。
“寶寶,舒不舒服?”
冉秋意坦誠地點頭,“嗯、嗯…… 裏面好像…… 碰到了。”
綿長的前戲仿佛沒有盡頭似的,冉秋意暈暈乎乎地望着撐在自己上方的人,裏面那個敏感的凸起每次被手指碰到,他都想并攏腿蜷縮起來,又忍不住期待下一次的觸碰。
肉穴已經擴張得足夠濕軟,姚識秋抽出手指,故意把帶出來的水液抹在臀瓣上。
後面一陣陣空虛,冉秋意看着那人拆開一只安全套,是他買的那一盒裏面的。其實他是臨行前一晚忽然想起這碼事,在便利店随便買的,不知道尺寸和舒适度怎麽樣,此刻突然擔心起姚識秋用着會不會不舒服。
姚識秋剛把套子箍在頭部,擡眼發現冉秋意在盯着自己看,他笑了一聲,“冉秋意同學,你在看什麽?”
“沒……” 冉秋意心虛地轉過了臉。
戴好套子,姚識秋在冉秋意腰後墊了只枕頭,然後把他的內褲褪到腳踝,好讓他張開腿,勾着自己的腰。
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姚識秋進去的時候一直觀察着冉秋意的表情,生怕他有一點不舒服。
他不敢進得太深,将将沒入一半就停下來問冉秋意:“疼嗎?”
冉秋意搖頭,伸手撫上他的胸口,眼神已經變得柔軟迷離。
一點都不疼,很舒服。
他不知道是做愛真的很舒服,還是因為是和姚識秋做愛,心理上的滿足超過了一切,所以才會覺得這麽舒服。
他情不自禁地哼叫出聲,徹底打開身體,把自己交給姚識秋。
做了一會兒,冉秋意正暈乎着,姚識秋忽然停下了,沮喪地靠在他肩頭,悶聲嘆了口氣,陰莖也埋在裏面不動了。
“寶寶,套子好像沒戴好,我不舒服。”
冉秋意遲鈍地看向他,“…… 啊?”
姚識秋抽出性器,皺着眉捋了一遍套子,沉吟片刻,還是選擇直接摘下來了。
冉秋意也看出來了,不是套子沒戴好,而是…… 根部箍得太緊了。
上床上到一半,發現只有一個人舒服,實在是尴尬無比的事,冉秋意暗自檢讨,果然什麽都不能直接買均碼的啊。
姚識秋沒說什麽,摘下套子,下床,從床頭櫃拿過了自己買的那一盒,有些急躁地拆着包裝,撕不開塑料膜,幹脆直接用牙咬。
冉秋意愧疚極了,從身後抱住他的腰,雙手握上他的性器,安撫性地套弄着,“要不…… 不戴套了吧。”
看來是真的很不舒服,都沒有剛才大了。
“沒事,很快就好……”
“我幫你舔舔,好不好?”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姚識秋原本想要寬慰冉秋意,不讓他心裏難受自責,卻被他這句露骨的問句徹底打亂了節奏。
感受到手裏的性器脹大了一圈,冉秋意知道他是想要的,他探出舌尖,暗示性地舔了一下姚識秋的肩頭。
“寶貝,你轉過來。”
姚識秋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揉了一把冉秋意的頭發。
不等他說好還是不好,冉秋意已經低頭含住了性器頂端。
姚識秋悶哼一聲,垂眸看着他的臉埋在自己下腹的毛發裏,強忍着挺胯的沖動,捏了捏冉秋意的耳垂。
“寶寶,我們才在一起一個星期。”
“你…… 連這個都願意給我做?”
冉秋意不答,低頭專心舔舐剛才受了委屈的東西,舌尖繞着龜頭打轉,含不下的地方就用手套弄,沒有什麽技巧,但是認真又乖巧的模樣足夠讓姚識秋硬得發疼。
他們的戀愛看似節奏過快,其實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從來沒有強迫,只有真誠和情願。
冉秋意不覺得幫愛人口交是一種侮辱,或是一種地位上的不對等,愛人之間的勢均力敵不需要在床上證明。
他喜歡看着姚識秋在他的唇舌下顫抖,想記下他的每一個反應。
深愛着一個人時,他想占有,也想被占有。
含不住津液順着嘴角淌下來,趁着姚識秋閉上眼低喘,冉秋意偷偷揉了揉自己的性器,感覺自己也獲得了同樣的快樂。
“可以了,寶寶。”
姚識秋捏着他的下巴,抽出性器,龜頭在頰邊梨渦的位置上輕戳了一下,“我再插一會兒,射外面,行嗎?”
冉秋意紅着臉點頭,乖乖躺回枕頭上,張開腿。
姚識秋跪在他腿間,托着他的雙臀,沉下腰,耐心地緩緩頂入。
他摸了摸冉秋意的小腹,還有餘力逗他:“這麽好欺負,我要做什麽你都答應?”
冉秋意渾身都泛着情欲的薄紅,偏頭咬着指節,艱難地回答:“因為…… 因為是你啊,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姚識秋眸色暗了暗,頓時失去了耐心,挺腰沒入大半。
頂開濕軟的穴肉,整根肉莖都被緊緊地裹纏着,他差點被夾得失守,在這場性事中,感受到遲來的快意。
對于冉秋意來說,剛才戴着套子做愛,快感是頂到敏感處帶來的,現在更多的卻是來源于肉貼肉的親密。
姚識秋的性器把他裏面撐開,又滿又脹的,他幾乎能感受到柱身上跳動的筋脈,上翹的龜頭總是輕而易舉擦過敏感的凸起,頂到剛才沒有碰到過的地方,這種無與倫比的快感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揪緊了床單,仰着脖子吟叫。
“啊…… 哈啊,好大……”
他承受不住過滿的快意,抓住姚識秋的手臂,下意識向他求救:“寶貝,寶貝…… 怎麽辦,太、太多了,害怕……”
“嗯……” 姚識秋也被他夾得情動難耐,皺着眉,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裏面好濕,好緊,不戴套好像更緊了。”
姚識秋沒有故意說葷話,只是很直白地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但是冉秋意還是覺得好羞恥,甚至比故意逗他的那些話還要色情。
他繃緊了腳趾,咬着下唇搖頭,生理眼淚流了滿臉。
“好了好了,” 姚識秋吻着他的眼睛,嘗到濕鹹的味道,“我慢點,別怕。”
姚識秋只留一半性器在穴裏,先是輕緩地磨,等穴肉溫順地纏上來,再一點點加重力度。他們的身體太契合了,沒多久就插出了水聲,感受到姚識秋的胯骨抵上了臀瓣,冉秋意還覺得有點不敢相信,迷迷糊糊地低頭去看。
“真的…… 都進來了?”
姚識秋被他的表情逗笑,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他,“寶寶,你怎麽這麽可愛。”
冉秋意适應了節奏,也不再害怕和抗拒,腿主動纏緊了他的腰。
他們終于真正地漸入佳境,深吻着,交合着,窗外的風雪仿佛将這間屋子變成了一座荒島,而他們只剩下彼此。
随着小腿的晃動,挂在冉秋意腳腕上的內褲一下下蹭着姚識秋腰側,沒有規律的瘙癢感變成了一種臨近高潮的暗示,姚識秋只覺得腰眼一陣陣發麻,悶哼一聲,俯身用手臂圈住冉秋意,在他耳邊劇烈地喘着。
“好舒服啊寶寶,我有點想射了……”
“我可以射嗎?”
冉秋意用小臂擋住眼睛,“你自己的事,幹嘛問我啊……”
姚識秋有意控精,稍稍放緩了節奏,閉上眼睛含住冉秋意的乳尖,吃了一會兒才想起被冷落的另一個,剛要揉上去,指尖觸到了一滴黏液。
他睜開眼,看到冉秋意滿臉酡紅,半張着嘴巴喘息,再往下看,那根漂亮的性器歪在小腹上,還在小口吐着沒射完的精液。
竟然偷着射了。
“這回舒服了,嗯?” 姚識秋一邊挺腰頂送,一邊就着冉秋意射到胸口的精液,捏着乳粒轉動,幫他延長快感,“背着我偷偷高潮,我說剛才怎麽突然夾着我不放。”
冉秋意還在不應期,喘息被忽然加快的節奏截成好幾段碎片,“嗯…… 慢點,你到底…… 要不要…… 射。”
姚識秋低頭貼着他的嘴唇,吮吻了一會兒,汗濕的頭發掃過他的臉頰。
“要,我射外面。”
一記深而重的頂弄過後,姚識秋咬牙抽出了性器,帶出一汪豐沛的水液,冉秋意被空虛感和的羞恥感刺激得低叫了一聲,身體仿佛過電一般,乳尖都挺起來了,屁股不自覺往前送,仿佛在挽留性器。
姚識秋寵他,中指和食指并攏探進去,擦着敏感點,溫溫柔柔地插了幾下,幫他緩過這陣不适應。
他抽出手指,把帶出來的水液抹在自己的肉莖上。
“寶寶,你也幫幫我。”
他握着冉秋意的腳踝,讓他踩在自己的小腹,挂在腳踝上的內褲垂下來,剛好搭在粗大的性器上,他用內褲裹住性器,就着黏液挺腰抽送,仰起頭性感地喘着。
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馬眼吐出的腺液和內褲之間拉出一道細絲。
“呃…… 嗯……”
用愛人的內褲打手槍,這個認知讓他想要立刻射出來,甚至比內射還讓人痛快。
冉秋意的腳踝已經被攥出了紅痕,他失神地看着姚識秋沉溺在情欲中的臉,忍不住撸動起自己剛剛高潮過的性器。
姚識秋的精液射滿了內褲,又濃又多,裆部幾乎要兜不住。
在視覺的刺激下,冉秋意很快陷入了二次高潮,他挺着腰,又急射出兩股精液,有幾滴噴濺到了下巴上,他一下子愣住了。
姚識秋喘息未定,俯下身,看着一臉茫然的冉秋意,低低地笑,而後舔掉了他下巴上沾着的精液。
冉秋意環抱着他的肩背,在他頸窩裏緩了一會兒,悶悶地說:“…… 內褲你洗。”
姚識秋似乎是有些無奈,咬了一口他的臉頰,“真是的,多毀氣氛。”
冉秋意埋在他頸窩裏偷笑,心說,自己好像确實有點毀氣氛,不過就算是這樣,內褲也得是姚識秋洗。
和姚識秋很溫柔地交換事後吻時,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泡在愛裏的小孩,而姚識秋就像他桌上那個永遠不會空的糖罐子,時刻為他供應甜蜜和愛意。
他每一次扣住姚識秋的手,就會想說很多句我愛你,每一次專注地看着他,就會暗自感嘆,原來幸福是這麽容易拿到的東西。
每天堅持鍛煉的人,體力果然不容小觑,這是冉秋意在這天深刻體會到的現實。
因為第一次的性愛出了岔子,他們很快又開始了第二輪。
結束時,冉秋意已經腿根發軟了,接吻的時候差點要睡過去,然而…… 他以為的事後吻是姚識秋開始新一輪的預告,他以為的事後清洗則是姚識秋想換個地方繼續弄他。
姚識秋足足用了四個套子,至于冉秋意買的那一盒 “有罪的” 安全套,用在他自己身上倒是正合适。
做最後一次時,兩個人都不再執着于多麽激烈的交合,而是抱在一起親吻厮磨。
姚識秋起了壞心,想給冉秋意也戴上套,哄着他說:“乖點,不然你弄得到處都是,我們一會兒怎麽睡?”
冉秋意不幹,并着腿不讓他碰,“什麽叫到處都是,我才沒有!”
姚識秋又換了種說法哄他:“我買的我用,你買的你用,不是正好嗎?”
“我覺得一點都不好!”
最後,冉秋意還是被強行戴上了套。
雖然這種情趣讓他們倆更興奮了,可是…… 姚識秋真的很煩人!
漫長的性事結束,餍足的兩個人抱着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擦黑了,而他們兩個連午餐都沒吃,幸好早餐吃得豐盛,不然冉秋意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餓暈在床上。
于是他們又回到了第一天晚上的情景——點了一桌子外賣,一邊看電影一邊吃。
冉秋意趴在沙發上啃着炸雞,挪動了一下位置,屁股隐隐作痛,又想起姚識秋非要讓他戴套,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姚識秋洗好一盒草莓,看他皺着眉趴在沙發上,不太舒服的樣子,便蹲在他面前喂給他吃。
冉秋意吃了一顆草莓,看姚識秋一臉讨好地看着自己,莫名聯想到了梁霜對姚識秋的稱呼,好笑地說:“我突然覺得梁霜師姐說得很對。”
“什麽?”
姚識秋蹲在他面前,低頭親了一下他的手背。
冉秋意很不給面子地抽回了手,用手指一下下點着姚識秋的鼻尖,一字一頓地說:“你,是,狗。”
姚識秋一聽就樂了,“那你看到我搖尾巴了嗎?”
“狗看到喜歡的人就會搖尾巴,”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的尾巴都快搖斷了,秋意寶寶,你沒看到嗎?”
“……”
這人說話怎麽一套一套的。
冉秋意不想理他,把一塊炸雞塞到了他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