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複雜心情

第25章複雜心情

從浴室出來,思夏一言不發,自顧自進了卧室休息。

洛璨見他一臉掩不住的疲憊神色,便不多話,早早收拾掉桌上的食物,快速洗漱好後,也進入到卧室裏。

輕輕推開門,一道黯淡的光從屋裏傾瀉出來,灑到了洛璨的身上。

床頭立櫃的夜燈開着,思夏沒睡,蜷着身體坐在床頭,捧了手機不知在看什麽。暖黃的光線把他的影子投到牆上,細瘦的身材變得無比巨大,占掉了半塊牆壁。

洛璨原本走得蹑手蹑腳,唯恐将睡下的他吵醒,現在見了這情景,便放開手腳,很自如地走過去,鑽進了思夏的被窩。

思夏見他上來了,便放下手機,按滅夜燈,無聲無息地潛進了被子裏,好像方才坐着看手機只是消磨時間、轉移注意力,因為要等他來一起睡覺。

看到思夏的表現,洛璨本就柔軟的心直接汪成了一灘水——一灘秋夜裏的春水。

一手摸索過去,他讓對方依偎到自己的懷裏,輕聲問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下周出去玩一次放放松怎麽樣?”

“你不是最怕我們的關系變得人盡皆知麽?”黑暗裏傳來對方尖銳的反問,然而語調慵懶,倒像是撒嬌性質的埋怨。

“不是怕,是擔心公開的時機不對會給你帶來麻煩。”洛璨一邊認真地糾正那話,一邊把臉貼到他的額頭上,“現在雖然時機未完全成熟,可小半天的自由和安全我已經能夠保證了,所以給我一次讓你開心的機會吧,思夏。”

洛璨言辭誠懇,然而思夏并不感動,反而怼道:“小半天的安全和自由?不會是要像那些偷偷摸摸躲媒體記者交往的小明星一樣,前後腳岔開時間進出旅館,戴上帽子墨鏡口罩三件套,去無人島摸魚捉蝦吧?”

他口齒從含糊慵懶到伶俐清晰不過轉眼,仿佛站起來穿件長衫,就能開始說單口相聲——實在是每逢怼人必精神。

洛璨苦笑。

那話确實有那麽一部分言中了事實,說得洛璨含羞帶愧,覺得自己沒有本事把他該擁有該享受的東西立刻給他,好在燈熄了,沒人能看見他羞紅的臉。

洛璨磕磕巴巴的向思夏解釋道:“我們選擇晚上出門,就不必弄得那麽誇張了……可以先訂個包間吃飯,然後再去看看電影,看看夜景什麽的……哦,對,你不是說南山景致好,很多情侶都晚上去那邊拍照打卡的嗎?我們就去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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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并不是他急中生智才想起的約會地點。他把那裏當作“要和思夏一起去的地方”已經很久了。

事情還要從有一次思夏對他發脾氣說起。

那回思夏又見着了有低年級的Omega約他出去,晚上見面時便醋意滔天地在他耳邊說着種種酸話,說他肯定去過很多像南山那樣的地方。

他并沒去過南山,懵懵地問思夏南山是何處,随後在對方夾槍帶棒的話裏捕捉到了一點南山公園的信息。

與思夏感情篤深後,他上網查了南山公園的資料,那些被上傳的夜景圖确實美麗,而且有意思的是,思夏登記的家庭住址和南山在同一個區。聯想到思夏以前沒有戀愛經歷,他認為思夏應該是在隐晦地表達要和他一起去那裏的願望,否則約會聖地那麽多,為何單單提南山公園呢?

他自覺提了南山公園就能勸動思夏,不料話音未落腰眼就挨了一記打:“煩死了。”

因為蓋着被子,手擡得不高,所以下手雖使了不少力,卻沒讓洛璨感到疼。

只是Omega的信息素氣味卻忽然從柔和醇厚的暖香,一下子變成了涼薄的狀态。

洛璨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很莫名,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思夏不悅了。

分明前一秒還是難得好脾氣的模樣啊。

細細尋思片刻,他又開了口,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對不起,思夏……我說錯什麽了,是嗎?告訴我,我以後避開不說就是了。”

他的聲音本就富有一點磁性,此刻小心翼翼、含情脈脈地說起話,格外撩人心。

思夏聽後,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就這麽被“南山”二字給毀了,洛璨卻很執着地不肯住嘴,讓他的心又亂成了一團放在口袋裏五六個小時的耳機線。

他忍無可忍地坐起來,翻身壓住了洛璨,叼住他的嘴唇,吃人一樣地大力咬着吮着,同時摸摸索索解開他睡衣衣扣,把手伸到他胸前一點上,狠狠地掐了幾把。每掐一次,洛璨的口中就要傳出呼聲,但都被思夏啃咬似的吻堵住了,悶悶地聽不分明。

思夏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渾身躁動煩亂的原因顯然是在洛璨身上。他怒氣勃發地想要吃了洛璨,感覺吃了對方以後所有事情都會結束,他就再也不用煩了。

然而他又很快覺出不對勁來——洛璨竟然被他料理得血脈贲張起來,主動伸出舌頭讓他咬來洩憤,兩只手還分別摟住了他的脖子和一條腿。

于此同時,被窩裏的花香味已是濃烈非常,猶如無數只溫暖綿軟的手,不間斷地撫慰着思夏被深吻标記後min感的身體,讓他渾身上下不得不放松下來。

他感覺自己像漂浮在海上,又像飄浮在空中,而洛璨則成了海中的一根浮木,成了空中的一片雲,成了任何旖旎溫柔的可以依托的所在。

舒服得只想癱在身下Alpha的懷抱裏,吸收更多美妙的Alpha信息素。

意識到自己樂于沉湎的念頭,思夏懊惱極了,悔不該早早解下手環。他咬牙穩住理智,翻身到一邊坐起,胡亂朝洛璨所在的方向蹬了一腳:“你這條發sao的公狗,給我滾到下面去!”

黑暗裏,被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以為對方是扯好衣褲要離開,身心漸漸就有了擺脫燥熱變冷的趨勢。

無聲地長呼出一口氣,他不管洛璨了,自己重新躺下,把兩條腿長長伸開去,企圖借由這動作放開心底的悵惘和焦慮。

然而他才放松了沒幾個眨眼的功夫,身體就又繃緊了——因為感到有東西碰了他的腿。

【作者有話說:洛璨:沒讓老婆痛快,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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