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玉佩

目送司晏離開,魏娴就提着兔子輕輕笑了起來,嫂子,真好!想着魏娴便轉身準備回去找魏母,畢竟她一個侯府郡主貿然出來,是不合禮制的,讓人看見會說閑話的。再說離開久了,魏母也會擔心她。

魏娴轉身腳步剛擡沒有落下去,就看見地上綠油油夫人青草上躺着一塊玉佩,上面刻着的紋飾是皇家的紋飾。魏娴一驚立刻撿了起來,幸好沒有踩到。這一定是嫂嫂的玉佩,要是她這一腳下去踩碎了,該怎麽和嫂嫂說。

魏娴撿起玉佩就想跟上去還玉佩,思索一下腳步又頓住了,司晏待的地方群臣畢集,她拿着玉佩送回去,讓群臣看見是會誤會的。司晏沒有選妃立後,她又許嫁他人,不該有任何交集的,免得別人說什麽閑話,于魏家不好。

魏娴拿着玉佩就回了魏母身邊,玉佩是要還的。于是跟魏母簡單說了一聲,魏娴就去找了知微女官。這是司晏身邊司禮的女官,也是近臣,又是女官,這樣便不會讓人說閑話的。

找到知微的時候,知微正在為司晏準備筆墨紙硯一類的用品。見是魏娴,立刻起身行禮。

“郡主,安!”知微恭敬有禮疊手弓腰行禮。

女官少用福禮,一般只是在等級較高的貴婦面前行福禮,一般用女子專用的官禮,因為他們也是有品階的官員,是有官籍在身的。今日見魏娴一人來,知微便沒有用福禮,而是做官禮。

“知微大人,客氣!”魏娴見狀也喚了一聲大人。

“郡主找下官有什麽吩咐?”知微笑問道。

“是這樣的,今日在獵場去見司寄,遇見他與陛下在一起。我本來想回避的,結果陛下見我喜歡兔子就讓司寄送了我一只兔子。結果陛下剛走,我就在場上撿到一塊玉佩,一見上面的紋飾,就知道是陛下的。我又不能随便得見龍顏,便送來與知微大人,希望大人替我還給陛下。”為了避嫌,魏娴直接拿出司寄來,現在朝野上下都知道樂陽公主府與魏家的親事,自然沒有什麽好見怪的。

“有勞郡主,這是陛下的貼身玉佩,定是今日司衣的女官不當心系的松了一些,真是幸虧有郡主!”知微一見那玉佩,就認出來這是司晏的玉佩。司晏還曾将這玉佩送于魏候行便宜之權,只是好些時候不見司晏帶了。倒不是司衣的女官不盡心,而是今天的獵裝是魏淳給司晏換的,魏淳沒有系好罷了。

“那便辛苦知微大人了!”魏娴又是甜甜一笑。

“郡主嚴重,本就是下官的職責所在!”知微也是客套的很。

說完這些,魏娴又和知微閑聊了幾句,便告辭回轉了去。見魏娴離開,知微便拿着玉佩起身去找窦玉,這是陛下的貼身之物,自然要盡快送回去。

司晏和窦玉還在圍場上,獵宮到圍場還是有些距離的,知微一個人默默地走着,步伐穩重,款款有禮。

“站住!”有人突然從背後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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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微轉身,瞬間就失去了剛才的穩重端方,臉色一片煞白。

“太後,請大人過去一趟!”說話的人是太後身邊的大宮女,

知微緊張的一縮,連連後退,想要搖頭拒絕,确又咬唇點頭。

到了跟前,知微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太後,就跪了下去,不敢多言。

“在宮裏,小皇帝派太監将哀家盯的很緊,哀家都沒有機會找你,今日是特地支開了那些盯着哀家的太監才找你來的。”太後伸出那雙包養得當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掀開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着茶盞裏的浮茶。

知微更加不敢言語,只是俯身将臉埋到地上。

太後嫣然一笑,歲月在她臉上镌刻出來的皺紋清晰可見,可是依舊未曾奪去她曾經的風華。那一笑,帶着十足的貴氣。

“哀家且問你,你如實答來,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太後放下茶盞,碗蓋與盞身碰撞,發出清脆一聲響動。

知微渾身顫抖:“是!”

“魏候曾有一日留宿在宮裏,你可知道詳情?”太後将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緩緩問道。

“下官不知,那日是起居女官輪值,窦公又将一些閑雜的宮女太監黃門遣退,親自值守門前。下官連靠近殿門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後來聽說,陛下和魏候好像吵架了。”知微确實不知情,那等事情窦玉恨不得死死瞞住,閑雜的宮人那日都是遣退了的,包括值守的司寄等人都是遠遠守着兆和殿。

“最近陛下有沒有其他心思?”太後又問。

“前幾日下官收拾書房的時候看到,陛下準備秋獵之後派人去蜀郡核查修水利一事,這個算不算!”知微又顫巍巍的回到。

太後聽到這句話臉色才緩和起來,嘴角似有似無的挂着一抹笑意。

“剛剛魏家找你何事?”太後挑眉。

“陛下的随身玉佩失落,郡主交給了下官,下官正要去送還陛下。”知微如實答道。

太後聽着,心裏一動,随即開口:“別還了,就當沒有這件事,玉佩交給哀家!”

知微猛的擡頭,下意識的搖頭,不過随後又慢吞吞的拿出玉佩。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見狀,立刻上前拿過玉佩遞向太後。

“好了,你回去吧!多多上心,哀家有機會再找你喝茶!”太後看見玉佩,才滿意的揮手,讓知微退下。

知微忙不疊的站起來,逃似的跑出太後宮裏。

待知微離開,太後才翻看這手裏的玉佩:“這玉佩可是先皇,花了不少心思打給他的,他從小到大一直随身帶着,不過最近幾日沒見他帶了。”

“許是陛下不喜歡了!不過太後留着有什麽用了,左右是一塊玉佩,又不是玉玺!”大宮女在太後身邊說道。

太後不以為然:“萬一有用呢?皇帝曾拿這塊玉佩許魏候便宜行事之權,說不一定他許了這玉佩有什麽特殊含義呢!”

司晏發現玉佩丢了,心想可能是在獵場上奔跑的時候丢的,便讓窦玉悄悄派人去找,找不到算了。一塊魏淳都不要的玉佩,就算他帶得再久,他也是不想要了,許是那日沒給司衣的女官交代清楚,這才過了幾日,又讓司衣的女官找出來給他搭配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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