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雨

司晏點頭:“皇後懷孕了,你不好奇?”

徐瑾年搖了搖頭:“陛下是需要一個子嗣,來平息以後的謠言,所以陛下成婚,皇後有孕臣都不好奇。只是關心,這和馮相有什麽關系?”

司晏将自己在司措那裏聽來的告訴徐瑾年,徐瑾年起先是驚愕,然後是疑惑,最後一臉的平靜的問:“陛下不害怕這是一個局?”

司晏搖頭:“怕呀!但是現在的朕,能做到的也是相信這不是一個局,相信司寧。”

徐瑾年點頭:“好,臣明白了!”

“皇後懷孕,朕還不知道真假,但是長公主是真的懷孕了。朕要留這個孩子,無論男女,以承國祚,徐卿有何異議?”司晏看似實在詢問,實則像是在告知。

徐瑾年沉默一下,然後開口:“只要陛下能把殿下教出來,臣願盡全力輔佐。”

司晏滿意的點頭:“好!”

聊了沒有多久的時間,徐瑾年便告退了。司晏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再說今日的退讓是為什麽。司晏出了一手,馮相若是清醒便該知道,這是司晏設下的一個局,皇後已經是一顆廢子。若是馮相得了如今的權勢自負起來,便會認為司晏已經入了他的局,繼續走下一步棋。當然,還是有第三種可能的。只是這種可能,就得看時局如何發展了,

到了初夏時節,便有雨了。雖然春日裏也是有雨的,但是沒有夏日的雨來的大和猛烈。于司晏而言這才是雨,以往那種雨叫意境,微涼且有寒意。司晏不讨厭但是也不喜歡,只是覺得可以欣賞片刻。

雨下的着實有些大,司晏便傳旨朝臣,免朝會,在家辦公即可。

“陛下,崔尚宮今天早上來人禀報,馮氏确實懷孕了,不過馮氏弄死孩子,讓宮女發現了,這會兒崔尚宮過去盯着。”司晏在小幾上看着棋盤,擺弄着現下的局勢,就聽見窦玉進來彙報。

司晏不甚在意的放下一顆棋子,然後揮了揮手:“還好,她沒有直接就自殺。”

“都這幾個月過去了,魏候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魏候現下沒有多氣惱。”窦玉又輕輕說道。

司晏搖了搖頭:“邊關戰事吃緊,他現在可沒有心思搭理朕。”司晏最近接到魏淳的折子,都是關于戰事的折子。

窦玉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陛下要不要見見王純。”窦玉前幾天還聽司晏提起過王純,這個王純又開始不老實,該敲打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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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大的雨何必呢?朕在這裏研究一下棋,他不好嗎?非要找些不痛快!”司晏無趣的揮手。

窦玉連忙稱是,然後擡頭去看天幕,确實雨大。

“那好,老奴卻給陛下準備一些茶。”窦玉該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便退下去準備一些瑣事。例如雨下大了,地下要回潮,兆和殿要準備一些防潮的香料,司晏的衣服,也該準備一些夏日的,免得臨穿了找不到衣服。還搭配合适的配飾,不然一點都不好看。

窦玉剛推開兆和殿的門,就看司寄立的遠遠的,然後無奈的聳肩。待正了正身子,就看見雨幕中立了一個人,來人黑衣黑帽,衣服全被雨水打濕了,正快步的上臺階。

“哎喲!”窦玉驚呼一身,怎麽回事,每次回來都是這樣子,真是拿自己的身體不當身體,随便的折騰。

窦玉趕忙拉開兆和殿的大門,讓開路,然後轉身吩咐一旁回廊裏候着的小黃門:“去提熱水,準備姜湯!”

說完就上前去脫魏淳的衣服,濕的透透的衣服,又涼又重,他一個人還脫不下來。魏淳一點都不在意,揮手自己率先甩下外袍。

“陛下呢?”魏淳問。

“在內殿小幾,研究棋局。”窦玉連忙回答。

“好,我先去沐浴,有勞窦公張羅。”說着魏淳就朝着司晏沐浴的浴室走去,其實那裏有一個大的浴池,只是這會兒應該沒有換水,他只能等着小黃門提水來。

待魏淳洗漱好了,換上一身幹淨的袍子,才去了兆和殿的內殿。窦玉這個時候吧姜湯放在司晏的對面,自己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兩人在裏面。

門口的女官宮女太監都被遣退,只有窦玉和司寄在守着。一個護着兆和殿安危,一個守着司晏,以備司晏随時傳喚。

“先喝姜湯!”司晏停住手,指了指面前的碗,然後仰頭看着魏淳。

魏淳的衣服并沒有穿整齊,只是随意的披了一件袍子。他就站在司晏的面前,俯視着司晏,目光深邃悠長。袍子滑落的一角,還有一些白色的紗布透出來。

司晏從魏淳的胸膛看過,目光就停留在那白色的紗布上面。

司晏只得站了起來,端起碗遞了過去。魏淳沉默的看了一會兒,然後接過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魏淳俯身,随意地将碗丢在小幾上,碗在小幾還打了一個旋轉,才好好的停穩,放在桌上。

“司晏,我上次離京的時候說過什麽,你還記得嗎?”魏淳猛得抓住司晏的手,将司晏拉到跟前,然後看着司晏的眸子。

“你是真的不給我喘息的機會?”魏淳張嘴就咬住司晏的唇瓣,然後撕扯一下,沒有多重,沒有出血,但是留下一道血紅的痕跡。

“魏淳,我是皇帝,這江山總得後繼有人才是,怎麽?你當我是先皇?”司晏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瓣。

魏淳只覺得血氣上湧,不過司晏這話是說的很對的,之前魏母便對他說過這些話的。他老早就做過心裏防線,但是如今的他還是接受不了,所以只是看到大赦天下的诏書,他就想回來撕碎司晏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揉碎他,在他的身體裏肆意妄為,留下屬于自己的氣息,染上屬于自己的味道。如果有可能,他還想讓司晏懷上屬于他們的孩子。

只是這些東西他沒有立場的,他除了嫉妒也只剩嫉妒了。

魏淳放開司晏,然後低頭吻了吻司晏的唇瓣:“陛下,邊關大勝,陛下賞臣一點什麽吧!”

司晏喉頭動了一下,于他而言,這也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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