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揭秘

邊關。

魏娴出嫁之後,魏母一個人在府裏就有些孤獨,魏淳現在有閑暇的時間,就會回來陪着魏母。可是最近魏母一直不怎麽搭理他,看着神色很是落寞,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觀察了很久,魏淳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作為兒子,他終究無法像魏娴那樣撒嬌哄着魏母,他只能強硬直接了當的問。可是魏母依舊不願意多說什麽,只是魏淳問出聲的時候,那臉哀色掩飾不住,想至深處竟然掩面微泣。

“阿娘!”魏淳見狀跪到魏母面前,擔憂的仰頭看着魏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看着那張與老魏候七分相似的臉龐,淚如連珠般滾下來,卻依舊無言。

“阿娘,能告訴淳兒為什麽哭嗎?”魏淳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魏母見兒子再一次發問,止住眼淚看着魏淳的眼睛:“淳兒呀!你對陛下之心真的到現在都未曾變過嗎?”

見魏母提起司晏,魏淳心下也是一片哀傷,随即他點頭;“阿娘,淳兒變不了,變不了!”

“那你便不要在問了,做好你的魏候便好!”魏母慈愛的撫向魏淳的臉龐。

魏候聽見魏母這般說,也只能不再追問,又陪了魏母一會兒,便去了軍營。

他剛到軍營,就看魏清拿着一份信走來,臉色沉重。

“怎麽了?”魏淳問。

魏清雙手将信奉到魏淳的面前:“夫人是因為這封信,最近才會如此神傷的,屬下大概看了一下內容,侯爺也看看吧!”

魏淳疑惑的拿過信件,信紙緩緩展開,剛看到開頭“老魏候”三個字,魏淳就愣住了。

“這是誰寫的?”魏淳臉色沉的可怕,厲聲問道。

魏清把頭一低:“王純,現內閣首輔王純!他是當年的兵部尚書,此事他當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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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淳攥着信紙的手,慢慢收緊,片刻又緩緩放開。難怪今日母親會問他那個問題,原來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陰謀,一個司晏至始至終都知道的陰謀,原來司晏也是可以看着他去送死的,那麽那日司晏趕來送行,想對他說什麽呢?說此去小心,還是此去再也不見!

“侯爺,要不你反了吧!就此自立不再受京都轄制,您放心十五萬魏家軍,絕對不會放下侯爺!”魏清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京都有什麽事?說!”魏淳立刻捕捉到魏清話裏的東西,司晏好好的待在京都,魏清為什麽要勸他自反,這不是要讓魏家背上千古罵名嗎?

魏清擡頭看了一眼魏淳:“京都傳來消息,季家軍動了,輕騎飛奔京都。不久前陛下當庭質問百官,想必馮相請辭。如今馮相已經聯合季家軍和京畿九門防軍,可能要逼宮或者謀反!”

魏淳上次離京在京都做出的布置,終究是用上了,馮相一有異動,魏清就立刻收到消息,但是今日查到這封信,他就起了隐瞞不報的心思。他怎麽也想不到,他一直崇拜敬仰的老侯爺,竟然死于這樣的陰謀。侯爺一直愛慕的人,竟然是幫兇,然後他這些年還心安理得的利用侯爺。

“既然如此,調集親衛營,回京!”魏淳揉碎手裏的信紙,他要回去,不是去問什麽,現在他不想問了。直接去揉碎司晏,囚禁起來,然後?然後......!

“啊!”魏清吃驚。

“回去,漁翁得利。你以為司晏一點準備都沒有嗎?他怕是在等着馮相反了,反正總要動刀兵的。回去撿個漏,看看本候能不能做一做,那個最大的贏家!”魏淳的目光漸漸冷厲起來,堅毅之間盡是肅殺。

魏淳一直都知道父親的死是一場的陰謀,沒有想到是一場這樣的陰謀,那天他也許該追問最後答案。可是問到了,他又該如何?還不是如今天這樣,得知他涉險,依舊擔心的不行,難道真的能去動手殺了他。

魏清出去的那刻,魏淳終是沒有崩住,緩緩的單膝跪地,低頭微泣。

兆和殿。

司晏還是坐在棋盤前,今天他卻只是在擺弄着白棋,棋盤上的黑子他是一顆都沒有動。窦玉侍立在旁邊,一邊的地板上,王純跪在那裏,額頭不停的冒汗。

“陛下,馮相讓臣寫的信,您是看過得。這事臣是有錯,可是先皇之威,臣如何不懼!”王純拿自己的袖子不停揩汗,已經要入秋了,天氣轉涼,可是他就是覺得熱,熱得冒汗。

“朕又沒有怪你,朕不是說了,許你留一命呢?至于怎麽留,不得魏候回來說了算嗎?害怕什麽?朕又不吃人。馮相都這麽算計朕了,你看朕動他了嗎?”司晏拿起白子,順帶的看了一眼王純,輕輕一笑,好似很無辜一般。

王純後背瞬間又是一層冷汗直冒,連忙點頭:“陛下說的極是!說的極是!”

“回去吧!”見到王純這樣,司晏淡然的揮手,示意王純可以回去了。

得了司晏這話,王純也是連滾帶爬的出了兆和殿。

窦玉上去關上兆和殿的門,入秋天氣轉涼,他怕司晏受涼。

“陛下,這是何用意?”窦玉擔心的問道。

司晏低頭苦笑:“讓朕也算計他一回吧!調動雲澤水軍,不過是朕想要抹掉季家軍,已經不跟朕一條心的軍,便不能留。京都局勢就看魏淳入不入局了,他入了就代表他放下了,朕還有希望搏一搏,博他還會給朕一絲機會。”

“可是老魏候之死不是陛下的手筆呀!”窦玉急切的喊出來。

“那朕該說什麽?朕什麽都說不了的,只能去搏一搏魏候對朕的心了。朕其實也想留住魏候的,所以朕不能讓這件成了朕和他中間解不開的結。就用這場博弈,來解吧!”司晏這樣說着,就是去博一搏,博贏了他便心想事成,博輸了就讓往事歸塵,他們永隔。

窦玉聽着皺眉:“陛下!萬一馮相贏了,您又該如何?”

“要贏得,只能是朕或者是魏候!”司晏清冷平靜的嗓音再一次響徹大殿,帶着不容置疑,一如往日在承平殿坐在皇位上一般。

“是!”窦玉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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