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面對這樣的優點,兩人彼此一笑,時間就這樣悄悄過去。

本以為三個月的時間會很長,結果一轉眼許斯年的殺青戲都已經開始在拍攝中了。

……

商華:“思承,你找我什麽事?”

思承低頭笑:“就是要走了,想你送我點東西。”

商華:“你要去哪?”她才注意到思承的手上還提着行李。

“遠方。”思承回答。

商華沉默一會開口:“你要我送你什麽。”

思承放下行李,向前一步,輕輕抱住了她。

這是思承的告別,關于過去一切的告別。

商華懵着,靜靜注視着思承遠去的背影。

之後這個總是沉默不愛笑的男孩,再也沒回來過。

……

“咔。”

導演都忍不住感慨,兩位演員演得太好了。

“恭喜斯年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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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許斯年接過捧花,走到了他的小助理面前。

蘇曉也為他鼓着掌,誇贊道:“斯年哥,你演的太好了。”

許斯年還是說聲:“謝謝。”然後把手上的鮮花遞給她。

不一會導演走了過來。

“斯年,我們打算給思承這個角色再拍個彩蛋。”

“民國戲還有彩蛋。”蘇曉好奇說一句。

導演注意到她,“你轉身讓我看看。”

蘇曉照做。

“嗯。”導演點頭,“不錯,就你了。”

換裝間,蘇曉整理着衣服走了出來。

為什麽這衣服這麽合身。

“為你量身定做的當然合身了。”蒲維在一旁看着說。

“對我這麽好。”蘇曉摸着布料,不由得誇贊道。

“你忘了戲最開始拍的時候,你不是想要一套學生服嗎?”

“給你問沒問着,結果無意說給斯年聽了,不然你以為我那麽好心。”

“本來早就該給你了,但那次你生了一場病,後來就把這件事給忘了,這衣服就一直在我那放着呢!”

“還是斯年有先見之明,想不到居然派上用場了。”

“更想不到的是,我居然能夠在這部劇裏蹭個鏡頭,雖然只是背影。”蘇曉別提有多高興了。

“怎麽樣?”看着許斯年走過來,蘇曉轉了一圈問着。

“嗯,很合适。”許斯年滿意道。

“謝謝。”蘇曉用着淑女的姿勢溫柔答着。

面對許斯年和蘇曉之間的對話,蒲維抖了一下肩膀,總感覺氛圍不太對。

“他倆什麽時候變這麽親密了?”蒲維看向一旁站得筆直的小吉問。

“別看我,我可不知道。”小吉說完後也走了出去。

這一場是彩蛋,也是全場的殺青戲。

……

後來戰争還是爆發了,爆炸聲連綿不斷。

在逃亡的過程中,商華好像看到一個許久不曾見到的背影。

在那裏,思承變得愛笑了,在她的身旁還有一個他愛着同是也愛着他的女孩。

思承:“商華,我們生在這個時代,必然有我們要完成的使命。”

“現在我的使命已經完成。”

“我相信我們這個時代會變得越來越好。”

“那時候我們會再相見。”

随着商華眼淚的滴落,這部劇殺青。

蘇曉他們已經離開鏡頭了,可手心裏的暖意還沒有消失。

許斯年這是還沉浸在戲裏。

看着不知道該不該松開的手,蘇曉發現,許斯年手掌比她大很多,可以包住她整個手掌。

伴随着掌聲傳來,許斯年才松開了手。

還低頭稱贊了她一句:“演得不錯。”

蘇曉疑惑:我演什麽了,不就頂着個背影走了幾步嗎?

不過最後那刻,還真有種逃難的感覺。

這爆炸聲還挺真實的。

不過自己一點不怕,可能知道是在演戲的原因吧!

“恭喜《民國先生和小姐們》殺青大吉,預祝收視長虹。茄子。”

蘇曉回到酒店後,開始收拾行李。

她伸了個懶腰,看到了桌上她每天都在劃一筆的日歷。

明天的日歷下寫着幾個字,繼續還是結束?

蘇曉拿出筆,以她目前的心情來看,她用筆劃掉了結束,毅然決然地選擇繼續從事這份工作。

門聲敲響。

“誰呀!”蘇曉坐起來,把日歷丢在床上。

“斯年哥。”蘇曉趴在門口問,“有什麽事嗎?”

“想問你,劇組的殺青宴去不去。”

“去”又問了一句,“現在嗎?”

許斯年看一眼手表,“差不多。”

“那你等一下,我還沒收拾好。”

“要我幫你嗎?阿蒲說吃完後,最好直接回公司報道。”

“不用了,你可以進來坐會。”

蘇曉彎着腰,開始急忙折衣服。

明明記得來的時候,也沒那麽多衣服啊!感覺自己越疊越多。

許斯年起身正打算幫她什麽,一眼就看到了蘇曉剛丢床上的日歷。

看見日歷上劃掉的結束,許斯年好奇問了句,“這是?”

“哦!那個是我的一個習慣,想到最後一天,我就可以休假了,會帶有滿滿的期待感。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上學了,也不知道公司會不會給假期。

“應該有。”

“真的,放多久?”

“過兩天,我要去三亞幫朋友怕MV,阿蒲說結束的早,就權當給我們放假期了,大概一周。不知道算不算。”

“算,當然,我的天,三亞。”蘇曉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原來蒲維哥之前說的放假是指這個,雖然還是逃不了工作。

但一想到自己能蹭一趟三亞之旅,其他的蘇曉已經不在乎了。

看着她高興,許斯年也跟着高興,也不明白為什麽。

殺青宴安排在了一家很合适聚會的餐館。

吃飯的地方分為兩樓。

導演特意在二樓定了個包間,底樓便是一些常客。

蘇曉和許斯年趕到的時候,只有姜心和齊沉在。

因為被特邀出演了個背影,蘇曉感覺自己的地位一下提升了,因為她是唯一以助理身份坐在這的。

房間是玻璃制的,還能看見外面陸陸續續的燈光逐漸點亮這座城市,不過在蘇曉看來,這地方倒像是特意給狗仔留的。

蘇曉坐在了最邊上,這樣有狗仔的話,頂多拍到自己的背影。

無論什麽,她都不希望留下不好的印象。

許斯年跟她挨着。

說是殺青宴,其實被邀請的就只有幾位演員。

緊接着是蘇曉從未見過面的姜心的經紀人,是個大叔,戴着一副銀絲眼鏡。

其他的幾個是除主演外戲份較多的人。

然後是蒲維,他坐在了許斯年的旁邊,看他急喘氣後又放松的樣子,應該是在慶幸幸好導演和制片還沒來。

編劇因為飛國外,缺席了這場聚會。

後來的時間中蘇曉才知道,編劇的決策有多明智。

她盯着空位發神,在想導演和制片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故意晚到,還是真的太忙了。

早知道就不來了,等了快一個小時,兩位大佛才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帶着一副明知故問臉說:“實在抱歉,你們沒等太久吧!”

不用想,聽到的答案都是:“沒有沒有,我們也才來沒多久。”

蘇曉屁股都坐痛了,她不舒服地扭了扭,做好吃大餐的姿勢,結果還是想的太好了。

等服務員把菜一個個端了來,以為要吃的時候,還不能動筷,得先喝酒。

導演舉起酒杯,該說的詞肯定少不了的,蘇曉只希望能少說點,自己是真的餓了。

吃得是牛排,喝得是紅酒。

蘇曉早已把手按在了刀和叉上面,結果還是得松開,拿起酒杯繼續敬酒。

蘇曉輕抿了一口。

許斯年歪頭輕聲說一句,“如果不能喝可以不用勉強。”

蘇曉搖頭,用手勢示意說,一點點還是可以的。

這場聚會足足聚了兩個小時,蘇曉幾乎靠喝酒飽了肚子。

她也是傻,別人都在客套,蘇曉卻把酒當飲料喝。

這一點,導演還誇了她,剛誇完,蘇曉就飄了。

眼睛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直到她醉倒,這頓飯徹底才結束。

……

蘇曉醒來的時候,頭都是痛的。

我這是喝了多少啊!她輕揉着頭。望着周圍,是熟悉的酒店擺飾。

扶着腦袋想:“怎麽又回到酒店了?斯年哥不是說,聚完餐後直接回公司報道嗎?”

等等。她想到什麽,捂住自己的嘴,我昨晚好像喝醉了,不會做了什麽傻事吧!

結果腦袋暈乎乎的,什麽也想不起,只記得自己好像說,誰是烏龜來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手機呢!她摸身上沒摸着,下了床。

想起手機放在包裏,而手機和包全都在許斯年的車裏放着。

剛去開門,門就打開了,許斯年提着保溫桶,站在門口,看起來很是美好。

直到氣鼓鼓的蒲維在他身後出現。

“斯年哥。”

“醒得剛好,我給你買了早餐,剛睡醒,肚子應該很餓吧!”

“确實餓了。我先去洗漱。”

洗手間裏,蘇曉看着鏡子想,有什麽事直說啊!這樣我瘆得慌。

出來後,蘇曉邊喝粥,邊注意他們的表情變化。

許斯年的情緒沒什麽變化,沒有很開心,也沒有很生氣。

然而蒲維,表面一張笑臉對她,實際上心裏早就在罵她了。

蘇曉放下碗,抱着認錯的态度,小聲說:“能說說,我犯什麽錯了嗎?”

“你看看,她都有自知之明,你還叫我別罵她。”

許斯年收拾着,什麽也不說。

“我到底做什麽了?”蘇曉望着蒲維問。

蒲維輕笑一下說:“沒什麽,不過就是罵了導演和制片是兩只大烏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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