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傷疤

地板上橫七豎八的擺着各色-貓玩具,阮清硯手裏拿着一根毛絨絨的逗貓棒,在飯團眼前晃來晃去:“小飯,快看這是什麽?”

可是飯團瞥了一眼逗貓棒,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見飯團對逗貓棒不感興趣,阮清硯并不氣餒,又換了一只會發出響聲的橡膠小老鼠,一揚手扔出去老遠,喊道:“小飯,快,快去把它叼回來!”

飯團一動不動的蹲坐着,歪着腦袋看阮清硯,碧藍色的貓眼甚至流露出幾分嘲弄的神色。

阮清硯眼中不禁微微露出失望的情緒,網上明明說貓咪最愛玩這類小玩具呀,怎麽飯團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你這只小笨貓!”阮清硯略感沮喪,伸手戳了戳飯團的屁股。

葉景梵無語了,難道把他當寵物狗了嗎?這種幼稚愚蠢的小游戲,他堂堂黑幫大少怎麽可能玩?

可是不知為何,看到阮清硯眼中的失望,葉景梵竟然覺得于心不忍,他猶豫了一下,終于邁開四條小短腿,跑過去笨拙的用嘴叼住小老鼠,屁颠颠兒的跑回來,放回到阮清硯的手裏。

阮清硯驚喜不已,抱起飯團狠狠親了一口:“真乖,我就知道小飯最聰明了!”

葉景梵只覺得被親到的臉微微發燙,心裏甜絲絲的,像吃了蜜糖一般,為了得到這獎勵的一吻,就算扮作愚蠢的狗狗他也情願!

于是,這一人一貓就玩起了“扔出去,撿回來”的幼稚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阮清硯用刁鑽的角度把小老鼠扔得遠遠的,飯團就撒開四足拼命追趕,叼在嘴裏樂颠颠的撿回來,然後阮清硯就會嘉獎他一小塊五香牛肉。

扔了幾下之後,阮清硯可能感覺有點熱,卷起了襯衫的袖子,葉景梵就看到了橫亘在他右手腕上的一道猙獰傷口。

葉景梵作為在刀尖上讨生活的道上人,一眼就辨認出這是一道極其嚴重的刀傷,傷及骨骼,差一點就把整個手腕都廢了,這樣的傷就算救治及時,也難免留下後遺症,難怪阮清硯那天教訓那個刀疤臉時用的是左手,他明明不是天生的左撇子!

可在他的印象中,阮清硯并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啊!

阮清硯注意到飯團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刀疤看個不停,淡笑道:“吓到你了?是不是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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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硯語氣輕松,可是葉景梵卻敏感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傷感和落寞。

葉景梵低頭苦苦思索,當日在醫院裏竊聽白玉霖跟葉景雲的對話,得知阮清硯是被他設計陷害的。白玉霖還說,為了取信于自己,他不惜狠狠砍傷了自己的手腕。

回想一年前的那場叛亂,被對頭收買了的幫內元老何磊,邀請葉景梵到夜總會喝酒,葉景梵沒有防備,只身赴宴,不料何磊偷偷在他的酒裏下了迷幻藥,企圖綁架他。

說來湊巧,這家夜總會的領班小姐露露一直癡迷于葉景梵,可惜葉大少哪裏看得上這樣的庸脂俗粉,露露好不容易盼的心上人來一次,覺得大好機會不容錯過,就大着膽子在他酒裏下了催情藥。

就這樣葉景梵喝下了混着迷幻藥和催情藥的酒水。可能是兩種藥效犯沖,并沒有立刻發作,葉景梵喝下酒後立刻感覺不對勁,便當機立斷放倒旁邊的兩個人,拔出身上的匕首,拼死殺出一條血路,沖出夜總會。

何磊沒想到喝了迷幻藥的葉景梵還有這麽強的戰鬥力,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自然不可能放虎歸山,便帶着人窮追不舍,一路追殺。

葉景梵一邊拼命逃跑,一邊抽空向阮清硯發出求救信號。

敵人窮追不舍,葉景梵縱然身手了得,可架不住圍攻的人太多,他中的迷藥也開始發揮效用,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露出頹勢,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葉景梵拼命踹翻一個敵人,可卻被最彪悍的叛匪頭子從背後偷襲,狠狠的砍傷了他的背,葉景梵不支倒地,在他身後,森冷的刀鋒再度高高舉起,狠狠朝他的頸動脈劈下。

就在他以為死神降臨的一剎那,一具緊實的軀體猛撲過來,胳膊适時的護在他頸子上,緊接着溫熱的液體噴濺在他的脖子上,耳畔同時響起敵人垂死的吼聲。

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間破舊的小旅館,懷裏摟着一個赤-裸的俊美男孩,正是白玉霖,他白皙的皮膚上縱橫着青紫色的淤痕,兩腿之間的秘-穴處一片狼藉,白濁的精-液和血跡交錯,顯得淫-靡不堪,更恐怖的是,他的左腕上橫着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還在汩汩的淌血,鮮血把床單染紅了一大片。

白玉霖見葉景梵醒過來,就強忍着痛苦抱住他,一邊哭泣一邊娓娓傾訴自己的一片深情,說自從葉景梵救了他,他就深深的愛上了他,為了葉景梵,他連死都不怕,為他受傷,獻身于他,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葉景梵想起前一夜,白玉霖竟然奮不顧身撲上來救自己,因此手腕受了重傷,而後又被春-藥發作的自己強上。因為迷藥的作用,葉景梵有些神志不清,但身下人隐忍的喘-息、緊致而柔韌的身體,都讓他情動不已,發洩了不知多少次。

在那之前,雖然葉景梵救了白玉霖,又可憐他無家可歸收留他在幫裏,但其實心裏對他并沒有什麽想法,可是發生了這樣親密的關系,白玉霖這麽漂亮的人,對他又是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容不得葉景梵不感動,不憐惜,從此對他另眼相看,寵愛有加。

相對的,那天晚上明明自己向阮清硯求救,可對方卻始終沒有出現,而且事情過去以後好幾天,阮清硯也始終沒有露面。

葉景梵問及阮清硯,白玉霖便若有若無的提及,事發當晚阮清硯跟新竹會少主淩銳在一起,而何磊的叛變也很可能被新竹會收買了,種種跡象表明阮清硯形跡可疑。

葉景梵養病期間,白玉霖日日夜夜溫柔的守護在他身邊,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日膠似漆。因為信任和喜愛白玉霖,葉景梵自然聽信了他的挑撥離間,對阮清硯的疑心越來越重,可沒等他出院,阮清硯就失去了蹤跡。葉景梵大怒之下,下令通緝阮清硯,只是沒想到他躲到了城東新竹會的地盤。

如今重新回想這段混亂而慘痛的經歷,葉景梵感覺到有幾個重要的疑點,當時竟然疏忽了。

比如說,白玉霖并不是黑道出身,就算後來請了名師指點,功夫也只是平平,怎麽能夠在叛匪手裏救下自己?

還有,他隐約記得,當時撲上來的人是用右臂護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是白玉霖受傷的卻是左手腕。而且以當時飙出的血量來看,受傷程度絕對不會是那麽一道淺淺的傷口。

葉景梵一直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可是看到阮清硯右手腕的傷疤,他隐隐覺得,自己似乎搞錯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卡死了卡死了,求撒花,求不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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