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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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舅...小舅舅...”

我覺得是我魔怔了,聽到了有人喊我小舅舅,這喊我小舅舅的人吧,蕭枕風?為什麽我死了還能思考,還有陽光怎麽這麽刺眼,我用意識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十五六歲時期的蕭枕風的笑顏,他的笑真的是好些年...沒有看見了呢。

我沈月隐,将死之前都沒有哭,結果現在看到蕭枕風的笑卻哭的成了個淚人,“ 我是死了嗎,沒有,死了是不會做夢的,但是...這不是夢吧,所以說我是活還是死。” 我語無倫次胡言亂語,還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 小舅舅,你是因為逃了課業怕被太傅責罰是吧,這麽就...這麽就哭了呢。”

蕭枕風見我這般,于是便笑的愈發開懷了,我這個時候才知道環顧四周觀望,藻映湖的快敗了的荷花,冷月亭少了一個冷字的匾額,半夜西風殿的飄來的海棠花瓣,蕭枕風的還安在的小随從三月,太蒼安曲四十一年的那個初秋沒錯了...

至于我為什麽對于這個時期這麽敏感,可能是原于我曾為了更好的看半夜西風殿的海棠,偷爬上了冷月亭的頂上,結果踩壞了匾額的個“ 冷 ”字,那時我母後因此事可念叨了我不久,說我是一日不上房掲瓦,就渾身難受,我是哭着哭着就笑的,是有點神經質,我望着蕭枕風,不時有清風向我拂過,陽光灑在我的身上,算了,管他是夢還是虛吧,我似乎是重回了少年時代,不能說似乎,就是事實,但對于這個事實,僅是我所認為的事實。也許是命運重新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去改變我客死他鄉的命運...

“ 小舅舅今天你很不對勁。”

“ 一二啊,我這是活明白了。”

我喚蕭枕風一貫是叫一二,其中的含義吧,并不大。一是我皇姐,也就是蕭枕風的娘,因蕭枕風是長子,便總一兒一兒的叫他,蕭枕風總不是我兒子吧,所以我就喚他一二,他倒無所謂,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二是因為我僅年長他六個月,畢竟還算得上長輩,要有一個做舅舅的樣。

“ 小舅舅也能活明白麽?難道是死過一遭了不成?” 蕭枕風打趣我,我笑笑:“ 不知道,也許是死了,也許是做了個很長的夢。”

“ 二皇子,小侯爺,汪太傅發火了,說是要将二皇子你經常逃課業的事告訴皇上!” 宮裏侍奉我的老太監東琅愁眉苦臉的望着我說,他标志性的苦瓜臉還是倍感親切。

“ 那汪太傅就跟我算賬啊,蕭枕風這家夥不也沒上他的課嘛。” 蕭枕風是我的陪讀,我是想也把他拉下水的。

“ 小侯爺不一樣,他是照太傅的意思來尋您的。” 東琅解釋道。讓我重回年少時期,記得個發生過的大概,但這些細節是真的理不清。還有那汪太傅的臉我都想不起了,也難怪,我平時不愛待見他,所以他那張臉我是能不看就不看。

“ 告吧告吧,汪太傅就是個學死書的人,不學也罷。” 有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沒錯,重新來過的機會交到我手上,什麽洗心革面,說複仇就複仇哪能這麽簡單。我要做的就是守護好該守護的人,平平淡淡挺好,但這'守護'二字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我活明白了嗎?假的,死過一次,重新來過,導致現在更怕死了。

失而複得意味着還有可能再一次失去,失去意味着再一次訣別,這滋味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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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寫小說都有兩個情結

一是海棠 二是月亮

前者苦戀 後者相思

“海棠無香,明月有缺。”

“不思當年,卻思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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