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S攻的進擊(第2話)

岳潮後來沒有再多想,直接随着意志躺了下來……

……雖然沙發很舒服,可是自己好像還有一個不得不去馬上執行的重要任務,逼得岳潮在混沌之中漸漸恢複意識,直到睜開雙眼。

燈光好刺眼,岳潮想用手去遮擋光線,可是手腕不知道怎麽了,僅能伸到接近耳朵的地方,兩只手的情形都一樣,再也不能更靠進一步。

這樣真的很奇怪,手明明是應該跟着身體的,怎麽可能會無法靠近自己呢?

他緊接着發現,不只是手,連腳也是移動困難,小腿不曉得是被什麽拉住了,膝蓋僅能作小幅度的彎曲,想要側身、翻身都不行,更別說是起身。

「這是怎麽一回事?」

慢慢适應光線的瞳孔,終于看清楚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像只待宰的牛一樣,被五花大綁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手腳的無法動彈,則是來自于捆于前後床架的繩索。

「是誰、是哪個混蛋把我綁在這裏的?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告你綁架——」

難以置信這種事情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岳潮瘋也似地大呼小叫,終于把房間外頭的罪犯給呼了進來。

罪犯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拿了他手機的戴飛程。

「看你平常安靜的時候還蠻溫馴的,沒想到發起脾氣來倒是挺潑辣的!」沒有被岳潮的吼叫給吓到,戴飛程心情愉悅地調侃。

「戴飛程,你這混蛋幹什麽把我綁起來?我的手機你到底還不還給我?」看到對方輕松自然的态度,岳潮更是氣到無法抑止的抓狂。

「喂、別激動,這樣你的手腳會受傷哦!」戴飛程來到他的床沿坐下,伸手摸了一下床頭的繩子,「雖然我已經用了棉麻特制的繩子,但是太用力拉扯的話,還是會留下痕跡的唷!」

「那你就別綁我啊、混蛋!」

「我叫戴飛程,不是叫混蛋。」戴飛程正經八百地說。「不綁住你的話,你一定會拿了手機就跑走了。」

岳潮原本的确是抱持着罪惡感打算那樣做,不過現在他可是有正當理由必須那麽做了。「我的手機你本來就應該要還給我,把我綁起來到底算什麽?!」

「剛才在喝茶的時候,你一臉急得想把手機給拿走,一點都不想談謝禮的事情!」

「我、我只是因為身上沒帶什麽錢,所以就改天——」

「你也完全沒提改天的事吧!答應了人家的事,卻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完全只字不提、能閃就閃,虧你剛開始還講得義薄雲天的,呿!光有一副好看的外表,人品卻是如此的糟糕!」

戴飛程毫不留情的諷刺令岳潮惱羞成怒,要不是手腳都被綁住,他早就一拳揮了出去。

「心機深重的人到底是誰呀,明明撿到了人家的手機卻不主動聯絡,到你家親自拿取也不馬上奉還,我看人品有問題的根本就是你,你這大混蛋!」

說時遲,那時快,岳潮感到臉頰旁飛快襲來一陣撞擊,回過神來才發現那是戴飛程揍在枕頭上的一拳,再差幾毫米自己的臉可能就遭殃了。

「我說過我叫戴飛程,再叫我一次混蛋,我就讓你這張漂亮的臉蛋陷進這顆枕頭裏!」

在戴飛程那輕柔的微笑之下所蘊含着違反其行的恐怖氣勢,令岳潮禁不住想主動将頭給縮進枕頭裏躲起來。

這個人……用上吊的眼尾生氣的表情他還可以接受,然而微笑的話……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爬上岳潮的頭皮,那一點都不像是開心的微笑,反像是種溫和的威吓。

岳潮暫時不敢吭聲,深怕他真的一拳把自己的臉給打凹。安靜了半晌後,戴飛程大概滿意了岳潮的安分,他從一旁的桌上取下了一個東西,那東西正是岳潮的手機。

在看到了自己的手機之後,岳潮的心總算安了一半,而另一半,約莫要等謝禮談判完成拿回手機後,才能完全的放心吧!

「你說吧,你究竟是要多少才會把手機還給我?我先聲明哦,那支手機扣掉折舊後已值不了什麽錢,你若要求太多的話我可是無能為力的哦!」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答應跟我交往,我就把手機還給你!」戴飛程不加思索地回答。

「什麽?」

岳潮沒聽錯吧?這家夥是腦袋有問題嗎?「我是在跟你談手機的償還價碼,你在跟我說什麽呀?」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除非你跟我交往,否則你別想拿回手機!」戴飛程依舊斬釘截鐵的回應。

「要我跟你交往?有沒有搞錯呀,我是男生耶,況且我跟你又沒有很熟,別說傻話了——」

「看來你似乎沒有那誠意,那我們就不用再繼續談了。」戴飛程拿着手機站起身,欲往門外走。

被這景況搞得莫名其妙的岳潮急急喊道:「喂、你別走啊,你怎麽可以這樣,那是我的手機耶,你這樣拿走別人的東西算是侵占罪耶,我沒告你就很了不起了、你竟還敢跟我談條件——」

「手機這種東西随便一砸,丢到馬桶裏沖掉就沒了,你拿什麽證據去跟法官說我侵占你的東西?」

「你敢沖掉你就完蛋了,戴飛程!」岳潮被他理直氣壯的口氣惹得超火大。

聽見這句話,戴飛程竟揚起了嘴角,又回床沿坐下。「是嗎,我會怎麽完蛋?還是你想玩我的蛋?」

戴飛程的說法令岳潮匪夷所思,不過他有種預感,假如自己不配合的話,對方好像真的會把他的手機給砸了……他才不要手機被破壞,因為裏頭有着自己歷經千辛萬苦所收集而來的心血結晶,他才不要自己心愛的東西莫名其妙就讓個天殺的混蛋給毀了……

「我倒是要問你,我們非親非故、又不是好朋友,突然說要交往,真的很怪耶!何不換個其他條件,譬如說,我可以介紹可愛的女生給妳,或者你是喜歡成熟溫柔的大姊姊——」

「老實說,你這個人真的很讨厭!」戴飛程直截了當地打斷岳潮的建議。

「……」錯愕的岳潮一時接不下去。

「當初第一眼看到你時,只覺得你長得好漂亮,舉手投足間充滿着優雅的氣質,雖然你常跟一些不太正經的人鬼混在一起,但我還是試着寫信給你,想跟你表達我對你的心思,可是你在收了信之後,竟然讓你的那些狐群狗黨們四處傳閱,當成玩笑般随意的喧鬧,還好我那時并未署名我是誰,不過你們那種可恥的行徑讓我對你這個人的形象完全改觀,其他人的幼稚舉動固然令人嗤之以鼻,但你這個人的惡行則是完全淩駕了其他人的程度,簡直是天理不容!」

有那麽嚴重嗎?岳潮在心頭喊冤。我哪時跟你有這麽深重的仇恨我都不知道?!

「喂、我什麽時候收過你的信了,你少冤枉人了!」他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人家給你的信,你非但沒有打開好好地閱讀內容,甚至還不當一回事地把它丢給沒有隐私道德的同夥,你這種人不僅傲慢無禮沒有同理心,而且還行為放浪到了毫無節制的地步。」

聽着戴飛程一一數落着自己的不是,雖然岳潮開始有點印象曾經好像确實是有過這麽一個類似的事件,那封信在自己尚未過目之前便被朋友給搶走了,沒有積極捍衛自己的隐私或許是不對,不過應該也沒有壞到像他所說的那般惡劣吧!于是他不甘示弱地抗議起來:

「我想起那件事了,原來那時候是你把信丢到我的抽屜裏,沒有親手交給我、也沒有任何的署名,誰都會把它當成是個惡作劇吧!再說把人形容得這麽糟糕,你是跟我有仇嗎?」

「整天跟那些習性不良的人瞎混在一起,你的生活還不夠糟嗎?虧我當初還那麽賞識你,每當我看到你用那副清純的表情做出那些離經叛道的行為時,我就很想沖過去把你的臉給揍花,好好教訓一下你這種奸惡僞善的家夥——」

「喂喂、我是做了什麽惹到你了,憑什麽你要來揍我?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岳潮忍無可忍地吼回去。

「自己做了什麽本人是最清楚了,若是不知悔改到了要必須藉由別人站出來制止的地步,那你還真是無藥可救了,你已經堕落到了慘不忍睹的境界,但你仍舊毫無自覺甚至還樂在其中,我為這樣的你感到失望與不齒。」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獨自一個人在那邊說着人家聽不懂的話,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的行為如何我的生活怎樣又幹你什麽事啊?我礙到你了嗎?無法管控自己胡亂批評的嘴巴,我看你自己本身也有問題吧!呵、你該不會是心理不平衡、還是身體欲求不滿,所以才會看不慣別人的生活方式——」

「你!」戴飛程指着岳潮的臉,順便要他住嘴,「我就是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我恨透了你總是頂着一副率直的外貌卻在暗地裏進行着不良的勾當!」

「誰進行不良的勾當啊——」岳潮頓時心裏一驚,他是發現了什麽嗎?「!」

「然而盡管我心裏明白你并不是個表裏如一的人,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會把目光放在你身上,」沒有理會岳潮突來的心虛,戴飛程原本義憤填膺的辛辣言論急轉直下:「我不是在期望你會忽然在某天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是做些什麽有意義的事情,我會一直注視着你只因在你不做那些敗壞紀俗的事時、你的舉手投足依然是那麽地優雅超脫,深深地吸引着我……」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岳潮心想坐在教室後頭的戴飛程該不會每天都從後面看着自己吧?他一直在觀察自己嗎?所以他也發現自己的秘密了嗎?

「你挺直腰杆的背影、你托腮沉思的側臉、你在運動場上打球的英姿、你在樹蔭下随性而躺的睡相、還有你在做那件事時的專注表情——」

「喂、做哪件事的表情啊、你別太過分了,你這樣根本就是偷窺狂!」岳潮把滿腹的疑惑與不滿全部吐洩了出來,口氣毫不客氣:「你不是看不慣我的作為、讨厭我、痛恨我,幹麻要一直這樣觀察我?你是心裏有問題嗎?」

「是啊,你的不良行徑的确讓人唾棄到了極點,不過要是你沒在做那蠢事時,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舉,仍舊都讓我傾心到不行。」戴飛程毫不別扭地說出肉麻的話語。

無法理解戴飛程那種颠倒是非的邏輯,事情詭異的令岳潮莫名地笑了出來:「既然唾棄我,卻又對我傾心到不行,你是變态嗎?」

戴飛程沒有正面的否認,只是若無其事地打開岳潮的手機,在上面又點又滑的不曉得在看些什麽。

看到對方使用自己的手機,岳潮直覺心裏不妙,正當他想開口制止的時候,對方已經把手機屏幕對向自己,就在自己的眼前,手機的畫面上滑過一頁又一頁的美女清涼照。

有露背的、露乳溝的、露肚臍的、露臀露腿的,還有穿着若隐若現露點的,縱使有部分沒有拍到頭,但一看就知道是偷拍。

雖然是偷拍的照片,但也不是雜亂無章的存放,當初在拍攝的時候,首先會将拍不好的給删掉,然後進行裸露部位的分類,必要時還會編輯一些襯托的插圖譬如愛心的點綴或是重點位置的放閃……再依自己喜愛的程度作排序,最後歸類存檔,藏在一個名為“春天”的檔案匣裏頭。

之所以沒有加密,是因為從未想過會有秘密被揭發的一天……

岳潮滿臉大汗地将驚慌的眼光自手機屏幕移至戴飛程的方向,戴飛程一接收到他的目光,便緊抓住不放:「比起我,你這才是變态的作為吧!」

「那、那才不是我拍的,那是我的朋友用我的手機拍的,我、我只是幫他們暫時保存而已,請你不要亂指控。」岳潮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故意把話鋒轉到對方身上:「話說你這樣随便偷看人家的東西,那是侵犯隐私,那才是犯罪吧!」

「朋友拍的是嗎?你還真是好心耶,幫人家編輯歸類、還幫人家收藏取名字,春天,還真是春色旖旎啊!不過這一張還真是不可思議呢,怎麽可能在這種角度下可以拍到那一個部位呢……」

戴飛程秀出一張露出裙下風光的照片給岳潮看,岳潮一看毫無猶豫就說道:「那還不簡單,拿着手機假裝蹲下去綁鞋帶不就得了——」

話才說到一半,岳潮就發現自己中計了,「你這家夥!」

「男子漢敢做敢當,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大不了從現在開始戒掉,畢竟這種癖好還是不怎麽光彩,跟我交往的話,我保證讓你從今以後對那些東西再也提不起興趣。」

「誰要你多管閑事,你趕快放開我,然後把手機還給我!」岳潮揮動着被限制的雙手,作着沒有意義的掙紮。

戴飛程無動于衷地任由他躁動,繼續查看着他的手機。「你不想跟我交往也沒關系,我倒是很想瞧瞧當大家知道你的變态嗜好後的反應,是會感到很訝異呢?還是覺得說看得出來你就是這種人……」

「你在威脅我?」

「我是在拯救你。」戴飛程突然神情認真地看着他,「跟我交往,百利無一害!怎麽樣,要不要考慮看看?」

「如果我答應跟你交往,你現在就會還我手機嗎?」

「等我确認完了你願意跟我交往的誠意,我自然就會把手機還給你?」

「什麽叫作等你确認完跟你交往的誠意,我不能現在就拿回手機嗎?」

「光憑口頭上的承諾,誰曉得像你這種人在手機得手之後會不會兌現?」

什麽像我這種人啊、真是失禮!岳潮的确是心存如此的念頭,但此時他卻不敢莽撞頂嘴、沖動行事,不然要是眼前這個腦袋有問題的瘋狗把他的秘密傳了出去,那他豈還能做人?目前以他的處境來說只能夠稍安勿躁,以退為進。

「要怎麽做才能讓你相信我的誠意?」他期盼在和平的談判下盡快結束這一切。

「很簡單。」戴飛程以一副你完全不用擔心的神态開始說明:「在你成為我的人之後,你就要有夫唱婦随的自覺,不準跟我唱反調,也不準你做我所禁止的行為,但相對的,你想要什麽,如果是我能力範圍內,我都會給你,我會好好愛你、狠狠寵你,我會讓你深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等一下等一下!」岳潮愈聽愈覺得毛骨悚然,這家夥是吃錯藥了嗎?不然怎能如此自然地說出這些嚣張的肉麻話?「你說的這些都是情人之間才會做的——」

「我就是要你當我的情人!」

「怎麽可能當情人啊、我們都是男人耶……」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有不懂的地方,我都會帶領你的。」

「帶領我什麽啊?」

「你盡管躺好慢慢領會吧!」

他愈是這麽講,岳潮就愈是擔心。天色又比方才晦暗了許多,此刻他倒希望母親能夠來通關心的電話,來将自己給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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