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日最佳
“窈窕淑女，将那些昂貴的袍子扔在一邊吧，向你的肉-體的無益的快樂說再見吧，今晚……”
“今晚我來召喚你。”
Reid跟着Hotch說完最後一句，大腦很快就将這首熟悉的歌謠找到了出處，“這是17世紀後期的一首歌謠。是死神和一位女士之間的對話，女士祈求活下去。”
“所以，我們要找的是一位文學教授？”Elle表情不太好。
“這年頭只要會上網，就能從上面找到各種各樣的東西。”楊辛虧像是回想起什麽不好的場景，皺眉，“那些有着自殘嗜好的心理變态在網上PO出的東西比這還要慘不忍睹，我當時差點把筆記本扔出去。”
“你們得看看在敲出‘死神’之後搜索出來的東西。”Reid一臉認真，甚至覺得很有興趣。
an看看Reid，又看看坐他旁邊的楊辛虧，默了幾秒，情不自禁感嘆道。
“出去說你們倆不是一對都沒有人信。”
誰會上網消遣的時候搜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消磨時光？
這倆個人的興趣點果然一般人難以理解。
“Reid，你繼續找着有關的資料，楊，你分析所有受害者。我們必須要考慮到所有的方面。”
“家裏被翻的一團亂，但是卻沒有丢東西。”Hotch舉起拍下來的照片，“珠寶首飾只是被扒出來，扔在地上。”
“懂得制造分叉點，轉移注意力。”Elle看着照片，“至少這個人提前做好了‘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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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機急匆匆趕到警局，負責警官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幾個陌生臉孔，有些莫名其妙，但再看見走在最後的Hotch後，這才急忙迎了上去。
“Griffth上尉，特遣部隊指揮，很高興你們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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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們能幫上忙。”
Hotch和負責警官握手，最後順着他有些發愁的目光掃視周圍。最近連發的Tommy殺人案鬧的人心惶惶，尤其的越來越快的頻率，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如何在他向下一個目标下手時抓住他，是BAU目前最希望達成的一個願望。
不能再讓無辜女性死去了。
“他們已經提前做了歸納，”楊辛虧看着玻璃板上大大小小的紙條、照片，還有潦草的字跡，企圖盡快分析出共同點，找到簡單的犯案軌跡。
三面玻璃板，貼滿的目前為止所有受害人的資料，生平信息總結，其中最明顯的共同點就是—眼睛，所有受害者的眼睛都是大睜，裏面毛細血管破裂造成的血塊看上去讓一雙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越發觸目驚心。
“方圓五公裏，來去自如，兇手有交通工具，而且……”an目光離開展示板上的地圖，“他十分的自信。”
“我們需要在次回顧犯罪現場。”Gideon看着一個警官。
“當然，那裏現在還封着，”那位警官小幅度的搖搖頭，為此表示惋惜，“那位丈夫以後都不會再走進那棟屋子了。”
“有找到什麽線索嗎？”
JJ走過來，看着Reid對着幾張打印出來的犯罪現場留言，嘟囔了一句，“這真可怕。”
“所有的案子裏，不管是殺人，還是搶劫，我最煩的就是這種類型，”楊辛虧把最後一張留言遞給Reid，讓他好和前幾個貼在一起進行分析。
“這種類型？”JJ看她。
“用某位哲學家，古籍，或者聖經上的話，借此來懲罰着民衆，一次為借口來表明自己高人一等，是人類社會的清道夫。”楊辛虧輕哼了一聲，沒有掩蓋住眼底的厭惡，“多麽愚蠢的想法。”
“我們接到電話，離這不遠發生了一件未遂襲擊案件。”其中一個警官一手捂住話筒，擡頭向這邊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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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deon和an去了最後一位受害人的家裏進行搜查，Hotch叫上JJ，她在性犯罪方面經驗豐富，對着最新襲擊未遂案件能起到作用。Reid要求繼續留下來對比詩歌，而楊辛虧在警局待了一陣，有些坐不住的起身。
“你要去找Gideon？”
JJ從要溝通的案件分析上擡起頭來，有些擔心黑眼圈臉色發白的楊辛虧出去随時會暈倒，“Hotch讓你留下來。”
“我很好，”楊辛虧安撫性的笑笑，“飛機上我小眯了一會兒，現在精力充沛，不會有事的。”
“Reid，說點什麽。”JJ看自己的勸說無效，便把頭轉向了Reid
“你知道我電話。”Reid放下A4紙，拍拍裝有手機的褲子口袋，“24小時開機，從沒有失誤。”
知道Reid沒有明說，但還是遵從了自己的意思，楊辛虧感激的笑笑，離開警局。
“Reid，你就忍心？”JJ一臉擔憂，拿着手機立馬就給Gideon發了條短信，Gedion走之前就讓自己看好楊，讓她老實在警局裏做着演繹法推理。
“她去現場可以發現更多的線索。”Reid雖然擔心，但是還是客觀的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早一些解決案子，就能早一些休息。她去現場是對的，這裏的線索已經分析完了。”
現場很多的小細節是拍照無法注意到的，所以現場再次回顧比在辦公室裏對着照片側寫要有用的多。而且，側寫方面BAU有太多的精英，而演繹推理才是楊辛虧擅長的地方。
Gideon在二樓裏順着窗戶往外看，就看見楊辛虧在街道馬路中間，來來回回的張望，一會兒趴下，一會兒又躲到樹下，舉動在旁人看來十分詭異。
“天，她看上去糟糕的就像是被扔到太陽底下的吸血鬼，”an皺眉有些擔心，“小家夥身體裏哪來的這麽多勁，瞧她的臉色我感覺她随時都會暈倒。這一點來說她倒是和Reid越來越像了。”
“正規警校出來的孩子不會這麽快就被撂倒。”Gideon看着她低頭苦思着什麽，微微勾一勾嘴角，“她能看到我們忽略的地方，讓她上樓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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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未遂的案件是有人借此機會仿照，而不是Tommy殺手本人，搞清楚這一點，Hotch卻打算來個激将法。根據Reid的分析，Tommy殺手是在警方關注報道這幾起案件之後才開始了自己的引經據典的手法想象着自己身懷着使命。因此，便特地借計來報道錯誤兇手，來激怒這位愛顯擺的兇手。
沒錯，兇手很快打來了憤怒的電話，并宣稱自己将會在明天犯下一起案件，讓大家見見自己的厲害。Garcia原本很自信，自己可以在短短幾秒來确定兇手的位置，但是這一次，她什麽都沒有找到。
案件陷入了焦灼中，被激怒的兇手明天要大開殺戒，但是到現在，大家還沒有在具體些的線索。
“楊還沒有回來？”Reid掃視一圈，突然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并不在屋裏，“她去哪裏了？”
“前幾個死者的家裏，”an倒在辦公椅上，有些煩躁，“Gedion和她一起去了，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麽東西，需要确認一下。”
一開始前幾位受害者的家人并不太願意再回顧這件事，但在楊辛虧的堅持下，他們向她和Gideon打開了家門，接受再一次檢查的要求。有些卧室還保持着一開始意外發生時的樣子，丈夫鎖着卧室門，不想在踏進一步。而有一些，則被毀滅了所有的線索，家具，地毯，床墊，所有的東西都被清了出去。
“趴着，眼睛大睜……”楊辛虧念叨着所有受害者的相同點，然後學着受害者的姿勢動作，趴在了床上。
“是巧合嗎……”
“什麽？”Gideon看着她嘀嘀咕咕着，問道。
“所有的受害者，眼睛睜大，但是都面向窗外……”楊辛虧撐着床墊起來，把随身帶着的幾張照片都攤在床上，“不管家裏的床擺向是怎麽樣的，但是所有的受害者都面朝窗外，這是強迫症嗎？”
“看着我……”Gideon也學着楊辛虧，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角天空，和映入視線的電線杆，喃喃自語。
“什麽？”楊辛虧沒有聽清，“你說什麽。”
“兇手想讓受害者看着他們。”Gideon起身，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點我們已經确定了，”楊辛虧收拾好照片，匆匆跟上Gideon的腳步。
“不僅要在被害時看着他，而且在死後，受害者離開後也要看着他。”Gideon回到車上，待楊辛虧坐好後發動車子往警局趕。
“死後，這怎麽可……你是說？！”楊辛虧幾秒之後好像猜到了Gideon所指的是什麽。
“是電話技師。”
回到警局，Gideon把自己和楊辛虧在受害者那裏找到的線索說了出來，“死者的臉對着窗外電線杆，這樣Tommy可以在離開受害者房子後還能看見自己的作品，來滿足自己。”
“這一點Garcia可以幫我們追蹤到他工作的位置。”an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通過工作區域找到他，抓到他。”
這算是今天忙碌一天下來最好的消息了。警局立刻安排人手，an和Hotch領頭去他租的公寓實行抓捕。
“Franklin Graney，”念着這個名字，楊辛虧窩在辦公椅上，聲音有些發低，“嗯~ 一聽就是個黏黏纏纏的怪咖。”
Reid沒有跟着去，老實說，去的一堆警察都能把那棟房子繞上一圈，他覺得自己過去也擠不上什麽位置，只能在最後幹瞪眼看着an把受害者扯出來塞進警車。
還不如待在警局，和楊辛虧在一起。
“你今天很棒。”這是他由衷的感嘆。
“不，”楊辛虧挑眉，笑了笑，“我剛才告訴Hotch，是你給我提的建議，去檢查現場。”
“？”Reid有些懵，自己沒有讓她這麽做。
“今天你生日，我覺得一定要讓Hotch放棄他的面癱多誇誇你，”楊辛虧撇嘴，“可是看起來他不太相信我一本正經的解釋。”
Reid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麽嚴肅的案件結束後，她還記得Reid的生日，并且還想着做些什麽。
“你不用這麽做。”
“那怎麽行，早上我看他明明也很想參加分蛋糕吹蠟燭的環節，”楊辛虧放下卷宗，扔到桌子上，然後起身去一旁的椅子前，打開自己的行李包，翻了片刻，拿出一個小禮盒。
“生日快樂，趁着12點之前。”
“你帶着它……”Reid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沒看到楊辛虧把這個禮盒從卧室拿出來，怎麽就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驚喜！”楊辛虧把盒子遞給他，有些忐忑，“打開看看，我覺得很适合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解開綁着的繩子掀開盒子，裏面靜靜的躺着一塊精美的男士手表。皮質表帶，黑色表盤，看上去很棒。
Reid的嘴微張着，他看着盒子的手表愣神，不知道此時自己應該露出什麽反應才能很好的表達自己的心情。
“親上去……”JJ在旁邊焦急的快要抓破了手裏的紙杯。
“我，我很喜歡。”Reid有些結巴，“這真的很棒，嗯我是說……？！”
楊辛虧突然往他的左臉上貼了一張便利貼，突然的舉動讓他有些呆滞莫名其妙的。
“楊？”
楊辛虧聲音放輕，然後踮腳湊上去，扶着Reid的肩膀，隔着便利貼輕輕吻了一下Reid的臉頰。
“Happy Birthday，Reid”
作者有話要說：
便利貼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