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為我愛你
“我們都在外面，進去後，記得把監視器放在高處，可以讓我們觀察全局。”
和楊辛虧核對完接下來應該走的每一步，調試人員在楊的耳朵裏放裏一個小型軍用通信耳機，在把卷發披下來隐隐約約遮擋住不被人發現。做完這一切，楊辛虧深呼一口氣，從面包車裏走了出來，蹬着高跟，風姿綽約的一步步，邁向‘戰場’。
小心行事，別魯莽，不要緊張。
門口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楊辛虧兩眼，擺擺手讓她進去。邁進去的第一步，楊辛虧就被節奏感強的音樂震的頭皮發麻。
這個俱樂部看上去裏面比外面要好的多，楊辛虧走了幾步，來到吧臺前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然後不經意的轉頭打量四周，發現有好幾雙眼睛都鎖在了她身上。她拿着杯子不動神色的慢慢繞了一圈，最後登上二樓，手在搭在欄杆扶手上的時候順手把監視器貼在了二樓支柱的邊上，這個位置剛好可以清楚的環視四周，雖然光線有些暗，但是總比沒得看要好。
伸手把頭發撩到後面，楊辛虧又小口喝了口威士忌，轉了一圈來到監視器可以照到的地方。她在這麽一圈上下的轉悠中掃視了一遍，并沒有發現符合側寫的人，反倒是有很多不懷好意的男人頻頻上前堵住她的去路，說着甜言蜜語企圖可以俘獲芳心。楊辛虧微笑着一一拒絕，最後靠在一個角落，看着樓下全是糜爛的麻木的人群，少女的嬉笑和尖叫，男人們粗俗的對罵聲，酒杯碰撞，節奏快的鼓點，這裏的環境讓人有些惡心。
“為什麽不下去？”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楊辛虧一頓，慢慢扭頭。來者穿着皮夾克，淺色褲子，短寸，沒有胡子。
“下面的不值得我下去。”楊辛虧揚揚頭，語調輕揚，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男人嗤笑了一聲，湊的更近，他手上是刺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的有些烏黑，皺成一團。他見自己的動作并沒有讓眼前的女人反感，便大膽的湊的更近，手也不安分的探上了對方的柔軟的腰肢，聲音俯在耳邊一字一句的低聲說着。
“那麽，在樓上，有找到合适的嗎？”
“你說呢？”楊辛虧在心裏忍住想一巴掌抽上去，然後打個腳斷手斷高級殘廢的沖動。主動伸手攬上的對方的脖子，把男人拉近，使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之間，呼吸也相互噴-灑在對方臉上，淡淡的酒精味讓楊辛虧慢慢滑下手，放在對方的胸膛上。
“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其他地方，深入相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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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監視器前的Reid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讓人在旁邊擔心着下一秒這個往日腼腆的大小夥子就要赤手空拳的沖進去把那個變态殺人狂來上一架。
“已經談妥了，”Elle突然開口，沖着對講機開始彙報，“楊和兇手達成了一致，似乎是要去酒吧廁所解決……需要。”
“在等一下，我們要聽到可以使他定罪的東西。”Hotch的聲音從對講機那邊傳來，“讓楊再和他聊聊，主動讓他供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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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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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的門被粗俗撞開，被緊摟在懷裏的楊辛虧腳步飄忽的跟着男人走進廁所，最裏面一個隔間裏的聲音正很清楚的告訴着裏面一對正在興致上的男女是如何熱烈的糾纏在一起，忽大忽小的聲音聽上去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楊辛虧感覺男人的呼吸聲明顯加重，放在腰間的手也越發收的緊。打開一個隔間後，男人先把楊辛虧推進去，然後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楊辛虧看着男人開始粗俗的解着自己的扣子，心裏直打鼓，便按住男人的手，主動湊了上去，希望可以拖延一些時間，“不在多和我聊聊你的事情？”
“我喜歡先深入，再細聊。”男人低低的笑了兩聲，聽起來有些恐怖。見裹胸襯衫不好解開後，他粗俗的一把扯下，滑落在腰間，然後便湊上去，埋頭在脖頸細細的一寸一寸吻着，手裏還不安分的想辦法解着超短裙的拉鏈。
“或許我們可以稍微放慢一點節奏，”肌膚直接接觸，對方陰暗的過去，殘忍的分屍記憶已經如數全部進了楊辛虧的腦海裏，她忍住要揍人的沖動，深呼吸再深呼吸，裝作配合着對方，繼續慢慢打探着對方。
“你的背上怎麽受傷了？”
“哼，今天運氣不好遇見了車禍，車前燈撞的粉碎，”男人找到了超短裙邊上的拉鏈，粗暴的拉下來，“我的錢包還丢在了車裏沒有取出來。”
“今天的活動，可是要看身份證的，”楊辛虧牙齒打着顫，捏緊拳頭，“不是要根據個人身份認證來确認成員嗎？”
“身份證我一直帶在身上，我的錢包裏除了兩百美元，就只有一張‘神聖的愛’的宣傳單。”男人離開了楊辛虧的脖頸，眼神像是在審視獵物，打量幾秒過後，便附身直接堵住了楊辛虧的嘴，粗俗随意的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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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兇手已經招供在現場遺失的錢包是他的。”Elle沖着對講機大聲說着，“兇手已經招認，可以實施抓捕。”
“收到。”an的聲音首先從那頭傳來。
Elle呼出一口氣，放下對講機。過了幾秒，她才想起來剛才Reid說怕影響到這裏要出去給Garcia打個電話。剛才的她一門心思都在監聽上，根本沒注意Reid說了什麽，等現在想起來不對勁，門口早就沒了Reid的身影。
該死，不用想都知道他跑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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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我們已經拿到證據。”
Elle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楊辛虧勾起一抹笑，在對方看來，這個邪魅的笑容顯的有些奇怪。
“我知道了。”楊辛虧應了一聲，卻讓男人有些莫名其妙。
“什麽知道了？你在耍什麽把戲？”
“我沒耍把戲，”楊辛虧又笑盈盈的湊上去，手輕輕撫上他的胳膊，“只是這場深入活動，應該結束了。”
話音剛落，楊辛虧對準男人的臉直直了一拳揮了上去。男人發出‘嗚’的一聲悶哼，然後揚起頭用手揉了揉下巴，惡狠狠的瞪着楊辛虧，眼睛憋得通紅，表情也很快起皺猙獰起來。外面又是一聲門響，但卻沒有引起男人的注意，被惹怒的他現在沖動的有些喪失理智，目前他只想把這個女人掐死，讓她失去反抗，好讓自己為所欲為。
“我原本不想這麽早結束你的，這是你自找的！”
隔間門被‘砰’的大力撞開，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他就被一把扯出了隔間。首先出現在她前的不是黑美人an，也不是面癱Boss Hotch，而是那個看上去瘦弱腼腆的Reid。
楊辛虧從來沒有見Reid這樣的一面，黑着臉眼神兇狠，他不知哪來的這麽大力氣，一拳就把男人揍倒在地，然後又騎在他身上，揪着男人的領子，一拳一拳的揮在臉上，這才沒幾下，地上那位被揍的就已經滿臉是血。
小綿羊兇起來怎麽這麽吓人……
楊辛虧趁着這個間隙連忙把衣服裙子提起來穿好，但背貼着冰涼的瓷磚，還是讓她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大噴嚏。
隔間裏楊辛虧的動靜讓Reid稍稍恢複了理智，他起身把這個男人留給随後沖進來的BAU其他人，接着讓開位置，走進隔間。楊辛虧捏着鼻子，看上去對酒吧廁所奇怪彌漫着的味道十分嫌棄，她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扯的松松垮垮不成樣子，而更讓他生氣的就是楊辛虧的胳膊上被男人大力的已經抓出了淤青，脖子上的點點紅痕告訴着他之前經歷了什麽。
Reid把外套披在楊辛虧身上，見她不自覺顫了一下，心裏越發的憤怒和懊悔。
他在懊悔，當初不應該答應這個建議，如果自己在晚一點，楊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在憤怒，她是一個女人，力氣哪能比的上一個健壯的變态殺人犯？
楊辛虧靠着Reid往前走了幾步，但腳下一軟，差點又倒了下去，還好Reid一直緊緊的環着自己。她擡頭望着Reid的側臉，見他嘴巴抿成一條線，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這讓她心裏有些發慌。
“Spencer？”楊辛虧小小的喊了一句。
“嗯？”Reid扭頭，但還沒等她說話，就自顧自的開口，“外面刮風了，你這樣出去會感冒，JJ帶了她的幾件衣服，你比她瘦些，穿上應該沒問題。”
兩人走出酒吧，外面早就圍了一圈的警車，酒吧裏的人早就被這麽突然的闖入吓的四散離去。Reid扶着楊辛虧走到一邊，期間其他人看過來的眼神一律被他怒視瞪了回去。
“外面可真涼啊，”楊辛虧緊了緊Reid的外套，回想起十幾分鐘前在酒吧裏的噩夢，就一陣惡寒，“我回去要好好洗澡，還要洗嘴。想想都好惡心……”
Reid突然停了下來。
“Spencer？”楊辛虧走了幾步，突然覺得不對勁，她縮着脖子，把Reid的衣服領子立起來擋風，然後不解的回頭看着Reid，“怎麽了？”
“我等不了那一天了，楊。”
“什麽？”楊辛虧有些莫名其妙。
Reid快步上前，捧着楊辛虧的臉，絲毫沒有猶豫遲疑的，輕輕吻下去。微涼的唇附上她的唇，Reid能感覺到楊辛虧先是小小的一聲抽氣，然後，慢慢的浸濕眼眶，他看着她的眼睛，看到的不是驚慌，而是那種悲傷，那種仿佛刻在自己心上的熟悉的落寞和悲傷。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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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這樣做。”楊辛虧眼圈紅紅的，語氣有着埋怨。
“我沒有選擇，我等不到那一天。”Reid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哄着對方。
“我會傷害到你，你的所有已經對我敞開，這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