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帝後情深

幾日後，我在禦花園裏遇見了惠妃。看見她凸起的肚子，估計也快到産期了，大概是朱由校顧及我的心情，沒有提惠妃懷孕的事，她看見我要行禮。

我道：“惠妃有孕在身不必行禮。”說完，我準備走的時候，惠妃叫道：“娘娘。”我停下腳步道：“你找本宮有事。”惠妃道：“臣妾有事求娘娘。”我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我們在禦花園的涼亭坐了下來，我道：“不知，惠妃有何事求本宮。”只見惠妃跪下道：“求娘娘開恩，待臣妾生下孩子後不要帶走臣妾的孩子。”誰說我要你的孩子，雖然現在我不能有孩子但是我不會想要你的孩子。

我扶起她來道：“你的孩子本來就應該在你的身邊，本宮是不會要你的孩子的，是誰說本宮要你的孩子。”惠妃道：“萬歲說臣妾身份卑微不宜教養皇子，應交由娘娘。”我的萬歲，我知道你在乎我，可是不能這麽在乎，孩子還是在自己的母親什麽比較好。

我道：“這件事你放心，本宮會對萬歲說的，你就安心養胎，安心把孩子生下就行，你是孩子的母親，孩子不跟着你，跟着誰。”聽了我這些話，惠妃才放心回去。

?????去乾清宮的路上我問瑾媛道：“瑾媛，你說本宮剛才做的對不對？”瑾媛道：“娘娘做的好，孩子就應該在母親什麽，當年王皇後無所出也沒有撫養其他嫔妃孩子的事。”我道：“萬歲怎麽會這樣想。”瑾媛道：“怕是有人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娘娘撫養皇子，存在風險。”我也想到，這事看來是不能接。我道：“這個本宮明白，我會找萬歲說明的。”于是我們走向乾清宮。

走進乾清宮，可是并沒有看見朱由校，他這是去哪裏了？明明說朱由校在裏面呀！我要瑾媛下去，我笑着道：“萬歲，是又要跟臣妾玩捉迷藏嗎？”只見朱由校笑着從屏風後面走出來道：“怎麽呢？感覺有點不高興。”我道：“沒有呀！臣妾能不高興嗎？”朱由校看着我道：“事情不是解決了嗎？你怎麽呢？”我道：“妍兒的事情是辦妥了，可是臣妾遇見了惠妃。”朱由校道：“她是不是快生了，怎麽呢？”我道：“惠妃求臣妾不要撫養她的孩子。”朱由校道：“那你想不想撫養？”我道：“萬歲，臣妾不想他們骨肉分離。臣妾明白，萬歲是在乎臣妾才會這樣做。可這樣會讓惠妃傷心，臣妾也會愧疚的。”我不能太自私，而且這也存在風險。

朱由校道：“你不想要一個孩子在身邊吧！乳娘對朕說惠妃生下的是皇子，關系着大明的未來，而惠妃不宜撫養孩子。”我道：“萬歲，孩子在自己母親的身邊才是最幸福的，臣妾沒有權力讓孩子來臣妾身邊。”朱由校沉思了一會道：“朕何曾不明白那種離別之苦，這件事朕本來就想依你，朕尊重你的決定。”又是客氏，客氏想的辦法肯定沒好事，說什麽都不能接受。

我道：“謝萬歲。”朱由校道：“妍兒的事你辦的很好。”我道：“臣妾也沒做什麽，只是幫了一點小忙，不過通過這件事情臣妾的确學到了一些東西。”朱由校笑着問道：“學到了什麽？”我道：“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這件事最受傷的就是徽妍。”朱由校道：“你明白了就好，經歷一些事就能明白一些道理。”我道：“是萬歲讓臣妾學會的。”朱由校道：“看着你開心，朕就開心。珠兒，聽到你為惠妃求情，朕很欣慰。”我道：“萬歲，這本來就是臣妾該做的，惠妃現在快臨盆了，萬歲應該多去看看。”朱由校道：“你放心，惠妃一切安好，朕時不時會去看她。”朱由校多去看看惠妃也好。

我道：“今天看陛下似乎有些倦意。”朱由校道：“最近彈劾魏伴兒的奏折多了起來，朕都不用去文華殿就知道有多少呢？”我道：“陛下是在愁怎麽處理嗎？”朱由校道：“朕怎麽會愁這些，到時候他會來找朕的。”客氏和魏忠賢作惡太多，朝中的忠直之士，為保大明天下，上書彈劾他們，其中楊漣的二十四罪書最為出名，只是當時，魏忠賢手握大權，那二十四書卻并沒有直接到朱由校的手裏。朱由校知道此事，并沒有表态，我明白他心裏或許有數，他大概明白他不找魏忠賢，魏忠賢也會找他。

????早上，我為朱由校穿衣時，外面就傳來一陣哭喊聲，朱由校對我道：“這魏伴兒，終究是來找朕了。”我道：“萬歲，臣妾還是告退吧！畢竟這是朝中之事，臣妾在這怕是不妥。”朱由校道：“其他大臣都是朝事，遇見他魏忠賢就不是了，昨日奶娘已經來找過朕了，向朕求情，現在彈劾他的奏折都堆積如山了，今天他既然來，那就好好說說這事，你就在這裏陪着朕就行。”朱由校握着我的手，讓我不用擔心。

魏忠賢進來，看見我們坐在一起，忙給我們行禮，魏忠賢哭訴道自己的苦，他那樣辛苦的為朱由校着想，卻落到現在的下場，接着又把當年的功績說了一遍，好會演戲。朱由校并沒有領情而是閉上眼睛似乎在想什麽，他是明白了什麽嗎？

朱由校該怎麽決定？等魏忠賢哭訴完。朱由校睜開眼睛看着他道：“魏忠賢，你是怎麽回事？現在彈劾你的奏折都成山了，楊愛卿的二十四罪書又是怎麽回事？”魏忠賢哭訴道：“萬歲，老奴冤枉呀！那二十四罪書就是污蔑。朱由校道：“是不是真的，拿過來就知道了。小凳子要秉筆太監王體乾去文華殿把楊愛卿參魏廠臣的折子拿過來。”魏忠賢有絲惶恐。

王體乾來了之後，朱由校要他念楊漣的奏折，這都是一些什麽事，我雖然不懂他們那些古人寫的文章但是也聽的出那麽一點，那些事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事，難道楊大人要說的就是這些事，真的很難理解，看來是換了奏折，真正的奏折根本沒有拿來。

朱由校道：“魏伴兒，起來吧！朕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原來就是這些小事，不過朕沒想到你也好歌妓伶人那般情趣，确實不應該，好了，你下去吧！”魏忠賢聽到朱由校這樣說趕忙跪謝，朱由校這就是相信魏忠賢是無辜了。

魏忠賢走後，朱由校對我道：“今日朕幫你畫眉好嗎？”天啓很久沒有幫我畫眉了，他拿起眉筆準備畫時，這時小凳子來報惠妃要生了。朱由校道：“朕知道了。”我道：“萬歲不去看看嗎？”朱由校道：“朕有些害怕。”我道：“萬歲，不用害怕，臣妾會陪着萬歲的。”朱由校道：“是的，有珠兒陪着朕，朕什麽都不怕。”于是我們一同去惠妃那裏。

????當我們到的時候，那裏都忙成一團，我們只好在大廳等候。雖然是在帝皇家生育但是醫療條件還是沒有21世紀的好。等了許久，孩子都沒有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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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有些心急地道：“這些太醫是怎麽做事的？還有那些穩婆。”我道：“萬歲不要急，生孩子這件事急不得一時，不如臣妾進去看看。”朱由校道：“你還是別進去，裏面有那麽多人照顧不需要你。”我道：“臣妾還是進去看看，幫忙照顧惠妃。”朱由校道：“那你別太累。”我道：“萬歲放心。”說完我快步走向惠妃的房間。

????當我進去的時候，看見惠妃滿頭都是汗，都有些虛弱了，我握住她的手道：“惠妃，打起精神來，再努力一次，馬上就能看到孩子了，本宮相信你能行。”惠妃流着淚道：“娘娘，臣妾怕是堅持不住，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我道：“孩子和你都要好好的，不要害怕，抓住本宮的手，為了孩子你要努力的活下來，惠妃。”惠妃，緊緊地握住我的，為了孩子我也忍了。不知過了多久，孩子終于生出來，是個男孩，我趕緊要瑾媛去報喜。惠妃挺過來了，母子平安。

????朱由校趕過來，看見襁褓之中的孩子很開心的對惠妃道：“謝謝惠妃，給朕生了個皇子，統統有賞。”在場的人都在叩謝朱由校，我看着這個小嬰兒，也很喜歡，朱由校把孩子給我抱，我很高興的接過來，不一會我就把孩子放在惠妃的旁邊道：“萬歲，皇子剛出生睡在惠妃身邊最好。”朱由校道：“也好，惠妃，你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你們這些奴才好生照顧着，要是怠慢了小皇子和李惠妃，朕必重罰。”衆人都跪下領命。朱由校交代完就帶着我回乾清宮。

????回到乾清宮，朱由校掀起我的袖子一看：“是不是很痛？”我道：“萬歲怎麽知道，臣妾的手臂受傷。”朱由校道：“朕看見你時不時摸着手臂，就知道了。你看你的手臂都是淤青，李惠妃怎麽能這樣。”我道：“惠妃當時痛的十分難受，只能這樣呢！為了孩子只能這樣。”朱由校一邊幫我擦藥一邊道：“可是朕會心痛呀！”我道：“萬歲不用擔心就是一些淤青而已過幾日就好了。”朱由校道：“也要疼幾日，你呀！”我道：“萬歲，這次惠妃為陛下生下皇子，應該晉封她的名分。”朱由校道：“她剛生完孩子你就幫她要名分。”我道：“萬歲，臣妾說錯了嗎？”朱由校道：“你沒說錯什麽，朕只是希望你多關心關心自己。”我道：“臣妾一直都很好。”朱由校道：“最近你都不喝江太醫給你開的藥了。”自從那次小産之後，江太醫一直要我服藥，說是朱由校的意思。

我道：“沒什麽事了，為什麽要和喝？”朱由校道：“你現在身子還很弱，需要好好調理。”我道：“對不起萬歲，讓您擔心了。”朱由校道：“那就好好調理自己的身子，別讓朕擔心。”我抱住他道：“好了，臣妾聽陛下的再苦的藥臣妾也會喝。”朱由校笑着道：“聽話就好，用晚膳吧！”

?和朱由校用餐，菜品每次都不會少，只是每次每道菜都不能多吃，朱由校高興的喝了幾杯酒。我道：“陛下不可貪杯。”怡朱由校道：“上次朕醉了，這次不會了。”我道：“臣妾明白萬歲今天高興。”朱由校道：“惠妃也算争氣，為朕生了個皇子。”我道：“萬歲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皇子的。”他握住我的手道：“珠兒，你真是朕的福星，今天因為你的幫忙，惠妃才能順利生下皇子。”我道：“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朱由校今天确實是很高興，多喝幾杯也沒有阻止。

我扶他躺下後，他握着我的手道：“珠兒，你不要離開朕。”我陪在他身邊，看着朱由校熟睡着，我的覺得很辛福。這時德妃來了，我很不舍的離開朱由校，可是為了皇家子嗣，我只能這樣。德妃很感激的看着我，可這是欺騙朱由校。

德妃道：“如果娘娘不舍，不用這般委屈自己。”我道：“最近萬歲都在乾清宮，沒有去你那，本宮明白你的苦。”朱由校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一時間抽不開手，我輕輕地把手移出來，朱由校，對不起，此時我有太多的不舍也要走。

????我慢步走出乾清宮，一次就一次，希望你不要怪罪我，可是沒走幾步，就看見德妃跑了出來，怎麽回事？我忙進去，只見朱由校生氣地坐在床頭。

我走了過去，朱由校道：“坐到朕的身邊來。”我沒有說什麽，只是按朱由校的要求做。朱由校道：“你就這麽在乎那些子嗣的問題。”我道：“萬歲，臣妾這麽做是因為萬歲已經多日沒有去德妃那裏才會這樣做，臣妾不能太自私。”朱由校道：“因為不能表現你的太自私，你就想偷梁換柱，換德妃來侍寝，你想過朕的感受嗎？我道：“臣妾一時間沒有顧慮到萬歲，對不起。”我也想自私，可是我不能這樣做。

朱由校道：“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在顧慮那些，朕寵幸誰，召誰侍寝，你都不用操心，朕要你來就來，不要擔心那麽多。”他把我按在床上道：“你是朕的女人，就得聽朕的話，你這個笨女人。”朱由校，我在你的面前确實很笨，可是深宮之中有很多身不由己。我道：“萬歲，臣妾……”還沒等我說完朱由校就吻了我，他明白我的苦衷，解開了我的衣服，這次讓德妃受委屈了。

????我靠着朱由校道：“謝謝萬歲。”朱由校道：“謝什麽？”我道：“陛下沒有怪罪臣妾。”朱由校道：“誰說朕沒有怪罪你，朕很生氣。”說完就重重的掐了我一下。

痛的我大叫了起來，我道：“萬歲，您掐的好痛呀！”朱由校道：“還敢嗎？”我摸着臉道：“不敢了。”朱由校笑着道：“即使朕醉了也分的清是不是你，因為你是朕最愛的女人，珠兒，我們是夫妻。朕早已習慣你上的的茉莉清香，這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朱由校還是你厲害，記住我身上的味道。我道：“謝謝萬歲。”

朱由校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道：“朕的心只屬于你，你能感受到了是不是，朕想聽到你對朕說的情話。”我道：“臣妾說的很直接，萬歲不要笑。”我對着他的耳朵道：“我愛你。”朱由校笑着道：“不要停，朕喜歡聽。”我說了十幾次後對朱由校道：“現在該輪到萬歲了。”朱由校坐起來對我道：“朕心悅你，朕心悅珠兒，朕愛你，由校愛寶珠，生生世世。”我笑的很開心。

朱由校抱住我道：“朕最大的幸福就是那年遇見了你，朕希望你永遠那麽開心。”我們一直這樣開心下去該多好，可惜只是一個願望而已。

???早上朱由校給我畫完眉道：“今天不用上朝，陪朕去書場聽書吧！”我心裏是極為不願的，因為什麽聽書，什麽唱戲，我都不能接受，不是不好，是聽不懂，電視劇看起來更通俗易懂，可是又不能拒絕，所以只能答應。

朱由校很高興，可是這時客氏來了。客氏送來一些點心道：“萬歲，這些都是德妃親自為萬歲做的，說昨晚沒有服侍好萬歲。”朱由校道：“并不是德妃的錯，只是朕比較習慣皇後在朕身邊，奶娘放心，朕今日就會去德妃那裏的。”朱由校握住我手，用眼神告訴我不用開口。客氏得到這個結果，也沒有往下說什麽，告退了。

????戰争早已開始，就看我自己怎麽對局。